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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神秘主义啊?
汀北碎月湖上鼓掌雷动,出于对艺人的礼貌,没有人过于靠近那艘传来美妙天簌的小船,只在对方周围十米左右围成了圈,但也是密不透风的。众人看见水里不知什么时候有个身影如游鱼般向木船前进,明亮月光下,骆夕阳小小的身形一揽无余。高桥之上,有些离得近的观众直接对准小船掷了鲜花过去,而远一点的则有不少人将珠玉串饰系在花上扔进湖中,马上有喜欢亲近人的坎斯兽游过来,在游人示意下非常聪明地拱着鲜花财物向小船洇去。比起水中游兽黑色的身体,一身雪白的骆夕阳很是醒目。
那是哪家的小孩子贪玩下了水,坎斯兽和大群鱼亲热地顶着水里的小孩,看到小家伙有点手忙脚乱的样子,附近浮桥上、小船里的众人都发出善意的笑。
骆夕阳本是想一路踩水过去的,从别人头顶踩过时才想起不能太夸张了,迅速地往水里一钻,结果惹来无数鱼类……
“口胡,不要来捣乱!”水精们调皮地起哄,月光里这些鱼一见骆夕阳下了水,全吃了兴奋剂一样往她头脸上乱跳,弄得骆夕阳有点手忙脚乱的,怎么这城市的鱼和人都一个样子,全都想吃她豆腐!
正胡乱拍着水,一只年幼的坎斯跃起,往那个小身影背上扑,要不是感受到动物们热烈的情感,还以为自己正被攻击呢。不过这力道还真象攻击啊,虽然对快“不是人”的女孩来说这力量微不足道,但她现在是在水里,平衡一下子打破,顿时连脑袋都被压到水下。“你还好吧?”一个带笑的好听声音传来,同时骆夕阳觉得自己的右臂被人捉住了,然后有人把她拉出水面。
抬头串串晶莹的湖水从眼前滚落,眼睫眨动里,一双蔚蓝色的眼睛略弯弯染笑,有些宠意地看着骆夕阳。哪里来的小不点,居然跳下水游过来了,看到女孩圆滚滚的乌黑大眼,对方蓝色的眼睛亮了一下,空出另一只手捏了女孩脸一把。
……骆夕阳不忿了,西娜和侍女们捏她还能接受,可眼前这位也不过是个孩子啊,为什么也要捏她?正要发怒,却马上在对方柔和的声音里馁了。“小妹妹,你怎么掉到水里去了?”
呜……太好听的声音了。骆夕阳全身打起颤子,悲哀地想起一件事:自己其实是一个隐藏得比较深的恋声癣啊啊啊!
这个角度她可以看清楚歌者的容貌。众神在造物时明显是很用心的,骆夕阳寻思自苏醒以来,还没见过什么长得很抱歉的人物,俊美出色的男女时不时的在身边出现。眼前的少年倒也说不上英俊非常,温和的眉眼带着年少的稚气,娟丽清秀得宛若白莲。月光下素色的衣衫泛起银白之辉,这光虽皎洁,夜的氤氲却给一切蒙上层梦幻,骆夕阳被那声音迷倒,神智有点不清,喃喃开口道:“好漂亮啊……”
噗哧声传来,却是船上还有别人在看着。少年脸上红了一下,双手穿过小女孩的胳膊下,把她抱上了船。骆夕阳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发出噗笑的那个声音戏谑道:“这么小的孩子就被你迷倒了,久埃,不得了哦。”
在远处看到少年时还是坐着的,现在被抱在对方身前,骆夕阳此时的身量比一般孩童还小,挂在少年两手上离地足一尺多,就象个钟摆,少年大概觉得好玩,真的把她当摇铃晃了几下,又惹来同伴一阵闷笑。
叫“久埃”的少年没理同伴的取笑,放下骆夕阳,伸出长袖为她擦去满头的湖水,“小妹妹,你家人在哪里,哥哥送你回去。”看着女孩全身发抖,以为她很冷,少年急忙扭头吩咐同伴进船舱去:“里埃鲁,别笑了,帮我拿块干布巾来。”
骆夕阳眯起眼睛,双手环胸,脸上陶陶然的样子如同醉酒,只是看在别人眼里,就象极了冷得发抖……“小妹妹,你别怕,一会就不冷了。以后要小心别掉到水里了。”
“不对,我不是掉进水里的,我是自己游过来的。”
“哦。那你在水里和鱼玩么?”
