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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骑中至少有八个明悟命格的猛将,再加上张绣、徐晃,刘辩手下至少有十人明悟命格,这样的实力放眼天下也是首屈一指的,他拿什么和刘辩较量?
恐怕只要他露出一点苗头,就会被人斩于马下。
也许刘辩就在等他出手。刘辨那双眼睛可能看透一切,自己的心思肯定瞒不过他。
董卓又想到了黄河边的那一幕,似乎从那个时候开始,自己就失去了所有的机会。
“唉——”董卓长叹一声,心灰意冷。人,不能和真龙斗啊,哪怕自己明悟了天命也不行。
“阿白,你想干什么?”董卓看了董白一眼,心中升起一阵暖意,最后一点暴戾也化为乌有。他不能冒这个险,一旦失手,死的不仅仅是他,还有九十岁的老母,乖巧的孙女,还有陇西董家上百口人。
“大父,我……我想……我想……”
见董白吱吱唔唔的样子,董卓明白了:“你想进龙骑?”
“嗯哪。”董白用力的点了点头。
“可是,你的武艺不够,根本进不了龙骑。”董卓抚着董白的头,亲昵的说道:“大父没几天啦,你还是安心的等在大父身边,送大父最后一程吧。”
董白低下了头,眼圈红了。
……
沿边诸郡的匈奴部落首领先后赶到了美稷,互相拜访之后,一个让他们非常意外的消息在匈奴人内部流传开来:这一次,大汉的皇帝陛下出征,不打算征调匈奴人助阵。
听到这个消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反应。
有的人如释重负。常年的征战让他们厌倦了战争,他们想过安生的日子,不想再在刀口上舐血了。刘辩不要求他们从征,他们求之不得。这个沉重的负担终于可能放下了。
这部分人当然以普通的匈奴将士为主。
有的人在欢喜之余又有些惋惜,不作战,没有战死的危险,也就没了意外之财。从此,他们要过贫苦的生活,这可怎么熬啊。
这是很多好勇斗狠的匈奴人的想法,特别以年轻将士为主。
还有一小部分人和于扶罗一样,在短暂的高兴之后感到的是危机。刘辩不带他们出征,不仅没有了意外之财,而且长年不征战,只是放放羊,匈奴人还是匈奴人吗?他们岂不是和汉人一样成了两脚羊?不是你想做两脚羊,与世无争,就能做到的,因为你身边还有狼。要想和狼斗,就必须把自己变成狼。如果成了羊,那就成了狼的猎物。
这样的人当然都是各部落的头领,他们考虑得更多的是自己的利益,而不是部众的愿望。不可否认,他们的眼光也比普通的部众更远。
不约而同的,他们开始活动起来,有的人去请见刘辩,有的人刚去找于扶罗。见刘辩的人大多没有如愿,最后,他们都集中到了于扶罗的面前。直到这个时候,于扶罗才知道自己的那个决定实在是在英明了。
他如果不接受这个胡骑校尉的头衔,会有很多人争着要。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但凡有点历史常识的匈奴人都会唏嘘不已,什么时候狼的子孙,横行大漠的匈奴人要像狗一样乞求汉人的施舍了。
明知道屈辱,可是迫于现实的压力,匈奴人还是忍气吞声,为多要几个胡骑营的名额吵得不可开交。
一个胡骑营的名额,就意味着一套汉人的装备,而且是最好的装备。据小道消息说,那些能进入龙骑营的人还可以得以修炼的秘笈,有机会成为万人敌。哪个部落有了这样的勇士,安全就等于多了一重保障,谁能漠视?
