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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莫斯想了一会:“虽然我已退出了,但有很多关于它的事,我是不能放得下的。”
尤莉亚望着他:“例如……”
“例如黑衣人是甚么人,他们为甚么要杀奥莱尔先生,你们暗影为何要得到他的支持……”拿莫斯再想了一会:“还有你们为何要杀侍卫队和军队的人,我杀了他们究竟是对还是错。这一切,我都想得到答案。”
尤莉亚笑了笑:“你的问题真多!”
拿莫斯苦笑道:“没办法,我一有时间便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这些事。”
“如果你不去想的话,会觉得快乐点的。”尤莉亚说。
拿莫斯摇头道:“但我制止不了自己的思绪,就像是无法忘掉奥莱尔先生这个人一样。”
“你说的也是。”尤莉亚垂下头:“过去的了事,并不等于没发生过。当〃奇〃书〃网…Q'i's'u'u'。'C'o'm〃杀手的经历,是不是改变了你的人生?”
拿莫斯点了点头,发出“唔”的一声:“完全改变了我的人生,令我不断努力,要完成某些事,可说是影响深远。”
尤莉亚喃喃道:“伤口就是痊愈了,也会留下疤痕。就是因为有昨天的你,才会有今天的你。”她抬起了头:“人生就是由无数的因果所组成的啊!”
拿莫斯心想:“奥莱尔先生之死,看似和我杀主战派的事无关,但实际上亦是有因果关系的啊!”
这时,尤莉亚停下了脚步:“有件事,我必须向你道谢。”
拿莫斯感到莫名其妙:“道甚么谢?”
“政务官亚柏拉斯□保拿是你杀的吧!”尤莉亚说。
拿莫斯吓了一大跳,顿时说不出话来。
“之后的路我一个人走就行了,再见!”尤莉亚说完便继续向前走,最后在拿莫斯的视线中消失。
而拿莫斯则呆立在原地,心想道:“她刚才和主战派的人一起看歌剧,现在又感谢我杀了主战派的人,这究竟是甚么一回事?”他皱起眉,喃喃自语道:“暗影……迷幻得有如梦一般。”
接着的一个月,拿莫斯都在调查布尔斯□布尼斯伯爵的事。布尔斯原来虽有伯爵的身份,但在政坛上的地位并不高,只有财政部书记的官职。不过他除任官外,亦有搞生意,赚了不少钱,被称为富拉比萨四大富豪之一。他常办大型宴会,邀请名门望族参加,在社会言论上有很大的影响力,政界的人都会给他几分薄面。最重要的是,他是主战派的代表人物之一,国王曾打算升他的官,但后来不知因甚么事而把计划搁置了。这些事,都是在木匠工会打听回来的。那些富有的贵族常雇木匠替自己的居所装修,于是木匠便很易得到有关政坛、王室的鸡毛蒜皮消息。
拿莫斯得知了布尔斯的事后,决定杀死这个人。如果主战派的代表人物被杀,相信主战派的实力会受到一定打击。然而,一个惊人的消息中止了他的计划。
布尔斯被查出利用财政部书记的身份,监守自盗侵吞国家税收高达四百七十个金币。和他串通的漕运公司被勒令倒闭,并要交回所有税款。而布尔斯亦要交回税款,并贬为庶民。
这件事,在富拉比萨引起了很大的风波。由于被勒令倒闭的漕运公司原本承包了首都半数的运输工作,以至它倒闭后,很多原料、货物不能运来富拉比萨,令到很多工场要停产,市集的物种亦大为减少。其他小的漕运公司乘机扩展业务,但购置运输船需要时间,以至漕运及工商业在短期内,仍处于瘫痪状态。
拿莫斯所工作的工场,因为用完了储存着的木材,而新一批货又未能送到,所以亦需要停产。幸好工场老板财力丰厚,在停产状态下仍付得起工场租金,免于负债或破产。然而其他规模小的工场就不那么幸运了,不少人因此而失业。
拿莫斯在留意事态发展之余,亦很自然地想起了尤莉亚。究竟暗影与主战派之间有甚么关系这个问题,一直缠扰在他的心中。如今布尔斯被贬,暗影又会不会受到影响?那么尤莉亚又会不会受到牵连呢?想到这儿,他的心总是觉得十分不安,于是他决定要去找尤莉亚。
他沿着上次送尤莉亚回家时所走的路,一面走一面四处张望,然而却只见失业的工人在四处找工作。他一直走一直走,终于来到高尚住宅区。正当他想放弃的时候,却看见那人的倩影就在河边。
尤莉亚依然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手撑着缝了花边的雨伞,在河边散步,步姿很是优雅。她转脸望向另一边,猛然看见了拿莫斯,露出了惊奇的神色。
拿莫斯见到她平安无事,顿时放下心头大石。他向她点了点头,然后来到河边。
尤莉亚微笑道:“这真奇怪了,你怎么会来了这儿的?”
