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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孙明达,桂枝派的朱宝瓶,柴胡派的……。”
李玉琳掰着手指娓娓道来,中间没做片刻停顿,卢定安不由暗诧这女子的记性竟是如此出众,却听得李玉琳道:“……还有就是四川火神派的卢定安,别号卢火神。”卢定安先是一怔,这才醒悟被调侃了一番,当下便玩笑的反击几句。李卢二人原不是很熟识的,经过这一番笑闹,此刻便似相识多年的好友一般,初见面的些许生分早就不翼而飞了。
两人说笑一阵,卢定安道:“这次来的人物好象宗派繁多,看来热闹,但真正够份量的也只有你们几人。”
李玉琳道:“谢菲说了,名气大的一般都难以请动,就算请动了也不会加盟,这次聚会的目的主要是想清一些家传的根基扎实的俊彦就达到目的了,至于名气就不怎么强求了。”
“听你几次提到谢菲,这谢菲是谁呀?”卢定安忍不住问道。也别怪卢定安孤陋寡闻,实在是谢菲在中医界里毫无名气,但这很正常的发问自然又惹来李玉琳的一番取笑,然后才说了谢菲的身份。卢定安“喔”了一声,道:“你对他们的情况很清楚哦,看来这段时间是下了不少功夫了。”这原本是一句调侃的话,不料李玉琳却当真得意的吹了起来。
原来李玉琳回单位请假后便杀回了徐梧。由于钱华澜与木莘骏尚未加盟,李玉琳对黄靖所说的任务奖励倒是没怎么指望,不过依她的个性,自免不了要软语纠缠一番的,那黄靖的功力浅薄自然不是李玉琳的对手,最后败下阵来,如愿以偿的将老板娘谢菲介绍了与自己认识。而谢菲果然就如李玉琳所想一般,贤淑温柔中不失大方,这让她没花多少功夫便与谢菲熟络了。都说女人与女人好说体己的私话,李玉琳几乎就在两人认识的次日便将姚谢二人的情感经历、中西比武中不为人知的细节以及姚慎南陆之行的八卦内幕等都做了一番了解。话以说玩,犹自未尽的道:“小谢为人不错,虽然在主事上还欠缺几分老成。”
卢定安恍然道:“哦,原来姚慎不做医生当老板是因为要随时可能跑京城喔。”李玉琳当然的道:“一入侯门深似海,你以为攀上了那层关系就那么容易脱身啊。”卢定安道:“哦,原来徐梧附一的各个科室是姚慎暗中建立起来的。”李玉琳道:“姚慎没有时间嘛,不过他空闲的时候还是尽量呆在附一去做指导的。”卢定安还是一股恍然大悟状,道:“原来徐梧附一能这样大规模的征收发展是得到上面的支持了。”李玉琳终于觉出不对,道:“你究竟想说什么?”卢定安道:“枉我们李小姐一世聪明,却花了半月的时间去了解一些没用的花边新闻,真是‘八十老娘绷倒孩’啊。”李玉琳有些委屈的道:“你以为我不想啊,不过……。”
李玉琳的个性是有一点点泼辣,也会耍一点点的心机,但本性中的一些东西却不轻易违背。“人以国土待我,我以国土待人”,面对着象谢菲这么一位纯良的小妹,除了去呵护去依从她,李玉琳又怎忍得让她说出一些不该说的东西?也曾有数次想从她口中探听点东西出来,但只要一看到她那双漂亮的大眼中所闪烁的真诚,李玉琳便告败退。不过,这又怎么好意思让生性好强的李玉琳说出口来?
