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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吕布吃瘪,关羽快意非常,放声大笑,催动绝影,赶上吕布。
……
柯最坐在马背上,立于中军大纛之下,看着迅速被吕布、关羽撕裂的前军,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铁根死了,五百黑鹰骑士全军覆没,就连他们的神鹰都被一头巨鹰撕成了两半。现在,两千多汉军毫无畏惧的杀入了他的前军,与五千骑正面对冲,不仅不落下风,而且占尽了上风。
吕布和关羽联手,威力岂止是翻倍,柯最一点也不怀疑,这五千前军的下场绝对不会比慕容绩的下场好。原因很简单,双方刚刚接战不久,前军主将就被吕布一箭射杀,眼下群龙无首,溃败是迟早的事。
遇到这种敌人该如何应付?柯最已经在身边聚集了三百手举盾牌的亲卫骑,但是他依然不能保证自己不会死在吕布的箭下。用箭术高明的骑士当狙击手,在战阵上狙击对方的将领,这一点并不奇怪。论射击的精度,他身边的几个射雕手也能和吕布不相上下,可是没有一个人能有吕布这样的力道和射程。
三百步外,一箭洞穿铁甲,这样的箭是人能够射得出来的吗?
柯最算是亲眼见识了神级猛将的厉害。他知道柯耶死得不冤,铁根死得不冤,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突然遇到这样的对手,不死才是怪事。
一个吕布已经让人头疼了,一个关羽也够让人头疼了,现在两人联手,还有人能拦得住他们吗?
柯最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用密集阵形,不惜伤亡,用巨盾长矛来对付吕布和箭和关羽的刀,用人命耗得他们精疲力尽,然后一举斩杀。
不过,这还是鲜卑人的战术吗?这是中原汉人擅长的战术啊。
柯最欲哭无泪。
就在柯最犹豫要不要将左右两翼的人马压上,包围吕布、关羽的时候,远处有一骑飞奔而来,吸引了柯最的目光。在骑士的背后的天地之间,有一股直冲云霄的烟尘正在接近。
又有骑兵迅速接近,是敌是友?
骑士冲到面前,一边圈着马,一边嘶声大叫:“大帅,匈奴单于于扶罗率领三千匈奴精骑,正在迅速接近,可能会攻击我军右翼。”
柯最皱起了眉:“匈奴人也来了?”
没等他做出决定,又一骑飞奔而来,冲到柯最面前,大声喊道:“大帅,飞马部落阙机,率领两千鲜卑精骑正在赶来,离我军十里。”
一道寒意直冲后脑,柯最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阙机也来了,他想干什么,拿我的人头向刘辩邀功?
柯最没有猜错,阙机正有此意。
雪狼湖一败,飞马部落的损失不小,虽然跟着阙居一起投降了刘辩,但是那些已经沦为俘虏的部众却已经编入右耳军,要不回来了。要想保住自己的地位,就必须得到战利品,就必须跟着刘辩征战。这才是他主动要求担任鲜卑左营的统兵将领的真正原因。
现在,他向刘辩表示忠诚的时候到了。他很清楚,刘辩不会满足于他的几句空话,他要看到他的实际行动。这一次让鲜卑左营提前出发,救援关羽,就是刘辩的试探。如果他不能让刘辩满意,下一次就未必有这样的机会了。
阙机抬起了头,看向天空那只巨鹰。那只鹰就是刘辩的眼睛,就是刘辩的化身。刘辩虽然还有身后数十里,但是战场上的一切都无法瞒过他的眼睛,包括他阙机的表现。
巨鹰飞了起来,在阙机的头顶盘旋了两圈,然后向西北方向飞去。阙机明白了,这是刘辩要他攻击柯最左翼的意思。他拔刀出鞘,厉喝一声:“吹号,准备战斗。”
传令兵举起了号角,呜呜吹响。
