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曹操转头看看郭嘉,眼珠转了转,若有所思。
……
程昱紧赶慢赶,在当阳赶上了刘辩。
这一路,他可是吃了不少苦头。他觉得自己已经走得很快了,没想到还是不如刘辩快。他到洛阳的时候,刘辩刚刚离开洛阳。等他得到这个消息,急急忙忙的追赶时,刘辩已经到了襄阳。等他赶到襄阳,刘辩已经离开襄阳两天了。如果不是因为有了步卒随行,速度减慢,程昱估计得到江陵才能见到刘辩。
对刘辩的行军速度,程昱终于有了一个切身体会。一想此,程昱就有些后怕。兵贵神速,这是用兵之人都知道的道理,可是以步卒为主的中原大军终究不能和以骑兵为主的北方军团比速度,更不能和全是骑兵的刘辩比速度。曹操如果一念之差,决定与朝廷对抗到底,他就要面对刘辩这种快如闪电的攻击,究竟能撑多长时间?
也许一战就能决定胜负。
通报之后,程昱被带到了刘辩面前。
与上一次在昆明池楼船上相见不同,此刻的刘辩一身甲胄,皇家的富贵不见了,杀气却是扑面而来,让程昱也有些胆寒,本能的多加了几分小心。
他不把别人的命当回事,不代表他就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程昱行礼完毕,还没说话,刘辩就开了口。“你的来意,不用你说,朕也明白。”
程昱张了张嘴,把准备好的说辞又咽了回去,老老实实的说道:“陛下圣明。”
“曹操想弃暗投明,重归朝廷,朕当然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可是,犯了错就必须要接受惩罚,否则何以分善恶,别忠奸?”
程昱汗如雨下,连连点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蒯越却笑了。
“陛下,赏功罚过,本是天经地义之事。奈何曹将军兵不满万,将不过十,袁氏兄弟却挟天下之望,拥兵十余万。曹将军既然决定将功折罪,自然不惧生死,可是万一袁氏兄弟会合,只怕对山东不利啊。”
刘辩眼神微冷:“你担心曹操力不从心?”
“是,臣担心曹将军有心无力,耽误了陛下平叛的大计,有伤陛下英名。”
“那……让曹操到朕的身边来,朕另派大将前去镇守兖豫,如何?”
程昱顿时闭上了嘴巴,再也不敢说一个字。让曹操离开兖豫,到刘辩的身边听命,另派人接手兖豫的防务,那曹操岂不是死定了?
刘辩冷笑一声,摆了摆手:“你回去问问曹操,他究竟有没有信心。如果没有信心,朕可以随时派人接替他。”
“唯,臣一定转告曹将军。”程昱喏喏而退。
等程昱上了车,惶惶而去,蒯越忍不住的说了一句:“陛下真的不担心曹操再有异心吗?他可不是一个固守忠孝仁义之人。如果再和袁氏兄弟联手,只怕青徐都会遭到涂毒。”
刘辩笑了。“异度,正因为曹操是小人,不讲忠孝仁义,讲的是利益,所以他才不会再次反叛。一次反叛,还有改邪归正的机会,再次反叛,曹家还有活路吗?没错,曹操很可能亡命一搏,可是他能搏出什么呢?他最大的倚仗不过是他有龙,可是他那条龙在朕的眼里,又算得了什么呢?”
蒯越眨眨眼睛,释然而笑。没错,他虽然和刘辩相处了几天,却一直没有看到刘辩的龙,无意识的忽略了这件事。曹操有龙,刘辩难道就没有龙?曹操的那条龙对普通人来说的确很强大,足以让他面对袁绍时也有讨价还价的底气。可是面对刘辩这头真龙,曹操哪有一搏的勇气。
“陛下,是臣疏忽了。”蒯越有些向往的说道:“臣希望早日能看到陛下的龙大展神威,也让臣等开开眼界,见识见识龙的神奇。”
“还是不见为好。”刘辩眉心微蹙,有些心事重重。他现在忙于征战,修行又要被耽误了,龙却在玄冥海潜心修行,没有了戏志才对它的威胁,它的修行进度会更加迅速,会不会被它反超,最后再次失控,他实在没什么把握。正因为如此,他才希望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平叛的战事,重新把精力放在修行上,放在自己的任务上。
“为何?”
