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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接到皇帝的密旨,将领兵前去朝日城,我要去见他,然后有大事要做。”
“到底是甚么事?”
“事情是这样的……”叶歆便将计划简单地说了一次。
魏劭和宋钱面面相觑,不禁为他的计划而咋舌,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活用被困京城的时间。
“公子,您的计划虽然很妙,但龙天行的兵马能产生效用吗?”
“天行带兵也有四年了吧!能升至四品兵马司除了我的暗中支持,还要他本身有这种实力,我对他期望甚高,这次趁此机会培植他成为承明皇帝的大将,日后会有大用,而且这次出征我也会跟去,相信可以帮帮他。”
宋钱和魏劭大吃一惊,直愣愣地盯着他问道:“您要随军出征?”
叶歆转头望着他们轻轻一笑,反问道:“难道我不够资格吗?”
“这倒不是,只是战场太危险,您没有必要去冒这个险,只要布置妥当,同样能够成功。”
叶歆摇头道:“我虽不是将才,但也读了一些兵书,而且策划整个计划的人是我,我怎能不去?何况局势发展瞬息万变,我若不在军中,只恐发生突变,一着失误满盘输。”
宋钱担忧地道:“可这兵荒马乱的,实在太危险了!”
“不必多言,我不是要逞甚么英雄,而是龙天行这支奇兵太重要了。战场上的事我会交给他,但战场下的事还是需要我去处理。”
两人对视一眼,面露苦笑,无奈地接受了叶歆的安排。
叶歆忽道:“魏劭,景思齐的事件你应该有所觉悟了。河帮内部需要整一整,乱世会激发人的野心,有些人自不量力,却又好高骛远,别让这些人阻碍了我们的大事,我可不想见到河帮分裂或是倒戈。”
“公子放心,这次事完我就立即整顿河帮。”魏劭体会更深。一直以来都觉得河帮的大敌在外,经此一事,他开始意识到河帮的内部有不稳的现象,幸亏发现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便是此次处置景思齐,也在帮内引起了轩然大波,使他下定决心,要整理河帮内务。
“这条河不但是眠月大陆的命脉,也是我们的命脉,万万不能有失,否则后果难料。”叶歆点点头,目光凝望着滔滔河水,轻轻叹了一声。
顺着水流和风势,船很快就到了海口南岸的朝日城,由于海运业并不发达,朝日城虽在海口,却远远不如端庆府繁华,只能算是一座中等城,算是眠月大陆东面界限上的城池,以海货和壮观的海潮出名。
三人下了船便找了一间客栈,等待龙天行的到来。其间魏劭又下了几道命令,把大船悄悄地驶到朝日城码头,准备随时接载大军渡河。
第十章
天目城自落入银雪帝国手中之后,交易锐减,草原的牛羊和其他货物无法送入南方,而南方的货商也因为道路不畅无法北上。原本热闹非凡的天目城变了,成千上万的士兵代替了牛羊,刀枪代替了货物,战车代替了货车。自从赵玄华在此称帝之后,这里便成了眠月大陆东北角的中心点。
一封密信送到了正在天目城过着皇帝瘾的赵玄华手上,穿上绣着金丝滚龙的皇袍,坐上鎏金的龙椅,戴上了皇冠,赵玄华觉得一生都没有如此高兴过。只要坐在龙椅之上,他便觉得此生满足了,即使军师酒言重伤且卧床不起,也没有减低一丝的喜气。
两次杀败苏剑豪之后,全军士气大盛,而他手下的四大王将也一战成名,余熊光、孟海槊、张扬和武壁疆,个个武勇过人,再加上龙溪提督孙文昭、骁将郭萧、盖天雄等,威势盛极一时,此外还有谋士张古、元亮、舒清河等银州名士相佐。
重新建立的银雪帝国版图东至大海,西至游子河,北至冰原,南达临清河及恭城一线,方圆数千里,共有二十三府,面积与铁凉、清月相若。然而这却不是一个普通的国度,仙主堂依然存在,使得银雪帝国政教合一,赵玄华既为皇帝,又是仙主,在信徒之中有绝对的声望,这也使他从容地控制辖下每一寸土地,而军队的士气也因此得以大幅度的提高。
酒言被凝心打成重伤之后凭着血遁才死里逃生,但这一次的伤势远远重于从前,能够回来已经是不幸之中的大幸,至今为止依然躺在床上养伤,甚至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玄华坐在龙椅上,拿着手中的信件看了两次,越看越高兴,眉飞色舞地指着信笑道:“诸位爱卿,我们的机会到了。”
一名文雅的中年文士走了出来,瘦长的身形面向赵玄华欠了欠身,恭敬地问道:“皇上,不知有何喜事?”
