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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二十多个天犬座来人,除了半兽人“黑神风”,其他都哈哈大笑,尽情嘲弄,说什么辉南号称文明国度,原来“古武文明”已经没落至此,还有脸召集诸国使节开会,也不怕丢人,说不定都是修炼脸皮功长大的。
韩蠡脸上阴晴不定,邓和落败之事倒是没什么,但如果让各国就此认为辉南武力薄弱,不堪帝国一击,那就糟糕了,肯定会影响某些摇摆不定的小国,使得他们不愿加入“反帝联盟”。
“住手!”场内终于响起一个坚定的声音。
鱼翔转头察看,发现身边的连破天满脸坚决之色,似乎明知不敌,也要上去与郝向月决斗。
鱼翔心中轻叹一声,握住他的手轻轻摇了摇,不容置疑的轻声说道:“我去!”说完后,就缓步向场中走去。
不良青年之所以这么决定,一方面不想让连破天出丑,另一方面,他也自信能够战胜秃鹰。
合体之后不好说,但在不合体的状态下,他还从未碰到过任何可以一搏的对手。自小开始练习家传“无敌”拳,这么多年来苦练不辍,在别人早就与机宠合体练习时,他仍旧在修炼这套拳法,早已炉火纯青。而且经过强磁风暴的洗礼后,他整个人都不一样了,身法之敏捷,变得连他自己也不敢想像。
郝向月已经停下手来,看著大摇大摆走来的鱼翔,他眼睛微微眯了起来,盯著对方,精光暴射。从对方不经意的动作神情中,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这在他来说,还真是前所未有的奇事。
鱼翔不管对方如何,脑海中忽然出现了那名老僧当时吟诵的诗句:
古木荫中系短篷,
杖藜扶我过桥东;
沾衣欲湿杏花雨,
吹面不寒杨柳风。
在这一时刻,他居然想起了这么一首富有禅意的古诗,并迅速沉浸于其中。杏花雨斜斜洒落,沾衣欲湿未湿,杨柳风拂面而来,我自巍然不动。不经意间拈花一笑,那一刻到底体悟到了什么呢?是万里山川还是寂静的心?
这边闹腾不休,那一边的演出并未停止。舞台上的大幕终于揭开了,最后一幕演出正式开场。而就在此时,郝向月突然出手。
这位身经百战的大酋长,竟然觉得自己无法忍受对方泰山压顶般扑面而来的气势,要是说出去,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相信。他的身法如同苍鹰搏兔,带著尖锐啸声划过半空。在众人眼中,他整个人已化作残影,迅猛无双的向对手扑去,这一击简直如同电闪雷鸣,鱼翔眼看避无可避!
漫天的杀气弥散开来,让剧场内大多数人都全身颤栗。尽管没有合体攻击,但各国使节毫不怀疑,郝向月这一击是想一举搏杀对手!他们都感到很奇怪,照理说,郝向月这么大岁数了,绝非如此冲动之人,嘴上说说可以,但怎么会真在辉南境内杀人?难道不怕报复吗?
许多人发出惊呼声,更有好多少女闭上双目,不忍卒睹。她们不敢想像,刚才还拿望远镜照她们的帅哥哥,马上就将变成一具尸体。
蔡曦仪与连破天都捏紧了拳头,脸上出现悲愤之色;林星语与吴青烈却毫无表情,目光闪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邓和脸上出现惊讶之色,这才知道,郝向月刚才对付他并未使出全力。
如果说场外还有一人无动于衷的话,那么就是秦晶如了,小女生一敲锅巴的脑袋,轻松地说道:“紧张什么?那个坏家伙死不了!”
这个令人难以置信的预言居然马上变成了现实。
剧场内所有功夫高深的人都发现一件怪事,就是面对敌手迅疾无比的攻击,鱼翔不但视如不见,脸上反而出现奇怪的微笑。然后他右脚轻轻迈出一步,那是标准长拳七种进阶步法中的“行步”,这套拳流传宇内,人人都知道,也没什么奇怪,接著鱼翔伸出右手,五指作势轻轻一捏……
这个动作给高手们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古怪,只觉得自己一瞬间似乎透不过气。
但更多的人却差点昏过去!他们都认了出来,行步向前,右手开始握拳,这是标准长拳的起手势,严格地说,它还不能列入标准长拳的招数,任何一名在六岁以前学过标准长拳的纨裤子弟都使得出来。
以长拳起手势对付秃鹰惊世骇俗的攻击?这不是找死吗?
