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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鹏远断然制止道:“不可,我估计他手里头还没有掌握到具有说服力的证据。不然也不会做贼一样地盯梢了。我们暂且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程北可惴惴不安道:“看来大祸快要临头了。”
田鹏远无声无息狰狞地笑了起来。
程北可骇异地望着田鹏远。
田鹏远慢条斯理地说:“慌什么,这么多年的惊涛骇浪都闯过来了,还怕这点小小的风雨?你别忘了我是什么人,我是目光远大雄心万丈的大丈夫田鹏远。我能一步步登上青川市的政治舞台,成为可以一手遮天、呼风唤雨的人物,这岂能是侥幸偶然?又岂能是寻常之辈所能为之?凭他们这点雕虫小技,这点微末道行,岂是我田鹏远的对手!今后,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程北可望着目空一切的田鹏远,不由折服得五体投地。
程北可信誓旦旦道:“您放心,您只要一句话,我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田鹏远平静下来道:“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了,我跟你从不见外,当作我的手足兄弟。咱们现在是同舟共济共渡难关,要更加齐心协力,不能有任何纰漏和闪失。刚才我又仔细想了想,觉得你的提议也不无道理。我们不知道钟世杰到底掌握了咱们多少情况,也惟其这样,才更加可恶。钟世杰不除,终是心头大患,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要未雨绸缪,防患于未然,看来他这回必须从这个地球上彻底地销声匿迹,但活儿一定要做得巧妙、干净。要杀人无痕。还有,至关重要的是,既要事不宜迟刻不容缓地消除隐患,同时也要沉住气,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件事情需要周密部署,绝不能轻举妄动。”
程北可心领神会,笑道:“这您尽管放心。自古道,强将手下无弱兵,我一定会帮您拔掉钟世杰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嘿嘿,您别忘了是您刻意把我栽培成了一个律师。我对法律了如指掌,我是专门研究现行法律中的漏洞的。这么多年了,我哪一次活儿做得不干净、不到位?”
两人相视,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儿,田鹏远又眯起眼睛道:“最近老有一个小子纠缠着祁莹不放。我可不想让除我之外任何一个男人占有她。找个机会,你替我教训一下这个不识趣的小子。”
程北可善解人意地询问道:“您说的是汪洋吗?……”
田鹏远胸有成竹地摇头笑道:“不,汪洋你就不用操心了。祁莹是不会爱上一个吸毒者的。是一个记者。”
程北可大惑不解:“汪洋吸毒?他什么时候也染上毒瘾啦?”
田鹏远瞧着程北可,阴笑不答。
程北可怔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谄笑一下,不无恭维道:“看来,什么也休想瞒过您的法眼,您早就明察秋毫,发现祁莹和汪洋两人眉来眼去的了……自古道,冲冠一怒为红颜;又所谓,惟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您……真是堕入情网了。”
田鹏远也自我解嘲笑道:“英雄难过美人关嘛。”
汪洋窃笑着,乘她不备,猛地将她拉入水中。
第九章
风和日丽的一个周六,那氏姐妹、妞妞、冷梅、钟世杰相约来到了植物园游玩。
那雨心此举别有用意,她一心一意地要将二老撮合在一起,那天心拗不过她,只好两人一边一个,以带妞妞玩的名义把两位老人哄到一起来了。
钟世杰和冷梅领着妞妞走在前面,钟世杰边走边向二人讲解沿途的植物花卉。
那雨心拖住那天心故意落在后边,姐俩望着两位老人含饴弄孙的模样,那雨心朝姐姐挤挤眼道:“若不是打出妞妞这张王牌,这二老才不好意思往一块凑呢。你说,一个是妞妞的爷爷,一个是妞妞的姥姥,要是这两家能合成一家,那该有多好。”
那天心嗔道:“你怎么说风就是雨啊。这事我还没征求过钟慨的意见呢。”
那雨心眼一瞪道:“怎么,他莫非还不满意不成?咱妈哪点配不上他爸?”
那天心迟疑道:“要是万一不成,让二老以后怎么见面呀?”
