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赤温习惯了叶歆的处事手腕,倒也不觉得奇怪,躬身又问道:“大人,刑部和都察院的人都参与了打架,他们怎么处置?”
“他们不是你的人,交给他们的上司处理。”
“知道了。”
叶歆忽然停下脚步,抬眼看了看被士兵重重包围的皇族,忽然转身往回走,边走边盼咐道:“不要说我来过,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决定。”
“知道了!”赤温恭敬地朝叶歆的背影行了一礼,然后脸色一寒,冷冷喝道:“来人啊!把犯案之人拖到牢里关起来,刑部和都察院的人交给寇尚书与柳大人。”
“是!”
赤温的一群卫士都是草原牧民出身,根本不买皇族的帐,不由分说就把七十二名皇族子弟按在地上,然后用绳子捆成了粽子似的。
皇族们哪甘心,纷纷破口大骂,却被赤温的手下各自扇了几个耳光,这才知道自己真的要倒霉了。
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朝野,由于这次针对的目标是柳成风,因此清流们成为了主攻对像,柳成风拿着满满一箱证据送到大理寺,交给了大理寺少卿海承思,还带着十几名人证,有牧民、酒馆老板、马厩伙计等等。
人证、物证俱全,南越侯江啸根本没有反联的机会,以寇子诚为首的刑部与大理寺商量后定了个斩立决,第二天就在午门前开刀问斩。
由于江啸罪证确凿,为他鸣冤打架的皇族便成了无理取闹,七十二人被饿了整整三天,身子一丝气力也没有,抬到公堂的时侯也是像蚊子般哼哼唧唧,结果被寇子诚一股脑地送到草原上去牧羊。
经此事件,江氏皇族在青龙城内再也没有说话的份了。
事情一过,人事安排再次成为主要的议论话题,红逖的任命书就在此时公布了,尚武等人早已知晓此事,无不感到兴奋莫名,红逖顿时成为了朝中的红人,第一次穿着一品大官的服饰来到了朝堂之上。
“恭喜红大人!”
一班凉州降臣笑脸盈盈地围了过来,尚武和红逖一文一武,顿时成为这个小圈子的重心人物。
红逖拱手笑道:“谢谢各位!大家日后同朝为臣,还望诸位多多提携!”
“哪里的话!我们当以尚将军与红督马首是瞻。”
尚武哈哈笑道:“红世兄,你我以后要通力合作,不要堕了凉州人的威名。”
“尚公现在位极人臣,岂是我能相提并论的。”
尚武听了很舒服,摆摆手道:“客气,客气!”
这边意气风发,笑声不断,旁边的昌州降臣们看着满不是滋味,也觉得昌州总督应该由昌州人出任,这样才算合理。
玉霞像往常一样没有出现在朝堂上,主持朝议的是丁才与夜寒,夜寒因为统领大军南征得胜,地位与声誉远在众人之上,已经成了当朝首辅。丁才虽是左丞,但资历功勋都不及他,自甘退居于后。
看着议论不断的朝堂,夜寒皱了皱眉头,看着身边的丁氏兄弟道:“朝里的党争局面越来越明显了,这么下去可不是好现象。”
“若是叶公出面,众心归一,就算有所不满也不敢说甚么,只会暗暗上奏。如今皇帝不临朝,叶公又隐居在家,很少参与朝议,你我的威信又不足以震慑他们,因此才会肆无忌惮地结党连群。
夜寒点头道:“丁相之言切中要害,朝中大旗不在,缺乏向心力,力量无法聚集,自然会被几杆小旗吸引。”
丁旭沉吟道:“叶公虽然退居幕后,但东征在即,若是朝务如此复杂,实在不是办法,不如请他再出山主政,压制一下这种局面。”
“大人岂能不知,只是不想管而已。”夜寒看了看被人群包围的红逖,脸色稍霖,道:“红逖是大人特意挑选的,也与大人亲厚,有他在,凉州降臣不会有甚么异动。”
“问题是昌州、肃州与新设安州三处,昌州与清月国接壤,安州与苏家隔河相对,都是重要所在,不能随意派人。”
丁旭苦笑道:“正是如此,我们才这么犹豫,大人至今也没有表态,实在为难。”
紫如忽然穿戴整齐走入朝堂,顿时引来一片惊愕的目光,再看她一身官服,似乎又新任了甚么官职,只是朝廷一直都没有公布,都在猜测她这次重新入朝是不是叶歆又要有所举动。
第十二章
紫如依然表现出雍容华贵的气度,美丽的脸上带着迷人的微笑,见人都点头示意,令人无法对她产生反感。
夜寒早已知道紫如出任内大臣,代替冰柔掌管宫中事宜,似乎是在为皇位的更替做准备,身分也依然是叶歆的代言人,说话的份量还在众人之上,因此对她格外礼待。
“你也来啦!”丁氏兄弟相视一笑,都迎了上去。
紫如扫了一眼纷闹的朝堂,嫣然问道:“三位在说甚么呢?”
