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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看到一座山在他们面前爆开了。
有些距离较近的预备士,甚至被强大的气流给吹走了!
历经这场浩劫,竟然无人亡故,这也能算是一个幸运的奇迹,当然没亡者,并不代表没有伤者,除了季行云外,根本就没人全身而退,被细小的飞石直击算是好运,那些与风暴共舞的人只断几根骨头,都还是他们反应机敏换来的成就。
结束战事回到营地,自然又是一场不小的骚动。
在郑洁与王道觉被送回时,留守的预备士们看到王道觉如此重伤,就已经开始猜臆那边到底有什么危险?最后的大爆炸就连百里外的众人也为之一震。
所幸所有人都回来了,至于那些“小伤”,除了主责医疗的那位预备士外,所有人都为没有失去同伴而感到高兴,当然也开始追问发生了什么事。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季行云。
当一堆关切的眼神降临在他身上,十张嘴巴要开口询问时(剩余的一位为医生,正忙着,另一位郑洁则在帮忙照顾王道觉),团内的高层人士——武风士蓝千—就先把季行云带走,所以这些预备士只好退而求其次,找那些伤势较轻的目击者们。
至于季行云的形象被说成怎样?从日后这些人看季行云的眼光就可以知道,这些预备士们已经不把他当“一般人”看待了。
来到马车内,蓝千铁着脸就责道:“季队长,你可知道你的行为,已经危害到使团的安全吗?”
突来的责难让季行云楞了一下。
他眨了眨眼,反问道:“此话何义?”
蓝千训道:“你的行为丝毫没有身为保护使团领队的自觉。为了救两个人,差点牺牲了另外二十三人。这岂是身为决策者应为之事?”
“蓝武风士,你的话我不同意。我不是把所有人都带回来了?”
“是这样吗?哈……”蓝千冷笑一声。
“带回一群伤兵……即要进入客客苏之时,本使团竟然是由一群伤兵守卫!客客苏的人会怎么看侍我法天?更何况以你之能,岂会不知所面临的对手实力?何必带那些预备士们过去面临危险?就是要救人,也只要带几位以身法见长的人过去,有必要让全队的人员都暴露在危险之下吗?”
“……那如果是蓝武风士,您会怎么做?”季行云再度问道。
蓝千盯着季行云,表情严肃而语气深重的说:“我?如果是我,我会放弃郑洁与王道觉。你也许会觉得这么做相当无情,但不论发生何事,都不能让使团面临重大的危险,依我判断,你们在那面临的敌人,并非这些预备士们所能应付的怪物,我不能为了两个人而让所有人面临生死劫难,希望你以后也能有这种壮士断腕的决心与气魄!”
季行云不退让地应道:“很抱歉,我不能见死不救!而且,那些石魁还是朝向营地奔来,不能放任它们直袭使团的营地。”
“你错了!身为预备士早该有为法天牺牲的决心,而那两人竟然为求苟活还把危险引来,真是我法天之耻,也希望你对这两人失体的行为加以惩戒。”
季行云不满的说道:“恕难办理!他们两人已经受到相对的伤害与体悟,尤以王道觉几乎失去双手,我绝不会做落井下石的事情!更何况最后我把所有的预备士都带回来了,你认为会发生的重大伤亡并没有发生。
“而且,我相信面对未知而强大的对手,是所有武议团成员共同的希望,他们虽然还只是预备士,但也差不多了,有机会体验与强大的敌人对峙是难得的机会,怎能让他们缺席!”
蓝千也渐渐发起了脾气,责道:“哼!你根本搞不清楚!武术的修行是私事,要提升各人的修为当然是好事,但在执行任务时,一切以达成任务为优先要务,就是为了法天,就是牺牲小我也在所不惜!你只是运气好,这回让你安然渡过了,但以后呢?下一次面临更大的危机时,你能保证还会有这一次的好运吗?”
季行云坚定的说:“……我不敢保证,但是我不会让人命轻易地由我手中溜走。”
“哼,无知的英雄主义!再一次告诉你,我们必需随时要有为法天送命的体悟,也要有为法天放弃同伴生命的决断!”
听了蓝千的话,季行云终于生气了。
“法天?法天又怎么样?一个国家的存在,可是为了保护生活在其中的人们,一天到晚要人奉献性命的国家算什么国家!今天,可以为了一个理由抛弃一条人命,明天就会为了另一个理由残害十条生命,没有什么利益比生命更重要的!”
“愚蠢!即使是能救一百个人也不肯牺牲一个人吗?”
“那也得是被牺牲的人自愿无私地贡献生命才行!绝不是由任何一个机构挑选出那个该牺牲的人才行!”
“你这么说不是太自私了!”
“我倒觉得要别人牺牲的那一百人才自私!”
“你的观念有很大的问题!你这么想还能算是法天武议团的队长吗?”
“我一直是这么想的!法天的小队长又怎样?不过是一个无意义的头衔罢了,这种东西我随时可抛开不管!”
“你!很好……”
两人之间话不投机,火药越来越重。蓝千甚至不自觉地提起内息,颇有动手矫正季行云观念的态势。
就在两人的关系面临冰点,恐有因而决裂之态时,马车门被打开了。
“季队长你在这啊,蓝先生?你们正在商讨事情吗?”轻脆活泼又甜美的声音传入了两人耳中,一瞬间把马车内火爆的气息打消不少。
蓝千快速地变脸,换了一张和气的面容轻松说道:
“不、也没什么重要事,纯聊天罢了,倒是紫环小姐有事吗?”