那雨心嬉皮笑脸道:“成不成咱俩说了不算,恋爱自由嘛,得让二老自己去体会感觉。姐姐,你就别瞎操心了。当心操心老得快,姐夫不喜欢你了。”
那天心呸了雨心一口,笑骂道:“死丫头,谁稀罕他。”
这时二老好像走累了,说笑着和妞妞坐在了路边的长椅上。妞妞坐在中间,一会儿一个姥姥,一会儿一个爷爷,把二老叫得格外开心。
那雨心扯了一把姐姐道:“怎么样,二老自己坐在一起了。姐姐,咱俩该走了,别在这儿当电灯泡了。”
那天心反应过来,忙不迭道:“那好,我去把妞妞叫过来。”
那雨心急道:“千万别。咱俩是电灯泡,妞妞可不是。你要是叫走妞妞,恐怕二老也立刻就各自打道回府了。”
那天心为难道:“那咱俩怎么跟他们说呢,也不能一拍屁股就走吧。”
那雨心哂笑道:“这有何难?你瞧我的。”
说完走到二老面前,笑着说道:“麻烦你们二老帮着照看一下妞妞,我和我姐去那边买点儿饮料。一会儿就回来。妞妞,你可得乖一点,记住小姨的话了吗?”
说完她朝妞妞挤了挤眼,妞妞也朝她挤了挤眼。然后扭身就走。
冷梅喊住那雨心道:“买点儿饮料还用两个人去?”
那雨心回头一笑道:“谁让我们是姐俩呢。你们别傻等,我姐俩还得说会儿悄悄〃奇〃书〃网…Q'i's'u'u'。'C'o'm〃话呢。”
钟世杰宽厚一笑道:“就让她俩去吧。姐俩也好久不见面了。”
冷梅望着两个女儿走远,心下嘟囔道:“说悄悄话?我自己生的女儿我会不知道?这准又是要搞什么鬼名堂?”不觉就说出了声。
钟世杰闻言望着她一笑。她也不好意思地报之一笑。忽然都无话。两人似乎意识到了点什么,空气一时显得有些尴尬。
倒是妞妞打破僵局先开了口,一脸天真地对冷梅提问道:“姥姥,我姥爷呢?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我姥爷呀?”
冷梅有些伤感,叹了一口气道:“你姥爷他……升天了。到天上享福去了。”
妞妞懂事地噢了一声。又回过头来问钟世杰道:“爷爷,我奶奶呢?她去哪儿啦?”
钟世杰凝眉道:“她跟你姥爷一样,去另一个世界了。”
妞妞道:“那……他们还会回来吗?”
钟世杰摇头叹息道:“再也不会回来了。”
妞妞噘着小嘴,不乐意道:“我不么,别的小朋友都有奶奶和姥爷,我也要奶奶和姥爷。”
冷梅听到这里,就不禁有些唏嘘。
妞妞出了一会神,忽然高兴起来,摇着姥姥的胳膊道:“姥姥,您别难过了。我有一个好办法。可以让我也有奶奶和姥爷。”
冷梅一时没反应过来,怔道:“什么办法?”
妞妞像个小大人一样对着冷梅得意道:“我管你叫姥姥,也管你叫奶奶。”又用小手指着钟世杰道:“我管你叫爷爷,也管你叫姥爷。这样,我不就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两家合一家,两全其美什么都有了吗?”
妞妞话音落地,两位老人的脸不约而同地红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冷梅故意虎起脸盘问道:“妞妞,你老实坦白,这话可不像是从一个小孩子嘴里说出来的,是不是小姨教你这么说的?好孩子不许撒谎,你要是敢对姥姥撒谎,那以后姥姥可不带你来这儿玩啦。”
妞妞低下头,吞吞吐吐承认道:“是。是我小姨。”
冷梅满面绯红道:“这个不懂事的死丫头,没大没小的……对不起,他爷爷,戏言,一句戏言,你可别当真啊。哎,真是的,这让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呀?”