拿莫斯不好意思说自己担心她,于是撒了个谎:“我工作的工场停工了,我没事做便四处逛来逛去,结果不知不觉来了这儿。”
尤莉亚“啊”的一声:“停工了吗?是会再开业的吧?”‘ 拿莫斯点头道:“会的,过段日子便会没事的了。”
“是这样就好了,我真没想到后果竟会变成这样。”尤莉亚低头吐了一口气。
拿莫斯眨了眨眼:“你的意思是……你在布尔斯的事中……”
“举报他的人就是我啊!”尤莉亚说。
拿莫斯吓了一大跳,顿时说不出话来。
尤莉亚笑道:“你是不是觉很惊奇?一个女子竟能搞出一件这么大的事来。”
拿莫斯接连点着头,仍然说不出半句话。
“用剑只是其中一个消灭敌人的方法,这是希维利大人教我的。”尤莉亚踱步到河边:“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何要除掉布尔斯?”
拿莫斯点了点头:“我是想问的,但你如果不想答的话,那就算了吧!”
尤莉亚侧头望着他:“怎么这么快便放弃了?和哲士所说的你不太相似啊!”
拿莫斯拉长脸道:“他说了些甚么?”
尤莉亚掩着嘴边笑边说:“他说你这个人又死缠烂打,又罗嗦,又执着,又多事,而且死心不息。他说从没见过那么麻烦的人。”
拿莫斯咕噜道:“我真的是那样的吗……”
尤莉亚止住了笑声:“你真的不问布尔斯的事了?”
“不问了!”拿莫斯像是闹别扭般地说:“我可不想用质问哲士的语气向女孩子说话啊!”
尤莉亚忽然换上认真的表情:“这么说,你还有点绅士风度。”
拿莫斯有点害羞:“你……你是说真的?”
这时,王宫的钟楼敲响了三下钟声,钟声回荡在空气之中,久久不散。
尤莉亚望了望王宫,然后说:“我要走了,再见!”接着便转动着雨伞,踏上了道路,向上游慢步而去。
拿莫斯望着她的背影,直至她消失在路的尽头。他虽然没问出暗影是甚么,但却不觉得此行没有得着。至少,他现在的心情好多了。
自从布尔斯死后,拿莫斯没有新的目标,工场又要多等四天才能恢复生产,因此他只得过着无所是事的生活。每当他一感到无聊,便会不期然想起暗影的事。
尤莉亚、希维利、哲士,这几个人到底是甚么人?他们为甚么要加入暗影?暗影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组织?它为何要与黑衣人对立?侍卫队、军队的人、政务官亚柏拉斯及布尔斯为何会是暗影的刺杀目标?主战派和暗影有甚么关系?奥莱尔先生为何会死……
这一大堆问题,确令拿莫斯感到头痛。但他又不肯放弃思索这些问题,或许他的性格就是喜欢自讨苦吃。
苦恼的拿莫斯站到饭厅的窗子前,双手撑着窗框,把头伸出屋外呼吸暗夜的空气。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把气喷出,整个人顿时松弛了不少。忽然,他听见杂乱的脚步声正自左方快速接近。他无意识地转脸一看,猛然看见一个嘴角下垂的白色面具,就在街头向这边移近!