卢定安看出有几分不对,便出声安慰道:“其实,既然是机密的东西,就算你早到一年也是没用的,除非你选择加入他们。”
“加入他们?你没听谢菲说了,他们这次的主要对象还是你们这类世家俊彦,就算我想加入恐怕也是没门……还是你们世家子弟好啊。”一想到自己不幸的婚姻以及这数年来事业上的坎坷,李玉琳的便声音有些变调,两眼一转一转的,便要有什么东西即将滴落。
“不会的。”卢定安叹道。
作为一个中医人,卢定安这些年来的事业也是曲曲折折难望到头,这对一个心气颇高的世家嫡传来说,其中自有着许多难以说出的苦楚。也因为这个原因,卢定安在不经意间蹉跎了人生大事。本以为,作为一个常与形形色色异性打交道的三十出头的医者来说,这一生中恐怕再难以体会书中那种神奇而浪漫的爱情的滋味的了,在这一刻,眼前这杏目含泪的女子却让卢定安有种忧急恸彻的感受。不由得探出手去,轻轻拂了眼前这位相识不久的女子额上的秀发,道:不会的。
李玉琳先是一惊,然后一抹嫣红爬了上来。
等卢定安醒觉过来时,李玉琳已象一只兔子般的窜了出去。
涧下水 城墙土 白蜡金 杨柳木 第一百零四章
卢定云,四川火神派传人之一,以善用桂附以类兴火助阳而名之,而立后以善降相火为长,尤擅消渴诸证,为徐梧新八虎之一,世人因其与火有缘,乃以火神名之。
《徐梧名人——火神卢定云传》
如果说那是后起之秀姚慎对雄居一方的霸主东木木莘骏的挑战的话,那在姚慎的联方一出之际,豪雄一世的木莘骏便已输了。便如小李飞刀的飞刀出手,所不同者,这把飞刀如今已在我们手中。卢定云在多年后如是说道。
不过在当时,卢定安的唯一感受就是,这是一个躁动的伏天。
八月十六,天气晴朗。
回春制药一早便派了车来杏林宾馆来接人,那个叫黄靖的小伙挨个房间里唤着与会者,年轻的脸上写满兴奋。或许是受到他的感染,有份的诸人中除了木钱两位饱经世事的老者面上一片平静外,其余的,包括卢定安自己,又有哪个不是充满着期待?
李玉琳并没有默契的与卢定安落在后面,而是拉着一个不知名的女子下了楼,一路上叽哩咕噜的说着什么,偶尔笑上两声,声音清脆动人,不过当她的眼睛在不经意间碰上卢定安后便沉下声息,然后与那女子快步上了车。
一路上卢定安浑浑噩噩的,脑中只有李玉琳那一闪而逝的眼睛,连什么时候到了回春制药厂又什么时候进了会议室都不清楚。直到会议室里有人大声说话后卢定安才从这梦游般的境界中清醒过来。只听得前台一个瘦削的年轻人念道:“……有幸请来了肝病专家木莘骏、哮喘病专家钱华澜、糖尿病专家李玉琳,还有南陆来的皮肤病专家陈定邦,以及在座各位年轻俊彦们,你们的到来给徐梧中医界增添了光彩……。”
这本是一般会议中极普通的程序,致词,然后进入正题。无奈与会诸人中却有人不耐的打断了这一步骤,大声说道:“你们发帖的时候不是说什么‘畅论医道笑过招’吗?那就直接进入正题吧,不要婆婆妈妈的念什么总结报告,把好好的一场聚会弄得象年终述职报告会一样。”卢定安循声望去,见是一位颔下留着黑须的清瘦老者。这时,坐在这位老者右侧那人也道:“恩,钱老说得不错,大家各自都有自己的事业,都很忙,无关的话就少说一点吧。”环桌而坐的一干年轻人低声议论着,卢定安依稀听见“这是钱华澜这是木莘骏”什么的。
台上发言的显是没料到这一出,微一错愕,旁边已有人道:“没想到钱老是性逾姜桂,老而弥辣啊,哈哈。”话声甫落,一个干练的身影走到台前,道:“既然钱老说话这么干净利落,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回春制药的董事姚慎,这次约大家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邀请大家加入徐梧中医。”原来姚慎开始时与谢菲坐在会议室的一边,眼见会议被打断,便站了出来。
那钱华澜显是没料到会有这样的答案,一下子没接上话来。旁边的木莘骏慢吞吞的道:“哦?不是论道而是请我们加入?”木莘骏的话尾拖得老长,其含义自然很清楚:早知道这样就不来了。
姚慎道:“请各位加入的目的有二,一是借助各位的名声打造一个强势的徐梧中医,二是借助各位家传的中医技法来传带出一批接班人,简而言之就是办学。”也不理会诸人诧异的目光,姚慎接着道:“以我回春制药与徐梧中医附一的财力,我想我能够给诸位一个较为合理的待遇;另外,我相信徐梧也有足够吸引各位留下来的原因——那就是联方!”
