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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康安慰道:“娘,您不必担心,寒浞的妃子纯狐的娘家就在咱们部落,我想,官兵们不会为难别人的。”
听了杜康的话,众人都觉得有道理,心里也有所安慰,其实,任何人面对绝境,都很乐于相信更好的安慰,更好的结果,哪怕只是最终会破灭的幻想。
其实,杜康虽然这么说,他的心里却有些怀疑,纯狐的外甥是个纨绔子弟,一向倚仗纯狐的富贵,横行乡里,被部落里的人称为“花少”,这件事,是否花少告的密?不过,杜康没有任何证据,只能是猜想。
任缗回头看了最后一眼,这才咬了咬嘴唇,扭头继续行进,众人急速向村外逃去。
夜风已冷,月光暗淡,树影婆娑。不知不觉间,又走出了数十丈远。
眼看走到了村口,这里是逃出村子的必经之路,杜康却忽然感觉到一丝不寻常,这里很安静,静的只能听见远处随风传来的一阵阵蛙鸣,但是,本不该这么静的,于是,杜康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小心谨慎。
众人连忙做好戒备,握住兵刃,把任缗围护在中央,继续前行,果然,没过多时,四下里突然亮起火把,冲出了大约几百人的东夷官兵,惊起了许多飞鸟。
为首的一人大声喊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这么晚,成群结伙的,要去哪里?”
听了此人的声音,杜康和斟睿都觉得耳熟,定睛望去,却发现此人便是九黎族的叛将柳冲熊!杜康和斟睿不由得对望一眼,好在两人出来之前略微乔装打扮了一下,如同那天帮九黎族人打仗那样,脸上涂了些油彩,在夜里更是难以分辨。不过,两人还是背着手把兵刃放在身后,以免被看出破绽。
这时,斟玄走上前去,低头哈腰的赔笑道:“军爷,我们是逃难的,急着赶路,眼下到处都在打仗,我们本打算投奔亲戚去的。”说着,向柳冲熊手里塞了几块碎银,其实,这几乎是他全部的家当了,他本是一个杀猪的,哪里有太多钱?
不过,这些钱岂能被柳冲熊当回事?柳冲熊把银子放进怀里,皮笑肉不笑,道:“看你的样子,像是个良民,好吧,你走吧。”
柳冲熊的目光扫视一番杜康等人,看到了杜康和斟睿,忽然间觉得似乎有些眼熟,却一时间并未认得出来。
最终,柳冲熊的目光注意到了任缗,顿时心生邪意,但他把任缗误认为是斟玄的家眷,却也不敢过于明目张胆,只好用些手段。
思忖片刻,柳冲熊终于计上心来,突然喝到:“站住,本将军奉命在此搜查夏朝余孽,我看你们手里都拿着家伙,来人啊,给我搜,包括那个女的……”
说完,柳冲熊一挥手,手下的官兵一拥而上,如狼似虎地向杜康等人冲了过来,他们哪里不晓得柳冲熊的意思,当下就有胆子大的士兵色迷迷的走向任缗,意欲以搜身为由靠近。
斟玄强压住心中的怒火,以他的性子,如果换在平日里,早就拿出杀猪刀砍人了,现在却只能忍气吞声,挡在任缗身前。
斟睿年轻气盛,勃然大怒,手中握紧了杀猪刀,就要发作,杜康却按住了他的手,暗中施法,在众人身边形成了一个防护罩,这些东夷士兵岂能知晓其中奥秘,一时间竟然不能靠近。
柳冲熊却以为自己的手下不敢下手,当下怒喝道:“弟兄们,王子殿下有令,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先把他们抓起来,带回去慢慢拷问。”
杜康向斟睿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暂时冷静,并把手中的兵刃暗中递给他,自己却装出一瘸一拐的样子,向柳冲熊走去,变换出假嗓音,示弱道:“大人,您看看,我们都是良民啊,冤枉啊……”
柳冲熊不屑的看了看杜康,见他装出这幅窝囊样,对他的戒备自然减少了一些,却指着斟睿喝到:“那个大汉,我怎么感觉你有点面熟啊?我看你就像是钦犯!”
