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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日磾不解,荀彧也不解释,接着问道:“马公,这个消息准确么?”
“应该准确,我从陈留王的口中得到了验证。”
荀彧眼珠一转:“是么,那么,我能和陈留王见一面吗?”
马日磾想了想,点头同意。
……
刘协端坐在室内,身子虽小,却自有一番气象。
荀彧慢慢的走到他面前,行了礼,入座,然后抬起头,仔细的打量了刘协片刻,拱手道:“恭喜陈留王。”
刘协笑笑:“才离龙潭,又入虎穴,何喜之有?”
荀彧眼角一动,不动声色的笑了。他低下头,接着说道:“陛下寒意入体,有绝嗣之险。陈留王是陛下唯一的弟弟,如果陛下有所不讳,陈留王自然是帝位唯一的选择。”
刘协打量着荀彧的笑脸,沉默了半晌,小大人似的轻叹一声:“正因为如此,陛下才会派我安集山东。荀君,我现在是如履薄冰啊。”
荀彧赞赏的打量着刘协。刘协的确聪明,虽然才十岁,却没有因为眼前的诱惑失去理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面临的危险。刘辩如果绝嗣,刘协就是毫无疑议的后继之君,可是刘辩还年轻,他肯定不会就此罢休。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与此同时,除掉刘协,避免某些人起异心,也是顺理成章的选择。
让刘协安集山东,等于把这个麻烦送到了袁绍的面前。你不是要拥戴刘协为帝吗,我把刘协送给你。你拥立刘协为帝,就是自找麻烦,不拥立刘协,那以后就不能再打着拥立刘协的名义号召天下。对于刘协来说,一旦袁绍提出了拥立他的请求,他就面临着两难的选择:答应了,他等于与刘辩公然对抗,是朝廷的叛臣,不答应,随时可能面临着被杀的下场。
这是一场较量,不管是袁绍还是刘协,都面临着进退两难的困境。
刘协轻叹一声:“我早失父母,少无所养,实在是智短计穷,荀君可有良策教我?”
荀彧想了想:“大王以为,若陛下移驾西京,或者北征草原,谁会镇守洛阳?”
刘协沉思良久:“我不知道陛下能不能答应,保持对峙,可是养虎遗患啊。”
“对陛下而言,如果不解决寒意侵体的危险,就算统一了天下,终究还是大王的。”荀彧劝道:“一旦寒意深入脏腑,不能及时解救,他随时都有可能丧命。当此之际,大王以为他还会有心征战山东吗?”
刘协抬起眼皮,看了荀彧一眼,无奈的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协就勉力一试。”
荀彧如释重负,又转而问道:“大王知道传国玉玺在何处?”
刘协笑了笑,漫不经心的说道:“应该还在宫里吧。”
荀彧会心而笑。
第167章 逼供
刘辩走进了掖庭狱,看到了身着囚衣,正端坐在狱室中读书的马伦。
从袁氏起兵开始,马伦就被抓捕入狱。她有机会逃跑,但是她没有逃跑,安坐家中,从容入狱。
她在狱里过得还算安生,没吃什么苦头,不管是宣播还是钟繇都不敢对她不敬。即使现在大部分叛臣家属都要干活,她还能坐在干净的单间里读书。
听到刘辩的脚步声,她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陪同的钟繇有些尴尬,正准备上前喝斥,刘辩拦住了。
“还是没有收获?”
