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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表面上还是欣悦的称赞道:“真不愧是曾经蒙关白近卫前嗣公夸赞‘文采风流今尚存’的主公您呢!一出口就是不凡,竟然是号称‘千古七律第一’的《登高》呢!萧瑟的秋风中,清水白沙,回旋的飞鸟徘徊在江中渚洲上。还真是妙呢!”
群臣纷纷鼓噪着,胡乱赞扬起来。
海津城里却是静悄悄的。
大战临近的压抑感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信玄居所内,灯火通明。
“香阪弹正忠虎纲!马场民部信春!真田弹正忠信纲!”武田大膳大夫点名道。
“属下在!”三人站立躬身。
“吾名你等三人,以香阪弹正为主将,率领一万两千兵卒,迂回敌方之侧后,伺机突袭之!敌军后阵大乱之日,便是我等一起合击上杉军的一刻!”信玄言辞激烈的说道。
“胜利!胜利!胜利!”武田大膳大夫站起,振臂高呼!
武田众将群情激烈,影从而呼喊!
其中,尤其以山本勘助晴幸道鬼斋叫的最凶。
信玄和勘助对望一眼,相视而笑。
“你,死定了。”
两人心里均如是想道。
信玄和勘助,笑的更欢畅了……
第五十六章 内分泌失调的人们!
道鬼斋回到住处时,已经是月影西斜时分。
夜色凉若水,迷蒙清丽。
理津娇俏的身影站立于山脊门廊前,翘首以盼。看到道鬼斋回来,她像个小姑娘一般扑进他的怀里,蹦蹦跳跳的,嘴里叽叽喳喳的埋怨个不停。
侍妾理津姬竟然被他偷偷的带了过来!
兵凶战危之地,道鬼斋竟是如此的自信么?
回到家里的他在理津的侍候下,换上了一袭素色的睡服,惬意地躺卧于玄关处的廊前地板上,眼前摆上命人准备好了的酒肴、花糕、以及必不可少的清酒菊正宗。一个人对月邀饮,理津不时的给他满上,道鬼斋神情恬静自然,眼神澄清,明亮。
信玄寓所内,同样灯火通明。
“启禀大人,山本道鬼斋大人回家后,独坐饮酒,未予任何人联络。与这段时间以来的表现并无异常!”
家忍单膝跪地,声音短促有力的禀奏道。
他一手支地,一手扶膝,语声恭敬无比。
信玄只在睡服的外面披着一件外衣,手执一卷书文,嘴里念念有词的默读着。
他闻听这个消息,也只是稍稍侧首听过,懒洋洋的用鼻音“嗯”了一声,表示已经知道了。
“你去将马场民部信春和小幡丰后守昌盛喊来!”信玄抬头,命令道。
“遵命!”
忍者叩首退下。
信玄看完数页书后,咚咚的脚步声在门外走廊上响起,安静的夜里,听的分外真切,脚步声来到门前,停住了。
“禀报!马场信春、小幡昌盛前来参见!”以马场为首,二人恭敬施礼后,马场朗声说道。
武田大膳大夫的声音自房内传出来:“信春和昌盛啊,快进来!”
从声音之中可以觉察出来,他对此二人的信任。
马场民部与小幡丰后守心里感觉到暖暖的,如沐春风。
身为上位者,信玄时时刻刻不忘拉拢臣属,让臣属从生活中的一些细枝末节上感受自己对他们的信任与关怀。
凡事尽善尽美,或许就是信玄的个人魅力所在吧!
待到二人盘膝落座,整好衣袖。
信玄问道:“二位,越后的那个人善使计策,我军此次应否出城攻击呢?”
大敌当前,纵然久经沙场的甲斐之虎,也是心里颇为不平静呢!
……
哑~!哑~!夜枭刺耳的鸣叫划破了静寂的夜空。
夜,更深了。
-
海津城外,距之约莫三十里地。
夜色掩映之下,千曲川河川沿岸。
一队黑乎乎的人影,默不作声的在急行军!
目标,海津城方向!
