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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样的秘谱抄一份藏在家里,也不是不可能。”
马超的眼睛顿时亮了。
……
张辽眯着眼睛,看着远处正在扎营的西凉军,手在冰凉的城墙上轻轻拍打着。
徐荣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子烈兄,有什么想法?”张辽忽然说道:“不妨直言当面。”
“西凉军的数量……似乎有些少。”徐荣慢吞吞的说道:“马腾已经准备了快一个月,一直没有攻城,韩遂来了,怎么也是如此?依我看,恐怕另有玄机。”
“比如说?”
“要么是上邽,要么是萧关。”徐荣还是那么不紧不慢:“天气转凉,上邽水浅,河岸也能行得军了。萧关么,更适合骑兵突袭,如果这里只是疑兵,韩遂率领主力去了萧关,我们有可能腹背受敌啊。”
张辽缓缓点头:“子烈兄,我把陇关交给你,你能守得住一个月么?”
“应该没问题。”
“那就这样,我去萧关。”张辽转身下城:“上邽的防务,就交给郭汜将军吧。”
“好。”徐荣精神一振。张辽将陇关的防务交给他,等于给他独当一面的机会,将来论功,他肯定能得到升迁,至少可以给天子留下印象。
……
长安,司隶校尉府。
司隶校尉王允背着手,在院中来回踱着步,瘦削的脸上愁云密布。
王盖、王晨两人并肩走了进来,见王允神情凝重,连忙放轻了脚步,走到王允面前,静静的侍立着。
王允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长子王盖:“刘焉可有消息传来?”
“有,不过刘焉只派了一个校尉来,兵不过两千,怎么看也只是敷衍了事,恐怕当不得大用啊。”王盖担心的说道:“马腾屯于陇关近一个月了,也没什么消息,他们会不会都在观望?”
“刘焉是宗室,既心存不轨,又不肯光明正大的起兵,只想据州自保而已。不过,不管他派了多少人,他都已经站在朝廷的对立面,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至于马腾、韩遂,这些西凉鄙夫只顾着自己的利益,哪里真心为天下人着想。我们不能指望他们,只能靠自己。只要他们把关中的兵力引开,我们就动手拿下牛辅,扼守潼关,关中唾手可得。”
“仅凭我们几家的部曲家奴,怕是不够吧?”王盖道:“要不要与马家联络一下,袁氏起兵,董卓又杀了马夫人,马家肯定愿意支持我们。马家出过几任皇后,家里应该还藏有一些秘谱……”
“马家是要联络的,但不是现在。”王允微微一笑:“太早了,会让牛辅察觉。马家的仇恨早已埋下,不需要过多挑拨,到时候只要我一封书信,马家就会趋之若骛,为我奔走,唯恐人后。我们过早与他们接触只会暴露行踪,反而不美。”
“父亲说的是。”王盖笑着应了一声。
王允转向王晨:“对了,郭家有消息了没有?”
“还没有。”王晨应道:“郭淮最近正在闭关,好象有明悟的迹象。”
王允皱了皱眉,叹了一声:“这时机……可不太好啊。”
……
贾诩端坐在廊下,慢条斯理的喝着酒,郭泰恭敬的坐在他面前,竖起耳朵聆听。
“你去子午谷。”贾诩说道:“一定要把声势造得大一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在子午谷安排了人马。此外,斜谷那里也派些人。”
郭泰不解:“先生,为什么不把他们引进来,一网打尽。”
贾诩笑笑:“时机还没到,现在放进来,鱼太大,网不够结实,会将鱼网挣破的。”
郭泰若有所思:“那上邽、萧关怎么办?”
“没事,我已经通知郭汜增援上邽了,张辽会安排人去萧关。韩遂他们只是虚张声势,不会强攻的。”贾诩无声的笑了起来:“都想让别人冲在前面,自己躲在后面捡好处,我让他们看得着,吃不着。”
郭泰挑起大拇指:“先生真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陛下才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贾诩眼皮一抬,精光乍现,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懒散的样子:“现在,陛下应该在草原上大杀四方,没空理韩遂这些小鱼,我们就将这群小鱼诱住,等陛下回来,一网打尽。”
郭泰眉开眼笑,起身离开。出门的时候,牛辅迎面走来,老远就停住了脚步,向他躬身施礼:“贾先生得空了么?”