“龙虽然不像儒门说的那样是凶物,却也不是什么仁善之辈。它只讲实力,可以为善,也可以为恶,要控制住它并不是一件易事。”刘辩站了起来,抖抖大氅。“能力越大,责任越大,野心也会越大。荀子说,人性本恶,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恶念,将能力用于为善,也是一个考验啊。胜人易,胜己难,诚为至理明言。”
蒯越想了想,又笑道:“陛下是到了这个境界,才会有这样的担忧。对于臣这样的普通人来说,胜人尚且不易,哪里还会考虑胜己。未胜人,先求胜己,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刘辩诧异的看了蒯越一眼。“不错,这一点也非常重要。异度,你果然是个奇才,不是那般迂腐的书生可比。”
“臣本来就不是真正的儒门中人。”蒯越不以为然的笑了一声。“陛下,我蒯家真正传承的是纵横术,研习得最多的是《战国策》,而不是儒门经典。”
刘辩恍然大悟,不禁莞尔一笑。他明白蒯越的用意。蒯越可不仅仅是想附和他几句,而是婉转的表达自己与儒门不同,希望和儒门保持距离,别莫名其妙的成了儒门政策的受害者。这就是做天子近臣的好处,有什么话,随时找个机会就说了,根本不用一本正经的上奏疏,效果还比正经八经的奏疏要好。
“纵横术啊,天下一统的时候没什么大用,诸强并峙的时候却大有用武之地。”刘辩转身看看蒯越:“中原对你来说太小了。异度,你应该去西域,那里有广阔的天空。”
蒯越大喜,连忙躬身致谢。“唯陛下所愿,臣无所不从。”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第436章 黄忠
江陵城是荆州重镇,扼守着长江,控制着江南与中原的要道,历来是兵家必守之地。
自从受命攻击益州之后,刘表就将江陵变成了他的常驻地,呆的时间甚至比宛城、襄阳还要多。只是在得知刘辩亲征的消息后,他知道自己统兵征战的生涯即将结束,这才回到襄阳,准备接驾。
他将兵权移交给了他的从子刘磐,刘辩曾经问及的黄忠就是刘磐的副将。
刘表这么做,自然有他的考虑。兵权交给别人,他不放心,即使是与他关系亲近的荆州豪强,他也不敢完全信任,只有交给自己的亲人,他才能睡得安稳。如果刘辩想对他不利,刘磐的存在可以让刘辩有所顾忌;如果刘辩不会对他不利,刘磐握有兵权,也能在军中有一席之地。
刘表的这点小心思,刘辩一清二楚。他从来没有想对刘表不利。刘表不是纯臣,但至少没有做出对朝廷不利的举动。不管是因为他没有魄力,还是对汉室心存敬畏,刘辩只看他的实际行动。有一句俗话说得好,论心不论迹,论迹贫家无孝子。论迹不论心,论心天下无好人。人性本恶,在这种礼崩乐坏,群雄并起的时候,谁能一点野心也没有?如果诛心,天下人岂不是要杀光。
刘辩不打算将刘表的势力完全赶出军中,这样会激起刘表的反弹,也会影响荆州的军心和士气。大汉实行的是中央集权和地方自治,除了州郡县的最高官员由朝廷直接任命之后,其他的掾属大多是本地人,换句话说,荆州首先是荆州人的荆州,然后才是朝廷的荆州。荆州军的将领主要也是荆州人,留下刘磐之类的外来人,可以避免荆州人独大,更有利于他对荆州的控制。
江陵城外,刘辩见到了刘磐和黄忠。
刘磐虽然是刘表的侄子,长得却和刘表不一样。他相貌粗豪,没有一点书卷气,是一个标准的武夫。站在刘辩面前,也不知道恭敬一点,瞪着一双大眼,好奇的打量着刘辩。反倒是他身边的黄忠懂规矩,拱着手,低着头,一声不吭。
刘辩被刘磐看得笑了起来,童心顿起,突然放出境界。真气透体而出,若有若无的龙吟之声响起,玄刀也在鞘中轻颤起来。刘磐受到这股气息压迫,顿时脸色一变,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黄忠迟疑了一下,也向后退了一步。只是他没有刘磐那么自然,慢了半拍。动作虽然细微,却逃不过刘辩的眼睛。
“你是黄忠?”