-
后半夜,大约凌晨三点多。
信玄被慌乱的小侍从凌乱的脚步声唤醒。
“扑通!”他在小步迈进室内的时候,被自己的脚给绊了一下,摔倒了。
小侍从手忙脚乱,狼狈的自地上爬起,来到信玄床榻之前。
他年轻白皙,姿容俏丽。
因为是老情人了,所以也就不必拘于礼节了,小侍从就着醒来后附耳过来的信玄,小声嘀咕了一句:“……启禀大人,百足众快马禀报:越后的辉虎来了!”
信玄呼地一声跳起来!
“来了?”
“来了!”
小侍从使劲的点点头,用刚开始变声的沙哑嗓音叫道!
蓦然间,他似有所觉,一抬眼,便接触到了信玄看着他的灼热的眼神,他变得有些害羞起来。
“菊阿弥,你过来!”
信玄声音放柔缓,轻声命令道!
听到小侍从沙哑魅惑的声音,他的情欲在这样一个夜里,突然变得有些难以压抑不住了!
“大人……”
似乎觉察到了什么,小侍从紧张的摇摇头,有些扭捏不好意思的倒退了几步。
-
淫欲,就像是忍者的手里剑,来无影,去无踪,始终让人难以捉摸。
-
越后之龙,也在做着爱做的事情!
在急行军的越后前锋队伍的后面,一队摘下指物的人马正逶迤前进着,他们簇拥着一辆牛拖拉着的座车缓缓前行。
要是在白天,一定可以看到坐车的车厢边角上饰有的华美繁复的唐草图案,以及位于正中显眼位置的关东管领上杉氏的“竹二羽飞雀”家徽!
辉虎本人就在车里。
只不过,还有一个几近赤裸的年轻男孩匍匐在侧近。
辉虎从来都不会当着人面褪下身上所有衣衫的。
这已经是越后的八卦群众之中妇孺皆知的事实了。
现在的他也是如此,纵然是在共效鱼水之欢的旖旎时刻,他也未曾解下贴身小衣!
辉虎拿着一柄重金购自界町,据说来自中土皇宫大内的硕大“鹿先生”,手腕轻轻转动,而半裸男孩的身体随着他手上的动作翻滚,辗转反侧,感受复杂难名,嘴里无意识的咿唔作声。
现在看来,辉虎除了胸肌比较结实以外,身体似乎并未有其他任何异状。
两人的脸色都开始慢慢变得嫣红起来。
坐车之中的室内温度开始升高……
男孩是辉虎鹰狩之时,路过附近村庄,见到男孩姿容尚可,尤其胜在皮肤莹润可人,辉虎见猎心喜之下,便偷偷命人掳来充作玩物的。
车厢乃是越后匠人精工打造的,外面覆以铁板,里面衬上一层厚厚的棉物布帛之类,隔音效果甚佳,深得辉虎所喜。
女人分为两种,一种是“女强人”,另一种“不是女强人”。
辉虎无疑属于第一种。
自从父亲长尾为景将他送入佛门,以女子之身担当防止长尾家家裔断绝重任的那一刻起,上杉辉虎的悲剧宿命便已经铸成!
这样庞大沉重的心理阴影使得他的心理极度扭曲!
在他乖戾的内心世界里,试图掌控一切,把纷乱的世界扭转回它原本的模样,便是辉虎此生难以舍弃的执念了!
“谁说女子不如男?!”
“男子能做的,吾也可以做到!”辉虎在心里面狠狠地嘶叫道。
他一手扶着“鹿先生”,一手游动在男孩的肌肤上,两人的喘息声更急了,“鹿先生”动的更快了。
男孩被辉虎纤细修长的手拨弄的难受不已,浑身感觉痒的厉害。蓦然,兴奋至极的男孩一下翻身过来,一手摸上了辉虎的小腹下面!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在车厢内响起,震得辉虎耳朵发懵!
片刻之后,一具下身被短刀剁的稀巴烂的无头尸体被扔了下来!
上杉辉虎手执利刃,呼吸狂乱,如同扯风箱一般,嘶嘶做声。坐车的室内四壁上,坐垫上,被褥上,满是血滴溅射的放射状花纹。辉虎的衣服上,枯黄的肌肤上沾染着血迹,倏忽间,竟然让人感觉到一股妖异的美丽!