“进去吧,先生正等着你呢。”郭泰说完,翻身上马,带着几个亲卫出城而去。
牛辅轻手轻脚的进了门,站在贾诩面前:“先生,我该怎么做?”
“什么也不用管,守住长安。”贾诩伸手示意牛辅入座,又给他倒了一杯酒。牛辅受宠若惊,伸手接过,小心翼翼的啜了一口。“守住长安就行?”
“对。守住长安,让他们觉得无隙可击,不敢贸然出手。从今日起,长安戒严,执行宵禁,把他们的腿脚缚起来,不要太自由。”贾诩笑笑:“长缨在手,松紧由我,他王子师还能跳得出我的手掌心?”
第195章 狼与鹰
刘辩率领一万三千余骑,沿着黄河一路向西,直抵朔方郡高阙塞。
朔方太守吕布赶来相迎,当他看到刘辩身边那个身着甲胄,扶刀而立,意气风发,却一根胡须也没有董白时,他笑了,笑得很淫荡,很放肆。
董白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一红,喝道:“某乃董太尉孙女董白,现任陛下驾前羽林。”
“哦——”吕布拖长了声音,晃了晃脑袋,哈哈一笑,进了大帐。
董白气得一跺脚,猛捶胸口,然后又呲牙咧嘴的捂着胸蹲了下去,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不长记性,让你不长记性!”
“陛下,太尉服软了?”吕布走到刘辩面前,一边行礼,一边问道。看到董白,他就知道董卓翻不起什么大浪了,不免有些可惜。
“你知道心疼你家闺女,他就不知道心疼孙女?人老隔代亲,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刘辩笑了一声:“看你这气色,这段时间收获不小吧?”
“没有,得知陛下到了美稷之后,臣就退回塞内了。要不然,那些髡头奴怎么敢放心的东行。”
刘辩点点头。他在美稷停了那么久,就是为了给鲜卑人时间调集兵马,以为他会先进攻弹汗山,将重兵集结在弹汗山一代,他才好趁虚而入,实施左勾拳计划。吕布如果不及时撤回塞内,鲜卑人肯定不会放心东行。
“你母亲来了没有?”
“臣已经派人去接了,只是没想到陛下来得这么快,所以耽误了一些。”吕布收起笑容:“陛下,臣的妻女……在洛阳还好吧?”
“不知道。”刘辩皱了皱眉:“你闺女太闹腾,朕嫌她吵,见了第一面,就不想再见第二面,让她陪皇后、公主去了,据说和陈留王妃很是说得来。至于你夫人么,朕就没见过她,由皇后见了几次,留在宫里住了几天。”
刘辩脸一沉:“怎么,你不入心朕?一见面就查问。”
吕布大喜,如释重负。“臣岂敢。”
“长安有消息来么?”
“有。马腾出兵陇关,马超与文远对阵,不过不是文远对手。韩遂、边章等人还留在金城,北宫伯玉、李文侯等人正率领往金城,现在应该赶往陇关了吧。陛下,韩遂集结了近十万人马,如果不及时回援,关中怕是守不住啊。”
刘辩思索片刻:“有贾诩和文远在,无妨。我们按照我们的节奏打,收拾完鲜卑人,再回头收拾马腾、韩遂不迟。西凉地域辽阔,不把他们集中起来,一击而定,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这倒也是。”吕布颌首附和,丝毫不以十万西凉人为意。
君臣二人正说得热闹,门外有人来报,吕布的母亲黄氏来了。吕布很意外,顾不得多问,连忙出塞去迎。时间不长,母子俩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出乎刘辩的意外,黄氏看起来很年轻,也就是四十多岁的样子,和吕布不像母子俩,倒像是姊弟俩。她头上戴着一个像是虎皮做成的帽子,虎尾巴垂在左耳边,脖子上戴了一个项链,全是由大大小小的牙齿编成,身上穿着一件由五彩布条编起来的长袍,随着她的步伐,布条无风自动,一股蛮荒气息扑面而来。
刘辩起身,欠身致意:“老人家一路辛苦。”
黄氏看了刘辩一眼,拜伏在地:“老妇拜见陛下。”
刘辩伸手虚扶,请吕母起身,赐座,又让董白上酒。黄氏入座,饮了酒,这才恭敬的说道:“闻说陛下大军走得急,老妇怕耽误了陛下的军务,所以用了一点小法术,来不及换装,还请陛下恕罪。”
刘辩兴趣盎然:“不知道老人家用的是什么法术,来得如此之快?”