……
“以史为鉴,可以知兴衰。”刘辩叹了一口气:“我希望大汉能象孝武皇帝时一样威镇天下,不希望像匈奴人一样没落。”他看了荀攸等人一眼:“这需要每一个人努力,从我本人开始。孟子说得好,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我希望每一个将士都能建立起忧患意识,把目光放得长远一点,不要纠结于眼前的这点利益。”
“臣等谨听陛下教诲。”皇甫郦等人齐声答应。
“作为天子,我会努力让你们每一个的付出都得到应有的回报。一家兴亡,在主;一国兴亡,在君。”刘辩看了一眼坐在一旁,若有所思的荀攸:“有功者赏,有过者罚;有德者崇,有罪者诛。微功必赏,纤过必罚,这是朕努力的方向,希望诸位监督,时时提醒。”
“敢不从命。”皇甫郦等人再次应喏。
“好了,天快凉气,匈奴人快到齐了,鲜卑人也应该准备得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出发了。”刘辩咳嗽了一声:“公达,你准备好了吗?”
荀攸一怔,连忙起身道:“陛下,臣已经准备妥当了,一定让匈奴人见识我汉人的智慧。”
“很好。”刘辩微微一笑:“我们不仅要比他们勇猛,还要比他们文明,这才是实实在在的自信。”
“唯!”
……
贾诩站在院子里,仰起头,看着夜空明亮的星星,脸色欣然。
郭武脚步轻快的走了进来,见贾诩正在观星,连忙停住了脚步。贾诩转过头:“陇山来的战报?”
郭武吃了一惊:“先生怎么知道,你难道能未卜先知么?”
贾诩笑笑:“秋意未浓,陛下应该还在美稷;山东人吹枯嘘生,却未必有胆量攻击洛阳。想来想去,也只有陇山热闹一点了。傻小子,很多事,不需要算也能知道啊。”
郭武尴尬的摸了摸头:“先生,这就是所谓的善易者不卜么?”
“机灵。”贾诩哈哈一笑,赞道:“难怪陛下要将你从轘辕关调到我这儿来,的确是个聪明的小子。”他顿了顿,又道:“你要想看得更远,就要站得更高,只有当你站在比其他人更高的地方看事情时,你才能看得更清楚。搞清楚他们之间的联系,你才能想在别人前面。”
郭武躬身一拜:“多谢先生指点。”
第190章 控火者
陇关前,战鼓声震天。
马超跃马舞枪,再一次向张辽发起了冲锋。他两眼通红,面目狰狞,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
“当”的一声脆响,张辽磕开了马超的长枪,直刺马超的面门。马超大叫一声,仰面躺在马鞍桥上,险险的劈开了张辽的一刺。眼看着张辽从他面前驰过,他刚想坐起,眼角突然有黑影闪现,他下意识的双臂用力,抬起长枪,架在胸前。
“当!”又是一声响,张辽的枪鐏狠狠的砸在他的枪杆上,震得他两臂发麻。
张辽纵马而去,笑声远远的传来。“不错,不错,飞廉命,果然还是有点意思的。”
马超翻身坐起,正想大声喝骂,突然觉得嗓子一甜,连忙闭紧了嘴,将涌到嘴边的血又咽了回去。这时,他跨下的战马四腿打颤,一个马失前蹄,马超顾不得多想,飞身跃起,避开了倒地的战马。
听到战马的嘶鸣声,张辽转过头看了一眼,耸了耸肩,大声说道:“马孟起,今天到此为止吧,你回去找匹好马,明天我们再玩。”
“玩你先人!”马超气急败坏,破口大骂:“为什么要等到明天,你等着,我换匹马再来。”
张辽也不动气,他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真的急眼了。他比马超大不了几岁,知道马超在想什么。十五六岁,正是梦想着横行天下的时候,马超又刚刚悟了飞廉命,一心想着天下无敌,哪知道一出马就遇到他,连吃苦头,心情当然不会好。
“马超,回去吧,你不是我的对手。”张辽抬起头,看看远处掠阵的庞德,又道:“你虽然悟了天命,可是你没有练习对应的导引术,潜能还远远没有发掘出来,你怎么可能打赢我?”
“导引术?”马超举起手臂,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倔强的说道:“那是什么东西?”