底下自有侍从将之处理干净,毁尸灭迹。
人间处处埋骨地!
郁郁青山,魂归何处?
山还是那山,上杉辉虎还是那个仁义之名远播京都的关东管领!
凌晨五点十分,辉虎部队展开在海津城北侧!
按照辉虎的命令,手下一不许点火把,二不许打旗帜。越后兵卒密密麻麻的,站满了城下平原。按照层层传达下来的命令,他们静悄悄的开始列队。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
起自各个备队的使番鱼贯来到御大将的坐车前回命:
“禀报!柿崎和泉守景家足轻队三千一百五十一名准备完毕,随时听命!”
“报~!斋藤朝信率领骑兵队一千九百六十九骑准备完毕,随时开拔!”
“容禀!村上义清足轻队二千三百六十三名整装待发,随时候命!”
“报!宇佐美骏河守定满足轻队二千三百四十三名,听候主公调遣!”
坐车的竹帘轻轻中分卷起,侍从以手遮衬着坐车头顶的位置,防止辉虎的脑门磕伤。另有侍从乖巧的搀着辉虎出来,站立于地上。
上杉辉虎的脸上就像是涂抹了一层细密莹润的黄油,整个给人的感觉,他的皮肤都在发黄一样!
“传令下去!力攻海津城!攻势持续三刻钟以后,前队退下,后队补上。如是重复三次!明白否?!”辉虎脸色有些欠佳,阴着脸喝问道!
“明白!”
众使番忙躬身回答道!
山野之地,小风嗖嗖的刮着,辉虎感觉有些不胜其扰,颇有些不耐烦的样子。瑟缩了一下脖子,又回到坐车上面窝着去了。
呜呜~!
呜呜~!
凄厉的越后法螺声响彻八幡原!喊杀声潮水般在海津城下回荡!
第五十七章 逢林莫入!
辉虎的越后军来了!
一听到这个消息,信玄立即坐不住了。
“来人!备甲、喂马!”信玄高声吩咐左右!
“是!”随侍左右之人赶忙快步跑下去准备了。
他站立于大厅正中,四个侍从分别将箱子上的坐盔甲胄不同的部分拆开,按照特有的顺序,再给信玄穿戴好,系好索带扣环。
信玄头戴诹访法性兜(头盔),前方睚眦兽前立,后方有白熊毛饰物,因此又称“白熊之兜”。眉庇、吹返、项护、面当、喉轮无不美轮美奂,吹卷上的割菱纹样更是黄金铸就!
穿戴完毕的他,精神抖擞,英气勃勃。
他对着手下叫道:“速传命各位大人,务必各司其职,严阵以待。不得延误!”
“是!”
侍从中分出几人匆匆离去。
“余众,随我登城迎敌!”他伸手接过太刀役之侍从众双手奉上的幻之名剑——狮王丸,右手习惯性地往下按了一按刀柄。
名剑狮王丸,此剑乃是源三位赖政曾于天皇御所门外弓张月下之箭,射死怪鸟“鵺”。白河天皇将此剑作为奖赏之物赐给了源三位赖政。
按照传统的武士礼节,长刀戒人,短刀戒己。
所以,武士出门之前,必需先把短刀胁差插在腰带里,表达处世时必先自省己身之意。
然后,才可用右手提著长刀,待走到房屋门口的玄关处,穿上鞋子之后,才可以将长刀插在左侧腰带里携带好。
长刀之所以佩带在左腰,主要是为了方便万一遇到紧急情况时,右手可以快速的拔刀反击!短刀则无所谓,以方便为宜。尤其是为配合盔甲的马手指短刃。
此外,武士以自己的刀为自身荣耀的载体,若是非其允许,妄自碰撞对方的刀鞘,会被武士视为对其不敬!矮小的倭国武士自尊心极强,若是感觉受辱,要么杀死对方,要么自杀。并无第三条路可走。这也是倭矮子一遇到挑衅,将百姓愤然砍杀的事情,在古代的日本屡见不鲜的原因所在。
日本人行走为何总是靠左走?此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