然而,世事之奇,往往出人意表。下一刻,所有还坐著的人都站了起来,一个个目瞪口呆望著大门处的搏击现场,整个剧场的嘈杂声一瞬间消失,唯有舞台上极富节奏的乐声在继续。
郝向月身法形成的残影已经消失了,他整个人彷佛钉子般站在鱼翔身前,一动不动,就像一尊石像。鱼翔的右手如同拈花般轻盈,只不过拈住的不是花,而是郝向月的咽喉。
这一切没有人能够接受,感觉就像变戏法,荒谬绝伦。辉南众多在场的纨裤子弟都张大了嘴巴,无法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事实,就连韩蠡都有点不知所措。
直到鱼翔的拈花妙手离开郝向月的咽喉时,剧场内才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惊天动地,赞扬鱼翔的声音不绝于耳。
辉南这些有钱人家子弟尽管大多无能,但最起码的爱国热忱还是有的,今天要不是鱼翔,辉南丢脸就丢透了,以后他们去外国旅行也将脸上无光,所以鱼翔胜了这一场,他们是衷心欢呼,打心底感谢这位“大流氓”。
然而,现在这位“大流氓”却没什么胜利的喜悦,在他的手扣住大酋长咽喉的一瞬,他的目光转向了舞台,然后他就愣住了!
舞台上的那位少女有著一头淡青色的长发,偶尔微笑间,会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整张脸青春无限,整个人活力四射,这倒还算了,但她完美的身材就彷佛创世主最后的杰作。
此时,她身穿低胸的舞台装,丰满而形状姣好的胸脯让人目眩;下半身是件开高叉的舞裙,七彩的布料随著她的舞动而飘飞,在抖动著的裙摆下,曲线分明的玉腿与浑圆挺翘的臀部若隐若现。
随著蜂腰的摆动,身上佩戴的金属环链叮当作响,奇怪的声音夹杂在配乐中,让人不自觉产生一种神秘的感觉。
“这不是赛艇女郎杭昭月吗?对了,上次她就吹嘘自己跳舞与玩赛艇一样出色,看来倒是真的。”鱼翔一边想,一边放松了作势捏住郝向月的手,望著台上这位小舞娘,渐渐沉浸在她疯狂的热舞之中。
随著节奏的变换,杭昭月的舞姿让人不由自主的沉迷!忽而欢快,忽而悠然,忽而优雅雍容,忽而热情奔放。这一刻舞蹈就是她的一切,音乐就是她的人生。
激情!激情!还是激情!飞舞、旋转、迷醉、堕落、沉沦……所有感觉交替出现,这一刻在鱼翔眼中,她正在与天地宇宙共舞!
她的淡青色长发随风飘动,彷佛是暗夜中的精灵;她的星眸带著忧郁,好像星空里最璀璨的明珠,震撼了鱼翔的心灵。
杭昭月浑然忘我,灵魂在激情的天空中低回,随著她的舞步,鱼翔时而欣喜若狂,时而悲伤愁苦,整个情绪都被她带动了,在他的灵魂之湖中只剩下那位舞动的精灵!
