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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可贵为部母,退可辅助三军!”
负屃所说句句都是实情,但百密一疏,他却不知蚩尤已是心有所属。只见蚩尤眉头深锁,不悦道:“我还是认为她一介女流,不可随意干扰部众中的大事。这样吧,丞相再说一些人来,待我反复斟酌。” 负屃见蚩尤不喜,只好作罢,于是又提出一些人物,供蚩尤定夺。
王臣这一计议,竟讨论了整整一天一夜。待九隅进攻大计初定,天边已现浮白,雄鸡已在叫啸。这时一兵士急急前来,似有急事相报。
蚩尤道:“说!”那兵士道:“据前方探子报,炎帝已将三军部署妥当。”蚩尤道:“好,快说来听听,我就看看这炎帝是如何安排的!”那兵士道:“炎帝部署狂神守大同,炎居守宣化,共工守新平,应虎守天镇,盘光守镇宏。”蚩尤道:“哦,盘光那厮有勇无谋,炎帝竟派他守最为薄弱的镇宏,那不是给我军占了个大便宜?”
负屃摇头道:“大王这话差矣,炎帝之着看拙实巧,他布这五子连环实是顾首及尾,子子相应!”蚩尤奇道:“五子连环?” 负屃道:“正是,他安排盘光首当其冲,是想借仗盘光之勇猛凶悍,只要镇宏城可守得半月不失,待我军人困马乏,而两旁应虎、共工的军队便可从两翼向我军夹击,到时我军三面受敌,自是不得不退。而我军即使早有准备,弃镇宏而首攻天镇,而同样两旁共工、盘光的军队又可挟击,况且众关之中,只有镇宏最弱,其余诸镇,只要粮草充足,只怕守一二个月都不成问题!”
蚩尤叹道:“对呀,他遣盘光守薄弱之位,正是想诱我军生轻敌之心,若果真如此,便正中这老贼下怀!” 负屃道:“大王,这炎帝大智若愚,并不可轻易忽视。”蚩尤道:“那么依丞相之见如何?”
负屃道:“现在我军已在前线虚张声势,料炎部必是死守各城,决想不到我部此举不过是以攻为守,休养生息,但从目前之势,炎帝的五子连环,首尾相连,环环相扣,要破之又决非易事……。大王,且待我好好想想……。”
负屃沉呤半响,缓缓道:“大王!”蚩尤喜道:“莫非丞相已有主意了?” 负屃摇头道:“恕臣愚昧,目前还未有良策。但臣想凡事有立必然有破,天下决无立而不破的道理,这五子连环虽是环环相扣,但却也许就是它的破绽!”蚩尤道:“丞相的意思是……”负屃道:“臣下认为这环环相扣的前提是五子同心,但若守城的五将并不同心,我们便有机可乘!”
蚩尤道:“但现在他们大难当前,同仇敌忾,又怎么会不同心呢?” 负屃道:“大难当前,自然是人人同心,但大难去了呢?”蚩尤道:“丞相的意思是……”负屃在他耳边细语一番,只说得蚩尤眉飞色舞,点头微笑。
而在炎帝营中,众人正为炎帝巧妙布局而把盏交欢。
狂神笑道:“炎王,大公子这次巧设五子连环之局果然绝妙啊!”原来这五子连环的布局竟是炎柱所想出,他为人腼碘内敛,听狂神这么一称赞,不由脸红过耳,道:“这不过是纸上谈兵而已,能不能奏效还不好说。”狂神笑道:“这五子连环布局慎密,天衣无缝,还岂能不可奏效?大公子真是过嫌了。”
盘光一旁也笑道:“不错,大公子运筹帷幄,这五子连环,环环相扣,无论蚩尤想要攻向那方,两边的兵马便可将其围而歼之,巧计呀巧计!”炎帝听他们称赞自己的儿子,便如听到称赞自己一般,一时心情大畅,连呼酐斗。
而一边炎帝二子炎居听众人称赞大哥,面上呈有不悦之色,狂神乃老奸巨滑之徒,这情形自是放在眼中,于是心中盘算,已有计较。这时酒过三巡,只听应虎含泪对炎帝道:“义父,明日一早我们便要赴往诸镇,孩儿便不能留在身边服侍您了,您在孩儿走后,还请多多保重!”