“唯,臣无能。”钟繇低下了头,窘迫不堪。他奉命审讯马伦,可是他却下不了手。为了家族的利益,可以选择留在朝廷,但是让他对马伦动用大型逼供,他做不到。否则,他不仅会成为袁家的仇人,而且被整个儒门唾弃。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一个读书人。
马伦性情高傲,动了大刑也未必能得到需要的消息,说不定会把她逼死。不动大刑,那就更是什么也指望不上了。面对刘辩的询问,他只能承认自己无能。
“你们都出去,朕要和马夫人单独谈谈。”
钟繇愣了一下,挥挥手,命人又点上两盏灯,把屋里照得更亮一些,这才退出狱室,顺手掩上了门。
刘辩走到马伦身边,伸手揪着她的衣领,往旁边轻轻一拨。马伦就飞了起来,“轰”的一声,摔在墙上。刘辩同样没有看她一眼,掸掸袖子,在马伦刚才坐的木榻上坐了下来。
马伦撞在墙上,又摔到地上,趴伏在金黄色的麦秸中,嘴角溢出了鲜血,与苍白的脸色相衬,煞是凄惨。她一动不动的趴着,好半晌才缓过气来,看向刘辩,眼神中充满了讥诮。
“陛下果然好英勇。”
“朕的英勇,无须你说。”刘辩泰然自若,面无愧色。他现在冰寒侵体,有绝嗣的危险,刘协的一句话提醒了她,要解冰寒,需用火攻。房中术可能有用,凤仪同样可能有用。卢植说过,凤仪心法就来自马家。要真正了解凤仪,找马家的人当然更合适。
原本他不一定要找马伦,马伦还有一个姊姊,就是皇甫规的遗孀。不过,刘辩现在找不到她了——她刚刚被董卓杀了。他原本还没想太多,现在却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些太巧了。
他今天来,就是要从马伦嘴中挖出点真货,避免有人抢在他前面下手。马伦对他敌意很重,不打压住她的气势,击溃她的心理防线,他今天一句有用的信息也得不到。
刘辩翘起了二郎腿,双手抱膝,好整以暇的打量着马伦,眼角带笑,神情轻佻,就像一只猫看着一只老鼠,胜券在握,信心十足。“以你的聪明,应该知道朕的来意吧?”
“你如果想从我的嘴里得到一言半语,那是休想。”马伦坐了起来,倚着墙角而坐,拭去嘴角的血迹。她打量了刘辩一眼,凄然一笑:“寒意侵体的感觉不错吧,知道自己要绝嗣的感觉是不是非常美妙?”
刘辩笑了笑:“我只是有可能绝嗣,能否解决这个问题,尚未可知,而袁隗却是实实在在的绝嗣了。你有一张利嘴,可惜,这张嘴再利,也无法替袁隗生一儿半女。”
他打量着马伦那张带血的嘴唇,兴趣盎然:“我很想知道,你这张利嘴如果被冻住,会何等美妙。”
马伦骇然心惊,不由自主的向后挪了挪。可惜她的背后是墙,她半寸也无法后退。她盯着刘辩,冷笑一声:“陛下果然是恩泽天下,德育众生。”
“我无所谓了。”刘辩一摊手,嘿嘿笑了起来:“就算我德比尧舜,你们也会说我是桀纣。再说了,你现在是罪犯,不管到哪儿,都是一个为奴为婢的命。既然是奴婢,侍候别人也是侍候,侍候我也是侍候,没什么分别。你出身世家,对这些事应该并不陌生吧?”
刘辩一下托着下巴,一手拍打着膝盖,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马伦,眼神发亮。“你虽然年逾花甲,可是养尊处优,保养得不错,看起来也就是四十出头,又没生养过……”他的目光在马伦身上游荡着,从上至下,在马伦的腹部停留了片刻,又慢慢的回到马伦的脸上,呲牙一笑:“从你这张嘴就可以看得出来,应该还算紧致。”
马伦面色煞白,额头冒汗。她出身世家,当然知道女奴会有什么样的待遇,只是那时候她是尊贵的女主人,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有同样的遭遇。她自认为姿色也可以,正如刘辩所说,她养尊处优,保养得不错,虽然年过六十,看起来也就是四十出头。让她更难堪的事,刘辩的话说得非常粗鲁直白,说起那些闺房私事一点也不遮掩,甚至评价起了她的私处。
这是她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场面,甚至连想象都没有想象过。她出身扶风马家,父亲是大儒马融,师兄弟是郑玄、卢植这样的守礼君子,嫁给袁隗,她并没有高攀的感觉,相反,她觉得袁隗有点配不上她。
她这一辈子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从来没想过会有一天面对这种场面。即使是入狱为囚,她一样保持着自己的风度,保持着马家女、袁家妇的尊严。
可是现在她发现在刘辩的面前,这一切都将失去。面对刘辩这种没有人性的恶龙、暴君,她拥有的一切都不过是让刘辩更有成就感的装饰,说不定还会激起他更强烈的兽欲。
马伦圆睁双目,伸长舌头,张开嘴,准备用力咬下,断舌自尽。
刘辩看在眼里,笑了起来,笑得两肩直晃,乐不可支。马伦莫名其妙,怒目而视。
“看来你虽然家学渊源,却也有不知道的。”刘辩一边笑一边说道:“你不知道吗,咬舌自尽的成功率并不高,而且死得非常痛苦,非常难看?”他指点着马伦:“咬舌自尽的关键是断舌堵住气管,就和自缢一样,气绝而亡。问题是怕疼的本能会让你咬不下去,或者只咬断一点点,不足以堵住气管。那剩下的就是流血不止,失血而亡。可是如果伤口不够大,流的血也会非常有限,你根本死不了。”
他晃着腿,打量着马伦:“我想,你从小至大都不知道疼是什么滋味,是不是?”