丁旭苦笑道:“总督之位悬空已久,我们三个迟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心里十分着急,大人那里是不是有甚么打算?”
紫如皱了皱眉头,摇头道:“大人似乎真的不理这事,一丝口风都不露,我也探不出个虚实,这几日除去了皇族这个隐愚,大人似平更不喜欢出门了。”
“这可如何是好,再拖下去就麻烦了。”
夜寒转眼望向丁旭问道:“丁大人,不如你辛苦一趟,去做几个月昌州或是安州总督如何?”
“我?”丁旭愣了愣,沉吟片刻后问道:“去倒是没有问题,只是吏部这里交给谁来办?”
寇子诚走过来笑着插嘴道:“这还不简单,你仍领着吏部尚书之衔,事情交给咱们的少主办就行了,只要大印和玉玺都在少主手里,办事都很方便。”
夜寒和丁氏兄弟都很清楚,他的用意再明显不过,要把人事收拢在叶梦山的手中,这原本也是应该的,唯一的问题就是朝臣的意见。
紫如沉吟道:“这样吧,先让马恢兼领安州总督,岳风兼领昌州总督,以军管政,反正这几块地盘刚刚归附,民心未定,需要大军的严密控制才行,然后再慢慢寻找适当的人选。”
“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寇子诚清楚紫如的身分和影响力,见她说话,便不再坚持,含笑又道:“南征虽然大功告成,但我猜大人此刻想的是接下来的东征之举。”
“是啊!仙主堂才是大人的心头之愚。”
紫如皱了皱眉,按叶歆的意思,北方一统后他便要彻底离开官场,心里很是着急,也在为自己的将来而苦恼着,是留下来成为冰柔母子的开国之臣,还是追随叶歆做一个无名无份的侍女?
叶歆并不是如众人所想,正在准备东征之举,他此刻想的却是如何肃清朝中的潜在势力,年初的政变彻底震撼了他,深知若是不铲除这股势力,妻儿父母的威胁就绝不会消除,自己也绝对无法安心东征,自然也无法安心归隐,因此安排好红逖的职务后,他便埋首于整理所有有关政变的资料。
知道这事的人只有紫如和凝心,就连冰柔也一无所知,紫如是内大臣的身分,管理宫中事宜,一切资料都由她出面进行查阅,她原本就处理此事,因此谁也没有太在意。
书房的桌案上堆放着一叠文书,都是余树青和寇子诚整理出来的政变资料,经过紫如的整理,编整得井然有序。
看完了这些资料,叶歆有一种感觉,这场政变并不是发自于外部,因为外面的反应不可能这么快,而且悄无声息地便做下了如此大事。
到底会是谁有这种手段?贾安居然一个字也不肯吐,真是太奇怪,必然是甚么力量死死地堵了他的嘴。
叶歆伸手翻了翻文书中有关贾安家族的资料,出乎意料的是贾安举家老小居然都在青龙城,从这一点看来,贾安敢于行动必然有十足把握,至少家族不会受牵连。
是甚么样的势力让他能这样安心呢?赵玄华?绝不可能是他,若是银雪帝国,贾安早在政变之初就会找借口把亲族送到安全的地方。
沉思之际,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抬头望去,下朝的紫如带着一阵香风走入书房。
“紫如,当时你被贾安抓走的时侯有听到甚么特别的事吗?”
