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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身边驰过,结成队形,护住北向。
蝶儿、一沙见叶扬商贾打扮,呼喝之中却在大将之风,也是暗暗诧异。
云镜南见这些士兵个个身手矫健,知道都是叶扬近卫。若遇上敌情,其中每个人无不可以一当十。他笑道:〃 老哥威名远播,怎么还如此谨慎?〃 叶扬苦笑道:〃 阿南,你别打趣我了,我现在是吃不香睡不着啊!要早知道有今日,当年我还不如一剑将那家伙砍死得了!〃〃你是说谁?〃 云镜南道。
〃 还有谁?〃 叶扬恨恨地道,〃 就是韩布那厮呗!〃 原来,自两个王朝分庭抗礼之后,韩布被派到南线,辖管南部数城,与叶扬对峙。韩布本人更是坐镇蛮域城,亲自督阵。双方至此尚未发生大战,但两边领军大将都是强硬风格,哨骑巡逻范围丝毫不肯退缩半分,因此小摩擦是免不了的。就在昨天,韩布的哨队还干掉了叶扬两个士兵,不过也一死二伤。
回城途中,云镜南向叶扬简述了铁西宁的态度。
叶扬拧紧眉头道:〃 若铁西宁真是这个态度就好了。但是我担心韩布会不会执行他的命令。〃 云镜南笑道:〃 以己度人,我料韩布也是这样想,所以,老哥同样要拿出点诚意给韩布看。〃 叶扬摇头道:〃 你说得容易。两边将士都杀红眼了,谈得上什么彼此信任?难道,要我退离威烈,后撤三十里?〃〃总有办法,总有办法的。回城再说吧!〃 云镜南道,〃 我晚上还要给阿思写封信,告诉他王城之行的结果。〃〃古思大人好象病了,这个月没有到威烈巡检。〃 叶扬不经意地道。
〃 病了?不可能,那家伙壮得象只公老虎。〃 云镜南没把叶扬的话放在心上。
这时候,古思断掌之事还被严密封锁,是以叶扬还没得到消息。
蝶儿、一沙并不知云镜南在王城会见铁西宁的情况,听二人如此谈话,都大为惊诧。尤其是蝶儿,一颗心忐忑不安。
〃 莫大哥,你好象有好多话没有告诉我!〃 蝶儿策骑拦在云镜南马前。
叶扬看到二人神情,已知端的,笑了笑对一沙道:〃 一沙先生,我对亚里马罗国的兵法很感兴趣,能否……〃 一沙道:〃 阿弥陀佛!兵者,凶器也。我是出家人……〃 (文中所提到的与韦群直接对话的〃 蓝河将领〃 ,诈降三勇士之一,也是军阶最高的一位,实名是曾阿四,其时任蓝河近卫军第四营营将。他在此次战斗中起到关键作用,对韦群诈称先回蓝河城塞作内应,得以生还。但数年之后,他为保护忆灵力诛八名刺客,不幸身中毒矛,当晚身死,后亦被忆灵葬于钻石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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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波旁叶扬心下暗骂〃 呆鸟〃 ,随手抽了一记一沙坐骑,那马猛地前窜,险些将一沙颠下背来。叶扬随后大呼〃 先生小心〃 ,顺手又抽上两鞭。
云镜南见二人去远,这才对蝶儿道:〃 蝶儿,我是为了大家安全才没有告诉你别的事。我的真名是云镜南,这脸也不是我的脸,是一张面具。〃 蝶儿表情复杂之至,颤声问云镜南道:〃 莫大哥,你再说一遍,你的真名叫什么?〃 她两眼直直盯着云镜南嘴唇,生怕〃 看〃错一个字。
忆灵带着两个近卫趁夜摸出包围圈,向西急趋。
君悦已经完成他的任务,那一战打得很漂亮。但是,谨慎的韦群不会再上第二次当。所以,公国的命运现在掌握在她手里。
以战促和。以蓝河目前的实力,只有与兰顿王谈和,才是唯一的出路。
为了避开漫布公国的韦群军,忆灵要从西部出公国,前往库克城,再由那里乔装前往波旁。
林跃不在库克,忆灵也不敢耽搁,直接向波旁城进发。