“既然如此,就请蓝先生把季队长借我一下。”
“你客气了,请用。”
穹紫环看着蓝千等了几秒,才又说道:“那么……能不能请蓝生先离开一下?”
“这不好吧?下官担负有保护小姐的职责,岂能退离。”
穹紫环笑说:“哎呀,你这么说不是在怀疑季队长会对我不利吗?”
“不、下官没这个意思。”
“那你还是避开一下嘛……”
“这……”
“蓝先生……女孩子总有一些心事不想公开,你就不能识相一点吗?”
“啊……是,是的……”蓝千尴尬地应着,才摸着鼻子,乖乖地退开。
留下来的季行云可紧张了,他一直避免与穹紫环独处,现在她不但逮到机会,而且还态度暧昧,直教季行云心头大鼓碰碰疾响。
“你、你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只是要告诉你,今晚要去探望眠月姊了,来通知你一声罢了。”
“喔……好、好的。”
穹紫环得意的说:“嗯、我方才的话一定让蓝千误会了,以后要找你聊天可就方便了。”
“是、是吗?可是这样好吗?”
穹紫环得意的说:“这不是很好吗?难不成你除了眠月姊还不够,想利用这趟旅程结交其他亲密的女性朋友吗?在使团有我挡着,可就没人敢动你主意,可以省去你拒绝追求者的麻烦,不好吗?”
季行云可不认为他有什么魅力,能引来一堆追求者,要有,早在南城不就有一堆了?而且眠月要真的是自己亲密的女友就好了……
“……还真谢谢你。”
“没什么啦,我不过是帮眠月姊的好友一点小忙罢了。”
“很抱歉,我的能力不足,只能这样了,若顺利恢复,日后要用手提笔吃饭还不成问题,但是无法与人交手了。”在一辆马车中,季行云带着歉意对病床上的王道觉说明伤势。
听完季行云的说明,郑洁眼含泪柔声说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躺在病床上的人倒显得乐观地说:“哪的话,这已经超过我的预期,本以为尔后的两袖只会留下空荡荡的衣袖……能保住两只手,就已经是天大的幸运,更何况手不行了,我还有一双脚呢。”
只是在场的人都知道,身为法人,手部的筋脉不通了,大多数的法印也都无法使用,就是能用的,也会大打折扣,虽然还有一双腿可用,但又如何寻得适当的法印可用?
这个伤可让王道觉的武功,变得跟平常的士兵没两样了。
“你能这么想就好了,还好有季队长及时阻止我,不然我可要准备帮你截肢了。”
预备士桃顺又感叹的说:“原以为我的老师的医术已经是绝冠天下,今天见到季队长的手法,才真知以往的我不过是坐井观天的小蛙。”
“别这么说,桃顺的医术相当扎实,而我不过是正好学了一些冷僻的手法罢了,更何况你的专长是医病,而我则是医伤,两者间终究有不少相异之处。”
讨论了一会治伤的法门,病床上的王道觉颓然说道:
“各位,我想休息了……”
郑洁道:“让我留下来照顾你吧。”
“谢谢你。但是你也累了,不也该好好休息?”
“嗯、郑洁,你是该好好调气一番,不然对功体损伤不小。就让他一个人静静吧。”桃顺也以医师的身分要大家离开。
“可是……”
季行云见状便道:“郑洁,现在团内有大半的人带着轻重不一的伤,你只是气血不顺,真气虚耗,好好地调气一个晚上就能半愈,路上还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你这份战力也是很重要的,得快速复原才是。”
“……好吧。”郑洁想起自身的任务与职责,才依依不舍地走开。
季行云走到门口时,突然被叫住了。
“季队长,到了客客苏,是不是就该把我遣送回国了?”
闻言,季行云转过身,回到王道觉身旁,反问道:
“你怎么会这么想?”
“理当如此啊!现在的我只是使团的累赘,难道还要让我这个废人留着随团旅行吗?”
季行云正色道:“不!你只是受了点伤,双手虽然有点不方便,但是内功还在,怎么会是累赘?哪里算是废人了!”
“……季队长,你就别安慰我了。这双手是保住了,但也成了装饰品。尔后我要靠什么跟人动手?我的法印都是手上功夫,手不能运气出力,要我何用?方才我只是怕郑洁自责才那么说的,难道季队长会不清楚我的状况?”
季行云语气一转,严厉的说:“你的武功能不能恢复,日后可不可以动武,我无法预言,但是我知道一套主攻双腿筋脉的心法与配合的武功,而且你的双手也不是永远无法再行真气。
“南城有位小姑娘,自幼筋脉残缺,但现在却是生龙活虎地学习武术,你不像她,是个小女孩,没有什么武功底子,所以虽然你手部的筋脉尽毁,但是要重建一道能通些许真气的筋脉,应该不会太难。只是,你就这么回法天,我就不知道还有没有这种机缘了。”
“季队长,您……”
“好了,早点休息,我也要去调理内腑与血气,白天那个战阵也够我受的了。”
“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离开了马车,季行云独自离开营地,走到略远的地方,在这之前他已经交代过了。为了调理内腑、顺气养息,没有急事不得靠近,免得扰他休养。季行云用修炼某种特别的武功心法做为掩护,离开了使团。
独自一人在那等着,季行云感叹着,怎么会承诺要传功于王道觉呢?就是因为他是手下的预备士吗?不、不是的,季行云暗叹,应该是看到郑洁的关切与伤痛的样子吧!
她为王道觉伤心的样子,让他想到了苍眠月因为母亲的伤所受的煎熬,是那种无法解救眠月的心结,让季行云见不得郑洁伤心的样子。
在那又等了一会,季行云见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