马伦汗如雨下,张着嘴,却不敢咬下去。正如刘辩所说,她对咬舌自尽了解得并不多,刘辩刚才说的这些道理,她就不懂。另外,她的确不知道疼是什么滋味,很怀疑自己能不能承受那样的痛苦。
“你可以试试看。”刘辩鼓励道:“看看自己能不能忍得住疼。”
马伦气得眦睚欲裂。刘辩简直是丧心病狂。她一辈子,从来没有看过这么没有人性的人。有劝人咬舌自尽的么?
“就算你忍得住疼,在你死之前,朕还有足够的时间做完想做的事。”刘辩伸手摸到腰间,慢慢的解腰带:“如果你咬得不够狠的话,也许门外的士卒还有时间捡点残羹冷炙。啧啧,马融的女儿,袁隗的夫人,这可是他们一辈子都没机会碰到的贵妇啊,我想他们不会嫌弃你老,不会嫌弃你快死的。”
“畜生!”马伦终于忍受不住,嘶声尖叫着,抓起一把草,向刘辩扔了过去。“你不是人!你是畜生!”
草只飞出一尺远,就无力的坠地了,正如马伦此刻的心情。
刘辩忽然脸色一沉,举步上前,伸手就是两个耳光。“啪啪”两声脆响,马伦眼前直冒金星,血腥味溢满口鼻。刘辩冷笑一声:“不知死活的贱人,你有资格和朕较量吗?老老实实的回答朕的问题,否则,朕不介意淘淘你这口老井。”
“呜呜……”马伦双手撑在地上,吐出两口鲜血,鲜血中,几颗牙赫然在目。马伦呜咽着,泪流满面,略显花白的头发散了开来,披在脸上,随着她的哭泣颤抖着。“你是……”
“你要是再敢口出不逊,我不介意打落你所有的牙。”刘辩冷笑道:“没了牙更好,省得弄疼了朕,不舒服。”
马伦再也支撑不住,卧倒在地,双目流血,怒视着刘辩,却不敢再骂一个字。她刚才还有咬舌自尽的想法,现在被刘辩打了两个耳光,吃了痛,她算是真正了解了什么叫疼痛,咬舌自尽的勇气早就烟消云散,也不想再挨刘辩两个耳光。
原来疼痛这么难受。
“凤仪究竟是怎么回事?”刘辩蹲在马伦面前,伸手撩起马伦腮边的乱发。汉人大部分穿的是无裆裤,从马伦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他暴怒的龙根。马伦不想看,却又无法挪开眼睛,只好紧紧的闭上眼睛。可是眼睛虽然闭上了,那浓烈的气味和骇人的形状却深深的印入了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不说?”刘辩笑了一声:“那好,我问一句,解你一件衣裳,如果解完了,你就是想说,朕也不想听了。反正你还有一个妹妹马芝,朕享用完了你,再去问她也不迟。”
刘辩说着,手指一挑,解开了马伦的外衣,很温柔的扯了下来。他耐心的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