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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夷人虽然在数量上占据着压倒性的优势,但在他们当中,却没有任何一名出色的战士。差别过大的实力使他们在黄飞英和寿王的眼中,不过是只能承受刀击的活靶而已。虽然将东夷使节团中数十名成员全部杀死是有些残忍,但这些人里面,既没有女人也没有儿童,全部都是商军的敌人。况且,东夷在战场上对商军的战士也是采取同样斩尽杀绝的态度。现在,只是在他们身上讨还血债罢了。
无论是气势还是实力,东夷人都处在绝对的下风,他们可以仰仗的,唯有数量上的优势而已。但当这点优势也开始逐渐丧失的时候,东夷人的抵抗意志完全崩溃了,他们开始丢下武器,为的是逃跑的时候能减轻一些负担。但在殷商的年轻刺客搭档面前,他们就连逃跑的能力也显得不足。其中最远的一个,也仅仅是逃到了庭院的中央,就被寿王的长刀斩去了首级。
“看起来,我们是成功一半了!”
寿王用衣袖拭去了刀上的血迹。对他来说,这次的战斗谈不上辛苦,但是因为斩杀的敌人太多,衣服上也已经是血迹斑斑了。既然已经是这样,他就索性以保持刀的清洁为优先考虑。
“剩下的一半就不是我们努力的范畴了。”
“对了,现在要怎么办,逃走吗?”
“即使想要逃走也没有机会了!”寿王向着驿馆外面的街道望去,无数只火把正在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驿馆中发生的流血事件惊动了北伯国的治安军,有至少超过五百名的弓箭手已经将驿馆团团的包围,如果黄飞英和寿王想要强行突围的话,一瞬间就会被他们射成刺猬。
“北伯国兵来的也真是时候啊,刚好没有救到东夷人,也没放跑了我们!”寿王的泰然自若的批评着,会被抓到也是早在他估计之中的事情,所以一点也不会为此而惊慌。
“恐怕不是恰巧,而是有人在背后掌握着他们出现的时机吧。”
“那崇侯虎也实在是说不上高明了。”
“听着!”寿王突然把刀高高的举过头顶,对着士兵们大声的喊道“我是帝乙大王的儿子,寿王殿下,快叫崇侯虎来见我。”
正文 黄金卷一(79)
乙
从事情的最后结果看,东夷是受害者。如果不对朝歌的凶手作出处置,东夷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但如果处置了朝歌的使者,则意味着公然打起叛旗。现在摆在北伯国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将黄飞英和寿王送给东夷,与朝歌表示决裂。要么就把诛杀东夷使者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索性攻打东夷。至于置身事外的可能性,已经随着这次寿王和黄飞英的行动而不存在了。
崇侯虎决不是一位途有野心却缺乏才智的人,近年来北伯国无论是生产还是军力,都得到了稳步顺利的发展,这就是他能力的最好明证。他之所以没有像姜桓楚那样走上试图征服天下的道路,所缺乏的,不是实力野心而是契机。
现在,显然还不是契机。
崇侯虎和鄂崇禹两支援军的到来,让商朝大军的军势顷刻间超越了东夷,出使北伯国的寿王自然是立下奇功。在寿王斩杀了东夷的使者之后,自知没有退路的崇侯虎立即向寿王表了忠心,说没有出兵是受了东夷的蒙骗,寿王也许既往不咎,之后的战争中,北伯国军自然是三军用命。