当忆灵到达波旁城时,蓝河前线的战报已于十日前送抵王廷。
〃 国主,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卫士问道。
忆灵看了看街上三五成群,醉醺醺勾肩搭背的骑士,皱了皱眉。刚才已经酒店老板处得知,这些骑士过几天便要踏上前往蓝河的征途。
〃 休息一晚,明早听我命令!〃〃是,国主。〃 忆灵特意选了一间二楼的酒店房间,这里不是最好的单元。
要怎样晋见兰顿王,她还没有想好。因为外貌出众,她无法象云镜南那样出入市井之中打探消息。选择临街二楼,本是为了听听过往百姓的声音。这几天,蓝河战事几乎是每人必谈的话题。
〃 男爵大人,你这么晚还不回家啊?〃〃你是说我那老婆吧?她还管得着吗?我明天就要入营密训了,但求一夜春宵而已。〃〃大人,我们两个晚上一定把你服侍得舒舒服服的!〃 两个烟花女子扶着喝醉的男爵刚走过去,那边又过来一群骑士。
〃 达克尼,你是编在哪个骑兵团?〃〃八四七团,红雪大人亲自组建的部队。〃〃拜托,你们不要说军队的事!〃〃呵呵,没听伯爵大人说吗?八四七团没变过的只有番号。〃〃什么意思?〃〃377 年固邦之战,380 年布鲁克之战,哪一战少得了八四七团?在那个团里死的人怕有几万了吧?〃〃告诉你们,别说军队的事!老子也是八四七团的,怎么了?总比你们零五二团的好,每次都躲在后面。〃〃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盆〃 ……
一场斗殴之后,街道格外冷清,只有一些普通市民走过。唯一与忆灵从前所见不同的是,每一个走过去的人,即使有笑容,也是苦笑。一条小街,已经让人感觉到战争阴云的压抑。
〃 战争也给兰顿带来灾难。可是,无论如何蓝河也不能放弃抵抗。那里有我的数百万子民。……明天,我到底该怎样去见兰顿王?〃 蝶儿自从进入威烈城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
云镜南每次和她说话,她总是有意无意地撇过头不看。次日,一行人辞别叶扬,向阿南要塞进发,蝶儿愈发沉静。
直到出了威烈城门,她总算在马车里说了第一句话:〃 这是为什么?〃 她说话时双眼望天,眼中尽是怨愁哀苦。
云镜南自知理亏,陪笑道:〃 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和一沙的安全。〃 蝶儿却未看见他说话,转过身来扑入他怀中,粉拳乱擂:〃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遇见你?〃 云镜南抚抚她散乱的发髻,柔声道:〃 别生气了,头发都乱了。〃 蝶儿望着他双眼,总算平静下来,悲声道:〃 我们不能在一起的,可是,可是我,已经爱上了你!〃〃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云镜南疼爱地抚摸着蝶儿的脸,〃 没有什么能够挡着我们,不是吗?〃〃我是一个不祥的女子,留在你身边,终是不好。可是,我又舍不得离开你。我该怎么办?〃 蝶儿道。
草原上有些部落信奉神灵,其迷信程度到无法理喻的地步。譬如,若一个少女的家人惨遭天灾,这个少女便会被视为不祥之人。蝶儿也是草原人,若没有这样悲惨的遭遇,也不会流落到飞羽去。
云镜南当下双手将她的脸端正,对着自己,镇重道:〃 蝶儿,若说你是个不祥之人。那么我何尝不是?我从一出生便没有了父母,这几年来更是流落草原,无根无底。你的事,我不想问,甚至也不愿你想起过去。若老天一定要这样对我们,我们就和它斗,和它争。总有一天,这世界会变成一个天堂,天空上永远飘着祥云。〃 蝶儿在云镜南的轻声抚慰下渐归平静,将脸贴在他胸膛上,望着车帘外的蓝天,喃喃道:〃 飘着祥云的天堂……这一天,会到来吗?〃〃会来的。〃 云镜南道,他对蝶儿的身世一无所知,但已在心里将她当作这世上苦难与希望的化身,〃 到了那一天,世上再没有仇恨和杀戳。我们一定会快快乐乐地生活一辈子!〃 车轮的轱辘声带着他们来到阿南要塞。云镜南自己并未察觉,在上次离开阿南要塞之前,自己还是一个沮丧而绝望的人。而现在,他的胸中竟然充满改造世界的雄心壮志。这改变,源自蝶儿。