“这位先生的功夫确实高深莫测,看得出您应该是辉南的栋梁之材,请问您贵姓尊名?”郝向月的杀气早已敛去,目光中只剩下迷惑。
“这……这才是真正的艺术呀!”鱼翔根本没听见他的话,自顾自赞叹道。他脸上的神情变换不定,痴痴迷迷,就像个低能儿。
“能请问您贵姓吗?”郝向月见鱼翔不理睬自己,觉得有点丢脸,却不敢发作,刚才的一幕让他真有点胆寒,毕竟在不合体的状态下,这是他首尝败绩。
“啊……足以让人心灵产生共振的艺术啊!”鱼翔还是在喃喃自语,目光迷离,馋涎狂流。
这一下,所有天犬座来人都感到面子挂不住了。
“哈哈,舞台上的『波斯卡拉』舞确实让人沉迷啊!大家鼓掌向舞者致敬!”韩蠡急忙出声打破僵局,同时领头鼓起掌来。
众人这才从鱼翔制造的震撼中醒来,一边鼓掌一边看向舞台。这一看,他们也像鱼翔一样迷住了,接著就爆发出狂热的喝彩声。
“这位是我国的青年俊彦鱼翔,看来他对乐舞的感受力特别强,一定被舞者感动了,大酋长别介意啊,哈哈……”韩蠡笑著走上前去,正式与郝向月握手。
“鱼翔?我记住了!”郝向月恢复了先前那种阴森的表情,盯著鱼翔看了一眼,目光中透出一抹令人心悸的邪芒。
鱼翔被刚才的喝彩声一惊,已经清醒过来,正好捕捉到这抹邪芒,心中暗惊,看来自己又得罪了一条毒蛇,比起邓和更狠,以后要加倍小心了。
天犬座众人的包厢就在林星语包厢左近,郝向月去中央包厢与韩蠡密谈后,其馀人等就在那里低声私语,也不知商量些什么。那个半兽人“黑神风”投过来的目光闪烁不定,鱼翔不知这老家伙在考虑什么,想必没有好事。
“你不去和『黑神风』长老打个招呼?”吴青烈低声笑道:“这位长老为人耿直,是天犬座部落联盟的道德权威,位高权重,他一直看你,说不定很喜欢你这位小英雄哦!”
“去你的!”鱼翔道:“他该不会是在考虑如何宰了我吧?”
林星语悠悠道:“没想到你本事这么大,藏得好深哦,唉……聪明人就是这样,总喜欢深藏不露,然后别有用心的在暗地里搞些花样……”
鱼翔不知道她意所何指,急忙岔开话题道:“舞台上的那位真好像乐舞之精灵啊,你认识她吗?”
林星语微微一笑,道:“我是学院的老师,她是学生,你说我认不认识她?”
她这句话就等于没回答,不过鱼翔也没在意,当他一直注视杭昭月的完美身材时,脑海中居然无缘无故想起了那天夜晚的小贩。
接下来,他更头痛不已,因为蔡曦仪也钻进了这个包厢。
还好吴青烈这位校长尚有些威严,所以这两位少女才没再次打起来。但蔡曦仪想吃人的目光简直让鱼翔胆寒,他不知道林星语面对这种目光时,为何神情还能这么淡然,就像什么都没发生。
蔡曦仪不久也注意到了自己的不雅形象,于是想吃人的美少女立即又变成了文静清纯的小女生。她挨著鱼翔坐了下来,时不时勾住鱼翔的手臂,然后趁他不注意,示威似的看向林星语。
不知什么时候,林星语的目光也变了,尽管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么慵懒,但她的目光中却透露出丝丝寒意。
好在这样尴尬的局面并没有维持多久,时间过得很快,当鱼翔吃完一小块蔡曦仪喂到嘴边的黑巧克力后,整个演出终于结束。
最后一幕落下,韩蠡招待各国贵宾去“总统行宫”大酒店吃大餐,并吩咐鱼翔晚上去他那里一次。
虽说食色性也,况且英雄本色,但鱼翔在大酋长面前盯著舞者杭昭月的痴迷模样,还是被那些千金小姐们看去,并被这些善妒的小女人大肆鞭挞,然后那些一心在美人面前有所表现的纨裤子弟,就开始到处宣扬,说鱼翔得罪天犬座部落联盟事小,有辱国体事大。
谴责声不断,结果“大流氓”并没变成大英雄,而是成了“大色狼”。就在当天夜里,《绛纱日报》发行了号外专刊,痛批这种无耻行径,使得辉南全国蒙羞,“大色狼”理所当然成了青年一代的人渣。
鱼翔此时还不知道这件事,他已经进了“总统行宫”大酒店的帝皇套房中。
韩蠡见到他后,神色很严肃。
“你今天能够在各国使节面前挫辱了郝向月的威风,这一点做得很好!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