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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请问丞相能帮忙寻找世子下落吗?”说话的还是梵梨。
“自然是可以的。”
梵梨点点头。究歌还是一脸愁容。梵梨走上前伸出手在究歌的背后缓缓抚摸,让他顺气深呼吸。“侯主,既然丞相都答应帮忙寻找世子了。相信不久以后世子就会回来。”
“是吗?”究歌看了看梵梨,又看了看吕尚。视线最终落在吕尚的脸上。“那就拜托丞相了。”
“在下必定尽力而为。”
究歌点点头,立起身。“老夫身体略有不适,就请丞相自便了!”摆手到身后还是叹气连连,究歌走出了王庭。这事,就此落幕。
梵梨和吕尚彼此对看了一眼,空中似乎有火花产生。最后梵梨诡异地微微一笑,便跟着究歌离去。深深呼吸,吕尚开始沉吟。
梵梨毕竟是梵梨,为了要找回邑藏,搬出究歌,利用究歌的权利让他帮忙寻找,摆明了是要他把邑藏给交出来。摸了摸没胡子的下巴,吕尚开始往王庭外走去。算得上是反抗吧!或者说是第一次交锋。这回算他出于了下风,此女子毕竟不是等闲之辈。找人他还是会去找,但只是找人,而不是交人。邑藏是手上的筹码,只要他一天不放,梵梨就不会反抗他。或许会有一点点的小动作。却也无伤大雅。他要实行他的计划,梵梨就必须得继续扮演她的角色,如果出了什么茬子,相信她自己心里也应该清楚会有一个怎样的结局。
她不过是想跟心爱的男人一起离开纷扰城邑,过她想过的平静普通的生活。
正文 水晶卷二(98)
而他的背后却是整个周国。不过,也不排除她最后可能会选择玉石俱焚的想法。嗯……要重新计划一番了。
究歌看着花瓶内梵梨在花圃里摘下来的两朵花,宫女正在往里面盛水。虽然知道花离开了根便不能成活,但却仍然希望它能够在最后的时刻盛开,带给旁人一点喜悦的心情。想着梵梨在王庭之上若有所指的话,他很了解。邘国的内政变动,他跟梵梨一样都表示出了怀疑。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也没有任何证据说明是周国的丞相吕尚的所为。现在,他的国家也出现了问题,他的继承人突然失踪的问题。
如果真是周国的丞相吕尚所为,他倒还是放心了。至少,不管他最后的目的为何,既然能把人给绑走而不是当场杀死,后来也不会虐待他。现在要想的,要猜测的,只是周国的真正意图。他当然也知道,这次的缔结同盟很可能只是一个谎言。可是,他还是想答应。毕竟,周国现在真的已经不是过去的周国,殷商也不是过去的殷商,而他的黎国,却还是过去的黎国。一个只是因为矿业的冶炼技术比较高超而被殷商相当注视的诸侯国。
等等……周国已经不是过去的周国,殷商也不是过去的殷商……他立刻站起身在房间内来回踱步。周国在这几年迅速强大,其领土更是因为吞噬了不少周边的诸侯国土而扩张不少,势力也因为诸侯国的加入和联盟壮大起来。周国这些频繁的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想反商吗?不不不……以周国目前的资本来讲,根本还不是殷商的对手。殷商几百年的基业岂是瞬间被打垮的事情,光一个闻太师就足够他们伤神了。但是……现在周国却在这个敏感时刻来到邘和黎进行缔结友好同盟……周国是想要他们跟其他那些已经臣服与他们的诸侯国一样,加入他们吗……
“侯主!侯主?您在想什么呢?”梵梨伸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抓住梵梨顽皮的手,究歌紧绷的脸才总算是松缓了些。“你说邑藏到底是去哪里了呢……”
梵梨脸上的笑容也停止了,她拉着究歌来到床边坐下。“应该说是邑藏什么时候被送回来才对。”
“梵梨,关于邑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在王庭上为什么那么肯定的若有所指呢?”究歌紧紧握着梵梨的手。
“有吗?妾身的语气让您听起来那么肯定吗?”梵梨装傻。
“梵梨,如果你知道一些什么一定要告诉我。”究歌知道梵梨不同于一般的女人,她有她的手腕和思想,其观察力和洞察力更是胜过了一般的男人。正因为这样,她的哥哥桑德才特地挑选了她来到黎国嫁与他为妻。让她在众多女子中脱颖而出,成功抓住他的心。为的什么,他心里也明白些许。只是,不说破,他们的关系便不会僵化。那些默许她送走的情报,有的虽然是黎国比较决定性的有的却也是无关痛痒的。他知道,就算邘国确实掌握了他们黎国的动向也不敢和不会对黎国做些什么。只要崇国一天还存在,只要邘国一天的军事没有发展起来。一切都要仰仗他们。
“侯主。我真的不知道。”她确实知道,但又如何?说出她与邑藏两情相悦准备逃亡而被吕尚知晓威胁的事情吗?
