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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流云和龙云相互挽扶着,灰头灰脸地出现在楼梯口时,人们发现,新团长的额头上有两个大包,而老团长的眼圈则是黑的。
“他妈的,你就是头蛮牛!”流云鄙视地看着龙云。
“奶奶的,你就是头野狼!”龙云翻了个白眼,与流云目光对视,又擦出了一片火花。
军队里,同一支部队的军官之间产生矛盾,往往会选择一种很男人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关起门来,单挑一架。藏着揶着,那不是军人干的事,架打完了,气也就消了。毕竟,未来的日子里,一旦走上战场,大家将是生死相依的战友。至于为什么都会选择关起门来干,那自然是不能让手下士兵看到,既破坏自己形象,更会带坏孩子。
这一架,后来被知道内情的人誉为“打出了团结,打出了希望,打出了三团的未来”的一架。
但老卡却不屑地说道:“这是两个流氓头子一见钟情,并从此同流合污的开始。三团的天空升起了两朵云,可怜的官兵们从此难见天日。”
而此时,龙云心里相当不是滋味。原本想单挑找回点面子,没想到最后倒霉的是自己。流云的招式奇奇怪怪,让了一时手忙脚乱,但后来终于还是占了上风。但流云突然用出一招变态的剑法,发出如同流水般无休止的攻击,让他力竭倒地,被流云按住一顿暴打。最后,还签下了不平等条约:流云答应为今夜发生的事保密。作为交换条件,他必须交出三团指挥权,安心当好副团长,协助流云整顿全团。凡有刺头出现,一律由他负责处理。
流云本来打算第二日便与三团官兵见面,但后半夜发生的一件事,让他把上任时间推迟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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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清晨,三团的官兵早早地便集合在操场上了。军官们惶恐的神情,直接影响到了身后的士兵。每个人都隐约知道,这个早上会发生一些不同寻常的事。队伍中,响起了嗡嗡的议论声。
“跑步――走!”
在拿仑多带领的带领下,黑鹰队员统一穿上了黑色战甲,成两条纵队跑步进入操场。
三团官兵的眼光,顿时被这些不速之客吸引住了。二百人的队伍,从摆臂到步伐,每一个动作都如整齐划一,干净利落,仿佛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每一张年青的面孔上,都那么刚毅、冷静;每一双眼睛中,都充满了自信、希望;每一副身躯,都具有猎豹一样的力量和野性;每一个人身上,都流露出百战军人的气质。
“立定!”随着拿仑多响亮的口令,前进中的黑鹰卫队突然停下,先头刚好到达阅兵台。
“向左转!”
队员们齐刷刷地转身,面向三团官兵,双目平视着前方。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没有任何多余的声音,一切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
“团长到!”
流云在龙云的陪同下,走进操场,缓缓向阅兵台走去。龙云很自然地落在他身后半步,显出主副间的差距。
“敬礼!”
拿仑多的口令再度响起,二百人握刀、出刀、举刀、长刀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半圆,而后收于胸际。转头,二百人目光注视着流云,并随着他的步伐移动着。精确、统一、整齐的动作,带着明快的节奏感,给三团官兵造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一股庄重、威严的气氛,随着二百柄出鞘长刀,在操场上陡然升起。
流云微笑着,从队员们身前走过,对眼前的情景相当满意。摆威风,还有什么比一支出色的仪仗队更完美的呢?
“礼毕!”
流云登上台后,黑鹰飞快地集合成一个方阵,进入了三团的序列中。
这一幕,让三团的老兵们震惊不已,他们从黑鹰的气势上已经看出,这是一只真正的精锐部队。这一幕,也让三团的新兵们羡慕不已,因为与黑鹰相比,他们觉得自己甚至算不上一个军人。因为黑鹰的出现,操场上陷入了一片宁静。
站在流云身旁,龙云打开了帝**务部的任职命令。
“帝**务部第57351号命令:任命流云凯德子爵,为帝国第五军团第三师三团团长。帝国历753年1月25日。下面,请新任团长讲话!”
流云走到台前,朝台下的官兵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士兵们,两百多年前,凯德家族的一名将军,曾经缔造了一只奇兵,在帝国危难之际,力挽狂澜,立下赫赫战功。两百年后,作为凯德家族的一员,我很荣幸能重新回到这支部队中来。”
随后,流云简要地回顾了三团的历史和功绩。这番话,让每个官兵的心里,都升起了一种强烈的荣誉感:我们,是英雄部队中的一员!
“大家都知道,三团的第一批军人,都是死囚和重刑犯。在三团创建之初的战斗中,三万军人,最后在战火中生存下来的,只有三千人。他们曾经是帝国的罪人,但他们已经用生命和鲜血洗清了罪孽,把光荣留给了三团。”
看着凝神倾听的官兵们,流云话峰一转:“可是,今日我所见到三团,让我深感失望!我曾听说过,三团的兵上了战场不怕死。现在我才知道,你们上战场前,是靠喝酒、赌博、玩女人来麻醉自己,所以才不怕死!骨气里,你们是群懦夫!”
听了流云的话,龙云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紫,心头涌起了一阵怒火。
“奶奶的,有意见,你也不用这样当面抽我的耳光吧?”
三团官兵中,也发出了一阵阵嘈杂声。
“不要觉得我在贬低你们,你们还不配被称为真正的战士!今天,我不妨让你们见识下什么叫军人!”
