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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他们如愿吗?”
“不能!”所有穿着旭日战甲的烈焰卫成员同时大吼道。
“没错,他们不能!因为我们是战无不胜的暴风军团!哪怕敌人再强大,再凶狠,再狡诈,再野蛮,他们都斗不过我们!我们是最强的!”
“我们是最强的!”
“那好!就让我们一起,顶住他们的进攻,绝不让他们穿越我们的防线,我烈狂焰,将与尔等一起,奋战沙场,死亦无憾!”
“天风——浩气长存!”
“天风——浩气长存!”
……
所有烈焰卫勇士,同时上马,高擎起手中的武器,冷冷望向正呼啸而来的敌人。战争中,有死亡,有鲜血,有杀戮,更有那满腔豪情与忠勇无畏,烈焰火卫誓死一搏,力抗强敌。
“杀!”
当惊虹骑兵冲锋而至时,烈狂焰那充满悲壮的声音狂呼海嚣。
“杀!”
五千战士同声大吼,迎头冲上。
两方对撞,平地声卷起一股血色涡流。马匹与马匹对撞,战士与战士撕杀,铁与血的较量在这大阵的后方再次展开。
作为主帅的亲卫队,他们平时享受最好的待遇,配备最好的装备,接受最严格的训练,同时也专打最艰难的战争。
五千烈焰卫,用自己的生命与鲜血组成了一道血肉长城,硬是死死抵住敌方骑兵的进攻,不让敌人踏过雷池半步。那条小梁河,就象是两军的分水岭,谁先过来,谁就挨刀子,会被几十把长矛捅穿,被十余把钢刀劈碎。
惊虹鬼骑遭遇对方的强烈阻击,尽管他们呼喝狂嚣做出慑人之态,却根本吓不住已经有了准备的战士。敌方的后路进攻,无法起到灭敌士气的作用,穿插战术无法成功,被敌阻击于河畔之上,这场精心策划的奇袭大计,就已注定失败了一半。那所谓的狰狞鬼面,原来不过如小丑的玩具般令人发笑而已。
杀!烈狂焰手中的长刀幻化出炽天的烈焰,向着敌人的头颅狠狠砍去,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杀死了敌人,但是他却真正是杀出了兴子。
好久,没有杀得这么痛快了。
千人斩再祭神威,长久以来难以得到发泄的宝刀纵横出迷天神彩,血的光芒笼罩全身,面对着海潮般汹涌的敌人,恶狼般残暴的敌人,老帅杀得狂性大发,围绕在他的身边,是无数战士前仆后继。
当一名又一名惊虹骑兵被他砍倒在马下时,烈焰卫杀出了血气,也杀出了信心,竟领着烈焰卫硬是牢牢挡住了敌人的进攻,使其不能攻其后路。
擒贼先擒王,大批的骑兵呼啸着冲向烈狂焰,务必要将他斩杀当场,灭敌士气,以竟全功。惊虹人想要斩敌首,立天功,天风人则要全力护主,烈狂焰所到之处,一片血肉纷舞,仿佛生命的绞肉机,将两个国家最英雄最优秀的战士一一送葬,鲜血顷刻间染红了小梁河,血水,污泥,碎肢勾勒出一幅凄美绝伦的画面。
一名戴着鬼面具的惊虹骑将从后方急驰而来,眼神凶狠地看着那驰骋沙场,无人能敌,在千军万马中来去自如的烈狂焰,低低哼了一声,然后,他对准烈狂焰弯弓搭箭。
那一箭,射出了刺向天际流星般的璀璨,如毒龙钻体,狠狠扎向烈狂焰的身体。
“烈帅!!!”无双声嘶力竭地大吼。
第五十九章 命丧虎口(1)
孤星城。
摘月楼。
云霓再一次回到这个地方,心态与以前却已大不相同。
那个时候,她是南无伤的未婚妻,心里挂念的是浅水清。
如今,浅水清却已经成了铁血镇督,前任督主却变成了阶下之囚。
世事如沧海桑田,变化之快令云霓也感到惊叹,一年之约终于完成,若没有明日那即将到来的一战,云霓已可说幸福无比了。
不管怎么说,如今苦恋的爱人,终于又团聚在了一起,在经历了这一番波折之后,再没有任何人,任何力量能把他们分开。
在洗去了一身的铅尘后,云霓扑在浅水清怀里,死死搂住他,一刻都不得放松。
一路奔波,多少辛酸,多少苦难都受了过来,只为心中有一个梦想,如今梦想好不容易实现,云霓自然要紧紧抓住,再不肯放松。
她轻声说:“如果我劝你明天不要和南无伤决斗,你是不会听的,对吗?”