“不,我是来献花的!”
少年身后的高大男子呵呵笑着递过干布巾:“花在哪呀小丫头?”
骆夕阳看看自己空空的两手,左顾右看,船上已堆了不少漂亮的花束,敢情来这里夜游的人是随身带着鲜花准备献人的?可她在游人们身上并没有见到有花,也没有在浮桥上看到鲜花供卖啊?看着女孩撅起的嘴,少年又笑着捏了把她嫩嫩的脸蛋,“你来哥哥很高兴,花没有就算了。”
不行,身为一个恋声癣在
像时,居然连束花都拿不出,这很失面子。骆夕阳I边一跳,向着一丛莲花游去。
“啊……”少年措手不及,只能呐呐低语:“才擦干又湿掉了。”
骆夕阳动作很快,在少年还没发完呆,她又游回了小船,抱着快把她埋掉的大把莲花对少年说:“送给你。”
…………
“洛西亚小姐!”侍女的声音传来,原来是来献花的几个侍女终于到了,她们在浮桥上好不容易拨开人群,却远远看到可爱的小洛西亚居然跑她们前面了,还出现在船上,马上呼唤起来。被这么一叫,骆夕阳从迷咒里醒了,她眨了眨眼,看着小船转向朝侍女们划去。唉呀呀,她本来是想跑路一个人去逛的!
齐尔用力挤开围着歌者的船只人群,累得喘气:“姐姐,洛西亚姐姐等等我啊。”
“你的家人来找你了呢,小洛西亚。”少年再拧拧女孩的脸,滑嫩嫩的手感,有点上瘾了,骆夕阳一把捉住他的手:“再唱歌给我听。”她说。
久埃看了眼远处的侍女,又把注意力放到骆夕阳的身上,笑道:“遵命,小公主。”他从堆满一船的花丛中挑出一朵粉莲,轻轻别在女孩头上。“那么,就唱首《云月花》吧。里埃鲁——”
载满鲜花的小船向着浮桥驶去,边上围着的人群纷纷自动散开让出水路。里埃鲁站在船头吹着木笛,少年重新盘坐在船舷边,拨动五弦琴……
“彩云落下金阳的余晖,那是结束吗?宁夜的女神啊,您的镜子照着月光,照见谁家少女踏着鲜花来这里;怜惜可爱的露珠,少女你停下洁白的脚掌,我为你举着灯花……”
满足地呼了口气,骆夕阳把头枕在少年腿上安静聆听,其实好听的声音听过不少,黄金龙他们的声音就不是眼前少年能比的,不过那种神圣乐器般美妙的声音毕竟不是属于人间之音,而且她一向对创世龙们抱有尊敬崇拜的心理,反倒不象对眼前这个少年一样会发痴。喛,这个人的声音实在太合她意了,那天回荡在脑海里一句话没怎么注意,心音对恋声癖的触动到底不如今天听到少年开口冲击大。
恋恋不舍的被侍女们抱离小船,骆夕阳好恨手边没有录音机、V8么的啊,这样的歌声以后听不到了,太痛苦了!“久埃!”她想到泉都的风俗,“来为我唱歌好吗?”王宫并不是她的家,但她做为贵客邀请歌者去唱歌应该也可以吧?牵着侍女的袖子,女孩带着恳求问:“我可以请他们回去吗?”
谁能拒绝这可爱孩子的请求呢?侍女们嘻哈着把花送给神秘的歌者,对小女孩一通上下其手。
侍女长也赶了过来,看到骆夕阳跳入湖中,她可是吓了一跳,瞧见骆夕阳现在乖乖待在侍女怀里才放下心。
以正式的礼节向久埃发出邀请,在骆夕阳充满期待的目光中,少年左手用一个不常见的姿势放在胸口,他弯腰施礼:“有翼的神在上,久特利埃伦。安提涅尔听从您的召唤。”
“来自白云之乡的贵客?”侍女长算是见识多广,看着那少年白皙的左手掌心向上,状如兰草曲伸,优雅美丽——她也郑重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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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埃,你为什么答应他们的邀请?”
