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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长得精干瘦小但行动敏捷,他蹑手蹑脚地在屋顶来回踱了踱,像是在确定某个位置,最后在一处地方停了下来,用脚轻轻踩了踩地面,自言自语道:“是这里了。”随后肩膀一耸,豁然从背上窜出两只巨大的机械手臂,对着脚下使劲一挖,竟将他所在处的屋顶挖了个大洞,透过淡淡的月光,还能从洞口看清脚下房间内的一些事物。说也奇怪,本来金属器械跟坚硬的水泥地碰触时必定会发出声响,更何况那两只机械大手是如此用力。但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两只怪手却像抠豆腐一般悄无声息的便将屋顶掏空,而掏出的那一大块也蒸发般消失在沉闷的空气里。
这体形如猴的人趴在洞口向屋内瞅了瞅,随后嘿嘿笑了两身,身形一纵便跳了下去。
这人看来也是个练家子,他这一纵迅猛有力,落地时却悄然无声。他趴在地上稍微停了停,见并没有惊醒任何人,便从怀里摸出一张手帕,亦步亦趋地朝床上熟睡之人移了过去。
床上睡着的是个女人,秀容清雅,几丝长发雍懒地躺在她俏丽的脸上,又凭添了几分柔媚……
这人看着床上的尤物,嘴里“啧啧”地赞叹两声:“文倩这小姑娘长得真是标志,可惜我猴子对那事没多大兴趣,要不然给水千夜一顶绿帽子戴也不错。”说完拿出手帕猛地捂住她的嘴。
睡得正香的文倩骤然受此刺激,猛地醒转过来,待要呼叫,却忽然间感到天旋地转,瞬息便晕了过去。
猴子轻轻走到卧室门边,贴着门听了听,见外面没什么动静便安下心来,回头抱起文倩往墙边走去。估摸着外面是走廊,猴子又唤出两只机械手臂,对着墙面一抠,毫不费力地开了个大洞,一看外面刚好是楼梯间,心里一阵得意,抱着文倩便跨了出去,走时还不忘回头对屋里毫不知情的几人调笑道:“水千夜、岳君,作个好梦啊,嘿嘿……”
猴子成功将文倩虏走,而随着他的身影越来越远,那个被猴子替身挖出的大洞却开始慢慢复原,一会儿的功夫竟变得完好如初,像是从没人动过手脚一样。
翌日清晨。
“文倩……文倩……倩姐……”一大早便传来千夜等人急切的呼喊声。找不到人,他们快崩溃了,谁能想到替身使者能不声不响地便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把人掳走。此时的三人像热锅上的蚂蚁样急得团团转,特别是大岳,疯了似的狠狠在墙壁上发泄(当然同时也是在虐待自己),懊悔不已地咒骂自己:“岳君你这笨蛋,跟个小孩子吃什么醋,都怪你这脑筋短路的蠢材,蠢货!”
千夜见大岳失去了理智忙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这事怎么能怪你,要怪就得怪这里的每个人,咱们都太不小心了。”
“都怪我执意不肯让张宝儿和文倩在一起睡,要不然文倩绝不可能就这么轻易被偷走,我真是蠢货!”说完对着墙“碰”的一拳,墙面又是一阵颤抖,高挂在墙上的一副水墨画被震了下来。张宝儿本来也怪大岳阻止自己与文倩一起睡,待想埋怨他几句,瞧见他这副凶神恶煞要吃人的样子,便也不敢吭声了,只得兀自一脸不满地嘀咕。
此时最冷静的还是菲那,他见众人在那心浮气躁地自责便劝道:“好了,事已至此,再怎么后悔都没用,有那自残的时间还不如想想怎么将文倩救出来。”
千夜本就是个处事冷静果断的人,听菲那这么说便也很快平息静气,对大岳说道:“放心,文倩现在定然没事。”
大岳脸上略微抹过一丝欣喜:“怎么说?”