炎帝平日对这义子甚是关爱,此刻即将分别,心中也不禁有些感伤,但面上却装作大度地哈哈一笑道:“傻孩儿,这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的,你又何必悲伤,来来来,咱们父子再喝一碗,就当是为父为你饯行。”说罢将面前两只大碗倒满了酒,二人一干而尽。
这一宴直到夜深才结束,待众人回到各自帐中,皓晟见父亲面呈喜色,不由奇道:“爹爹,大战前夕,只不知是什么事让你如此高兴?”狂神道:“大战前夕?只怕真正的大战不在蚩尤,而在箫墙之内啊!”
皓晟懵然道:“孩儿不懂爹爹所指,还请爹爹明说!”狂神道:“晟儿,你难道忘了爹爹曾经跟你提过的李代桃疆之说吗?”皓晟道:“但现在大敌当前,我们又非人心所向,时机又怎会成熟?”
狂神道:“现在当然不行,但想来也不会远了。”皓晟奇道:“爹爹何出此言?”
狂神笑道:“今天为父参与炎帝的饯别宴,发现其中炎居对其兄炎柱颇有不满的神色。”皓晟奇道:“炎柱虽闻有大才,但一向疏于从政,又怎么会惹其弟不满?”
狂神摇头道:“这你可是有所不知,只因这次布署守军,炎帝从了炎柱的‘五子连环’之策,那炎居心胸狭隘,自是颇有不满。”皓晟叹道:“这‘五子连环’本是绝世好策,炎居幸有这么一个满腹才华而有不喜争名争功的大哥却不懂珍惜,真是可悲已极。但孩儿还是不明白,即便如此,我们时机还是不成熟呀!”
狂神道:“蚩尤大军虚张声势,引而不发,难道你看不出这是他们的以攻为守之计?”皓晟道:“依孩儿之见,他们不过是养精蓄锐,只待他们蚩尤诸将内力一复,便可大举进攻!”
狂神看着皓晟,不由点头笑道:“晟儿果然高明,不过可惜有炎柱的‘五子连环’,他们攻是攻不来的。”皓晟道:“为什么?”狂神道:“炎柱‘五子连环’之策将炎帝二十万大军分居五个重镇,这五镇又相距不过百里,只要任何一镇被攻,只要守得住十天以上,在旁两镇已可出兵相护,这时十二万大军分三路挟击,试问蚩尤又如何抵挡?”
皓晟道:“那么这和我们的李代桃疆之计又有什么关系呢?”狂神笑道:“这关系就大了,与蚩尤这一战,我们奉守至关重要的大同关口,炎帝部族皆信服勇者,但凭我们的武艺才能,足可在这一战中守得人心,这是其一。”皓晟凝神静听,不敢有所疏忽。
狂神顿了一顿,继续说道:“然后其中的关键便在于得胜回部之后。“皓晟奇道:“回部之后?”狂神微笑道:“此刻大敌当前,众人不得不拧成一团绳,同抗外敌,而外敌一除,那么形势就不一样了。”
皓晟道:“爹爹的意思是炎居会发难?”狂神哈哈一笑道:“正是。他现在文不如炎柱,武不如应虎,发难是迟早的事。嘻嘻,以他之性,就算他还不想发难,难道我们还不可以挑拔其间,逼他发难么?”皓晟俯掌笑道:“然后父亲的意思便是想鹤蚌相争,渔翁得利了?”
狂神哈哈笑道:“正是。炎柱是人心向背,但不如炎居阴险狡猾。若他被炎居害了,我们便可借此为由,一举将炎居灭了。炎帝没了儿子,到时整个炎营的人心,还不是向着我们父子的?”皓晟闻言沉呤道:“不过爹爹,如果炎居害不成炎柱呢?”
狂神道:“你怎么就那么个木头脑袋,如果炎居害不成,难道我们不可以杀了炎柱而嫁祸于他么?”皓晟一拍脑袋,大笑道:“那也是,那也是,爹爹好计,好计!”
