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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说的太对了。”
“再者,虽然荒漠苍凉,但不会没有粮食生产,因此我们还需要控制几大粮食产地,如此一来,内外供给都掌控在我们手上,只有这种筹码才有力量击倒姚跋。”
宋钱原本只想着控制粮食市场,叶歆却想到控制粮食产地,以图连根拨起,下手更狠,不禁又是一叹,发誓这辈子与谁做敌人都仔,就是不能与叶歆为敌,否则会死得很惨。
叶歆道:“这样吧,我连夜赶回古马城,你留下打听消息,我回来后要立即见到资料。”
宋钱劝说道:“资料没有问题,只是这种天气怎能让公子跑回去,还是找个人回去吧?”
“不行,朴哲现在是大将军,派个下人去通知他固然可以,但不够尊重,而且情况有变,也许需要更多的时间,所以我想安排一些事情。再者,想控制粮食产地不是易事,我们手中无人可用,需要一小支精锐士兵协助,以备不时之需。”
一番理由让宋钱无话可说,只能点头答应。
俄巴老人知道叶歆要立即起身也很意外,劝阻无效的情况下,只能安排好马车,又找来一名最诚实可靠的车夫驾车。
深夜。
空旷苍凉的荒漠大地上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与之相应的是不断呼啸撩过的狂风。车里挂着一盏精致的油灯,在黑暗中分外显眼,如一颗缓慢撩过的流星。
“公子,甚么事这么急,为甚么要连夜动身,难道不能等明天天亮吗?”冷风胜胜,四周昏暗,即使是经验丰富的车夫也不免感到不安,只好用说话来打发时间。
“有急事。”叶歆并没有说出真正的理由,荒漠天气异常,尤其是冬天,暴风雪往往把道路封锁,积雪也会改变原有的道路标志,面对这样的环境,只有及早上路,赶在暴风雪来临之前赶到有人的地方,否则会冻死在荒漠中。且他自幼爱读书,对于天气也有研究,觉得将会有一场大型暴风雪降临,如果不能如期赶回古马城,整个计划将会被推迟至少十天。
“哦!”车夫不知道他的身分,见他语气平淡,似乎不愿多说,也就不再相问,打了几个哈欠,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酒壶,猛的往嘴里倒了几口烈酒。
突然,一丝奇光射入车夫眼角,他愣了愣,惊讶地朝光芒的方向望去。
“甚么事?”叶歆从车里探出头。
车夫勒住马车,朝光芒的方向指道:“公子,您快看呀!那是甚么光?好奇怪呀!”
叶歆顺着他的手望去,极远处的黑暗中闪烁着一颗比星星还要明亮的光点,晶莹的光芒虽远,看在眼中却像是近在咫尺,仿佛极天之光。
“好美的光芒,想不到天下竟然有此等景象,夜行虽苦,但有此光相伴,值得、值得啊!”
车夫正感到害怕,没料到叶歆却高兴起来,大感诧异,问道:“公子,这种邪像有违常道,一定是妖孽作崇,您怎么还这么高兴?”
“妖孽!”叶歆哈哈一笑,指着光芒处扬声道:“天下最大的妖孽就是我们这些人,劈山开河,掘矿伐木,甚至自相残杀,哪一样不是在毁天灭地?”