“……你没注意到吗?那个孩子身上的衣服是最高级的月香绫呢。”
“哦?那种只有最尊贵之人才穿戴得起、连出口都禁止的贵纱,这女孩是公主吗?”
“就算不是也不会比公主的身份低吧,被那么多侍女簇拥着,想必是位亲王吧……这正是我们进入圣克利耶尔高层的跳板。不会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
“而且,那么可爱的女孩,你可以拒绝她吗?”少年微笑,晚风吹开了轻帔一角,银白的长发映着水光月色,耀眼极了。
世界 84 暗涌
依玛一进入塔,就始终觉得很压抑,在格偌姆的工作室里这种不舒服的感觉更强烈了。
他控制不了从心底涌起的烦恶,能调节理智的宝石也不能让他冷静,面对炼金师的挑畔,他也觉得有些奇怪,难道真是天敌对立的原因吗?这种烦躁的怒火意味着什么?
格偌姆的工坊本来挺大的,不过到处堆满了东西,乱得连插脚的地方都没有。那秃子的学徒将一干人引至客厅,送上茶水点心后便请众人自便,紧跟着师傅后面进了另一间屋子。
“大家随便看,但不要乱碰,有些东西很危险,结界布置得比较脆弱。”留下这样的嘱咐,黑暗之民和两个战士就被扔在比工坊整洁一点的客厅里了。
“哎?我们也想看看炼金啊。”布兰姆抱怨。
亚莫凡迪亚瞧着依玛不对劲:“依玛,你怎么了?牙又出来了。”
“呼……这塔里有死亡的味道。”
格偌姆摒息静心,将意识沉浸在格雷之木上,手中的刻刀一下一下挥动,细细的木屑带着新鲜青白色卷成一缕缕坠到银盘中……各种珍奇的材料被摆放在一个个小型魔法阵中,所有的图案又被包括在一个大的魔法阵里,这座塔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魔法阵。源源不绝的元素之力被中枢提取转换,再分流到整个塔、做为能源维持着塔里每个细节的平衡。
“他这样闭着眼睛刻不会刻到手吗?”因佩利亚问迪法肯那。
“大师据说有十年以上的雕刻经验,他自己说的,成为法杖的物质都有自己的意识,并不是他要将法杖做成什么形状,而是法杖本身想要成为什么形状,好的炼金师就要负责将它从混沌中解放出来。”
“唔,这种说法,难道他已经达到了与精灵沟通的境地?”
“真的吗?那大师能不能为我做一样有意识的魔具?”宰相大人有点兴奋,老神官奇怪地看他一眼。“由斯特,你又不是法师,也不是魔法战士,那么奢侈做什么?”
“因佩利亚大人啊,虽然我只是个文官,虽然我已经不再年轻,可成为战士是每一个立安男人的梦想啊。”
“……你继续梦想去吧。”
白云之乡依登提,是德尔非大陆上最美的几个地方之一。
菲沙之美在于无边的碧水沙城烟雨细润,千泉齐涌处万莲共芳;神圣艾尼撒胜在极地之北,终年天空霓光纷陈,传说是众神宴上女神们轮舞着经过了人间,辉映着白雪皑皑的大地上色彩缤纷;贤者之城古瑞利亚到处充斥着各种魔法结界,奇景秘境叫人目不暇接;香都尔那是桑吉斯大陆上最有名的鲜花之城,出产的香料闻名天下;苍蓝郡安格索佩亚座落在淞繁草原上,蓝天芳草无边无境。
依登提,一百多年前世人仅仅知道这是个白云翻飞的国家,去过那里的人,只是提到的确是个非常美丽的地方,却不能描述得更细致些。至于有没有国家存在、是城市还是村庄,没有人能说得清。“不入之乡”、“迷雾之乡”——依登提的别名,让世人对这个地方更添一份好奇,直到现在,它的美丽仍是笼罩在滚滚云海中难窥以全貌。
在一百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