钟世杰通情达理道:“没什么,这都是孩子们的一番好意嘛。”
正说到这里,一个戴墨镜的中年男人漠然无视地从他们身前经过。钟世杰无意中抬头一看,那人依稀像是程北可。
墨镜?田鹏远夫妇遇刺案中的关键人物不正是戴着个墨镜吗?难道程北可即是那个墨镜?他又要去干什么?钟世杰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钟世杰变得坐立不安,如坐针毡,眼见着程北可渐渐远去,他情急中忽然一拍脑门对冷梅道:“噢,我想起来了,我还有点事,得先走一会儿。小冷,实在不好意思,妞妞得让你一个人看着了。我今天玩得很开心,如果有机会,咱俩还带着妞妞一起出来玩好不好?”
不待冷梅回答,他已迫不及待地立起身来。
冷梅此刻的脸色简直红成了个鸡冠,她摇头不是点头也不是,等她抬起头来时,钟世杰早已走得人影不见了。
那天心和那雨心,俩人手上分别托着冰淇淋和矿泉水,笑模笑样地走了过来。
那雨心纳闷道:“咦,钟伯伯呢?”
冷梅责问道:“你个死丫头,我问你,你都让妞妞胡说些什么啦?”
那雨心一惊,环顾四周道:“妈,这么说,钟伯伯是让你吓跑了?”
冷梅斜了那雨心一眼道:“你对你妈就那么不自信?我要是那么丑陋,能生出你们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来?”
那天心瞧着冷梅一副粉面含春的样子,茫然道:“妈,你这是怎么啦?你没有哪儿不舒服吧?”
那雨心乐出了声,坏笑道:“我的傻大姐哟,你和钟慨当年是怎么谈的恋爱?连这个都不懂。”
那天心嗫嚅道:“跟一个警察能谈什么恋爱?他整天忙得臭死,还不是稀里糊涂地就嫁给了他。”
那雨心接着开心地笑道:“姐,你这还看不出来,老妈这是受了刺激,老树发新芽,古木又逢春了。”
一句话把冷梅臊得猛地用两手捂上了脸。
随后,一家人高高兴兴地直玩到日落西山,这才尽兴而返。
妞妞非要住在姥姥家,那天心拗不过她,又好久没有陪妈妈了,当夜也便和女儿一起住在了冷梅家。
第二天,吃晚饭的时间,钟慨突然急急忙忙回家来了。
那天心见丈夫回来,喜不自胜道:“太阳真是从西边出来了。好几个礼拜也不知道回来看看,今天怎么舍得回来啦?真巧,我也是刚从我妈那儿回来。”
钟慨边脱外衣边皱着眉头,心神不宁地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两天眼皮老跳……你和妞妞没事吧?”
那天心怔了怔道:“能有什么事?……噢,你还知道关心我娘俩的死活呀?你快坐下,我给你端饭去。”
钟慨扫了一眼屋里,见父亲不在,又道:“我爸呢?”
那天心笑道:“我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我和妞妞昨晚住在我妈那儿了,今天我一回来他就不在家,我看鱼竿不在,八成又是去钓鱼了吧。我说你爸这人也真有意思,别人钓鱼总多多少少能有点收获,你爸可倒好,往往是空着两手回来。就他这钓鱼的水平,瘾却还挺大。这一阵子,他早出晚归的,三天两头往外跑。我看呀你爸爸就跟过去电影里演的地下党似的,一天到晚神出鬼没的。”
见钟慨似有点放心不下,又嗔道:“瞧你那疑神疑鬼的样子,职业病!又在瞎琢磨什么呢?爸那么个大活人,还能丢了不成?”
钟慨想想也是。不好意思地对着妻子笑了笑。
那天心把饭菜放在钟慨面前,钟慨饿了,坐下便吃。见钟慨狼吞虎咽的吃相,一笑,又美滋滋地转身从壁橱里拿出了一瓶白酒。
她把酒瓶子往钟慨面前一墩,兴高采烈道:“新买了瓶酒,犒劳犒劳你!”
又从手里拿出个打火机,喜形于色道:“我买东西从来没中过奖,今天运气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