见姚慎那强势的目光,卢定安不由振奋起来,在人群中看见罗本逊,两人暗暗点了点头,俱对姚慎露出欣赏之意。
钱华澜这时已反应过来,道:“足够的吸引力?你有吗?不要拿做生意的那一套来胡弄人,在座的可都是眼光毒辣的人。”
姚慎点头道:“这就回到帖子上的那句‘畅论医道笑过招’了,在这里,我首先向大家简单的说一说‘联方’的机理,然后带大家到中医附一转转,相信大家对于是去是留会有个明确的决定吧。”
钱华澜道:“你‘联方’的机理相信大家都清楚,无非就是‘温升凉降’四字,不说也罢。”现代咨询发达,想要了解什么上网一查便知,何况姚慎在两年前是何等的出名,相信只要懂中医的人没有不知道“联方”与“温升凉降”这两个词。“我听李玉琳小姐说你对肝病有独到的研究,那你就谈谈肝病吧。”
“好吧。”姚慎点了点头,道:“肝病目前主要是指的乙肝,大家都知道,甲肝的临床治疗在中西医来说都不存在什么问题,而丙肝戊肝的发病率……。”
木莘骏慢吞吞的喝了口水,道:“在座的或多或少都有点临床经验,想来这些常识性的东西大家都清楚,你就直接进入正题吧。”那钱华澜这时也道:“前几年有句广告词不错:不看广告看疗效,姚老板你也不用玩什么虚的活,我们想看看你临床上的真功夫。”
卢定安看钱木二人一唱一合的,显见两人是早就商议了这一出,猛然想起李玉琳说的送帖经历,卢定安便明白其中的缘由了。想来李玉琳在给木老钱老送帖时大大吹嘘姚慎的那番言辞让性子急躁的钱华澜心生反感,于是有意要拿题目考校这位亦医亦商的姚老板了。想到这里,便拿眼去看李玉琳,恰好此刻李玉琳也望了过来,见卢定安看她,便挤挤眼伸伸舌头。李玉琳原是美人胚子,这时做了鬼脸,更添了几分可爱。于是卢定安的眼里便只有李玉琳那微微皱起的小巧鼻子。
李玉琳显然没料到这般景况,脸带一丝羞红,却也有几分骄傲,眼见身旁人多,又不忍看那呆子出丑,便向主席台方向伮了伮嘴,然后便不去理会他。
卢定安终是成人,李玉琳再一示意便醒了过来,想起此来目的,不由暗骂了声荒唐,赶紧收摄心神去听。
俗话说就是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性,姚慎眼见自己发言一再被打断,不由也有了几分躁性,道:“玩虚的?钱老指的是辩证论治及相关理论么?那您说要怎么实际法?相关病历行不行?不过现在病历里的辨证论治与方药一般都欠真实,何况我们附一所用的方子为了保密都编了号,您老看病历也看不出所以然的。恩,看来我们这次的‘论道’是有些难度。”
钱华澜一时语塞。木莘骏一副思虑周详的样子道:“无妨,只要姚老板你真有拿得出手的东西,我与老钱就在徐梧多留一段时间,都是退休的人了,到哪里还不是一样。” 钱华澜符合道:“对,只要你能拿出让我与老木心悦诚服的东西来,别说加盟徐梧中医,就是让我把老命卖给你也无所谓,老木头,你说呢?”木莘骏好整以暇的点了点头。
姚慎说道:“那就请钱老您出题吧。”
两边似乎都玩了真的,这对大家只有好处。卢定安四顾望了一圈,见那些来自各地的年轻人们眼露兴奋之色,但一个个却都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