赵玄华含笑道:“张古,天龙那个无用的皇帝来信了,邀我共击苏剑豪,之后划河而治,永结盟好,这岂不是天助我国,哈哈!”
一言既出,满室哗然,没有人不对这封古怪的信感到惊讶,信的内容实在匪夷所思,任谁一时间都无法接受。
谋士元亮满脸担忧地走了出来,望着赵玄华手中的信纸沉声道:“皇上,信中所言万万不可轻信。苏剑豪把天龙新皇推上皇位,如今他却来信邀我们共击苏剑豪,此等小人,绝不会有甚么好事,依我所见,这恐怕是天龙的诡计。”
“朕岂是无能之辈?”赵玄华轻轻一笑,又扬了扬手中的信纸,道:“信上说了苏剑豪意欲南撤,去救顺州,天龙把他们拦在河北,我们顺势追击,一举荡平苏剑豪,更重要的一点在于信中还夹了一张行军布阵图,说明了苏剑豪的兵力配置,以及南撤渡河的地点。”
“布阵图!”殿中又是一片哗然。
余熊光晃动着巨熊一样的身子,咧开大嘴问道:“皇上,能不能让我看看?”
“当然可以。”赵玄华把地图交给了近侍。
余熊光从近侍手中接下布阵图,低着头细细扫了几眼,脸色大变,又惊又喜,赞叹道:“这图果然是真的,与探子打听的消息几乎一样。”
其余诸将听了都围了上来,看过之后都点头称是。
赵玄华轻轻一笑,问道:“余爱卿,这图没错吧?”
余熊光的大脑袋点了点,应道:“此图描述得十分详尽,比我们探查的要详细百倍,其中还有很多探子无法打探的军事机密。有了这幅图,若想击破苏家大军,必定易如反掌。”
赵玄华大喜,笑道:“如此看来,天龙狗皇帝没有说谎!”
张古素来小心谨慎,虽然听闻布阵图是真的,却依然显得忧色忡忡,琢磨了片刻又进言道:“皇上,此事太过蹊跷,还是小心为上。”他本是学堂的讲师,后来入了仙主堂成为信徒,银雪帝国建立之后,他受到酒言的提拔,进入了谋士的行列。
“张大人,你多虑了。”说话的是元亮,原任银州弹山府知府,急功好利,屡屡与酒言争功,但仍受赵玄华重视。
“元爱卿有何意见?”
元亮捻动短须,含笑道:“苏剑豪虽然将天龙新皇推上皇位,然而他手握大军,迫使天龙皇帝成了一个傀儡皇帝,试问天龙皇帝又如何能不恨苏剑豪?此时必欲除之而后快,依臣所见,此举合情合理,并无不妥,何况我军早有南下之心,无论是真是假,都要进兵,何不趁此良机一举南下。”
张古摇头辩驳道:“就算有布阵图,但苏剑豪布置精妙,这半年我们丝毫没有进展,单凭此图,也未必能胜,若是其中有诈,我军势必遇险。”
“张古,这信上说苏剑豪即将南撤,天龙狗皇帝说会将他阻在眠月河北岸,只要我们乘胜追击,便可大胜。”
“追击?莫非是引我们出去。”
“张古,你太多疑。如今局势大变,我们早就应该打到眠月河边,可这一年停在此处寸步难行,浪费了大好的时光,若不趁此机会南进,更待何时?”
