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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腿~~鸡腿~~~~”她精神有点亢奋,又把草叶上残留的血倒进瓶中,满满地灌了一口。拖着大鸟的尸体走到怪兽面前,骆夕阳笑咪咪的:“我喝了你的血,你就吃这个吧。你最好别死掉了,不然我吃不完,很浪费。”怪兽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要是听懂了,大概也会发抖……
回到火堆前,继续煮她的汤。差点忘了,她用铜线削下一块甜薯,切成小块丢进汤里,拿骨筷拨了拨。她没有调味品,只有放些带甜味的植物块茎来调一下了。树木燃烧的香气和肉汤煮熟的香味四溢,骆夕阳幸福地双手握在一起:“吃饭了~~~~~”
吃完这一餐,天色还早,怪兽还是一动不动的,骆夕阳想起失血过多的话,体温会下降。这巨大的怪物也不知道血流得超不超过标准,自己千辛万苦才处理完它的伤口,打算救活了当交通工具用,要是挂掉了,好像很吃亏……那只缺腿的鸟静静躺在怪兽嘴边,它连吃东西都没力气吗?
骆夕阳开始忙碌。她在附近跑来跑去,拖来很多断裂的树枝堆放在火堆边上,干黄了的草和一些枯燥的残枝沿着怪兽身体两米外摆放,有一种带着长长针叶的树枝油性很大,不用烘干就可以起火,她四处去折这种树的矮枝……
经过一个季节的磨练,落难者现在的力气也蛮恐怖的,以前要用挫刀慢慢挫的枝干,她轻而易举地折断,直径十厘米的树苗一用力就连根拔起……回到怪兽身边,先把草拔了个干净,一直做到太阳下山了,骆夕阳在怪兽的身体四周点起了大火。
火焰被控制在怪兽身体的两米之外,红色的火苗吞吐着,骆夕阳的脸被熏得通红,好热。她并没有把火圈围实了,每堆篝火之前留了很大的空隙可以方便进出,也不至于烧尽了空气造成缺氧……这样,至少可以使怪兽的体温不再下降吧。
大火持续燃烧着,她在夜里添了两次柴火,顺便将捡来的猎物烘成肉干,此外还要小心控制燃烧的区域,别一个不留神引起了森林大火,好事不成变悲剧那可惨了。
第二天,骆夕阳睡得很沉,直到阳光照射下的影子缩得比实物还短了才醒过来。昨天晚上实在做了太多事情了,胳膊都有点酸痛,收集了大量取火木柴的后果啊。
火没有全部熄灭,有几堆还在冒着红色的焰。那只怪兽面前的死鸟依旧没有被动过,骆夕阳担心地去碰了碰那个大家伙,它睁开了眼睛,绿色的眼珠很混浊,随即又闭上。“喂,你可别就这样死了啊,那样我不是亏大了吗?”这只鸟是不合它口味么?从筏子上把所有收藏品全拿了一点放在地上,骆夕阳很认真地对怪兽说:“呐,你喜欢什么就自己动嘴巴,不吃东西可真是会死跷跷的,这个怎么样?是金线鼠的肉,你吃不吃熟食?青蛇的肉挺鲜的,没佐料吃也别有风味,还有灰狸,全瘦肉……”
这么长时间来,骆夕阳在森林都只能自言自语,好不容易找到个说话的对象,她也不管对方听不听得懂,滔滔不绝的介绍着手上的各种肉干,活像个推销员。“这些肉松是我三个月前吃剩下的,时间是久了点,但味道要比这些强……”怪兽鼻子抽动,慢慢嗅着地上的各种食物,它的绿眼再度睁开,伸出舌头把肉松舔进嘴里。
“哇呀,你真会挑!我自己都舍不得吃那个,那些扑鼠是从花海前面猎到的,吃一点少一点。”骆夕阳很惋惜地看着库存变少,扑鼠的味道真的很好,在没法猎到之后,她都是把以前的存货一点点掺在肉汤里吃的。那怪兽吃完了肉松,渴望地看着眼前的小人,这挑食的家伙,其它的东西居然碰也不碰!
