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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维里奥已经同意,这座城市将被称为“迪拉赫”,属于他迪拉克的城市!
又是一个月圆之夜,沙曼皇宫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经过的卫兵带来隐约的盔甲撞击声。乌拉尼娅有些睡不着,因为今天刚刚通过第五轮甄选。据说这是面见大帝之前的最后一次评选。她们将进行最后一次身份核定。一个月后,皇帝安东尼将在御花园接见这些通过层层选拔的女子,从中挑出3名妃子。按照祖制,沙曼皇帝只能同时拥有3名夫人,1名皇后和2名妃子。如今安东尼在这方面从不花心思,至今没有皇后的人选,所以一次挑出3位妃子,以备将来册后。
幸运通过前三关的人不多,只有24个。这些女孩,要么是家里花了很多钱,要么是有些根基的。只有两个人是凭借优秀的表现,一路过关斩将杀上来的。维多利亚就是其中之一。
说起来,维多利亚虽然美,但在全国如云美色面前也不算出众。她最最大的能力在于善于应变,且精通历史和法律。在事事以法律为准绳的沙曼人眼中,能有这样一位女性作为他们的国母是再好不过了。所以,在大家看惯了胭脂俗粉后,维多利亚的确给人不一样的清新感觉。
想到这里,乌拉尼娅不由得笑了起来。那个小鬼精灵总在说参加选秀只是为了看看自己排第几,如今看来,却是一发不可收拾,大有为妃为后的气势了。
正在胡思乱想中,来自楼下的一声微弱的惨叫引起了乌拉尼娅的注意。她从窗户伸出头去,发现那个总是一副高姿态的凯迪妮小姐的卧室里还亮着灯。那声惨叫似乎是从她的房间传出来的。乌拉尼亚心中惊讶,还没想好是否该下去,突然,她看到那窗户边一抹娇小的黑影快速闪过,接着,卧室的灯熄灭了,一切又归于平静。
乌拉尼娅的心跳的厉害。那抹娇小的身影……
越想越不安,乌拉尼娅跳了起来,她决定下去看看。
女孩拉开门。一抹黑影杵在门口,幽蓝的眼睛直直的注视着她!
乌拉尼娅几乎就要惊呼出声,但那黑影抢先一步捂住了她的嘴。这时,借助月光,乌拉尼娅才终于看清黑影的真面目——是缪尔,但,他并不是凯迪妮房间那个,她确认。
“别出去,”老缪尔声音沙哑,表情有些狰狞,“被她撞上你就死定了!”
缪尔闪进屋子,关上门,并不开灯,而是就着月光坐到床上,这才松开手。
“缪尔,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老人静静的注视着女孩,直到她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然后,他用一种沙哑而沉闷的声音诉说起来,如同鬼在哭泣。
“刚才你听见了?”
乌拉尼娅犹豫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凯迪妮死了。我看见她的血从门缝下面流出来。这是大事,明天早上肯定会有大量的官军来搜查。那把匕首……”缪尔安静了片刻,像是做出什么决定似的,“就在维妮拉的床下面。她也会死,被官军杀死,像畜生一样被剁掉脑袋……”
乌拉尼娅无比惊讶。并不是因为死人,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她,对这些已经是看的淡了,她惊讶的是,那个人竟然有如此大的能力……还有,缪尔如何知道这一切的?!
“你……怎么知道的?”
“哦,不!”缪尔站了起来,喃喃自语,“我要走了,不然她知道我们在一起,你就死定了。”
“缪尔……”
“别,别出声!孩子……”老缪尔走到门口,压低了嗓门,那狰狞的脸已经充满了恐惧,“孩子,若是明天我死了……东西,就在你的屋子里……”
乌拉尼娅还想问些什么,可老缪尔的身影已经消失了。没来由的,乌拉尼娅心中一阵森寒。对未知事物的恐惧稍稍让她不适。她失眠了,于是她决定干脆找出老缪尔说的“东西”。
一夜,一无所获。
当第二天早上,依旧在朦胧中梦见老缪尔那狰狞惊恐的表情的乌拉尼娅醒来,听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凯迪妮死了。不久,有士兵开始搜查女孩们的住处,维妮拉床下的匕首被找了出来。乌拉尼娅暗暗心惊,担心起老缪尔的安危起来。
到了下午,一切都如老缪尔所言般发生了。他死了,他的尸体被打水的侍女在井里发现。
必须找到那东西才行!
