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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她却心急洛书,那绝不可以被鬼方得去。
土计一声低吼,手中竟将一物向远处掷射而去,同时身子迎向轩辕。
“洛书!”凤妮一惊,她看出了上计抛出的正是被夺的洛书,不由得向远射的洛书疾扑而去。
那仍在虚空中的白影也是一声轻啸,在毫无可能的情况下折身转向洛书飞投而去,速度之快,是圣女凤妮所不能比拟的。
轩辕怒极反笑,刀势竟化出一道烈火般的色彩,如一轮升起的旭日,耀得天地变色。
土计本就非轩辕的对手,此刻更是一口真气无法逆转,竟被轩辕一刀劈得旋飞五丈,落地之时猛吐出一口鲜血,但轩辕已如影随形般再次攻来,但却是漫天的脚影,如密织的罗网,不给土计半丝喘息的机会。
土计一声狂喝,欲拼力相抗,但在负伤之下,如何能抗轩辕这惊世骇欲的一击?在连续挡开轩辕第一百零七脚之时,再也无法控制地倒跌而出,又喷出一口鲜血,待要立起,轩辕的刀已横在他的脖子上。
几名金穗剑士忙赶上来,上计无可奈何地束手就擒。
轩辕扭头再向洛书方向望去,却发现有三道身影相错而过。
三道身影,轩辕心头一惊,但见圣女凤妮和那白影迅速飞跌而退,洛书已落在另一道不知自哪里窜出的人影手中。
那人也不恋战,一声长啸,如鬼魅般消失在几间瓦房的拐角处,于是一阵惨号不间断地传来。
“凤妮!”轩辕提刀迅速追上,但那神秘的夺取洛书之人已杏无踪影,只有遥远的地方传来惊呼和惨叫声。
凤妮脸色有些火红,手中尚拿着包裹洛书的油布,但洛书已经不在。
那白影也坠落于地,显然也是受了些伤。
轩辕一把扶住凤妮,这才扭头向白影望去,低唤了一声:“满苍夷!”
那白衣人的确是满苍夷,一头长发,脸色微显苍白,但颇为清秀姣好,那些可怕的伤痕已经消失了。
满苍夷捂住自己的左肩,苦涩地笑了笑道:“我无法阻拦他,他是刑天!”
“什么?”轩辕和凤妮同时失声惊呼。
金穗剑士此刻也赶来将满苍夷围住。
“退下,她是自己人!”轩辕喝道,此刻他虽惊骇,但也大为恼火。
满苍夷扫了那群金穗剑士一眼,抖了一下手中的一块皮帛,道:“刑天虽然抢去洛书,但并不完整,至少我们手中仍有这么一块!”
轩辕和凤妮大喜,忙接过那半块皮帛,哪还不知刚才满苍夷便是为了抢夺这半块皮帛而受伤的,但从速度上,刑天显然也难奈满苍夷何,而让她夺到了洛书的一角。
凤妮拿到洛书的一角,不由得脸色大变。
满苍夷和轩辕微愕,顿感一股不祥的预感升起,不由惊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真洛书被人调包了,这是假的!”凤妮失声道。
轩辕和满苍夷不由得都傻愣住了,陡然间想起一件事,忙喝道:“土计!”
“我想土计还没有这么快的手脚!”满苍夷吸了口气道。
“走,我们去看看!”凤妮急了,说完又扭头对金穗剑士道:“你们立刻封锁方圆百丈现场,除城土和总管,谁也不能随便出入,同时监听地下!”
金穗剑士忙点头应诺,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于是分头而出。
癸城战士也围聚过来,皆因这里巨爆的声音太响,几乎惊动了全城所有的人。
蒙赤武也有些气急败坏地赶来,但见圣女凤妮只是受了些小伤,才安下一颗心,但看到那被毁得一塌糊涂的院子,又禁不住惊呆了。
厅房完全毁坏,自塌陷的废墟之中延伸出一道宽阔深达两尺的沟槽,如被巨犁犁出的一般,这正是轩辕的刀痕所致。而这沟槽却是自一面破裂成两半的墙间冲出,显而易见,这堵墙欲裂成两半也与这沟槽有关。蒙赤武也是高手,自然明白这是被无伦的气劲所劈而成的。
伯夷父迟了几步才赶来,他赶来之时还有些气喘。
轩辕乍见伯夷父,问道:“刚才城主可是与刑天交过手?”