紫如愣了一下,原想把朝堂上的决议告诉他,没想到刚进屋子就被叶歆叫住了,想起那夜的际遇,心里犹有余悸,脸色显得有白,摇头应道:“没有甚么特别。”
叶歆听到她的声音有些怪,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她的脸色不好,怜意油然而生,起身走到她身边,手按香肩,轻声道歉,“对不起,我没有顾及你的感觉,那一夜你一定受了很大的惊吓。”
“没甚么,哎,幸好那夜没有发生甚么事,不然……我只怕见不到大人了。”体贴的话语说得紫如心头一酸,眼泪像泉水般涌了出来,一头扎入叶歆的怀里痛哭起来。
叶歆轻拥着她的肩头,柔声安抚道:“让你受委屈了。”
“我……没事!”紫如退了一步,掏出手绢抹了抹眼泪。
叶歆甩眼望向书案上的那堆资料,轻叹道:“政变来的太奇怪,若是查不出究竟,你们的安危还会受到威胁,在东征之前我必须完成这件事。”
“还没有查出线索吗?”
叶歆摇摇头,紧皱眉头轻叹道:“事情有些离奇,有种无从下手的感觉,不过这事情不像是外部势力干的。”
“你是说内部的人……”紫如脸色一白。
“很有可能。”叶歆眼中闪出一丝寒光,神色突然变得像豹子一般。
“内部,内部……”紫如不可置信地喃喃念叨了一阵,惊讶的目光盯着叶歆问道:“会是谁呢?谁会有这样的力量呢?”
“能控制贾安的人,身分自然不低,朝廷内有这种影响力的人有限,只是事情无法确定,也就无法堂而皇之地去查。”
紫如瓣着手指算道:“朝中影响力大的人大都是随从大人多年的亲信,当时夜寒远在昌州阵前,丁才也未到青龙城,丁旭和我都是被抓了,寇子诚当时正在嘎山城一带巡视,因此不可能是我们自己人,剩下的就只有柳成风那一批人……”
“不会是他们,他们都是自命不凡的人,这种卑鄙的手段做不出来。”叶歆不加思索便擦去了柳成风的嫌疑。
紫如点点头,低头又道:“如果不是柳成风,对我们有仇的就剩下旧皇族,他们那些人一直都野心勃勃,想置我们于死地。”
“他们也没有这种能力,以他们轻浮的举动,成功抓了你和丁旭后不会没有动静,也不可能坐看贾安一个人在演戏。”
“不是他们,还能是谁呢?”紫如苦笑着摇了摇头,脑海中搜刮了很久也想不出还有谁能有这种能力。
叶歆沉吟了很久,忽然吐出了一个令紫如呆若木鸡的名字。
“你觉得余树青有这个可能吗?”
“他!”紫如听得傻了眼,呆呆望着他,半晌没反应。
的确,这种想法太突然了,余树青做为叶歆手下最得力的密探,一直在阴暗处发挥着强大的作用,经常为叶歆提供优越的情报,也参与了叶歆许多计划。
叶歆见了她的反应,淡淡一笑,道:“感到惊讶是吗?这也难怪,论理是不应该怀疑他,但整个案件除了他这一点,几平全无线索。”
“可……他为甚么要这么做呢?推翻了大人的统治对他似乎没有任何好处,他可是标上了叶派标记的死忠人物,而且在朝中的声望也不足,就算推侄了大人,他也无法取而代之。”紫如尝试着用自己的角度分析。
叶歆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资料里找不出破绽,而余树青是审问者,口供是他整理的,因此唯一可能出问题的也就是这个环节。
“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