“不会吧?大人?”杜康辩解道:“我们都是老老实实的草民……”
“住口!”柳冲熊喝道:“包庇钦犯,是要杀头的!你不怕死吗?”
“不敢……小的不敢……”杜康装出一副恐惧的样子,浑身颤抖。
“那你就滚到一边去!”柳冲熊呵斥道:“除非,那个女的敢留下来作保,别人就可放行。”
“熊黄子!一会儿,小爷我饶不了你!”杜康心中暗骂,但脸上却不形于色。
“有本事你就来啊!”斟睿终于忍不住了,他的脾气,点火就着。
柳冲熊拔出腰刀,就要动手,手下的官兵也全都包抄过来,顷刻便将任缗等人围在其中。这时,杜康却突然闪到了柳冲熊的身边,用一把匕首顶住了柳冲熊的喉咙,这把匕首,自然也是他在那次同东夷人交战时缴获的战利品。
杜康向此刻被吓得不知所措的东夷官兵喝道:“别乱动,否则,小爷我就杀了他!”
柳冲熊这才回忆起来,原来,这就是那天力助邹玄除掉大祭司的那个华夏族少年,但现在已经晚了!
事发突然,不仅东夷官兵,就连任缗和斟玄父子也难以置信,柳冲熊更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杜康的动作竟然如此之快,柳冲熊方才本来已经感应到了杜康发起突袭,但他却根本来不及抵抗。
现在,柳冲熊也只能怪自己太轻视了这个年轻人。事实上,杜康扮猪吃虎的功夫确实很高明,他方才表现出的那种窝囊的样子,几乎让所有东夷官兵都信以为真了,因此对杜康放松了警惕。
柳冲熊愤恨道:“原来是你?想不到,居然又着了你的道……”
杜康满不在乎的道:“你们人多势众,我可不想和你们硬拼,要想尽快脱身,我就只好用点计谋了。你别跟我说废话,快让你的手下都让开……”
任缗等人心中大喜,杜康居然出其不意的制住了柳冲熊,这些东夷官兵投鼠忌器,自然不敢轻易出手,任缗深深的为杜康的智勇双全而自豪。
趁着东夷官兵不知所措,斟玄父子一左一右,保护着任缗继续前行。
“可惜,我不能为大祭司报仇了……”柳冲熊深感遗憾道。
“少废话!快让他们让开!”杜康用匕首在柳冲熊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让开……你们听见没有?”柳冲熊对手下吩咐道,此刻,柳冲熊越来越有些恐惧了,连续两次受挫,使得他深知杜康的厉害,这个少年,确实很难对付,时常会做出惊人之举。
那些东夷官兵不敢把柳冲熊的生死置之度外,毕竟他们是柳冲熊的手下,如果柳冲熊有所闪失,他们如何向寒浇交代?寒浇的残暴是世人皆知的。因此,东夷官兵不得不让开一条路,让杜康等人全身而退。
杜康不想节外生枝,对柳冲熊道:“现在,只好麻烦你送我们一程了。”说着,杜康对斟睿使了个眼色。
斟睿会意,连忙从东夷官兵手中抢来一条绳索,把柳冲熊五花大绑,作为人质带走。
杜康弄来几套东夷官兵的衣服,以备不时之需,斟玄则抢来四匹马,斟玄亲自把柳冲熊横放在马上看押,四人四骑,绝尘而去。
东夷官兵立刻有人去禀报此次带兵的统领鹿椒,其余的人就一路追击,但又怎么能追得上四匹快马?自然是与杜康等人越来越远。
第二十五章 九黎蛊术
杜康等人自以为柳冲熊被捆绑了就不会有什么威胁了,却不知柳冲熊善于使用蛊术,柳冲熊口中默念咒语,几乎听不到声音,而此刻正在骑马疾行的斟玄也并未注意到柳冲熊的变化。这时,几只蛊虫缓缓的从柳冲熊的口袋里爬出,爬到了斟玄的身上。
这几只蛊虫叫做“龙蛊”,由于形态与龙相似而得名,只是体格微小,是由蜈蚣等长爬虫变成的。
时值夏季,斟玄穿的衣服并不多,由于事发突然,也未来得及穿上更多的衣服,蛊虫很轻易的就钻进了斟玄的大腿。斟玄忽然觉得大腿一阵酸痛,如同被蚊虫叮咬一般,但却并不在意,因为在夏夜里本就是蚊虫很多。