乌拉尼娅关上门,心脏却一直止不住剧烈的跳动——仿佛门口就有噬人的怪兽!
随后,皇宫里传来消息,将最后面圣的日子推迟到8月份。
第一百四十二章 选拔
德莫拉比诱杀朵斯后,又乘胜取了伊卡德堡。西北战局又恢复到了冰河战役之前。而同一时间,在那西共和国战场上,年轻的沙曼统帅格拉博少将的策略也开始逐渐取得成效。在沙曼人后方活动了一年的赫拉尼奥和蒙戴尔终于吃了第一次败仗——损失不大,但自这一战后赫拉尼奥逐渐在开普顿地区失去了依托。当然,这是后话。
于是,无论是东部大国沙曼还是西方强国图林西亚,都进入了一个短暂的和平期。外交家们利用这段时间拉帮结伙。1272年3月14日,那西大使为了对付沙曼人,向图林西亚元老院递交国书,请求图林西亚人出兵干预东大陆争端,抵御沙曼帝国的扩张。
远征是大事,尤其是和沙曼这种超级大国对抗。因此,元老院上下争吵一片。弗兰特冷眼看着乱烘烘的元老院,心中鄙夷。不可否认,对于目前的形势来说,与沙曼开战对道瑞家族是个极大的机会——如果开战,被派到前线的肯定是克拉索斯,如此,雅塔城内还有谁有能力和他争夺元老院?
只是,爷爷似乎……
弗兰特有些恼怒,那个老头子!
又到了中途休息讨论的时间。弗兰特从前排站起来,冲场下一名褐发中年比了个手势,然后匆匆走出会议大厅。
此时,伊兰斯多长老心中又何尝不知道孙子想的是什么。他幽幽的望着院子里那棵四百岁高龄的老树。他小的时候,每当犯了错误,总是爬到那棵树上,逃避父亲的惩罚。可如今,这树还是如此模样,而他,却已经步入暮年。再也没有心思研究手里的文件——无非是关于莱比亚的事情,他知道,索里兰方面已经得手了。虽然艾豪森的回复中没有明确拒绝,可他看的出来,那位首领并不是有勇无谋之辈。
弗兰特想的只是如何扩张自己的权力,不惜损害元老院的利益。他不明白一个道理:黄金家族的权利,中央贵族的权利,说白了是靠元老院支撑的。皮之不存,毛将焉附?过度损害中央贵族利益的结果,就是地方军阀的崛起。维里奥就是个例子。可现在,共和国内还有谁能腾出手来收拾他?伊兰斯多知道,从艾豪森最终决定倒向维里奥开始,他已经没有胜算了。若是年轻二十岁,他还可以从长计议,可毕竟岁月不饶人呐。
眼下,只是看白狼山的土匪能拖维里奥多长时间了……
哎,时间啊时间,时间对伊兰斯多自己,又何尝不是一种奢侈品?
最近身体越来越虚弱了。伊兰斯多招呼仆人扶自己起来。既然对付维里奥已经是力不从心,不如从现在开始就安排一下身后之事吧。但愿道瑞家的荣光能长伴它的子孙。
“大人,想出去走走吗?”
“不,凯瑟琳在哪里?”
“夫人在陪小少爷学习礼仪。大人要过去吗?”
“恩,去看看吧。有些日子没去看他们娘俩了。”
艾里达斯很听话,这一点让凯瑟琳很欣慰。他刚刚过了5岁生日,家里的长辈都觉得有必要让他在正式接受文化教育之前学习一些贵族礼仪知识,所以这些天凯瑟琳都在陪儿子练习。听着儿子稚嫩的声音,看他胖乎乎的小手向她行礼,凯瑟琳露出了慈爱的微笑。
伊兰斯多的突然来访让屋子里的仆人都忙开了。礼仪老师也停了下来,向长老行礼。
“不必多礼。呵呵,艾里都学到些什么?能告诉曾祖父吗?”