加上闻仲、黄飞虎和姬昌这些名将的表现,几次大会战之后,东夷军的主力遭到了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完全失去了反击之力。姜桓楚率领残兵兵退回东毫城,试图利用东毫城那厚实的城墙进行防御,而他的儿子姜文焕,则率领另一部分军队固守东角……这个东毫城的最后门户。
因为战局已有好转,另一方面,后方也越来越难以维系庞大的粮草开支,帝乙本人索性先率领一部分军队先期返回朝歌,一方面节省开支,另一方面则是亲自督办粮草。闻仲升格成为了商军的总帅,而寿王破格成为了副帅,攻破东夷的大功若是寄在他的账上,之后继位便无人再能说三道四。至于负责攻略东角的统帅,则是之前一直和他配合行动的姬昌。
根据探子的回报,现在在东角的守军不过三万人,而姬昌率领的军队则达到了六万之众。
所谓的东角,是东毫城前的一座山谷,东夷军在这里修筑了要塞,并且派兵驻守。
和在一定程度上依赖骑兵为主力的商军不同,在东夷军中,步兵才是主导的力量。这一次为了对付商朝大军,才刻意的增加骑兵的比例。不过即使是这样,东夷骑兵无论是在数量还是质量上,都无法和商军相比。他们起到的,主要还是牵制和掩护的作用。
东夷军正面作战的通常方式,是把部队划分为五百人左右的方阵。方阵的两侧是骑兵,而中间则是手持弓箭的步兵。遇到了敌人后,步兵首先是一阵乱射,在给敌军造成了巨大的伤亡之后。骑兵便会从两侧包抄到正面进行冲锋,而步兵也会换上刀或是长矛继续前进,依靠密度极大的集团性攻击打垮对手。
针对东夷军的特点,姬昌率领的六万军队中,除了四万步兵和一万轻装的骑兵之外。而另外一万,则是身穿着厚重的青铜铠甲,手持盾牌和青铜长矛的重兵。这些重骑兵,被排在了商朝军阵的最前面。
重骑兵群的冲锋,气势极为骇人。他们在冲锋的时候,几乎不会保持任何阵型,而是发挥战马的极限速度,凭借着冲击力突破敌阵。一名重骑士向你冲来的时候,唯一正确的反应就是闪躲。因为一般的战士无论是依靠盾牌还是甲胄,都没有办法抗衡那种摧枯拉朽般的破坏力。
不仅仅是弓箭失去了作用,东夷军的骑兵们也如泥塑般脆弱。碰到了天下上最坚强的骑兵对手,他们几乎是一触即溃,而把背后更加软弱的步兵暴露在商朝大军的铁蹄下。
正文 黄金卷一(80)
虽然商朝大军在兵种强度上占了绝对的优势,但是在战争开始的那一段时间里,两军却处于一种均势。对于商朝大军的骑士们来说,唯一的问题就是对方的战将,名叫恶来的将军的存在。
'人物说明'
恶来:启、衍手下,纣王宠臣,衍的门人,事主衷心,衍死
后,伺机复仇
体貌:身高202,体重112公斤,黑壮巨人,有一身怪力
兵器:105斤巨型长矛
“那个家伙难道是怪物吗?”
看到恶来的商军战士们,在倒吸一口凉气以后,恐怕都会有这样的感叹。从一开始就以凶猛的姿态冲锋在东夷军最前面的恶来,根本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野兽。他的双手各提着一把车轮大小的战斧,毫无疑问,那种战斧本来是应该双手使用的。他不仅没有穿铠甲,而且根本就是赤裸着上身,古铜色肌肉上布满着密密麻麻的伤痕,让人一见就会产生不寒而栗的厌恶感。
只要是恶来经过的地面,立刻就会变成一片血色的泥泞。商军骑士引以为傲的铠甲,在他手里简直就像一张薄纸一般。恶来对战斧的运用,其实并没有什么技巧可言,但是充斥着梦魇一般的力量。他把对手的青铜板甲连同里面的肉体一同击毁,把一个个商军的骑士变成混杂着青铜碎屑和血肉的碎块。
“谁是你们的主将?”