然后父子二人再讨论一些细枝末节,直至通宵达旦。
第九卷 第二章 名匠僖浚
第二天东方半明,残月犹在,炎帝已在鲁城郊外,和狂神等众人一一话别。
看着众人一一离开,炎帝不由长声叹息一声,身旁炎柱低声问道:“父亲是担心居弟与虎弟,还是担心这边疆的战事?”炎帝道:“柱儿,有你这‘五子连环’之计,边疆的战事我又何需担心?我只是怕这大战之后,人心不稳啊!”
炎柱聪明内敛,又怎会不知父亲话中之话?但嘴中却故意道:“父亲是担心天下人心不稳,还是家中人心不稳?”炎帝闻言呵呵笑道:“柱儿,以你的聪明才智,若你有心于这炎营大事,必将是一部名主啊!那么,依你之见,天下人心不稳如何,家中人心不稳又如何?”
炎柱道:“孩儿自少便以爷爷为模,喜医爱农,胸无大志,父亲让孩儿从政,却是勉强不来的。但依孩儿之见,治国与治家一般,天时地利人和都是缺不得的,天时地利安于天命,而人和则在人为。若天下人心不稳则天下骚,家中人心不稳则家中乱!”
炎帝叹道:“天下人心不稳则天下骚,家中人心不稳则家中乱!说得好呀,柱儿,在这里为父问你一句,如果你弟弟想要这炎部首领之位,你待如何?”炎柱道:“回禀父亲,孩儿一向无心于政,如居弟欲作部族之首,于我而言,那是求之不得!”
炎帝听罢心头大石放下,满怀安慰,父子二人不由相对哈哈大笑,把手回营。
而蚩尤部族这边,蚩尤已是依丞相负屃的计策,颁布鼓励生产粮食和人口的命令,同时操练三军,当他和负屃一道检阅军队时,只见三军将士皆精力充沛、斗志旺盛,旌旗胜火,锋刃奔涛,蚩尤不禁哈哈大笑对负屃道:“丞相呀,你看如此将士,又怎会不是那炎王之敌?”
负屃微笑道:“大王想要试兵又何需着急,一月以后大王内力已复,便可试攻镇宏以见端睨了!”蚩尤奇道:“丞相不是说不攻么?” 负屃笑道:“大王若是引而不攻则太着痕迹,未免让人生疑。攻而全身而退,那便可使炎帝了却疑心!”
蚩尤听得负屃此言,既可一试手中军队之力,又不至于损伤元气,不由心中大畅。正在这时,一个兵士急急来报,说有一位名叫僖浚的人求见,蚩尤奇道:“僖浚是谁?要见我干什么?”却见一旁负屃大喜道:“大王,我请来的人终于来了,还请大王快传!”
蚩尤奇道:“他是什么人,竟令丞相如此喜动颜色?” 负屃笑道:“僖浚不过是一手工艺人而已。”蚩尤道:“一个小小手工艺人,何又致让丞相于此?” 负屃道:“此人绝非凡人,他的聪明才智,当世罕有人能出其右。我要他来此,是为大王设计一些战场所用之物,到时便可在大战中派上用场。”
二人说话间,只见兵士已领着一人前来。蚩尤仔细打量了一下,只见来人瘦小干枯,形貌污秽,心中大是称奇:怎么丞相请了这样的人来?但他一向相信负屃,于是虽然心中不屑,但脸上却是不动颜色。
而丞相负屃已是上前对僖浚道:“久闻先生大名,今天一见,真是三生有幸啊!只不知僖先生今天可带有何特殊之物?”僖浚见蚩尤面上虽不见颜色,但眼中却流露出狐疑的光芒,似是不相信他的才能,当下也不在意,用手击了几下,道声:“呈上来!”
说话间,只见一彪形大汉拿着一张牛皮所作的衣物一般的东西过来。蚩尤咋一看,不由道:“这不过是一件皮衣而已,又有何为奇?”僖浚道:“还请大王细看!”蚩尤仔细观察,只见那“皮衣”的两肩、胸前、关节及全身一些重要部位都镶有金属,果然与一般皮衣不同。
只听僖浚朗声道:“还请大王穿上试试。”蚩尤心中好奇,不由穿上一试,僖忽然从一旁兵士手中夺下长戟,径往蚩尤胸前刺去。这一下突然而来,众人都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