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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天的箭枝立时从守卫的一百多张弓弩飞了出来。
车夫们虽然没有经验,但谁也不想落入山贼的手中,又蹲在车顶上面,居高临下,对着冲过来的山贼奋力射箭。护卫更是受过训练,连珠箭般射向山贼,山贼阵里顿时射倒了有四五十人之多。
山贼的人本来比叶歆他们多一半,因见他们人少,一直掉以轻心,这正给了叶歆主攻的机会。此时被迎头而来的飞箭射的有些慌乱,前排的山贼往后跑,后面的山贼还没来的及反应就被前面的山贼推攘着后退。
叶歆看着阵前杂乱无章的山贼,了解到两军人数的差距虽然不小,但敌人没有受过训练,进攻毫无章法。
车霆冲在前面,还没下山岗,身边的人已倒了一大片,中箭不死的躺在地上呻吟,同时也为后面的山贼们制造了障碍。
他一拍坐骑,挥刀拨开箭枝,不停叫着:“不许跑,他们只有一百多人,上啊!”
山贼们听到他的呼喝声都镇静了下来,看着叶歆这方都是些车夫装束的人,心有不甘,都反身攻了过来,顿时杀声震天。
“集中射击中央!”叶歆站在马车顶上看着态势的发展,想从士气上给敌人一个重创,从而吓走敌人。
魏劭听到了他的指示后,立即将护卫们的射击点集中,以敌军中央为主,效果立时显现了出来,虽然箭枝被车霆挥开了很多,但对山贼阵形的中央造成了严重的打击,山贼被逼左右散开。
车霆非常很勇猛,冒着箭雨一马当先,箭枝飞到他身边都让他给挡开了,在护卫装箭的空隙,他已经冲到的车阵之前,由于有马车相隔,他无法骑着马冲过来,于是腾身而起,跳上车顶,随手劈翻了几个正挺枪刺他的车夫。
山贼见他如此勇猛,士气大振,都叫嚣着冲过来。
魏劭见势不好,立即舞着长剑跃至车顶,不让他再进一步。
叶歆指挥着其余的人,道:“车顶上的人换长枪、护卫们换配刀,守住自己的阵地。”然后,他幻至车霆的身边,舞动着雪藤攻了上去,边打边对魏劭道:“这个交给我,你去指挥。”
魏劭应了一声,撤剑跃下马车,提起一杆长枪就向山贼攻去。
山贼都被车阵挡住,想突破车间缝隙者,被车顶上的车夫用长枪刺杀;跃上去攻车夫者,却又遭地下的护卫用刀砍。两面来击,山贼又死了几十个,而叶歆这一方大都只是受轻伤,实力的差距逐渐拉开,叶歆这方开始占了上风。
为了减少伤亡,魏劭不让任何人出阵攻击,他知道山贼都是凶狠之人,单打独斗,自己这一方不是对手,能占上风是多亏车阵相助。
而山贼们惧怕叶歆的这种打法,不敢太过接近车阵,于是便演变成双方对峙的局面。一百多名山贼围在车阵的外围,既不交锋,又不让叶歆一方有射箭的机会。
唯一打斗着的,便是叶歆和车霆。
这车霆似乎练了一身硬功,根本不顾自己,一把九环大刀使得虎虎生风,拼了命似的狂攻叶歆。叶歆的雪藤几次抽中他的身体,然而伸出的藤刺却无法刺入他的肌肤。面对车霆的狂攻,叶歆只好不停地转换位置,使他无法正确找出自己的位置,伺机再攻。
叶歆一方的人都惊惶失色,魏劭想上去帮忙,又怕自己上去反而会妨碍了叶歆,只好着急地在一旁看着。
中央的红緂和锦儿都站在车篷上,紧张地看着这一场打斗。
龙天行见叶歆似乎落了下风,提着刚刀便冲了过去。红緂拦他不住,又不愿轻离此车,只好让他去。
这时车霆边打边笑,得意地道:“小子,给爷爷抓痒吗?太轻了!你小子也挺厉害,居然凭这些车夫和守卫就杀了我这么多人,老子开始有点喜欢你了。”
叶歆忽然朝他微微一笑,雪藤弹出五枚碧绿的小针闪电般直刺他的嘴巴。
山贼首领大惊,由于小刺的速度太快,距离又近,他还没来的及闭上嘴,便已被小刺刺中舌头,一阵的剧痛之后,便是昏沉的晕眩感。
只听“哎哟”一声,他向后便倒,原来叶歆趁他中招疏忽功力不凝之际,用雪藤将他点倒捆住。
“你们都听着,你们的首领已经被擒,都给我放下武器,然后各自散去,否则只有死路一条。”叶歆站在车顶高声地喊着。
山贼们见首领被人捉了,都不知所措,不到片刻都放下兵器,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第八章
叶歆把车霆交给魏劭,然后他走到龙天行的身边,面色一沉,道:“龙大哥,请你一个人将所有尸体都掩埋了。”
龙天行十分不解,问道:“为甚么?公子,我做错了甚么吗?”