“看来韩文约没有对你说实话。”张辽哈哈一笑,拨马就走,笑声远远传来:“马孟起,你虽然悟了命,却不知道怎么利用你的天命。回去问问韩遂吧,要是他不告诉你,你来找我,我再告诉你。”
马超唾了一口唾沫,转身就走。
……
马腾抬起头,看着怒冲冲推帐而入的马超,咂了咂嘴:“孟起,你玩够了吧?该进攻了。”
马超瞪着眼睛:“阿爹,你有没有听文约叔说过导引术?”
马腾不解看着马超,一头雾水。
“张辽说,我虽然悟了天命,却没有练习过对应的导引术,所以潜力无法发挥。他还让我回去问文约叔,想必文约叔是知道的,你听他说过吗?”
马腾想了想:“似乎听他偶尔提及过,但……那不是养生之法么,和武艺有什么关系?”
没等马腾说完,马超已经撩帐而出。“我回金城,当面向他问个明白。”
马腾追出大帐,马超已经纵马驰去,连人影都看不着了。马腾跺脚大骂:“这竖子,怎么还这么任性,我们是来攻击陇关的,你以为是比武较技?”
马跃从一旁赶了过来,正好听到马腾这句话,不由得苦笑一声:“兄长,我们怎么办?”
马腾焦躁的转了两圈,一挥手:“准备攻城。已经被这小子耽误了四五天,再不攻城,王国那鲰生又要说我怠战了。”
“可是孟起不在,我们没有能和张辽对阵的人,又是攻城,损失必然惊人。”
马腾犹豫了。马超和张辽对战了几天,虽然没有占到便宜,却也让他看到了明悟天命的猛将究竟能猛到什么程度。以张辽目前的境界,闯营杀将也许还不够,但是据城而守,殂杀攻城的将领却是轻而易举,要想攻下他守的陇关,自己手下至少要损失三四员大将。
这可是自己的骨干力量啊。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好容易积累起来的力量,怎么能丢在陇关?
韩遂不会是知道这个情况,故意让我来送死吧?马腾心头突然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皱了皱眉,一挥蒲扇般的大手:“抓紧时间打造攻城器械,等韩遂来。”
马跃心领神会,领命而去。
……
陇关城头。
张辽摘下了头盔,陇关都尉徐荣迎了下来,接过头盔,笑道:“将军,马超大概是呆不住了,必然会金城找韩遂问个明白。将军的离间计用得好。”
张辽看看徐荣,笑了起来:“子烈,如果这个离间计真能成功,也离不开你的帮助。子烈,其实就算我不来,你也能守住陇关。太尉让你守陇关,是非常明智的选择。”
徐荣笑笑,没有再说什么。他虽然是董卓手下,但他不是凉州人,而是幽州人,一直被排斥在凉州人的圈子之外。董卓派他来陇山,的确是看重他的能力,可这并不代表就是重用他。在董卓头脑发热,干出那样丧心病狂的事后,他更是如履薄冰,战战兢兢。
“子烈,放心吧。”张辽拍拍徐荣的手臂:“陛下知人善用,你会有脱颖而出的那一天的。”
“多谢将军。”徐荣松了一口气。张辽和天子有同门之谊,深得天子信任,否则不能以弱冠之年镇守陇关,有他在天子在前美言,他徐荣的前程就算有了保障。
……
秋风渐起,所有的匈奴部落头领终于赶到了美稷。美稷是匈奴单于庭,却依然是大汉国的领土,所以刘辩依然是主人,匈奴人——包括单于于扶罗在内——是客人。身为主人,刘辩当然要设宴招待这些首领。
宴会很热闹,大伙儿按照汉人的风俗,席地而坐,伏案而食。匈奴人不太习惯这种坐法,没坐多久就呲牙咧嘴,却不敢放肆,只得一个个歪坐着,靠在凭几上,让麻木的小腿放松一下,或者找借口起来敬酒,尽可能的减少跪坐的时间。
酒过三巡,各种文艺表演开始上场。先是角抵,两个精赤着上身的壮汉来到场中,向众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