浅水清轻抚着她的长发,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我不是一个为了虚名而逞强斗狠的人,如果可以,我更愿意就这样和你一起远走天涯,就算我耍了南无伤一把,那又如何?只可惜……”
云霓微抬螓首看向爱郎:“可惜什么?”
“可惜现在我还不能和你走。我之所以能如此顺利地解决南家,最终靠的是陛下的力量。陛下要的是惊虹,我就要拿给他。可如果我不敢和南无伤对决,自毁诺言,做了个言而无信的小人,那么在士兵们心目中的形象就会一落千丈。云霓,你也知道我现在能立下这许多功劳,和士兵们对我的盲目崇拜不无关系,很多时候,我交给他们的任务,都是九死一生的任务。他们之所以能接受,能毫不犹豫的去赴死,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将军是可靠可信任的。我不能让他们失望,那会毁掉一切,我也就再没有把握能带他们打胜仗了。”
倘若浅水清说什么君子者,当重信守诺之类的话,云霓是一定不会接受的。
大多数的女人,即便再温柔,再体贴,再大方,在事涉自己男人生死的问题上,都会显得极度自私。女人的眼光有时是极其狭窄的,当她们把自己的男人看成是天时,就无论如何不会让这天塌下来。云霓也是一样,平时的她可以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但涉及到浅水清的生命安危,她就无论如何难以接受他去冒险。
但是这刻,浅水清把这场决斗和他们的未来联系在一起,她便再没有了反对的理由。
深情凝望着浅水清身上的伤,手指他的肌肤上滑来滑去,思索良久,她才终于点头:“好,我要你平安回来。水清,多少难关我们都已经闯过来了,在这最后的一战里,我要你无论如何都坚持下来。”
“你放心,我一定会赢的。”浅水清抓着她的手抚慰:“其实我们早就赢了,要不是公孙石那个老混蛋横插一脚,也不会有今日之变。”
“公孙石?”云霓一惊:“你难道是说,是公孙石秘密派人通知了南无伤,告诉他南家已败,然后他才能提前一步离开南府,去抓走了我?可他不是和南家是死仇吗?”
