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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翔心中暗骂。这件事他是亲身参与的,眼睁睁看著那些鬼老头死亡,这且不说,当时曾有游弋的气象卫星拍下照片,并传回辉南,如果这也能造假,那些老头岂不是神了?而这种板上钉钉的事情,韩蠡都能睁眼说瞎话,看来大政治家都是骗子,这句话一点没错。
谣言确实产生了效果,会谈气氛因此改观,诸国联合的意愿得到加强。然而,不说各小国间错综复杂的恩怨纠缠,就是那些大国,比如天犬座部落联盟、天舟民主联邦等等,也是你不服我、我不服你,所以韩蠡接著又提出,最好由一个超然的组织来统合,组成军事联盟,以减少纷争。
韩蠡在大会上坦承,由自己做发起人实在力不从心,辉南共和国做发起人,恐怕天犬座又不服,但如果发起人是一个组织,大家想必都能接受,最后他自然而然说出了腾龙派的名字!
腾龙派与诸国许多社团都有关联,鱼翔直至近日才了解到,腾龙派似乎与光明骑士团也有某种微妙的关系,据说许多光明骑士都是腾龙派的外围弟子。其他各国的情况与辉南相仿,国内各社团与腾龙派之间,或多或少总是有些瓜葛。
以腾龙派的声威,作为“反帝联盟”的发起组织,确实相当理想。可是这样一个独立于世俗之外、向来不参与宇内政治的武技宗派,有可能接受这个任务吗?
而且,即使以鱼翔有限的一点点阅历,他也知道,腾龙派的大本营好像位于帝国境内,难道他们不相助帝国,反而帮助别人反帝?他们就不怕老家被帝国的大执政官率领部队抄了?
但是据吴青烈分析,或许韩蠡还有其他打算,最后会找出一个与腾龙派关系非浅的组织来替代腾龙派,目前只是先打出腾龙派的大旗,让那些不明就里的小国安心。
据吴青烈说,腾龙派的外围组织不计其数,许多是研究某种特殊功夫而成立的研修会,也有一心钻研佛学的禅道会,甚至还诞生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小教派。他们都打著腾龙派大旗,号称创始人是腾龙派哪个核心人物,甚至是历史上某代腾龙掌门,然而细查这些人物,大多子虚乌有,根本不存在。
听到这些,鱼翔心中一动,想起了古武会老者临死时的话语。那个不知名老者垂死时曾说,某个神秘社团想在暗地里控制宇宙,现在看来,这话或许所言非虚,谁知道韩蠡最后提出的发起者会是什么社团呢?反正只要那个社团披上腾龙派外衣就行。
在他沉思时,吴青烈继续说,韩蠡虽然希望尽快建立共识,但各大国犹豫不决,表示兹事体大,还要继续与国内商议。因此韩蠡今天把他们带到此处,希望让他们感受一下青草寺的宏伟壮观。
正如鱼翔猜测的,这座寺庙是腾龙派的一处分支机构,而让他大为意外的是,青草寺居然是腾龙派在辉南最大的据点!
吴青烈缓缓道:“这没什么奇怪的,腾龙派处事低调,别人以为他们最大的机构在首都星,绛纱学园道一大街上的那栋屋子只是一个小小办事处,但我们军方情报机构都知道,他们辉南的总部,其实就是这座青草寺。”
鱼翔恍然大悟,怪不得世纪盛会不在辉南首都星召开,而是搬来此处,看来这也是相当关键的一个因素。
大约弄明白自己失踪时所发生的一切后,青草寺一个主事和尚突然来寻找鱼翔。问起来意,原来是找他去举行仪式。
这个和尚正值壮年,身材偏瘦,然而全身筋肉纠结,双目精光四射,一看就知是名武僧,还是功夫高深的武僧。他法号叫“微尘”,据说俗家姓楚,大家不叫他释微尘,而叫他楚微尘。
鱼翔找机会告别韩蠡,然后由楚微尘带领,沿著某条青石板铺就的山间小道,七拐八绕,向某个僻静的偏殿走去。
一路上,鱼翔由楚微尘处得知了仪式的内容及大致过程。
原来,擦拭神佛金身的活动,其实是个苦行僧的忏悔仪式。每年参与者将在青草寺供奉的观音像前,代表世人忏悔罪孽,祈求国家安泰,万民丰乐。这个法事起源于五百多年前,从未中断过,至今已经举行了九百九十八次,这届是第九百九十九届。
由于法事的一环要从山麓经过某个隧道上山,其间颇为艰苦,因此功夫不高根本不成,所以才定下规矩,每年万兽园斗兽比赛的冠军,才可率领其他各校选拔出的少男、少女完成这个仪式。据说这也是一种修炼,每一次的参与者,经过这个仪式后,功夫都能迅速提升。
鱼翔想不到自己才从洞穴中跑出来,又要去钻什么隧道,难道这段时间得罪了土地公公?才被如此折磨?