叶歆正色道:“我吩咐你守车,你怎么擅自离开了?这不是违背了我的吩咐吗?若有人乘机去攻我的车,你如何承担后果?”
龙天行低着头想了一阵,抬起头道:“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应该不听吩咐。”
叶歆十分看重龙天行,语重心长的道:“现在是小事,若是将来你当了官,不听将命是要杀头的,打仗若是将令不通,必败无疑。”
虽然叶歆比龙天行小,但看上去叶歆却成熟许多,毕竟他经过了几次磨难、险死还生,无论对事或者对人,他的处理手法都更成熟,不像龙天行不是练武就是务农,很少涉及外面的事情。
龙天行虚心地道:“请公子日后多加提点,天行一定多学多听。”
叶歆拍了拍他宽厚的肩膀,温言道:“别让我失望。”说罢便走向自己的马车。
龙天行认真的自我反省了一遍,然后走去完成自己的惩罚。
叶歆坐在笼子旁陪着冰柔说了一会儿话,魏劭便来报告——方才一战,死了三名车夫,都是被山贼首领车霆所杀,还有十六名重伤,四十三名轻伤。
叶歆对于己方有人死亡感到难过,安排每人给五百两银子的安家费,又跟魏劭前去为重伤者治疗,所幸都有救。
叶歆亲自为他们治疗,所有伤者都感激涕零。
办完了事,叶歆在帐幕中提审车霆。
车霆此时脸上沾满灰尘,粗黑的短发杂乱无章,双目圆睁,狠狠地盯着叶歆,像是要冒火。
他气焰嚣张,大声地骂道:“卑鄙小人,用暗器伤我,有本事跟老子真刀真枪的打,这输法我不服。”
叶歆煞是有趣的看着他,淡淡地一笑,道:“成王败寇,输就是输,找借口不认输的人才是小人。”
“我不服!”车霆一边吼一边挣扎,可是绳锁太粗,他挣扎了半天也没有松动。
叶歆耸了耸肩,转头对着刚进来的龙天行道:“你觉得他说的对吗?”
龙天行呐呐地道:“我觉得真刀真枪才是武者的行为。”
叶歆摇了摇头道:“我们刚才不是在比武,而是在拼命,这是战争,当你在战场跌倒的时候,难道能要求敌人为了公平而等你站起来再打吗?”
叶歆不是习武出身,所以没有那种武士意气和思想,而是将兵法和军略那种思想带进了打斗之中。他的脑海中只知道兵者诡道也,敌我双方以性命相搏,便如两军相交一样,是斗智斗力的战争,而不是相互切磋的游戏,自然没任何理由相让,而他还肩负着妻子的将来,不可能因为一点武者道义而陷自己于不利的境地。
“这……”龙天行仍是以武士思想为主导,虽然知道叶歆所说都是事实,但一时间无法接受他的意见,想辩驳又想不到甚么可以说的,张着嘴巴说不出话。
叶歆不再理他,对着车霆道:“我说的对吗?”