城塞西门,水裳的身影,隐隐可见。也只有她那样玲珑的身材,才能让云镜南在这么远的距离便一眼看出。
忆灵在一个早上之内,孤身拜访了两位兰顿帝国的强权人物葛台伯爵和阿瑟公爵,而稍事调整之后,她又前往奥顿公爵府上。奇书网 〃葛台和阿瑟应该会帮我说话,如果能说服奥顿,我明天就可以晋见兰顿王了,这样至少有二、三成把握。〃 忆灵这时已将个人生死荣辱置之度外,身后数百万民众的命运,象无形的巨力,将她推到历史舞台上。
〃 麻烦您通禀一声,我要求见奥顿公爵。〃 忆灵对守门人道。
守门人看着这个面罩黑纱的女人,衣着华贵,谈吐斯文,当下不敢怠慢,恭敬询问道:〃 小人该如何通禀?〃〃就说,是一个故友的女儿找他,你把这个交给公爵,他自然明白。〃 忆灵从怀里取出一封火漆信函,交给守门人。
十分钟后,马车离开公爵府大门,绕过六百米巷街,从后门进入公爵府。
〃 蓝河不是在打战吗?你怎么到波旁来了?〃 奥顿公爵是一个蓄着大胡子的老派贵族,他对忆灵的来意揣摩不透。奥顿与犁家的关系很一般,与犁师的关系甚至可以说是糟糕,在这种非常时期,忆灵秘密登门拜访,他当然有点坐不住了。
〃 奥顿伯父,我这次来是向陛下请愿停战的。〃 忆灵开门见山地道。
奥顿心中暗奇,摆弄着左手手指上的祖母绿大戒指,故作镇定地懒洋洋道:〃 你们干掉了伊枝人,违背圣旨。陛下震怒,我虽然是犁师大人故交,也无能为力。更何况,前一阵,蓝河军又干掉了一两万韦群的垃圾军队。这时候来谈和,你觉得有可能吗?〃〃我们这也是迫不得已。〃 忆灵知道这些老奸巨滑的贵族不会做没有利益的事,〃 难道您觉得陛下因为一个草原部落就迁怒蓝河是有道理的吗?〃〃陛下虽然年轻,但颇有明君之风,他做的决定自然有他的道理。〃 奥顿见忆灵一进门便咄咄逼人地指责兰顿王,心中不悦。
〃 陛下当然有明君之风,他励精图治,立志西征。〃 忆灵冷笑道,〃 但这对有些人未必是好事。我刚才说的问题奥顿伯父可能没听进去。伊枝部只是陛下对付蓝河的一个借口罢了。〃 奥顿确实没听懂忆灵的话,这并不是因为他笨,而是因为他自私——没有涉及到他的利益的事,他怎么会放在心上?
只听忆灵又道:〃 现在的形势与几年前已不可同日而语。当年我父亲与奥顿伯父说来还有些过节,不过,那只是政见不同,是以外人将我们这些贵族分为新派与老派。其实,大家还不都是为兰顿谋利益……〃 奥顿见她说得得体,拈着大胡子点了点头。
忆灵又道:〃 可是纵观当今兰顿,哪还有什么新老贵族之分?如果硬要在效忠王上的人里分出派别的话,那就只有几个大红大紫的人而已。〃 奥顿虽不想当面赞成忆灵的说法,心里也不得不叹息。年轻少壮的兰顿王,似乎只信任蒲力之类的后起之秀。
〃 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奥顿伯父,您上个月还被征用了一块在吐布克附近的田产吧?〃 忆灵道。
吐布克那块田产是被兰顿王以军队后勤基地的名义征用的,当时奥顿公爵在气恼万分之后,又恭顺地表了忠心,将这颗碎牙和着血吞了下去。这个伤疤被忆灵触到,心中自然一阵裂痛,奥顿的耐心已经不多,恼道:〃 世侄女,你有什么话尽可直说。〃 忆灵见时机已到,道:〃 王上少壮登位,自然是一腔抱负,我们作为臣子必不敢指责。只是激进之中,必有大刀阔斧,玉石俱焚的危险。现在,朝中兵权尽在几个宠臣手中,我们这些* 爵位生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