两千鲜卑左营的骑士加快了速度,杀向柯最的左翼阵地。
马蹄声越来越急,越来越整齐,渐渐的汇成一个声音。这个声音像一道闷雷,沿着大地迅速向前,涌向远处的战场,涌向曾经并肩战斗,也曾经反目为仇的鲜卑人。
当鲜卑人的旗帜在望,阙机举起了战刀,尖声厉啸:“杀——”
“杀——”两千鲜卑精锐齐声怒吼,张弓搭箭,拔刀出鞘。
第247章 大获全胜
刘辩张开双臂,逆风飞翔。
湛蓝的天空在他背后,寂远而辽阔;黄色的草原在他身下,无垠而苍茫。
数万铁骑,正在草原上忘我厮杀。他们往来冲突,倏分倏合,忽聚忽散,不停地变换着队形。有时候如敛翅俯冲的鹰,有时如展翼滑翔的雁,有时候凝成一只铁锥,有时围成一道环。
一切,都在刘辩的眼中;
一切,都在刘辩的掌中;
柯最的中军虽然还屹立不动,左右两翼的骑兵蓄势待发,后军还远在十里之外,只有前军在迎战吕布、关羽的冲击。可是刘辩知道,柯最已经败了,他的中军只是一座即将消融的冰山,看起来巍峨耸立,不动如山,其实内部已经裂缝丛生,崩溃在即。
阵形尚在,士气已衰。
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只能用心去体会。
翱翔在战场上空,刘辩不仅可以对整个战场有清晰的了解,可以看着两千狼骑仿佛一头巨狼,势如破竹的冲入鲜卑人的阵地,像狼入羊群一般勇不可挡,还能看到关羽挥动青龙偃月刀,挥洒出一片片刀光;看到吕布舞起方天画戟,一次次后发先至,洞穿对手的格挡,刺穿他们的身体;董白、牛金一次次跃马舞刀,将对手砍翻在地。
巨细无遗!
这种掌握一切的感觉真好。整个战场在刘辩的眼中变成一盘棋,双方的势态尽收眼底,而对方却只是棋盘上的棋子,只能靠战旗和号角来了解战场上的动态。不管他们做出任何反应,刘辩都可以先人一步,尽收眼底。
当吕布、关羽率领狼骑突入鲜卑人前军过半的时候,刘辩看到柯最的中军战旗摇动,两翼的骑士开始加速。他笑了起来,柯最的反应太慢了,即使有被关羽破阵杀将的惨痛经验,他依然没有真正适应新形势下的战斗。
要对付吕布、关羽这样的猛将,怎么能等到这时候才出动两翼呢?迟了,机会已经失去,就算他的两翼骑兵包抄过来,也只能面对狼藉的战场,却无法截断狼骑的队形。
棋差一着,别手别脚。
作为一个四五万大军的统帅,柯最应对新形势的反应太慢了。这注定了他只能成为一个普通的将领,无法成为像皇甫嵩那样的天才将军,更不可能打出以少胜多的经典战役。
作为皇甫嵩的弟子,作为第一个能以鹰眼俯瞰战场的将领,刘辩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他转了一个弯,上下翻飞,作出两个动作,指挥刚刚赶到的于扶罗和阙机进入战场,分别迎战柯最的两翼,砍断他的双臂。
……
于扶罗率领三千匈奴精骑赶到,杀入柯最的右翼阵地。
阙机率领鲜卑左营赶到,马不停蹄的杀入柯最的左翼阵地。
柯最的两个拳头刚刚伸出来,就遭到了迎头痛击。
卫观率领五千右耳军赶到,尾随深深楔入柯最前军阵地的狼骑,再次给鲜卑人重重一击。
这些骑士都是各部落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战斗力远超过柯最率领的骑士,柯最的兵力虽然有绝对优势,可是在这样的精锐面前,他依然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他手中还有两万多中军主力,可是他不敢轻易出动中军,因为刘辩还没有出现。现在赶到的这些人都不过是刘辩的支军,刘辩真正的主力还没有出现。如果轻举妄动,一旦刘辩赶到,他将彻底失去主动,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柯最心急如焚,前军崩溃在即,左右两翼也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不断的向他发出求援的号角,而他却不敢轻意出手,只能坐视各部苦战。