究歌看向她坦荡的眼里,叹口气转个身站了起来。“局势变化太快。我已经跟不上步伐了。”
“侯主?”
“你好好休息吧!”究歌挥挥手离开了梵梨的寝宫。他想要独处,他需要好好思考一下。
正文 水晶卷二(99)
梵梨没有看究歌离去的背影。刚才是如何坐在床沿,现在还是如何的坐在床沿。并没有挪动一下。伸手轻轻抚摸被褥,回想过去的自己是如何费尽心思取悦这个侯主,来获得她想要的情报,支持她的哥哥进行他的计划。有感于自己的愚蠢。刚才究歌的眼里已经很明显的闪现出不信任的眼神。她真的是被吕尚的到来而冲散了理智思维。忽略了许多应该观察到的东西,和做错了一些本不应该做错的事情。比如刚才,如果她换一个角度去回答,或许就不会引起究歌的怀疑。但是,那又怎样呢?由周国吕尚的到来所掀起的风暴,早就挂了起来。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结果如何。或者说,谁都不知道黎国的未来如何。
母亲说过。世界上有三种女人。一种是太聪明的女人,因为知道了许多应该知道和不应该知道的事情,所以痛苦;一种是蠢女人,因为不知道应该知道的事情,所以容易被人愚弄而不自知。一样痛苦;还有一种女人便是大智若愚的女人,知道不应该知道的装做不知道,不被人抓住小辫子,没有理由愚弄,所以她平和与幸福。母亲认为,她与她都是属于第一种。所以母亲便红颜早逝,独留她一个人在往第三种类型的女人努力。
可是,努力是失败的,因为她遇到了邑藏。即使不是遇上邑藏,她这辈子也不会成功。大智若愚所要具备的温情和涵养,她一点都没有。骨子里叛逆的冲劲一直都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呼之欲出。那日,在她因为究歌众多妻子所给予的气受,因为忍不下去而在花圃大发脾气。那位喜欢花的翩翩公子正好撞见了,于是,便摘下了一朵花微笑着送给她。刹那间,与究歌相似的容颜让她花了眼,还以为是突然年轻了的究歌。定下心来仔细观察才知道这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花是定情物。因为花,她定情于邑藏。也因为她的生气,邑藏定情于她。邑藏说,他从小到大遇到的女人就像是被训练过,只会造作的娇柔。但她却不一样的有着起伏的情绪,展现的是一个非常真实的自我。所以,他定情了,她也定情了。
两人痛苦于无法大智若愚,痛苦于两情相悦的公主和农夫。为了摆脱一切,她才下定决心抛弃哥哥,抛弃邘和本来就不属于她的黎,带着黎的邑藏和一包花种离开究歌身边。哪知……人算不如天算。她的命由天注定。原来还不相信,现在却不得不信。
起身,再度踱步到已经储满水的花瓶旁,伏下身闭上眼睛嗅着花的芬芳,脑海里不仅想起了邑藏。那个喜欢花,会微笑,无限温柔的男子。他应该是安全的,至少,在她还并没有完全打乱吕尚的计划之前是没有性命之虞。那么,他们总会有再度见面的那一天。
“禀夫人,丞相吕尚求见。”
吕尚?她皱起眉头。“他来干什么?”