千夜指了指大岳和自己:“替身使者的主要目标是你我和菲那,他们抓走文倩只是要威胁我们,文倩现在就是手上的筹码,在没有达到目的之前,他们是不会轻易将筹码仍掉的。”
大岳听了觉得千夜此言有理,便也不再过于懊恼,但那颗沉重的心却怎么也提不起来,只得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埋首不语。
千夜见大岳安静下来,便也不再管他,慢慢踱到文倩睡的房间,坐在床边四下里看了看:首先是床上,略显凌乱,看得出文倩是被人强行带走,鼻子里还能嗅到些文倩身上淡淡的香气;再看看墙壁,光洁如新;天花板,一尘不染;窗户?窗户……
千夜念叨着来到窗前,拉开窗帘伸头看了看,没有见到可疑之处,而防护拦和窗台也并没有任何动过手脚的痕迹,千夜有点失望:“这个家伙是怎么进来的?”
再瞧瞧四周的所有家居布置,一切如旧,少了的,就只有文倩这个大活人。正当千夜为没有嗅到任何蛛丝马迹而不快时,菲那从门外走了进来。
“在干什么?”菲那在旁问道。
“咦,这是什么?”千夜却不答反问。
初卷 人间乱舞篇 第二十四章 猴子与胖子
“什么是什么?不认识我了?”菲那见千夜一脸疑惑的盯着自己便向他打趣道。
“不是说你,是说你脚下的东西。”千夜边解释边蹲在地上仔细观察菲那脚下的地面。
原来刚才千夜听菲那叫唤便下意识地往地上看去,这一看却让他发现了一丝疑点——地上多了很多鞋钉的痕迹,自己和大岳并没有穿带钉的鞋子,而鞋印大小又和张宝儿的脚不相称,这痕迹定然是昨晚替身使者“光顾“时留下的。
千夜再环视了一遍整个房间,但见鞋印集中在卧室中央和床边,只有自己左边的墙下零散地分布了几个,而门口和窗下却都干干净净,心下大是疑惑:“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进来,又怎么出去的?看这地上的痕迹分布,竟像是凭空出现在卧室中央,得手后穿过墙壁直接出去;又或是从这面墙穿进来,然后再蒸发在空气中。这家伙是茅山道士吗,还会穿墙术?但就算他会穿墙术他又是怎么把文倩带走的?”
“妈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连茅山道士都出来了,千夜自己都觉得离谱。
千夜的推理遇到了瓶颈,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看来自己不是做侦探的料。我在明敌在暗,唯今之计也只有等替身使者自己找上门来了。
M市中心游乐园内
其时正是周末,到处人头窜动拥挤不堪,各类娱乐项目正进行得热火朝天,而激流勇进、云霄飞车等惊险刺激的娱乐项目上更是传来阵阵放肆的尖叫声,但此时的尖叫并不屈从于恐惧等让人战栗的形容词,它所传达的是发泄的快感,欲望的延伸,是使人们在惊心动魄中释放身心压力的最好调剂。
当千夜等人正在承担文倩失踪的压力时,胖子和猴子此时却坐在云霄飞车上“降压”。
“哈哈,猴子啊,好玩,好玩,我们再坐一次!”胖子觉得自己刚才嚎叫得不够撕心裂肺,没有叫出与自己体形相配的气势,便要求再玩一次。
“我他妈真是中枪了,来跟你这白痴玩这无聊的玩意儿,你自己玩吧,我在下面等你。”猴子厌恶地看着胖子道。
“唉,你这人真没意思,咱们现在可不是普通人了,是超人啊懂不懂,就得让自己活得更潇洒,你看你整天拉着个苦瓜脸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你钱一样,你做给谁看啊?哈哈,学学我吧,就这样开心又自由地活个几万年,想想都爽啊!”胖子手舞足蹈地给猴子做思想工作。
猴子听了却“切”了一声道:“开心?自由?咱们现在不还是在魔沙斗的控制下吗?谈个屁的开心自由!”