九黎族的法术有很多流派,除了魔神蚩尤创造的天魔*之外,还有一些鲜为人知的巫术、蛊术等,尤其是这种蛊术诡秘流传,但却阴毒无比。
这些龙蛊是柳冲熊用邪法养的,柳冲熊先是刺破自己的手指,把几滴血渗入到泥土里,再用这些土烧制成瓦罐。然后,在夏历五月五日端阳那天,柳冲熊在田野里搜集十二种不会飞的毒虫,放到这个瓦罐里封存一年。在这一年里,柳冲熊每天晚上睡觉之前都要念咒语一次,一日不可间断。
这些毒虫在瓦罐中互相吞噬,毒多的吃毒少的,强大的吃弱小的,最后只剩下几个,就成了蛊虫。由于这个瓦罐烧制的时候,曾经含有柳冲熊的血,这个瓦罐养的蛊虫,就会完全听从柳冲熊的指挥,柳冲熊就成了这些蛊虫的主人,可以对这些蛊虫进行遥控,危害别人。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眼见后面早已不见追兵了,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任缗心善,建议道:“康儿,还是把那个人放了吧。”
杜康回头看去,倒是并未发现被牢牢捆住的柳冲熊有何明显的举动,却发现斟玄此刻双目赤红,使他的表情看起来竟然有些狰狞,现在,杜康已经修炼到了“炼气化神”境界的中期,在这深夜里,虽然不能像白昼一样看的清清楚楚,却也可以达到依稀可见的地步。
让杜康感到奇怪的是,在方才这段时间里,斟玄一言不发,而在平时,斟玄却是个话很多的人。
不过,此刻毕竟尚未完全脱离危险,杜康无暇顾及斟玄的变化,道:“娘,此人乃是九黎族的叛将,按理说,我该帮助邹玄清理门户,除掉这个叛徒。”
斟睿也道:“干娘,此人方才对你多有不敬,您可别姑息养奸!”
任缗却淡然问道:“难道你们要杀了他?既然我们已经逃出来了,何必还要杀人呢?”
杜康轻叹一声,他知道母亲向来与人为善,道:“这样吧,我先问问他再说。”
于是,杜康翻身下马,把柳冲熊从马背上拽到地上,问道:“快说,官兵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如果说的是实话,我就放了你,否则,日后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老实点!”斟睿抓住柳冲熊的头发,用杀猪刀*着他的脖子,恶狠狠的威胁道:“快说,否则我砍掉你的狗头!”
柳冲熊此时已经认出了斟睿,见他这般凶神恶煞般的模样,不由得心生惧意,那天曾经亲眼目睹斟睿的凶悍,至今仍然心有余悸,哪敢撒谎,当即答道:“末将只是奉命行事,你们部落的那个‘花少’向寒浇告密,说你们是夏朝余孽……”
“什么?”斟睿怒斥道。
“哦,是夏朝的贵族之后。”柳冲熊连忙改口,道:“因此,寒浇便让鹿椒率军来抓捕你们。这些都是花少干的,与我无关啊……”
柳冲熊自然是说了弥天大谎,把这罪名全都推到了花少的身上,瞒去了自己告诉寒浇,杜康和斟睿是华夏族人的事实。之后,鹿椒给寒浇献策,派人暗中调查,自然是先去找身为国戚的花少调查,而花少为了立功,就把对于杜康的怀疑说了出去。
这样,杜康对于花少的怀疑就得到了确认,不过,要想报复花少,只能等到以后了。
杜康瞪了柳冲熊一眼,道:“看在我娘的份上,我今日饶了你,你的手下会给你松绑的……”
说完,众人就要翻身上马,继续前行。
而这时,斟睿却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了杜康和任缗身边,握紧了杀猪刀。
“爹,你要干什么?”斟睿惊讶的问道,他着实不解,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