第七十八章斩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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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让龙云从三团挑出十名精英,黑鹰也派出了十人向其挑战。面对攻防能力超强的黑鹰队员,这些精英很自然地充当了一回沙袋。随后,黑鹰又当场表演了硬气功、特战技、飞刀、飞针等技能,看得三团的官兵呆若木鸡。最令他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黑鹰队员在老卡强大的魔法攻击下,所表现出的镇定自如和稳定战力,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范围。
最后,流云的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回过了神,心里顿时升起了希望。
“我来三团当团长,就要把你们培养成这样的战士!”
其实,说这话时,流云的心里压根没有底。黑鹰的装备,已经让他变得一穷二白,只是三个月后就要进行军演,鼓舞士气和收买人心,还是必须的。
“今天,我要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杀人!”流云最后重重说道。
“把蓝羽押上来!”龙云闻言大声喝到。
三大队副大队长蓝羽上身精赤,带着脚镣,被押到阅兵台前。
“蓝羽,原第五军团第三师三团副大队长。帝国历742年10月,率三百名士兵断后,掩护三团撤退,与阿斯曼军队二千人血战,仅三人生还。帝国历743年,率部潜伏三昼夜,奇袭阿斯曼第一军团五师团师部,击杀敌师团长,荣立大功一次。帝国历745年,为保护团长龙云,身受三剑一刀,险死还生。”
流云的声音在操场上回荡着,向众人讲述着一个优秀军官的辉煌人生。蓝羽苍白的脸上,也涌上了一丝潮红,仿佛忆起了那些浴血奋战的日子。
“你曾是一个好军人,蓝羽。你没有败给敌人,却败给了权力和**。”流云叹息道。
“帝国历752年3月,蓝羽强暴驻地江堰镇一名年青女子,随后采用威胁、恐吓、打骂等手段,霸占其近一年之久。其行为恶劣,给该女子造成了身心的巨大伤害,在民众中影响极坏,也严重损坏了帝**队形象。按帝**规,我下令,今日将蓝羽斩首示众!”
突袭结束后,流云召见三团主要军官,为第二日就任作些准备。结果却发现,三大队副大队长蓝羽不在营区。龙云告知流云,蓝羽可能在镇上陪情人。流云当即命希波率人,随同幻刃前往,将其带回营区。找到蓝羽时,希波发现他与那名女子关系颇有些怪异,便把女人也带了回来。在水灵儿的耐心询问下,女人说出了蓝羽霸占她的事情。
龙云试图潜这个救过他性命的老兵求情,但被流云拒绝了。
“一个军人做出这样的事,天理不容!何况,杀一人可警醒千百人,他必须死!”
听了流云的话,龙云沉默了。他知道蓝羽在镇上找情人,却没想到是这样得来的。虽然他对三团官兵颇为纵容,但也绝对不会如此祸害百姓。
“蓝羽,你服不服?”
蓝羽欲言又止,叹息着点了点头。
“还有什么愿未了,你可以告诉我。”
“家中有一老母和一幼子,请代为照顾。别告诉我的孩子,我是怎么死的。”蓝羽望着龙云,感谢地说道。
“我会告诉他,他的父亲曾是个好军人!”龙云挥泪转身离去。
“一生最大的遗憾,便是没能战死沙场,却因一时糊涂丢了性命!”蓝羽仰天长叹道,转身面向三团官兵跪了下去,“来生再一起杀敌了,兄弟们!”
“行刑!”流云脸上抽搐一下,而后举手用力挥出。
艾佛森走上前去,蓝羽微笑着伸出了脖子。
“刀快一些!”
“好!”艾佛森身上银光一闪,全力运转斗气,而后一刀劈了下去。
刀光过后,鲜血冲天而起,带起一颗年青的头颅。那双睁得大大的眼睛,似乎还带着一丝不甘和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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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回房后,便打来一盆冷水,将头浸入了水中。
“心里难受么?”水灵儿走到他身边,温柔地握住了他的手。
“这是我第一次杀自己人。”流云抬头头,用手抹掉了脸上的水滴,失神地说道。
“蓝羽是个好军官,其实你也是舍不得的。为什么一定要杀他?”水灵儿道。
“他虽有取死之道,但我本可以不杀他的。为了三团,为了我自己,我终还是杀了他。”流云长叹道。
“这里不是你的世界,帝**队也不是你的属下。这个世界有自己的规则,若你想一切如你想的那样,那就需要破而后立。”水灵儿取来毛巾,为流云擦了擦脸。
“丫头,这快就把学的东西用上了?你不怕我的心肠变来像石头一样硬?”
“不怕。你不是告诉过我滴水穿石的故事么?别忘了,我叫水灵儿啊。”说着,水灵儿把身体偎进了他的怀里。也许那温暖的体温,能让男人的心暂时平静下来。
“希望蓝羽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那你就放手去做吧,从三团开始。还有人期待着你成为帝国最优秀的军人呢!”水灵儿笑道。
“哟,我怎么闻到了一丝丝醋味呢?灵儿啊,今晚让我也沾点你身上的醋味好不?”
一说到晚上,水灵儿的脸又红了。
“自己睡去,我晚上还要学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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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一只野兔被掉在身边的箭惊起,飞快地朝林中跑去。
“父亲,你的技术不行啊!”一个少年看着一脸郁闷的谢里尔,笑呵呵地说道。
“你这小子,我是太久没活动了!”谢里尔笑骂,骑马向野兔追去,很快便到了树林边上。
这些日子,准备战争所用的粮草,把这位阿斯曼帝国的农业大臣忙得晕头转向了。好容易把一切准备工作做完后,他给自己放了两天假,带着家人到海蓝城郊区打猎去了。
几名护卫远远地站着,看着笑闹中的父子二人,也是一脸轻松的笑意。
“嗖”地一声轻响,这次射出的箭,再没有偏,而是直直地钉在了谢里尔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