“唉,猴子啊,人生就是要及时行乐怎么我话说了一大堆你总是不明白呢?只要今晚咱们干掉水千夜,将命猫带回去交给魔沙斗,那不就彻底解放了?顺便再将那小妞送上,魔沙斗一开心说不定还会赏咱们个什么宝贝,那咱们可就赚到喽!”胖子说到激动处神情激昂,脸上的横肉不住颤动,开心的样子倒像是已经拿到魔沙斗的赏赐一样。
“有这么容易么?”猴子斜了胖子一眼,“镜花水月和阎虎的威力你又不是不知道。”
胖子将手揽在猴子肩上嘿嘿笑道:“我当然知道,不过咱俩有文倩在手上,水千夜他们投鼠忌器,能拿咱们怎么样?只要进了我的领域,加上你的能力,他们就叉翅也难飞了!”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咱俩是最佳搭档,谁也别想从咱们手上占到丝毫便宜,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嘿嘿那到是!”猴子附和道,“好了你慢慢玩你的弱智游戏吧,我去跟他们照个面。”
“弱智?真是不懂享受的傻猴子。”胖子看着猴子离开的背影念道。
话说千夜几人丢了文倩,本以为不久便可以见到替身使者上门,但等到下午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众人心烦意乱,实在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正在客厅里坐立不安无计可施的时候却听昨晚文倩睡过的房间里穿来嘿嘿嘿的笑声,接着一个干瘦矮小,面有菜色形似痨病鬼的家伙大摇大拜地走了出来。
大岳一见这人便火冒三丈,心念一动唤出阎虎,正待攻击却被千夜一把拉住:“你不想救文倩了?”
大岳刚才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此时听千夜一说,才收起阎虎,但仍是恶狠狠地盯着猴子:“原来是你抓走了文倩,你形影不离的搭档呢?那个死胖子呢?”原来这猴子和胖子是在大岳之前被魔沙斗救活的,因而彼此都认识。
“哟,岳君,你还是这么心急啊,那样可救不了你喜欢的人哦,学学你的搭档吧,看看水千夜先生多冷静。”猴子有意贬低大岳。
千夜怕大岳又中激将法,忙拉了拉他,朗声道:“痨病鬼,别说那么多废话,直接道明来意吧,说迟了我看你都站不稳了”
猴子一听千夜口出恶言,触及自己的痛处顿时暴跳如雷指着千夜道:“你……”但随即瞧见千夜对大岳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立时便醒悟——这家伙是要为同伴出气,故意激自己,而心思缜密的自己竟然就还中了他的反激将法!
“真不简单啊,水千夜!”猴子盯着千夜想。但想归想,面子上还是要绷起的,猴子嘿嘿笑了两声,恢复了平静道:“别逞口舌之快了,我知道你们现在肯定是心急如焚,很想知道文倩的下落吧,怎么样,不给我泡杯茶吗?”
“泡你奶奶,你个痨病鬼,快将文倩给我交出来!”大岳听猴子居然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顿时破口大骂。但千夜听了却笑了笑:“想喝茶?没问题。”随即叫过宝儿,耳语了几句,宝儿点点头,照千夜的吩咐泡茶去了。
“千夜你脑子中枪了,干嘛要泡茶给这痨病鬼喝!”大岳一听千夜居然真的答应了猴子的无礼要求,立即七窍生烟地质问他。
千夜却一本正经地道:“咱们是高素质的人,对伤残人士要宽容,即使是敌人也得待以上宾之礼。”语中带刺,已将猴子“升级”为了“伤残人士”。猴子听了千夜羞辱性的话语却不再激动,只是鼻孔里“哼”了一声。
而大岳听了千夜这“惊世骇俗”的待客之道却气得没了语言,只有大张着嘴巴,呆呆地望着他,嘴里还兀自念叨“高……高素质……”
此时刚好张宝儿把茶也端了来,却不拿给猴子,而是交给千夜。千夜端起茶杯悠悠地说道:“如果我告诉你,这杯茶刚才被张宝儿下了剧毒植物‘箭毒木’的种子,你敢喝吗?或是因为文倩在手而有恃无恐地喝下去呢,恩?”说完邪笑着将茶杯递到猴子面前。
“呃……”猴子没料到千夜会来这一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内心深处不断在交战:喝,自己有文倩在手,料他们不敢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