“公子怎知?”伯夷父讶然问道,却也证明轩辕的猜测没有错。
“能够让城主迟来的人大概也只有刚才抢走洛书的刑天了。”轩辕无奈地吸了口气道。
“刑天抢走了洛书?”伯夷父再次大惊。
“是的!他刚才便是自这里离开的。”凤妮补充道。
“都是属下不好,竟让这魔头给潜了进来!”伯夷父慌忙请罪道。
“刚才属下是怕圣女有失,才匆忙赶来,若早知如此,属下便是拼死也要将他截住,但毕竟有失,望圣女降罪!”伯夷父跪倒在地道。
“不关城主的事,试问谁能够阻止这魔头的行动呢?根本就没有人是他的对手,而且此次还不止他一人潜来,还有地神土计和另外六名鬼方高手!”轩辕无可奈何地道。
凤妮扶起伯夷父,亲切地道:“既然事已至此,自责也没有用处,幸好轩辕将土计擒了下来,另外还生擒了两名鬼方高手,城主为我找个安全之所,我要亲自审问他们。”
伯夷父被圣女如此安慰,心中大为感动,但听轩辕竟擒下上计,也惊讶不已,对轩辕的武功也禁不住得重新估计了。不过,既然圣女不追究他,也便忙谢恩而退,这次他可不敢再有任何闪失,否则真是无法交差了。
审问土计,却毫无结果,土计竟似乎也不知道洛书真假一事,倒是让轩辕诸人知道了土计如何会出现在这里的来龙去脉。
事实上,土计诸人一直跟随在圣女凤妮之后入城,而那群杀手尽是鬼方部的高手,皆擅地行之术,他们比轩辕都先一步进入那个院子,也便是在伯雄去叫轩辕之时潜在几扇窗子旁的地下,由于室内的地面上铺有厚厚的青石,只有土计能深入室中地底。等到轩辕来了之后,这群人便极为小心,他们也知道轩辕的灵觉超绝,避过圣女凤妮和那群金穗剑士的耳目还可以,但想避过轩辕的灵觉却有些难了。但当圣女凤妮拿出洛书的时候,他们便再也不必潜伏,欲夺之就走,但却没想到轩辕实在太厉害,不过在室中地下潜伏的土计终还是找到了机会,那便是在轩辕以刀使出地陷此招之后,有一点空隙,而土计便顺手夺书而走,只是他根本没有料到,半途又杀出了一个满苍夷。
满苍夷的出现,惟轩辕不感意外,其他的人都感到无比的震惊,震惊满苍夷那惊世骇俗的速度,还有那惊天地、泣鬼神的箭势。轩辕自然知道这是极乐神弓和极乐神箭的功劳,但不可否认与满苍夷的功力有关。
此刻满苍夷的功力比之在君子国时似乎已是两个档次,若非她硬接刑天一拳,凤妮只怕不会只受一点轻伤了,而满苍夷明知对方是刑天,却仍敢上前夺下假洛书一角,虽不免受伤,但其勇气和武功却绝不能否认,至于刑天,他本身就在癸城潜伏,并负责接应土计。但后来刑天显然是遇到满苍夷这般绝世好手,又有轩辕这个后起之秀,竟不敢上前救土计,他自己也没有丝毫把握,况且若是伯夷父这等高手赶来,几太高手联手,只怕他自己也会成为网底游鱼。既得洛书,他也不敢再耽误,否则,以轩辕和满苍夷的速度完全可以缠着他,那可够他头大的,再说这里毕竟是他的对头伯夷父的地盘。
“如果土计所说的是谎话,那他只可能将洛书藏于自屋中到院外的那段地下,只要找人来将地面翻动一遍,便可知其真伪!”轩辕淡淡地道。
“我估计,土计不可能有时间在这段时间里调包,第一,他并不知道圣女会在此地将洛书交给公子,对于他来说只想听到关于洛书的秘密,而洛书乍现应是个意外,他不可能事先准备了这么一个包裹;”其二,他并不知道我会出现,若是没有我这个意外,我相信他有能力逃过公于的追踪,只要他在地下借房舍作掩护,公于便无法发现其行踪。因此,他没有必要把洛书调包;第三,以公子自院中追出的速度,或以上计在地下穿行的速度来计算,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在中途停歇的可能。
因此,问惠可能还是出在圣女来此之前。”满苍夷仔细地分析道,目光有些质疑地望着圣女凤妮。
轩辕知道,满苍夷是怀疑圣女凤妮在耍手段。满苍夷可不像他那般信任凤妮,事实上,满苍夷一开始便对凤妮没多好的印象,因为凤妮曾经出卖过轩辕,是以满苍夷的怀疑也不是没有道理,既有第一次,难道便不会有第二次吗?