拿莫斯以为自己看见的是幻觉,于是猛地摇了摇头,想令自己清醒些。然而他再望向左方时,而具仍然出现在他的视线中,而且比刚才更近了!拿莫斯瞪大双眼,发觉面具不是悬浮在空中的,而是有人戴着他。那人穿了一身黑衣,以致身体像是消失了一般,而白色面具在对比之下,显得更加碍眼。
这时,白而黑衣人身后出现了三道光,拿莫斯可以肯定那是剑光。剑不可能飞起来不掉到地上,然而拿莫斯却看不见有人握着剑。能解释这情况的答案只有一个:握着剑的,是身穿黑衣,戴着黑色面具的人。
一丝冲动闪过拿莫斯的脑海,他马上把头缩回,跑进自己的房间。他打开衣柜〃奇〃书〃网…Q'i's'u'u'。'C'o'm〃,抓起剑便立即冲向大门。正当他想推门时,不知甚么东西重重的自外面撞到门上,令门猛地震动了一下,并发出“蓬”的一声巨响。
拿莫斯犹疑了几秒,最终仍是推开了门,然而门却重得奇怪。他一看,骇然发觉一个黑衣人,被剑刺穿了心脏,钉了在他的门上!
正当拿莫斯感到倒胃口之时,右方的街上传来了剑击的清脆声音。戴白面具的人,正与两个黑面具的人搏斗。然而戴白面具的人身上流着血,脚步也因疲劳而开始不隐,看似不能支持多久。
拿莫斯马上拔剑衡过去,当时黑衣人背对着他,看不见有人从后突袭,于是其中一个很轻易便中剑倒地。另一个大吃一惊,马上回头,却被一前一后两把剑取去性命。
拿莫斯把剑抽回,对戴白面贝的人说:“你的伤重吗?让我看……”
然而戴白面具的人却不领情,不等他说完便使劲奔了进横巷中。拿莫斯追上去,但那人已不见了踪影,只留下几滴血迹。拿莫斯见人家不理他,也就不自讨没趣,回到大街上。当他再次见到那三个死了的人时,才想起自己不会处理尸体。以前杀黑衣人后,总是由车夫另外派人做善后工作。他于是只好把黑衣人自门上放下来,和另外两个一起并排躺在路上,就那样丢下不管,自己回家睡觉去。
第二天拿莫斯自睡梦中醒来时,已是早上八时了。他打了一个呵欠,接着想起了昨晚的事,心中起了一个疑惑:“真奇怪了,街上出现了三具尸体,人们应该惊吓得吵嚷起来才是。怎么现在街上仍与平常一样,没甚么声响的呢?”
他于是下了床,走出饭厅打开门。门外有着不少上班路过的人,然而地上却没有一点血迹!拿莫斯不禁这样想:“难道我只是发了一场梦?”
拿莫斯呆了一会,又想道:“或许是有人把尸体和血迹弄走了。昨晚黑衣人被钉了在门上,那门上一定也有血迹。血沁入了木纹中,是很难洗得去的。”他于是走出屋外,看看门的背面。
门上并没有血迹,但很明显地,木的表面被削去了一大块。一定是有人为了清除血迹,不惜把门弄成这样。拿莫斯仔细把门检查了一遍,发觉上面有一个窄小的裂缝。那一定是剑尖刺在门上时留下的,削门的人不能削得太深,所以留下了搏斗的证据。
拿莫斯思索了一番,头脑完全清醒了,于是回到家中洗脸和吃早饭。到了九时,他出发到市集找蒙妮。他沿着近河的菜田街走,一面看风景一面呼吸新鲜的空气。
走着走着,他忽然听到一把美妙的声音,正在哼着动人的歌曲。他向前方一望,顿时眼前一亮。尤莉亚就在前面不远处,用她那如河水般清澈的眼睛注视着他。
尤莉亚侧头露出了迷人的微笑:“你好吗?拿莫斯。”
“尤莉亚?在这儿遇上你真是巧合呢!”拿莫斯喜形于色。
尤莉亚摇了摇头:“我是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