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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判破裂了。”
31岁的安东尼皱起眉头。他用双手支起下巴,深邃的眼睛充满了野性的光芒。
要教训那西,但是,沙曼和那西之间并不接壤。他们中间隔着洛而卡特同盟中的埃瑟王国和索加那公国。如果要同那西交战,那么,最好的路线是走索加那公国。但是,埃瑟王国在军事力量和经济实力上稍逊一筹。
“开战。进攻埃瑟。”
“陛下,五国的态度怎么办?如果他们对我们宣战,情况就会变得相当糟糕。”
“把 马略特、盖希尔、塔林斯、帕沙克 都给我召集起来,沙曼人从来不害怕战争,就让我们的铁骑告诉他们,霸主一词的含义。”
这句话让 修洛斯 明白了大帝的决心。大帝召集的四位将领,和修洛斯本人,并称为帝国五虎,统帅帝国所有部队。洛尔卡特同盟殷实强盛,那西也绝非弱国,大帝准备全力以赴,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军事力量。
沙曼扩张的步伐,已经无法阻止。
德莫拉比带着部队继续他的征途。白天,他扎营休息,观察敌人的动向。当敌人靠近时,他就连夜行军,在夜幕的保护下,他如同变魔术一样在瓦尔真的地图上一闪而逝。瓦尔真并不着急,因为,他是第一个跟了德莫拉比11天而没有跟丢的将领。
“将军,我们又回到这个村庄了,可是敌人依然在我们背后。”
德莫拉比站在制高点,远眺天边那青黑的一线。
“不要着急。我们还有时间。要攻克一座大城,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继续向 杰拉 河前进。我们再渡一次河。”
“已经是第三次了。士兵们已经很大。”
“告诉他们,攻陷了 格拉木,有的是美酒美人。听好了,从现在开始一个月内,任何人都给我打足精神!”
“是,将军!”
如果不是事先告知,没有人能猜到这就是德莫拉比。那肮脏的盔甲失去了应有的鲜亮,如同一名仓皇的逃兵。德莫拉比自嘲的想,自己不就是个逃兵吗?在瓦尔真数万铁骑的围追之下,仓皇逃命。好在上天并不是让所有的地方都适合铁骑追击,杰拉河,是他甩掉对手的关键。
列昂那深远的目光再次浮现在德莫拉比眼前。
这曾经是将军的决心,现在,是德莫拉比的决心。祭司们都说,达莫克人占据着大地的边缘,是神让他们守护同往冥界的通道。因此,达莫克人侵扰图林西亚近千年,却没有遭到应有的反击。列昂是想开一个头,一个图林西亚人进攻达莫克的头。所谓的探索世界的边缘,就是要打破达莫克的神话。
也许,我不再属于元老院,但是,我无愧于图林西亚。
德莫拉比收回神思。他跟上小跑的部队。将军也要用双腿来行走,这支奇怪的队伍,有着很多奇迹。
1270年4月20日,索里兰郊外。
这里安葬着索里娅和“维里奥”,初夏的晚风还是温和的,拨乱了米加娜的长发。她微微动了动唇角,干涩的嘴唇让她凄凉的面容显得更加衰老。她捧起一掊土,将那串水晶项链仔细的埋葬。尽管那么多人集会游行,最终迫使道恩改变了判决,但是,对于米加娜来说,最重要、最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维里奥死了,没有人对这件事提出质疑。她,也就信了。
格雷曼背着包袱,提着他的宝剑。米加娜终于答应和他走了,浪迹天涯。他表面上充满了哀伤,心里,却在暗自庆幸。
米加娜站起身,最后望一眼那墓碑。雄鹰依旧在天空盘旋,而索里兰,已经不是她的索里兰。
格雷曼将手放在米加娜肩上,搂住她,没有反对。她只想自我放逐,只像像个折翼的天使一样苟且。没有了追求,没有了梦想。也许跟着格雷曼漂泊一生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愿美丽自由的草原让她忘记那些不开心的过去。
“我们走吧。”他轻柔的道。
“恩。”她点头答应,冷得没有任何感情。
格雷曼把米加娜扶上马,自己坐在她身后。两人慢慢的消失在夕阳的余辉之中……
劳伦斯走进叔叔的房间。
“示威者越来越多,但是他们约束很严,任我们怎么挑拨也不冲动。”
“哎,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劳伦斯,示威者还没解决,元老院又发难了。你看,齐格菲梅尼金森,他们任命的新总督。”
“这么快?!看来要赶快解决那些闹事的。”
“不忙。有经验的猎户说,如果前有狼,后有虎,不如装死,让他们大打出手的时候,寻找机会逃跑。元老院是虎,示威者是狼,怎么装死,就看我们的技巧了。劳伦斯,我们这次是破釜沉舟,没有退路,所以,一定要成功!”