参与者都是各校选出的精锐,鱼翔是领队,自然要与他们见面。在详细聆听了仪式的过程,并“排练”一番后,鱼翔就去与队员会合。
据楚微尘说,那些人都是各校精挑细选出来的,身份当然都是学生,但不等于是新生,因为大多数新生的功夫不足以通过那条隧道。所以,其中某些人曾经多次参加这个仪式。
队员们此时都已待在“沉香殿”,准备好了一切,鱼翔只要过去带他们上山即可。时间已经不早,等一下就要开放游客参观了,鱼翔不再迟疑,跟在楚微尘身后,踏入了“沉香殿”的大门。
他向那些队员一看,不由大吃一惊,这些人中,好多都是他熟得不能再熟的脸孔!
光头邓和、吴小胖、连破天都在,甚至还有鸿铭研究会的主席李平璋。女生方面,蔡曦仪当然少不了,秦晶如不知为何也被选了进来,当然尚有那位赛艇冠军杭昭月。鱼翔恶狠狠瞪了她一眼,青春无限的杭昭月却不以为意,反而兴奋异常,笑得很开心,让鱼翔差点以为她精神错乱。
除此之外,馀者几乎都是高年级学生,好几位是鱼翔熟悉的光明骑士,也有其他社团的一些老大,个个功夫高强,在绛纱学园独霸一方。
鱼翔顿时糊涂了,到底是什么样的恐怖仪式,需要动用这么一大批能人呢?
第五章 苦行僧之修业
仪式规定,必须在每天清晨七点晨曦初起之时,去观音井取水。由于第一天要有所准备,所以时间上可以例外。
按照规定,鱼翔裸露上身,仅仅穿著裤衩,手持九点九米高的火炬,单掌成刀竖立在胸前,同时大声念诵“阿弥陀佛”,走在队伍最前面。
不良青年只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傻瓜,头发在熔岩湖烧得如同狗啃,东一簇西一缕,和尚不像和尚,秃顶不像秃顶,还得大声颂扬佛号,不知跟在后面的队员有没有偷笑自己。
特别是那个杭昭月,害得他直到现在下体依然傲立,要不是裤衩够宽大,勉强可以遮掩,恐怕就不雅观了。幸好鸿铭研究会的李平璋跟在他屁股后面,看不见他下体的丑态,也没空写什么狗屁文字来辱骂他,不然他肯定逃不了玷污佛门净地的臭名。
踏著青色石阶走下山头,一路前行到达他出来的那口井前。鱼翔心中不由暗叹,井水早就被他与陈小年污染得不成模样,却还是要从这里取水,以作为擦拭神佛金身的“香水”,这岂不是亵渎菩萨吗?当然,他在里面洗澡的事情绝对不能说出去,因为当他打起第一桶水后,那些口渴的队员居然抢著大饮特饮起来。
观音井出产的“香水”远近闻名,绛纱学园的高年级学生几乎都知道,这种水含有丰富的矿物质,入口甘甜,属于纯天然饮品,在这年头弥足珍贵。
“咦?井水的味道怎么怪怪的?”秦晶如第一个提出疑问。
“没有!哪有什么味道?没看别人抢著喝吗?”鱼翔一边说一边望向邓和。
但见光头邓和仍旧阴沉著脸,保持他凶兽般的模样,一声不吭,也不喝水,就好像清晨的事情根本没发生。
鱼翔心中一定,只要光头不揭他老底,问题不算太大。他又转头看向杭昭月,见她也在饮水,只是由于滋味比较特别,她一边喝一边大皱眉头。
不良青年心中偷笑,“哼哼,看你以后还敢害老子!让你好好喝一下老子的洗澡水,说不定具有大补的功效哦!哈哈……”
此时,观音广场上游客渐渐多了起来,鱼翔按照预先演示过的动作,带领众人面向山上的大雄宝殿拜了拜,倒也像模像样。
然后,李平璋打开一口箱子,取出箱中的特制帽子,鱼翔倒转火炬挥动了一番,就彷佛耍把戏卖艺一样,赢得游客一片掌声,接著,他就用火炬点燃那些帽子。
焚烧片刻,杭昭月取来“香水”浇灭火苗,秦晶如就开始叫卖起来。帽子经过这样的仪式,戴到小孩头上,据说可以为他们祈福消灾。
这种鬼话鱼翔压根不信,不过游客们却都慷慨解囊,争著抢著要买上一顶,虽然单价高达两千枚紫晶币!