“陛下既然从美稷来,想必听说过金国大巫师的神鹰咒吧?老妇用的法术和他的差不多,名为天狼咒。”
刘辨心下恍然。这应该就是吕布从娘胎里就开始听的天狼咒,只是想不到天狼咒还有加速的功效,连忙向黄氏请教。他请黄氏到军中来,就是想向她了解一些匈奴人的法术。从大巫师金国那里,他已经了解了一些,但是匈奴人的传承比汉人儒门的传承还要隐密,几乎是单线传承,谁也说不清全貌。因此,刘辩只要有机会,都会抽出时间向每一个懂行的人请教,希望能拼凑出一个体系来。
“匈奴人是草原之子,除了敬畏天地日月,也敬畏一切有灵之物,鹰和狼就是其中最重要的两种。”黄氏侃侃而谈,大度从容,一点也没有面见天子的窘迫,倒像是大巫师面对来请教的信徒。“鹰高飞于九天之上,离太阳最近,是太阳神的骄子。狼行于大地之上,是草原上最有灵性的生命,能独行千里,又能团结一致,是草原上最令人生畏的力量。匈奴人本是狼的子孙,鹰只是被他们驯服的灵物。”
听了黄氏的解释,刘辩这才知道,她和美稷的匈奴人并不是一支,她其实是北匈奴的遗民。匈奴南北分裂之后,北匈奴远走西域,曾经想在西域休养生息,不料被陈汤、甘延寿率领西域诸国痛击,一败涂地,从此一蹶不振。自那以后,北匈奴人就没有一个统一的单于,有的继续西行,有的向东,有的投靠鲜卑人,有的投靠南匈奴,或者直接投靠了汉人。
黄氏就是入塞投靠汉人的一个,她原本是一个小部落的萨玛,就是智者的意思,也就是汉人所说的巫师、祭司,部落四分五散之后,她流落到五原,隐姓埋名。身为智者,她比一般人有灵性,很快就学会了汉话,熟悉了汉人礼仪,穿上汉服,谁也看不出她是匈奴人,甚至比一般的汉人女子还要有修养,有气质,也正是因为如此,她顺利的嫁给了吕布的父亲吕良。
吕良原本不是五原人,吕良的父亲,也就是吕布的祖父吕浩曾经官至越骑校尉,可惜他跟错了人,后来被免官,留在了五原。说起来,吕家也是官宦之后。
“阿母,我怎么不知道这回事?”吕布听得目瞪口呆。
“告诉你有什么用?”黄氏瞪了他一眼:“从你懂事起,我就让你读书习文,你听过我话么?一看到笔墨就头疼,一拿起弓箭就兴奋,你天生就不是一个读书人的命。”
吕布很尴尬,无言以对。
刘辩这才明白吕布这种粗人怎么会成为丁原的主簿。主簿是要通晓文字会计的,在文盲率高达95%以上的边疆,吕布这种学问其实已经不错了。
“那……老人家,我有一个疑问。”
“陛下请说。”
“你说匈奴人是狼的子孙,又崇拜太阳的骄子鹰,这让我想起西方的一个大国,他们也是自称狼的子孙,也崇拜鹰,你们匈奴人和他们有没有关系?”
黄氏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