“是。关键是如何让他们激动起来。那个海伦很不好对付,她的呼声很高,没有她的示意,几乎没有人乱动。”
“呵呵,很好,很好。那就让新总督和她谈谈。我们,装死吧。”
第八十七章 逃亡
维里奥曾经的住所,诺丽丝和菲丽莎、艾蜜尔成了朋友。和她们在一起,使得做人质的日子不是太难过。
艾蜜尔已经可以很流利的说话了,而且能够思考简单的逻辑问题。梭伦医生每周为她治疗一次,有的时候她会很痛苦,似乎想逃避什么,但是大多数时候显得很迷茫,就像没有心思的孩子。梭伦医生说,她有恢复记忆的可能,她痛苦的时候,正是想起了些什么。可是,他又说这种可能性很小,几乎可以不去考虑。除非再发生一些幸运的巧合。
“你似乎一点也不担心他的死活,”诺丽丝一边为艾蜜尔化妆,一边评价菲丽莎,“瞧你,还是笑得那么开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会回来,然后和以前一样,有时候到院子里来看看我和艾蜜尔。但是,大多数时候他忙别的事情。”
“真搞不懂。你这是幻想。尸体都找到了。”
菲丽莎莞尔一笑。她抖开干净的蚊帐,挂到艾蜜尔的床上。
“有一个巫师给我占卜,他说,我和维里奥的命运是相连的,他死了,我也会死。”
“哈哈,你居然相信那些东西。连艾蜜尔都不信,对不对,宝贝?”
艾蜜尔茫然的点点头。她已经忘了诺丽丝,忘了雅塔。她只知道最近来了个新姐姐。
“先别说他了。你准备拿什么迎接你哥哥,他马上就要来了。”
“哎,我那个哥哥,从小就不喜欢我。懒得理他。”
“为什么?”
“他嫌我太爱打扮。他喜欢野蛮型的,就像米加娜。”
“呵呵,米加娜很温柔啊。你哥哥可能给你带来克拉索斯的消息哦,你还是好好准备吧。”
诺丽丝的眼神暗淡下来。她叹口气。
“别提他。我现在,最恨的人就是他。早该明白他娶我就是为了我的家族,我还傻傻的以为,他对我是真心的。”
“诺丽丝,或许你误会他了。我也见过政治婚姻,想想凯瑟琳,她连值得回忆的日子都没有。想想,你还是很幸运的。”
小妖精不再开口。她默默的、仔细的梳理着艾蜜尔的头发。发丝乌黑,柔软有弹性。她想起了克拉索斯碰触她的长发,在浪漫温馨的夜晚。
是呀,至少自己还有可以回忆的……
“菲丽莎,下午陪我上街。我要选一件好点的裙子。”
“没问题,瞧,我昨天就找德西亚斯大人弄到了10个金币的预算,你可以好好打扮一番。雅塔第二美女,可不要输人哟。”
诺丽丝假装愠怒。菲丽莎很少露出顽皮的一面,但是她却很喜欢捉弄这个“雅塔第二美女”,因为小妖精常常对着镜子比照艾蜜尔的容貌,精雕细啄的对付她那张俏脸。两个女孩快乐的追逐,小院里传出清脆悦耳的笑声。
雅塔,宁静的夜晚,漆黑的街道有零星透射出的民房的灯光。正下着毛毛细雨,远处传来声声狗吠。
一支近卫军,列队行进在积水的窄巷。他们步履匆匆,惊醒了睡梦中的孩子。母亲惶恐的搂住哭泣的小生灵,生怕那些凶神恶煞会冲进屋来,将自己的心肝带走。
斗士们的驻地里,马波特就着蜡烛的光,将一张银票翻来覆去。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虽然一开始就明白着是赌博,可是,他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一名来自索里兰的“商人”要赎买拉尔斯,他出的价钱不低,一开口,就给出了1万金的天价。马波特心里清楚,他们要的不是斗士拉尔斯,是索里兰总督维里奥。这是一笔他不能拒绝的交易。