“是的,曾祖父。刚才我正在和老师学习舞会的礼仪。男士邀请女士时,应该这样……”
艾里达斯将手伸向母亲,凯瑟琳微笑着提起裙子,做了个回应的礼仪。伊兰斯多也会心的露出笑容。凯瑟琳刚嫁进家门的时候,他听说弗兰特和她关系不好,曾经担心过一段时间。可凯瑟琳终究让他放了心。毕竟是达卡利雅家的女儿,为人处世都很端庄得体。
“好、好,艾里学的不错。恩,你继续学吧,我和妈妈说会话,好吗?”
“好!”艾里达斯点点头,转向老师,“老师,我们继续吧。”
伊兰斯多微笑颔首,然后带凯瑟琳来到花园,遣退了仆人,单独和她走在石子铺的小路上。
“看到艾里达斯这样我很高兴。我知道弗兰特到现在还对你心存芥蒂,可你能如此顾大局,让我欣慰。这几年,的确辛苦你了。”
凯瑟琳鼻头有些酸。艾里达斯出生后,基本没有和他父亲亲近过。菲德拉死后,弗兰特在外面又找了好几个情妇,鲜少回来过夜。就算偶尔有回来的时候,要么也是醉成一摊,或者对她不理不睬。她从来就不知道弗兰特心里想的什么。
“我只是尽力做一个好母亲。”
“这不够。只是一个好母亲,远远不够。将来,你还必须撑起这个家!弗兰特终究有一天要做家主的,可是……他这孩子的脾气,我实在不放心……”
“呵,爷爷太看的起我了。”
“哎,凯瑟琳,看来你还是恨我的。我想,若是司多番还活着,你大概也是恨他的吧?”
“不,我谁也不恨。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要恨,也只能恨自己太胆小。”
凯瑟琳强做镇定的笑容显得那么凄凉。伊兰斯多淡淡笑了,这个女孩,倒是倔强。
“我老了,恐怕很快就不行了。亚伯力特身体不好,我不打算让他继承家主。等我百年之后,你,帮弗兰特好好经营这个家吧。”
“爷爷……何必说这些话?您身体还硬朗着呢。”
“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顿了顿,伊兰斯多转过头来,盯着凯瑟琳,表情严肃,“告诉我,凯丝,若是有一天弗兰特再败在维里奥手上,你还会像上次那样救他!”
听到伊兰斯多的话,两行清苦的泪没有预兆的划过凯瑟琳的脸庞。
“为什么总是我?为什么……为什么爷爷要我一次又一次的受伤?我只想做个母亲,求你了,爷爷……”
“哎,你已经决定了吗?”
“那次以后,我和他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是吗?探望拉尔斯那次不算吗?”
凯瑟琳脸色有些苍白,然后又淡淡的挤出个笑脸来。
“拉尔斯只是个斗士。受人崇拜的斗士。”
伊兰斯多知道他不可能得到他想要的结果了。哀叹一声,他丢下凯瑟琳独自离去。
“罢了罢了,只要你照顾好艾里达斯也就够了。但愿维里奥那小子不会对你儿子下手。”
3月的风还有些凉,闻言,凯瑟琳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但愿,那一天永远不要到来……
自从任命坎佩拉斯为索里兰内政长官以后,索里兰的学者果然对维里奥的态度友善了许多。而相比卡瑞斯任内,维里奥能更广泛的听取来自各界的声音——不同于有些阴沉的卡瑞斯,坎佩拉斯经常在四处游学演讲,社交范围广泛。加上他在学术上的地位,所以给维里奥带来的意见和建议自然比较贴近大众百姓。
在坎佩拉斯上任2个月,基本熟悉了内政司的工作以后,维里奥在新落成的战神殿前举行了第五、第六军的阅兵仪式。虽然一张张稚气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