莫可奈何的,骆夕阳把筏子翻了个底朝天,把剩下的扑鼠肉全找了出来,喂食这只预定好的宠物。
会吃东西,那就没事了。终于放下了心,重新把一堆篝火引得旺盛,做起早饭来。
肉汤在骨碗里咕嘟咕嘟冒着泡,骆夕阳按每天的惯例先打了一套长拳。从小就跟着爷爷练太极拳,说不上自卫干架的,主要目的就是强身,后来进入社会工作,停了很久没有打了。陷入这片森林,每每疲惫不堪,才又想起学过的太极拳来。
太极打起来如行云流水,绵绵不绝,而从拳走,拳随意到,最是能调和阴阳肺腑的血气平衡,消除疲劳;长拳则锻炼了身体的灵活性。草丛间,骆夕阳身子腾挪移摔,手中长棍贯劈直下,复又抡砸向头顶枝叶,扫得木叶簌簌急下,但她双腿一蹬一摆间,竟完全不让片叶沾身。
打了大半个小时,骆夕阳微微气喘,周围火还在烧,烤得她大汗漓漓,一把把身上的兽皮扯掉,便坐到草地上开始拉筋。随着长大成人而僵硬的躯体现在又再度柔软,双腿劈成一字形,身体左扭扭右扭扭,痛得好舒服……咳,不是她有被虐狂,痛快痛快么,身体酸酸胀胀的话,捏捏全身的筋实在是非常爽~~~~
就这么把全身从肩到尾椎再到脚板上的筋络掐了一遍,整个人神清气爽,拿块毛巾把汗擦掉,换了件兽皮上装,吃饭去了(liao三声)。为什么会有毛巾?那是她以前的旧衣服,磨破了舍不得丢,给剪成一块块毛巾用了,虽然她也有《天是红河岸》的忧虑,如果要回到原来的家,骆夕阳是想,要是真到了异界,要回去的条件是原来世界的衣物,那就完蛋了,但是,衣服真的都破破烂烂了,再穿只会更破……了不起,将来再把这堆抹布,不,是毛巾缝回去就是了。
第一部 森林里的无用之人 09 预订的宠物
骆夕阳打算在怪兽伤好之前,不再前进,她找了棵大树把行李安顿好,所有的物品该晾的晾,该扔的扔,看着发芽的甜薯,还真有点苦恼——不知道还能不能吃。这种植物看样子只生长在遥远的那头,不如种起来吧。小心翼翼地将所有嫩芽削下来,骆夕阳找了块比较空的地方埋下几棵,剩下的用树叶扎了一堆泥土包成一团,放在身边养。最近又攒了不少皮毛,也要处理一下了,骆夕阳翻出木针,慢慢坐在草地上缝纫。
怪兽只吃了一点东西,骆夕阳很怀疑那样就饱了吗?但是,这个大家伙眼睛没有再睁开过,她也没能力强灌食物给它。
一切只有听天由命了。骆夕阳想到自己已尽了人事,活不活得下去,到底还是要靠怪兽自己。
天空起了风,吹来一层层乌云。骆夕阳忧虑地看着变暗的森林,平常遇到大雨,她是非常高兴的,但是躺在空地上的大家伙已经没动静三天了,只知道对方还活着,她努力了三天,不断的燃烧树枝才使它的体温维持在一定的高度,这一下雨,就全毁了!咬咬唇,站着发呆也不是办法,骆夕阳把收集缝好的毛皮全拿了出来,往怪兽身上盖去,远远不够,这些毛皮对她来说是不少,做被子做毯子席子都有得找,可却只能遮住这巨兽四分之一的身体。
可恶!怎么没有多做些思考呢,若是前两天就用树枝搭个临时棚子也好。现在抱怨也来不及了,骆夕阳迅速地在森林里跳上跳下,去摘取那些最大的树叶,她要趁着雨云还没有过来,用树叶和长草将怪兽给盖住,一会儿会起大风,这些枝叶必须盖得厚点才行,但这怪兽实在太大了……
滋滋……火堆冒出阵阵白色烟雾,灰烬被狂风吹上天空,迷蒙了骆夕阳的视野,大雨啪啦啪啦地落在了树叶上……自己终究是做了白工,浑身湿透的骆夕阳沮丧地站在雨中,任漫天飞舞的草叶刮到身上,又打着转飞得老远……我始终只是个渺小的人类,帮不了你,心底有种内疚,虽然自己千方百计的想救面前的怪兽,可是…“如果你不想死,就努力吧。我只能为你祈祷了。”像是感受到了骆夕阳的心情,怪兽碧绿的眼睛又张开了,一阵低沉的呜叫从它口中发出。骆夕阳走近抱住它的头,“你也不想死对不对,那么不要认输,活下来,跟我一起活下来。”是的,活下来,我想在这个奇怪的地方活下来,我想活着回家去……眼泪混着雨水,一滴滴滚落,一人一兽就这么依偎着,被雨水冲洗……
轰隆隆的雷又砸了下来,森林狂乱的颤抖。“唰!!!!”雪白的闪电劈向地面,远处传来树木倒塌的巨响!骆夕阳抱着的怪兽脑袋动了动,从她手里挣了出来,仰天嘶吼!那声音不逊于天上的雷电,骆夕阳不由得倒退了几步,傻傻地看着怪兽站起身来,身上的覆盖物全滑到了泥水中。它甩动毛发,淡红的水珠在白茫茫的雨帘中四溅———“吼!!!!!!”