有如山崩一般的声音根本就不是询问,而是嚣张的吼叫。他用左手的斧背将一名商军骑兵的头盔连同头颅一同砸碎,而另一把战斧则将没有脑袋的尸体挑起,在空中挥舞着,任由喷出的鲜血淋遍全身。
尽管对手超出想象的恐怖,但并不是所有的商军战士都被他吓倒。参将白乙双手紧握着长矛,向恶来发出了挑战。原本他是想凭借的武器长度的优势在远距离刺死这个怪物,但恶来却顺着他刺出的方向反击了回来,长矛的锋端被战斧削断,但战斧却没有因此而停下来,跟着被削断的,还有白乙的手腕和脖子。
姬昌阵中的勇将们并非没有听到恶来的嚎叫,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打败这个怪物的胜算。一个个回避了对方的挑战,然而,副将黄飞豹却已经催马冲了上去。
黄飞豹是黄飞虎的弟弟,刚刚年过二十,同样是一个出类拔萃的勇者,他的长刀成功的挡住了恶来的战斧,并且作出了反击。长刀和战斧之间迸发出清晰的火花。周围的士兵几乎忘了所处的是战场一般,他们目瞪口呆的看着和自己完全不属于同一个级次的决斗。
黄飞豹的战技确实已经达到了一名战士所能达到的极限。但恶来的力量,却似乎完全不局限于人类的范畴。黄飞豹的每一次斩击,都比上一次更加的沉重和艰难。而恶来的战斧却越来越疯狂,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战斧将长刀折断,而黄飞豹的生命也就此走到了终点。
两柄战斧同时深嵌于黄飞豹的左胸和右胸,全身的血液都在一瞬间都从已经大到不能叫做伤口的缝隙喷发了出来,但就是这样才让黄飞豹的死有了价值,大量的血液一下子涌进了恶来的眼睛。当他的双手下意识的去揉眼睛的时候,黄飞豹的尸体正好带着那两柄战斧从马上坠了下去,恶来就这样失去了武器。
尽管如此,却再没有一个人再敢于向已经失去了武器的恶来挑战。这实在不能责怪商军战士懦弱,因为连他们之中最强的黄飞豹将军都如此轻易的丧命。在那种压倒性的震撼感前,勇气是没有任何存在的余地的。
正文 黄金卷一(81)
因为这个原因,恶来得以顺利的返回了东夷军的阵营。
即便那个恶魔已经回去了,却还是没有一名商军战士敢于前进一步,姬昌也不得不鸣金收兵了。
一望无垠的旷野上弥漫着棉纱一般的雾气,视野中满是白茫茫的单调色彩。不仅远方巍峨的山脉已经在浓雾中隐去不见,就连近处的景物也变得模模糊糊的。天已经逐渐亮了起来,但太阳还没有浮到地平线以上,不过大概用不了多久,阳光就将刺破浓雾,把金色的晨晖均匀的洒落到大地上。
很有可能登上西岐下一个至尊之位的伯邑考,用左手轻轻的安抚着有些躁动的坐骑,显然马儿比人类更加不适应这样的天气。他的身上穿着青铜的甲胄,手中提着长戟,而用惯了的剑则佩在腰上。虽然他的身材还有些少年的单薄,但却比任何一名骑士都显得更加英挺。
姬昌命令部队停止前进,他端坐在自己的纯白色坐骑上,目光向着远处望去。
伯邑考策马走到了父亲的身边,顺着父亲的目光望去,却没有发现任何值得一看的东西。
“父亲,为什么停下不走了?”
“前面就是东夷的军阵,虽然现在看不见,但等到雾散了以后,就可以清楚的看到了。”
“那么为什么不进攻呢,突然袭击不是更好吗?”
“因为东夷军也已经做好了准备,现在已经没有办法‘突然’袭击了!”
姬昌并没有特异功能,伯邑考肯定他的眼睛并不能比自己看到更多的东西。但是,他却可以断定掩藏在浓雾中的东夷军的动向,靠的是敏锐的判断力,尽管判断力这种东西没有办法明确的加以描述,却是切实存在的。事实上,除了姬昌以外,还有几个人也可以透过眼前的迷茫看到潜藏的敌人,毫无疑问,黄飞虎就是其中的一位。
“东夷军也不会在雾散之前就贸然进攻,大家先原地休息一下吧!”
虽然黄飞虎这么说,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因此就把神经松弛下来。无论是商朝大军还是东夷军,都已经觉察到敌人就在附近,但是谁也看不到对方。即将变为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