然而,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更麻烦的事情,马上就要到来。凯瑟琳的探访没有瞒过弗兰特的眼睛。
不能带着拉尔斯进入下个月的决胜了。马波特有些不甘。爬上狭窄的楼梯,走进阁楼,那里挂着各式的盔甲,当中的桌子上,摆着一把青黑色的短剑。那是马波特的荣誉之剑,当年,赐他自由的执政官亲手交给他。短剑上用精巧的工艺镌刻着他获得的称号。
老人抚摩着剑柄。他是多么渴望再次看到那激动人心的时刻。拉尔斯有这个潜力。
身后响起脚步声,拉尔斯戴着面具,站到马波特的身后。
“这里,是我年轻时穿过的盔甲、用过的武器。除了这把剑,你挑选最喜欢的,赶快换上吧。”
“卢德林和你谈过了?”
“快换上吧。没时间了。”
拉尔斯挑选了一件褐色的皮甲,一把合适的短剑。
“你打算怎么办?”
“这是我的宿命。我早已经有所觉悟。”
“你是最伟大的斗士,索里兰会记住你。”
马波特笑了,淡淡的,没有了一贯的功利。他将那张银票塞到拉尔斯手里。
“世界是年轻人的,你才是最伟大的斗士。这是你应得的一份。”
“为什么不一起走?”
拉尔斯有些犹豫,马波特重重的拍一下他的肩膀,像每次出战之前。
“小杂种,不要婆婆妈妈,快走。”
拉尔斯终于下定决心。他郑重的点点头。马波特看着他下楼,消失在没有月光的夜晚。天际一道闪电,马波特深深吸一口冷气。但愿,二十年前有力的臂膀,没有在风霜的摧残下过于笨拙。他拿起荣誉之剑,穿上银色的盔甲。下楼,他打开所有斗士的铁笼。他们静静的列在院子中央。
近卫军的脚步,沉重颤抖着,通过溅起积水的声音,传到每一个人耳朵里。
“希望你们表现优秀一点,别辜负我平时对你们的培养!记住,我们是和平时的战士,我们不是为了哪一个人而战斗,我们是为了一个伟大光荣的义务,无论我们在赛场上赢得观众的尊重,还是在这里,赢得我们的理想和荣誉!”
马波特,此时就像一位战场上的将军,他的斗士,都成了最英勇的战士。他们并肩而立,面对近卫军烦躁的拍门声。
“开门!我们怀疑有奴隶逃跑,赶快开门接受检查!”
没有人响应。看门的老奴瑟瑟发抖,却又惧怕主人的威严。他左右为难。近卫军猛烈的撞门,铁栅栏渐渐松动。
雨,打在盔甲上,马波特静静的听那“叮、叮、叮”,像回到了孩提时代,他的老师,站在风雨中,告诉他:“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铁门轰然倒地,近卫军冲进来,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兵刃想见。老门奴几乎是立刻就被砍倒在地。
马波特从暇思回到现实。今晚,勇士将复活!
拉尔斯,摘下面具,成为维里奥。他回头,看大雨中传来声声惨叫的斗士驻地。闪电越来越频,风越来越猛,雨越下越大。维里奥双眼模糊,不知道是雨水、汗水,抑或是泪水。他按照卢德林暗中送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