其实,楚微尘本来已给帽子定好价格,每顶一千枚紫晶币,卖得的钱让参与的队员平分,作为活动经费。
历史上这是苦行僧的修业之旅,按照旧规,苦行僧是从来不花钱的,衣食住行全部由化缘所得。但随著时代变迁,这项修业之旅由学生们来完成,不免就有所改变。
此后的一个月,鱼翔等人必须每天清晨来此挑水,然后从一条隧道运到山上,用以擦拭神佛。如果不住在庙里,每天往返是需要交通费的,但历史上寺庙向来不负责苦行僧的费用,如果碰到一些经济困难的学生,势必无法来此,所以青草寺主事和尚才想出这个变通的办法,以此帮助学生筹钱。
可微尘和尚绝对想不到,一千枚一顶的帽子,跑到秦晶如这里立马涨价,一涨就翻个跟头,一千变两千。
如果仅仅这样还算了,谁知这小丫头眼见生意好,居然搞起了拍卖会,以她的伶牙俐齿大肆宣扬帽子的好处,越说越夸张,不但小孩戴上避邪消灾,立马变成灵童转世,而且它可以让“男人坚挺、女人湿润”,至于老人,当然“春风又绿江南岸”,夕阳变朝阳。
小丫头还信誓旦旦地说,不灵的话,就找青草寺,“我们青草寺这么大的庙,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如有不灵,立即加倍退钱,加倍懂不懂?你们还犹豫什么?无限美好的未来正在向你们招手,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哦!”
接下来,杭昭月就举著帽子在人群前走台步,优美的腰肢摇曳不定,一双多情的大眼睛明眸善睐。在这未来“宇内第一名模”的热情攻势面前,所有人的心防都崩溃了。
这样一来,竞拍者络绎不绝,而且随著游人越聚越多,价格很快变成了天价。最后,一个大腹便便的天舟民主联邦商人,以三十万紫晶币的单价,一口气买走了五顶,说是给家人一人一顶。
鱼翔张大了嘴合不拢,愣愣地望著这位满脸炫耀神色的大商人,在人们的注目礼中,一摇三摆的离去。他实在无法理解,被他洗澡水浸泡过的帽子,竟然被人当作摆阔的工具。
事后一点钱,每人分得十多万。这对于某些没有背景的学生来说,是一笔不小的财产了。秦晶如分钱时倒是不小气,该摊分的她一分钱没扣,只是每当她划帐时,总是会关照对方,不能乱花钱,为人要勤俭节约,不然就是一辈子穷命。即便面对光头邓和,她仍旧这样说,鱼翔偷看邓和尴尬的表情,心中禁不住偷笑。
就这样,摇身一变,“苦行僧”们人人腰缠万贯,然后挑起碟子般的奇怪水桶,排成一列,带著胜利的喜悦,扬长而去。
那条隧道的开口处就在观音广场边缘,眨眼即至。门口有全副武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