“回禀陛下,臣正是黄忠。”黄忠已经收到消息,天子在众人面前问起他和魏延,早就知道会有这个时候,因此一点也不慌张。
“什么时候悟的命?又是什么时候破的境?”
“两年前悟命,三个月前破境。”
刘磐诧异的看着黄忠:“汉升,你什么时候破境的,我怎么不知道?”
黄忠不卑不亢,侧身向刘磐欠了欠身:“三个月前在鱼腹浦与益州军接战的时候。”
刘磐想了想,恍然大悟。“是你救我突围那一次么?”
“正是。”黄忠皱了皱眉,用眼神提醒刘磐,天子面前,你能不能老实一点,抢天子话头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刘磐茫然的眨眨眼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闭上了嘴巴。
见此情景,刘辩心情更加愉快。刘磐这么没心机,对他来说是件好事。看来刘表为了选择一个合适的人选可没少花心思。既要镇得住场子,又不能让他起疑心。
刘辩暂时打消了剥夺刘磐兵权的想法,这样的人留着比赶走好。
“去军营,看看荆州军的威风。”
蒯越心知肚明,什么也没说。黄忠有些意外,也没吭声,刘磐却兴奋不已,主动为刘辩导行。这是武士做的事,刘磐身为高级将领,却一点也不嫌丢人,反倒能为天子导行而倍感开心。
江陵驻军以水师为主,大营也是水寨与旱寨连在一起。江边已经停了好几艘楼船,正等着刘辩上船检阅。刘辩下了驳兽,大步流星的走上跳板,跳板晃动起来,刘辩却没有放慢脚步,稳稳当当的走上大楼,将伸出手准备扶他的刘磐扔在身后。
“陛下行过船?”没等刘磐惊讶,蒯越先吃了一惊。
“很难么?”刘辩反问道。
“北人走马,南人行船,这是人之常情。骑惯了马的人初次登船,多少有些胆怯。”
“这算什么,大江难道比黄河还要急,比玄冥海还宽么?”董白不以为然的叫了起来,自己却站在岸边,一只脚踩在晃晃悠悠的跳板上,半天没敢迈出一步。卡乌捷见了,飞身下马,牵着董白的手,脚步轻快的走了楼船。脚踩在坚实的甲板上,董白的脸色才缓和了些,恢复了豪气,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陛下在玄冥海的时候,用山一样的大鱼拉船遨游大海,哪里会在乎这点小事。”
蒯越等人有些吃惊,不敢置信的看着刘辩。这怎么听起来那么不真实呢,山一样的大鱼?不过,他们也不敢轻易否定,在刘辩身上发生的奇事太多了,什么事都有可能。
“陛下,当真如此?”
“哈哈,也没那么夸张啦。”刘辩负手走到舷边,远眺大江。“哪有山一样的大鱼,也就是一艘斗舰那么大而已。当时没有桨也没有帆,只好找两头鱼来拉船。她是听说的,每听一次,鱼都会大几分,结果就变成山一样大了。”
蒯越忍俊不禁,笑道:“就算是斗舰一样大,那也是神物,董骑督也没说错。若非陛下亲口证实,臣真是不敢相信呢。”
“没有亲眼见过的事,不敢相信也是很自然的事。不过,不敢相信不等于不肯相信,更不等于一口否定。对未知的事物,还有保留几分虚心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