这个消息,实在是令云霓震惊无比。
“没错,就是公孙石这个老匹夫暗中报信,才给了南无伤可趁之机!官场之上,哪有什么永远的敌人和朋友!”浅水清愤怒地一掌拍下,将整张小几拍了个粉碎。
……
在南无伤截走云霓之后,浅水清一面加紧派人追捕,一面也在苦苦思索,到底是什么人在暗中和他作对。
那个时候,他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自己的政治盟友公孙石上来。
但是当时的宫中情况就是,凡是曾经和南家走得亲密的官员,一个也不许出宫,其消息也不得外泄。收拢易星寒刺杀皇帝,这是帝国头等大事,是势必要查出还有谁是从犯的,在确认只有南家之前,所有人都属于被怀疑对象。
当然,也有一些人是绝对不会被怀疑的,这些人中,除浅水清外,就有公孙石。
在起初,浅水清将怀疑对象在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想,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公孙石暗中给他下了绊子,直到他快要到孤星城的时候,遥望三重天那高峨壮观景象,引发他对当年攻打止水的回忆之后,才突然想起楚鑫林当初在大梁城说过的一番话。
楚鑫林说:“政治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盟友。敌人随时可以变成朋友,朋友也随时可以变成敌人。而决定这一切的,不是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而是利益。利益是人们永恒的争夺基础。”
这句话,一下子令他茅塞大开,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南山岳父子倒台之后,其实所空出来的职缺可不是简单的丞相与度支使两个位置。事实上,一朝天子固然一朝臣,一代相爷,同样也有只属于自己的班底人马。南山岳一倒,尚书省所有跟南山岳亲近,靠他提拔起来的官员差不多都要倒下去,留下来的将是一大批的官位空缺。
尽管浅水清已经向公孙石承诺,必定将他扶上相爷之位,但是公孙石如果没有底下人的支持,却是成为丞相也无实权。而在两个人的政治交易里,尚书省将来至少要安插一半属于浅水清的人马,也就是依靠大考进入的,属于浅水清的富贵兵团嫡系子弟,新生代的骨干中坚力量。
这笔政治交易,对于当时无权的公孙石来说,自然没有拒绝的权力,但是当他有了一定的身价之后,他的胃口自然也就大了起来。
尤其值得引人注意的是,其实公孙石本身就是老字辈的大地主阶层,和南山岳其实是同等性质的人。他之所以会和浅水清联手,完全是因为他们有共同的敌人,可是当这个敌人消失之后,他们之间的不可调和的矛盾就立刻出现。
对于公孙石这样的人来说,他要的只是南山岳的权力,对南山岳目前执行的国内政策,反到没有多大抵触,因为他们的政治观点其实差别不大。但是象浅水清这样的小字辈激进派,政治观点与其就大相径庭。敌人未倒时,他们可以抛下不同政见,携手合作,敌人一倒,立马就要展开窝里斗了。
完全不同的政治观点,政治需要,人事利益的纠纷,使公孙石不可能一直和浅水清亲密无间地合作下去。
不过这个老东西自从经历了这番大起大落之后,做事也算是谨慎多了,非到南山岳不倒,他绝不会对浅水清出手,且出手时也颇有学问。
他派人通知南无伤,那是因为他知道南无伤和浅水清之间的恩怨,南无伤一跑,浅水清绝不会就此放过他。时值这刻南家倒台,正是政权交替的关键时刻,浅水清如果为了追击南无伤离开,那就等于是放弃参与其后的利益分配,这样一来就是他公孙石大把捞权的好时机了。
当然,公孙石抢权归抢权,他并没打算直接和浅水清对抗,毕竟他也知道如今的浅水清正如日中天,对抗永远不及合作来得愉快,因此,他只是暗地里搞小动作,扯一下盟友的后腿,大动作却不做,也算为彼此相见留些余地。这与浅水清和南家的恩怨就大不相同了。
至于南无伤劫走云霓一事,老东西是绝不会想到的,纯属意外,他也知道云霓对浅水清的重要性,如今只怕在苍天城也正后悔不已呢。
他想从浅水清那里捞好处,却绝不会想和浅水清正面翻脸。
在听到了浅水清的解释之后,云霓这才明白事情的原委,她惊得满脸骇然,看着浅水清:“难道说,我们今后还要再多个公孙石那样的敌人?”
浅水清立刻摇头:“我毕竟对官场只是初涉,所以终不及这些个整日里在政坛上打滚的老东西,他们到底怎么想,怎么做,其实是很难猜透的。我这次使尽全力,勉强才打败南山岳,其实已经很冒险很侥幸了。如果真要和公孙石在官场上再斗一番,目前的我,绝不会是他的对手,至少皇帝就不会再支持我。”
“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我和南山岳斗,还可以说少年气盛,义气用事,江山换美人之举,与权力争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