“我们是妖孽?”车夫听得一脸茫然。
叶歆知道他不明白,不再多说甚么,盯着光芒看了半天,竟然不舍得离开。
车夫在寒气中哆哆嗦嗦士也颤动着身子,想办法让自己热起来,边动边问道:“公子,能不能换个时间再看?小人快冷死了。”
“换个时间?莫非你还想在这里住一夜?”叶歆笑着调侃道。
“不、不!我是说下次。”车夫心里嘟嚷着道:“别开玩笑了,在这种鬼地方住一晚,不冻死也会被吓死。”
“进车里坐吧,里面暖和。”叶歆仿佛着了迷似的,舍不得离开。
“真是疯子,这光有甚么好看?”车夫晃着脑袋钻入马车里。
叶歆当然不只是为了美丽的光芒,当第一眼看到它,他就意识到这不是天象,而是人为。普通人认为那是妖光倒也没错,但他是修道者,想像的空间远比普通人要广,凝心能呼风唤雨,他自己能取木之精华入药,自然也有人能放出这种光芒。
天下大乱之后,修炼之川以平并未因此出山,由此可见数百年的禁令影响深远。叶歆虽然一心开禁,只是局势混乱,民心不稳,任何异变都可能会被敌人利用,成为打击民心的器具。
“此光远至数十里,施术者一定不是等闲之辈,可惜我有事在身,耽误不得,否则一定要去看看是何种奇术。”
车夫把头探出车帘问道:“公子,您看够了吧?”
“走吧!”叶歆深深地看了一眼极北方的强光,然后登上马车。
匆匆三天,叶歆终于又赶回古马城。
朴哲正忙着安排陆续到达的军队,突然听闻他回来,以为发生了甚么意外,连忙赶到西门,见叶歆只带着一个车夫回来,不禁大为诧异。
叶散见他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满脸惊愕之色,微微一关,安抚道:“朴兄,上来吧,我们边走边谈。”
朴哲微微松了口气,笑着挤入马车,屁股刚沾垫子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大人,您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遇到甚么麻烦?”
叶歆含笑道:“没甚么,只是计划有变,需要有些安排,所以回来做准备。”
“哦!”朴哲闻言才放心,脸上的紧张神情也随之消失了,恭敬地道:“大人尽管吩咐!”
谈及正事,叶歆脸色一正,沉吟道:“近来天气不佳,似有大型暴风雪将至,因此我必须连夜往回赶,以免耽误那里的事情。你现在就去挑选五百名精锐士兵,换上草原牧民的装束,只带些马匹和粮食,嗯……不要带任何兵器。”
朴哲不明所以,却没有多问,欠身应道:“属下立即去办,大人一路劳顿,请到府中休息。”
叶歆点头道:“你去办吧,我先去看看玉霞她们。”
提起两位少女,朴哲忽然笑了起来,道:“这位女皇帝的确与众不同,整日四处游逛,一点也不像皇帝。”
叶歆笑道:“她这皇帝是我硬推上去的,我也答应过不让她处理政务,因此才把她带出来,你可别小看她,说不定将来她还能帮上小忙。”
“哦!”朴哲没想到过那娇滴滴的小姑娘能干甚么,听了倒是有些好奇,“皇上在观雪台赏景,我让仆人引您去。”
“不必了,我自己去。”
第三章
观雪台建在城外一座小山坡上,本是眺望荒漠道路的哨站,因为风景美丽,又没有战事,所以被以前的城守改名观雪台,专用来赏景。
“师父!”见到叶歆突然出现,玉霞高兴地冲了过去,满脸好奇地问道:“你不是去了荒漠吗?怎么又回来了?”
“有点事要办。”叶歆抬眼眺望远方,只见天晴地阔,视野极远,可以望见皑皑白雪铺成的大地。
“这里的风景好美啊!”玉霞嫣然笑道。
“喜欢就好,我还怕你嫌闷呢!”
“朴哲将军招待得很好,日子过得自由自在,城里没有人管我是皇帝还是公主,最多说几句粗俗的笑话,一点压力也没有,这种感觉真好。”
叶歆默默地点了点头,眼睛又向北望,再往北走百里就是茫茫冰原,是个冰雪构成的世界,传说中的人间绝境,没有任何生机。他指着北方道:“有一位火行道士曾经告诉我,他曾踏上冰原,但感觉到不祥之气,而且火由木生,那里是死寂的冰雪世界,无木可取,对火行道士极为不利,所以没敢再往前。
“是吗?”玉霞十分好奇,踮起脚眺望北方,脑海里幻想着冰原的风光,“真想去看看。”
突然,朴哲的一名亲卫突然冲到观雪台上,急声道:“启禀公子,朴将军请您务必立即回去,有重要事情相商。”
“重要事情!?”叶歆微感诧异,但没有细问,带着玉霞和秋剑一起回到朴哲临时的大将军府。
朴哲正与巴岩松在厅中说话,见叶歆出现,立即站了起来。
叶歆见两人神色凝重,沉声问道:“发生了甚么事?”