“轰隆!!!!”一道电光直直打在怪兽身上!余劲电得骆夕阳麻倒在地,她目瞪口呆,看着巨兽褐色的毛皮像是一下是变得雪白,全部张扬起来!
“吼吼吼———”每叫一声,就有一道雷电挟势而下,怪兽像是一个巨大的电球,炽烈刺目……这、这、这这这……这样都不会死的?“避雷针,啊不,避雷兽啊。”骆夕阳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喃喃自语:“老娘是不是白操心了……”算了,这种非现实的现象,当是梦好了,去睡觉!
可是看到树下的帐篷,骆夕阳彻底郁闷了。光忙着照顾那怪兽,自己的窝都忘了,筏子上的树叶没有扎紧,被风吹得七零八落的,干粮熟食泰半被打湿,而火种也熄了,明天又没有热呼呼的东西吃。急急忙去抢救,还好,她筏子里的枝叶和花瓣垫了许多层,雨水没能渗进去,重新把帐篷系得密实了,骆夕阳开始清理衣服和自己的身体。
一夜狂风暴雨,绿落无数。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睡醒后的第一件事,骆夕阳跑到雨中,呆呆看着那个巨大的茧。昨天怪兽还在这里的,今天就多了个巨大的绿色茧?或者说是个蛹?“这怎么弄的啊……”
绿色是厚实的树叶和断草形成的,在那个茧表面,厚厚的枝叶包裹得严严密密,一丝缝都找不到,隐隐还看到骆夕阳缝的毛皮露出一角,它是自己做了一个包护的茧吗?为什么要躲在茧里,难道它像毛毛虫一样会蜕变?好期待啊,那只怪兽会变成什么样出来?先前的样子实在太大,又一身伤,看不出可爱不可爱的样子,会变出五彩的翅膀吗?它本来就有一对覆盖着长毛的肉翅……骆夕阳兴奋地绕着绿色的大茧走来走去,不知道会变什么样子……我希望它有苍龙的神通,凤凰的不死,猫咪的可爱,麒麟的威仪,翅膀像蝴蝶一样……她笑呵呵地勾勒着未知的形像……
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了。
骆夕阳沉不住气了。绿茧一点动静也没有,那个大家伙要多久才肯羽化而出呢?她不是没有想到一个可怕的事,蚕的化蛹成蛾要花上十几天,鸡蛋孵成小鸡要二十八天,那么这么大的怪兽破壳要多久?
这一个月来,要不是又下了一场雨,那降下的雷电全绕着绿茧噼啪作响一阵后消失,就像被茧里面的东西吸收了,证明里面的生物正在变化着,骆夕阳都要以为怪兽已经不在世上了……等待的日子过得份外漫长,再过了半个多月后,骆夕阳放弃了。她不能把时间总耗在这个奇怪的茧上,她必须前进!
伤感的看了绿茧最后一眼,骆夕阳将一棵甜薯苗种在绿茧不远处。“如果你真的出来了,可要小心的生活了,不要随便打架,流氓行为是不好的……珍惜生命,远离打架。嗯,要是还有机会,我会回来看你的。”想了一下,骆夕阳在幼苗细嫩的枝叶上系上一块破衣服上的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