车霆哼了一声,把头扭过一边,不理叶歆。
“你聚众抢劫行商、杀人害命,实属十恶不赦之徒,留你不得。魏劭,我不想动手杀人,你废了他的武功,再派人将他送到最近的官府衙门,相信官府会很高兴见到他。”
“是!”魏劭应了一声便提车霆出去,车霆一直到走还是在大声咒骂。
叶歆毫不在意,只是轻笑了几声,便离开了帐幕,回到自己的车上去休息,其他的事都交给红緂和宋钱去办。
宋钱成为了外事的代表,而红緂则成为叶歆的代言人和监察人,负责监察宋钱的行动,以及处理一些车队的简单事物。这种形式只是叶歆为了将来作的准备。
经过了这次的战事,叶歆才真正成为这支车队的核心。之前的日子,护卫队对于这个年纪轻轻,看上去十分文弱的书生并不看重,而后他几次显出身手,才渐渐地对他信服。这次叶歆以弱胜强,以少胜多,完全显示了他卓越的才能,令车队的所有人都不胜钦服。
经过了半天的休息,到了下午,太阳略西、气温渐落,车队又准备开始起程。
魏劭走到叶歆的车边,道:“公子,这一路上恐怕还有山贼,这次的三百多人我已经很吃力,若是下一次有上千名山贼,我们可束手无策,昌州境内的山贼盗贼多如牛毛,我们这么一大队车队在这里太引人注意,山贼就算本来没有抢劫的意思,只怕也会来分一杯羹。”
“言之有理,不知魏队长有何妙计?”叶歆也在为山贼的事而气恼,他已没有耐性去应付大大小小的山贼了,虽然他表现的很平静,但他心中的戾气日渐增加,尤其是对没有保护好妻子的那种愧疚感,使他心如刺痛。方才他没有亲自杀了车霆已经是仁至义尽,心中暗暗决定,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一定不再留情,格杀毋论。
魏劭道:“公子,为何鞲ㄗ咫茏?从这里北上汝河,再由汝河进入眠月河,沿着眠月河自西而东,可以直达京城北方的端庆府,再由端庆府南下京城。”
“我从来没走过水路,不知走水路的感觉如何。”叶歆犹豫了起来,总觉得大河滚滚,船只在其中飘荡,似乎不太安全。
魏劭笑道:“走水路是最舒服的方法,现在虽是雨季,但昌州大旱,这段河道水流稳定,坐上去既稳又平,不似这旱路颠簸,而且水道凉快,璁气没有这么重,人也舒服一些、精神一些,又用不着花费力气走路,而速度和旱路差不多。”
叶歆顿时心动了,心想既然水路舒服而且凉快,最适合妻子,免得她饱受车马颠簸之苦,而且还可以避开烦人的山贼。
“好,你把宋钱请来,我跟他商量一下。”
不一会儿,宋钱跑了过来,急声问道:“公子,您要改水路吗?”
叶歆点了点头,问道:“魏劭说水路既舒服又安全,不知你意下如何?”
宋钱略加思索了片刻,道:“水路是不错,但我们的货最少要五艘货船,再加上近一百多人,一共需要七八艘船,只怕一时间很难找到这么多船。”
叶歆眉头一皱,他本不善理财,对这种商业运作的事情又没有经验,因而有些犹豫。想了一阵,又道:“这里是延平府的黄安县,离汝河应该不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最近的城应该是大约五十里外的建卫府府城,那里应该有码头。”
“公子说的对,这里往东行大约五里,北上可通建卫城。但汝河只是眠月河的支流,水量不大,所以运载能力有限,因此建卫城的码头很小,不会有太多大船,我怕装不下这么多人和货。”
“去看看再说,若是没有足够的船只,可以分开走,或者晚一些再走。”
“也好,我立即亲自赶去建卫城安排。”宋钱明白叶歆的意思,走水路没有机会遇到意外,因此不必有这么多马车掩护。
重新设定了路线后,车队转向建卫城,第三天早上到达了建卫城。
车队没有进城,而是从城墙外围绕到城北,汝河流经这里再向东北去二百里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