“大人,夫人从朝中送来消息,说是悬河城突然添兵十万,黄延功受到的压力骤增,请大人定夺。”朴哲皱着眉头禀道。
“添兵!?”叶歆的神色放松了许多,苦笑着摇了摇头,叹道:“这个柔儿,她现在才是大臣,我不过是个闲客而已,居然这么远都来请示意见,岂不是把朝中的那些大臣都当儿戏?何况那些谋士文巨也会有意见。”
朴哲没想到叶歆不但不关心,反而发起了牢骚,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
巴岩松反应快些,含笑应道:“这也是尊敬您的表现。”
“荒唐!这是军务,变化只在朝夕之间,要是事事都派人来请示,这一来一往要花费多少时间,结果只会贻误军机。”
朴哲见叶歆似是真的不高兴,呐呐地问道:“您的意思是?”
“这是军务,两位正相和兵部尚书难道都是摆设吗?我一会儿写封信给她,军国大事让有司衙门处理,她这个内大臣只管宫中事宜,其他的事不要随便插手,这事我绝不会回信,免得坏了规矩。”
朴哲没想到叶歆竟然直言斥责,心中骇然,却又极为佩服,若是换成自己,只怕会委婉一些,甚至按照要求回应。
叶歆并不想斥责妻子,但事关朝廷,她既然身为朝廷官员,就要按照朝廷的制度办事,现在她居然透过一位将军把消息递出,不但有违官制,对她也不利,更重要的是妻子不懂兵略,如果自己真的把意见给她,也许她会借用自己的影响力趁机干涉军务,虽然是出自好意,但若其中有任何变化,就会误人误己。
“大人,您多少也该表个态,悬河城毕竟是要地,再有任何闪失,天马草原可就危险了。”
叶歆淡淡地道:“不必担心,这不过是铁凉的虚张声势而已,铁凉国兵力大约在二十五万左右,听闻其国主赵和领大军南攻顺州,已是节节胜利,断不会弃之北进,而铁凉国中十分空虚,还要固守青浪关,以免屈复清突然变卦,因此不可能添兵。”
“哦!”朴哲和巴岩松听得连连点头。
叶歆忽然皱了皱眉头,沉吟道:“不过此事倒非不可虑,红烈常用诡诈之术,此次突然发放消息也许别有所图。”
“您是说他们已经开始移兵鬼方?”
“我看大有可能,悬河城大约也只有十万人,若是引兵从鬼方偷袭我地,至少要四五万人,因此悬河城最多只剩五万余人。我军军力相若,但铁凉多是骑兵,不善守城,而我军主要是步兵,最擅长攻城战,红烈身为名帅,不会不知。此举是红烈的虚张声势之计,用意十分明显,无非是逼肃州军调往悬河城外,他们便可轻松通过鬼方,然后杀入毫无防备的区域,这种诡计并不高明,夜寒等人并非察觉不到。”
朴哲眼光大亮,兴奋地道:“我军若是趁此玫击悬河,岂不是一战可定?”
“我不在前线,不知动静,一切都只是猜测,也许这是敌人的计中计,因此我不想随便做出判断。”
“计中计?”
“红烈一直想突彼悬河走廊,但我军防守极严,黄延功治军有方,非轻易可取,因此想以计诱我出战。”
“大人说的对,很有可能是这样,红烈知道大人思考敏捷,普通计策骗不过您,因此故意让大人识破计策,利用将计就计的心理诱我们上当。”
巴岩松叹道:“若真是如此,这个红烈实在太厉害了。”
“铁凉一代名将,岂容小觑?”叶清丈心里颇为烦恼,红淡的事像魔咒一样锁着脑子,对小儿子的歉疚感也在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