他不停的瞟着天空那只大鹰,汗如雨下,如芒在背。
在柯最焦急的等待中,徐晃率领战斧营、素利率领鲜卑右营同时赶到,他们在大鹰的指挥下,不约而同的绕过战场,向柯最的后方飞奔,意图十分明显,就是包抄柯最的后路,彻底包围柯最的大军。
如果是换作以前,柯最只会对他们的举动报以冷笑。兵力少的一方想全歼兵力多的一方,这无异于自寻死路,就算是合围,他们也无法将他一口吞下。可是现在,柯最却没这样的自信。他很清楚,刘辩的大军虽然只有两万人,却是真正的精锐,而且士气高涨。他虽然还有近四万人,却已经连受重创,士气低落,各部落又急于回去收拾残局,根本无心与刘辩决生死。一旦被包围,谁也不能保证他们能坚持到最后。
柯最动摇了。
草原上的生存法则很简单,那就是弱肉强食。不想成为别人的食物,那就要有足够的实力。他既然没有足够的把握将刘辩的大军变成自己的战利品,那就要优先考虑保存自己的实力。如果双方恶战一场,两败俱伤,刘辩回到塞内,照样还是大汉的皇帝,很快就能重新补充实力。他却没有这样的机会,他只有一个下场,成为别人的附庸,甚至被别人彻底吞并。
柯最决定撤退。现在与刘辩大军厮杀的还是其他部落,再战下去,就会伤及虎部落的实力了。
“呜呜呜……”撤退的号角声响起,柯最拨转马头,最后看了一眼喧嚣的战场,眼神痛苦而绝望。
柯最的中军战旗一动,正在苦战的鲜卑人立刻崩溃,再也没有人愿意坚持,谁也顾不上其他人,能逃的赶紧逃,实在逃不掉的立刻闪到一边,让开汉军冲锋的路线,免得莫名其妙的成了汉人的刀下鬼。他们纷纷扯起白旗,响起投降的号角,聚在一起,紧张的注视着纵马奔驰的汉军。
听到鲜卑人撤退的号角声,吕布破口大骂:“这个不要脸的髡头儿,怎么跑得这么快,我还想送他去和他弟弟会合呢。”
“下次还有机会。”关羽抹了一把脸,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却笑得痛快异常。“快哉,快哉,今日一战,才叫痛快。”
“这才算什么。”吕布一手提戟,一手叉腰,故作不屑:“可惜未能全歼柯最,否则这一战也勉强能看得了。”
关羽扭过头,装没听着,大声叫嚷着:“换马,换马,再杀一阵。”
“这是正理。”吕布抚掌大笑,换了一匹战马,率先追了下去。
一万多汉军将士追亡逐北,肆意杀戮。
……
夕阳西下,草原上渐渐的恢复了平静,汉军将士打扫战场,将双方战死的将士分开,一具具的排好,摆在草原上,由金国等巫师为他们超渡。受伤的将士也集中起来,由华佗率领医匠们进行包扎、治疗。伤重不治的战马被一一宰杀,成为今天晚上庆功宴的主要肉食。
一堆堆篝火点了起来,一只只装满水的大锅架在火上,等待被杀的战马发出临死前的悲嘶,更多失去主人的战马则聚在一起,无声的立在渐紧的北风中。
刘辩坐在一只小马扎上,打量着拱手肃立的关羽。关羽满脸血迹还没来得及洗去,正好遮盖了脸上尴尬的表情。
“又破境啦?可喜可贺。”刘辩摆了摆头,近卫郎拿过一只马扎,摆在关羽面前。“坐吧。”
“谢陛下赐座。”关羽低声说道,坐了下来。他身材高大沉重,小马扎摇摇欲坠。
刘辩从近卫郎手中接过一只水壶,伸到关羽面前:“把脸上的血洗一洗吧。”
关羽愣了一下,迟疑的伸出手。刘辩在他手上倒了点水,关羽将水泼到脸上,用力的搓了几下,已经干涸的血迹重新化开,顺着他的胡须往下流淌,将黑亮的胡须染成了红色。刘辩笑了笑,又倒了一些水,才勉强算是将关羽的脸洗干净了。
刘辩将水壶抛给关羽,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