“不知道。说,夫人要他办的事情他已经办到了。”
梵梨的眼睛一亮,强压下心头的狂喜命人赶紧让他进来。并挥退所有的奴仆。
“在下吕尚,见过娘娘。”
“人呢?”
“已经回来了。好像在花圃。”
没有多想,蹬蹬蹬,梵梨往花圃跑了出去。正因为没有多想,所以,她忽略了其中可疑的地方,也忽略了吕尚脸上的表情。草率的做出了她为之后悔的决定。
花圃的芬芳完全牵引着梵梨的心,她快速跑到花圃,看到那个让她一直思念的身影,和衣服。想也没想的立即扑了过去,轻声呼唤:“邑藏……你还好吗?他们有没有虐待你……”但,转过身来的脸庞,却让她大惊失色。“侯主……”
正文 水晶卷二(100)
究歌脸上的痛苦完全展现,他一点都没有想到梵梨会跟邑藏有一手,一点都没有想到,刚才还誓言旦旦地说不知道邑藏下落的梵梨在这个时候会呼唤出邑藏的名字。这个是不是叫背叛?究歌的心完完全全的纠葛起来,满脑子的怒火升腾而起,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因为他比较顺利的人生中根本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吕尚因为出去寻找邑藏而得知这个事情并来告之于他,为了测试是否属实而得出了他最不想见的结果。他真的不知道这两人原来是真正的一对。
“你跟邑藏,什么时候开始的?”究歌立刻死死抓着梵梨的手。“说啊……”
梵梨忽略手上被抓出来的疼痛,脑子飞快运转。邑藏跟究歌是出奇的像,不论面容、气度还是身影。因为是父子,起初她还认错过,但,那都无伤大雅。最多只是引起邑藏对于现状的伤感。
为什么究歌会穿着邑藏那天晚上跟她一起离开时穿的衣服?为什么究歌会穿着这件衣服站在花圃?能做出这件事情的人只有吕尚,只有他才能得到邑藏的衣服并告之与究歌,然后引她前来。这个是一个圈套,一个完全的陷阱。她便是因为邑藏而忽略了其中的危险。她就知道,吕尚绝对不会轻易放邑藏回来。那么,这个就是为什么她询问要做什么他却不答的原因了。因为她根本就是他计划中的一个最重要的环节。
“侯主,你听我说……”
“我不听。就是听得太多,我才相信你。结果呢?你跟邑藏一起来背叛我。我刚才还问你,是否知道邑藏的下落,你那么坦然的告诉我你真的不知道。梵梨,你是真的不知道吗?”究歌的眼里浮现出血丝,他很用力地抓着梵梨的手,最后也同样用力的推开了她。
跌了个踉跄,梵梨倒在地上。凄惨一笑。她的眼睛露出精光。很好。吕尚做的确实漂亮,但她也不会就这样被他利用。反问:“侯主是从哪里得知邑藏与妾身的事情的?侯主这身衣服又是从哪里来的?侯主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区区一个周国的丞相,一个只是来缔结友好同盟的人,会知道黎国内部这么多事情?这样的混乱又是如何产生的呢?侯主,请您冷静下来思考一下。思考了,就会知道为什么邘国会在周国使者前去的那段日子里发生内变。邘国原国王,妾身的父亲,难道真的就是暴毙而亡吗?”
究歌满脑子都是梵梨与邑藏的背叛,他已经容不下更多的东西,也不愿意去思考更多的事情。眼前的梵梨让他痛心,那个不知道在何处的邑藏也同样让他痛心。这两个人为何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是他待梵梨不好吗?是他待邑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