“我不想中了敌军的计。”
赵玄华看着喋喋不休争吵的群臣,哈哈一笑,道:“别争了,派人去看看不就行了,只要苏剑豪真的南撤,我们便有可乘之机。”
张扬禀道:“皇上,据探子回报,对面的军队似乎调动频繁,而且有集结之势,也许真要南撤。”
张古沉声道:“还是仔细地查探一下,免得中了敌军的计策。”
“也好。张扬,查探的事交给你了,其他的将军务必加紧操练,如果消息属实,这一次便是我们南下的好机会,说不定可以一举荡平苏剑豪,再乘胜南击,占了天龙国都。元亮,立即派人通知裘作人和孙文昭,准备随时追击敌军。”
“是!”
三百里之外的苏剑豪正在恭城忙着撤军大计,十数万大军一起南渡十分繁杂,所以他正计划将左中右三路大军分批向南移动,犹如百千层的树皮,一层一层地剥去。
计划虽好,却漏算了一个河帮。也许苏剑豪是一直以来从未遇到此类问题,而且河帮又被皇帝纳入麾下,即使不助他,也不会去助敌军,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叶歆从中做了手脚。
“甚么!没船?”苏剑豪满脸惊愕地看着报信的行军司马冯羽。
冯羽苦笑道:“东面的水域一直太平,而我朝并无水军,所以军中向来缺船,这几年都是借河帮的船运兵运粮。”
“河帮!”苏剑豪面色一喜,道:“既然如此,立即征调河帮的船只,告诉他们,只要肯借船,我会有重赏。”
冯羽摇头叹道:“卑职早就与河帮谈过了,他们如今归附朝廷,也有合作的诚意,只是大船都在平安州和昌州,昌州的屈复清、双龙城的旷国雄、明远城的丘远江和平乐城的单星文,他们把码头与河道都封锁了,还没收了很多船,所以河帮只能派出装货的小货船,但容量太小,只怕速度会慢,而且很危险。”
苏剑豪一切都已就绪,没想到竟遇到这种问题,心中十分恼怒,喝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拖出去打二十棍。”
峰见他气得火冒三丈,心中一乐,插嘴道:“姐夫,是叛军闹的,关他甚么事!军中人才难得,还是饶了他吧!”
苏剑豪扫了他一眼,挥了挥手道:“滚!滚!”
冯羽吓得汗流浃背,感激地看了峰一眼,呐呐地退了出去。
副将周明义道:“爵爷何必动怒,只要布置得当,小船也一样。”
苏剑豪沉着脸道:“此次撤军也有危险,虽说让给敌军,却不能掉以轻心。万一他们从后追击,我军必然会受损失。”
“只要设下疑兵之计,敌军必然不敢轻举妄动,我们也可以从容撤走。”
苏剑豪缓缓地摇了摇头,默然不语。
六月初十,龙天行的大军才匆匆赶到朝日城,在城西五里外的河岸空地安营扎寨,等待龙天行的回归。
得知大军赶到,叶歆稍稍松了口气。根据河帮弟子探查的消息,苏剑豪刚到恭城没几天,丝毫不知皇宫内的决定,所以正在紧锣密鼓地处理撤兵的布置,毕竟十数万大军不是想撤就能撤的,何况对面还有十数万敌军虎视眈眈,稍有不慎就会有被追击的危险,所以叶歆仍有充足的时间布置一切。
龙天行因为要回京面圣,所以晚了一天才风尘仆仆地赶到军营。还没坐稳,但听河帮的人到了,连忙迎了出来,一眼便见到大寨门外站着一行人。
“龙老弟,别来无恙?”魏劭抢先迎了上来。
龙天行笑着拱了拱手道:“原来是魏兄,想不到你亲自来了,看来这次真是要大干一场。”
魏劭笑了笑,朝后面指了一指,小声道:“天行,那位面色蜡黄的男子就是公子。”
龙天行猛的一惊,抬眼望去,果然看到一名脸色蜡黄的男子站在不远处,正朝他点头微笑,不禁又惊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