对于满苍夷来说,他只是忠于轩辕,对于其他人,都会以平常眼光来看,绝不会如轩辕看凤妮一般含杂着私情,话语也显得更客观公证。要知道,如果轩辕得了这部假洛书而懵然不觉,对他来说打击会有多大?首先,轩辕便不能不怀疑是凤妮在设计陷害他,那时精神上的打击可能会比物质上的打击更为可怕。
凤妮哑然呆愣,她是个聪明人,怎会听不出满苍夷话中有话?可是她能怎样辩解呢?事实上满苍夷的分析是极有道理和根据的,她无法反驳。
“我知道,我们都被人耍了,不关凤妮的事。此刻,凤妮应仔细想想还有哪几个人可能会知道洛书的存放之地?有哪几个你身边最亲近的人常问及洛书的事?我相信定是凤宫中出了奸细,而这奸细还是凤妮身边最为亲近的人!”轩辕拥过凤妮,柔声安慰道。
凤妮涩然道:“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让我好好想想。”
轩辕立刻出去传来蒙赤武,让他带领五十名城中子民,将土计所行之处翻挖一遍,而且要让伯夷父和蒙赤武亲自监督,不能有失。毕竟洛书之事关系重大,便是蒙赤武也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剑奴诸人也听到了这边的声响,也与叶七及十名君子国的高手结伴而至,但见轩辕无事,也便守在轩辕所在的院外。
伯夷父和蒙赤武自然知道剑奴也绝不是等闲之辈,就凭其独战伏羲神庙的四名高手,就足以证明他的实力。以伯夷父的眼力,当知剑奴身边的十余人个个都是高手,也就放心地让其守在屋外。
满苍夷并不习惯与太多人共处,皆因其平时独来独往惯了,而她独来独往也有其好处,那便是可充当一名奇兵,给敌人一个绝对的意外。那次黄叶族之战,若非满苍夷以其比战鹿更快的身法告急,又怎么可能让东夷的三百快鹿骑全军覆灭呢?说不定反会被帝五诸人杀个措手不及。因此,满苍夷独来独往确是极为有利。试问天下间又有几人能够在速度上与满苍夷一较长短呢?所以,有人若要对付满苍夷,那简直比对付千军万马还难,若是满苍夷一逸了之,谁也奈她不何,包括刑天在内,这一点轩辕深有感触。不过,轩辕深感庆幸的却是,满苍夷成了他的朋友,若拥有这样一个敌人,实够头痛的。以前那段不堪回守的日子,轩辕和叶皇差点没被逼死。
轩辕走进屋中,凤妮仍在沉思,眉头紧锁,不由得心中大感怜惜,过去揽住她的肩头,安慰道:“如果一时想不起来,慢慢再想,如果这人能够在你身边神不知鬼不觉地换走洛书,也便证明此人心计十分深沉,留下把柄的可能性不大,或者这人一切都做得极为隐秘,岂是你随便一想便能想到的?”
凤妮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疲惫,轻轻地靠入轩辕的怀中,幽幽叹了口气,道:“凤妮好累,真想好好休息一阵于,奈何脑子之中总有许多无法排解的思绪。”
“如果凤妮真的感到很累,那便好好地休息一下,我已经想到了一个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