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什么他没有灵力,我们打了这么久都没看到灵力,没有灵力却能飞行,却能抵御飞剑?”
“这究竟是什么怪物啊!他居然能和飞剑比速度!”
修士们目瞪口呆,增子诩的脸上则乌云密布,沉默不语。
他能说什么呢?就算以他对修仙的认知,眼前的一切也是绝不可能的事情。他现在说什么都是动摇军心!
“集中精神!凝神!运阵!驭气!”
剑阵又一次运转了起来。
亚当揉了揉手腕,甩了甩脖子,颈部的肌肉像扭曲的钢铁。
“看来,还真是没有‘舍’,就没有‘得’。这东方的‘道法’,技巧性极强,拼技巧是没希望了,只能强攻。”说着,亚当的指甲微微伸出,搏动的心脏再一次将精血喷向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游戏结束了!”亚当说。
第四章 求救信号
橙黄月光,青铉山下狭小的山谷中,青铉派的几个门人聚集在一起,一位门人走在前面,指道:“就在那里了。”
咒禁与子敬走向前去,碎石堆中,一个残缺的躯体扭曲倒地,四周洒满了鲜血。
只是借着月光看了一眼,两人顿时惊愕当场。
“这……这不可能……难道他没有使用紫金丹?”咒禁张大了嘴巴。
他赶过来本来是想来救亚当的,为了能有效牵制不悔,他还拉来了同门师兄弟子敬。本想着只要拼死一搏,加上亚当的话,虽然未必取胜,但好歹也能让不悔有所忌惮。
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些青铉派门人却告诉他,战斗已经结束,而且死的是不悔。
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亚当单挑杀了不悔?打死咒禁也不相信。
可是,事实摆在眼前。
“他的灵器飞剑呢?”
“他的……剑,被师叔祖吃了……”
“吃了?”咒禁以为自己听错了:“用嘴巴……吃的?”
“嗯!”青铉派门人纷纷点头。
咒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一脸狐疑地看着答话的青铉派门人。吃剑,除了去凡间的时候见识过那些街头卖艺的障眼法,这种事情他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子敬用衣袖捂着自己的鼻子,小心翼翼地走向前去,捡起旁边的树枝,捅了捅尸体,说道:“他用了。”
“什么?”
“他已经用过紫金丹了,肌肉膨胀而僵硬,胸口的脉络隆起。他这是使用了紫金丹,在巅峰状态被杀死的。不过,他的血管膨胀得厉害,使用了紫金丹应该没有这种症状的。感觉就好像……有人强行给他注入血液……”
“什么?”咒禁的脸抽动了两下:“这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打败吃了紫金丹的不悔,难道他也有紫金丹?”
“也许是他师父给的。我听说颜清风也有一颗。看来,他确实是颜清风的爱徒啊!连这种保命用的紫金丹都肯让出来。”子敬放下衣袖,随手将树枝丢弃,开始借着月光在四周搜寻。
“他的头呢?”子敬问。
“被……被师叔祖带走了?”青铉派门人咽着口水,回答。
“带走了?”子敬抬起头问道:“他带人头干什么去了?”
“不知道……师叔祖说要去神茗宗。”
“什么?!”子敬和咒禁同时惊呼了起来。
“他……他带着不悔的人头……去了神茗宗?”咒禁简直觉得晴天霹雳:“他难道以为负荆请罪神茗宗就会放过他吗?”
“不是。”青铉派的门人克克颤颤地说:“师叔祖说……去灭神茗宗满门……”
顿时,鸦雀无声,两人都吓傻了,他们缓缓对视,脸颊抽动了起来。
“他……他疯了吗?”子敬呢喃道:“紫金丹的效果不到半个时辰,难道他不是用了紫金丹打败不悔的?”
“走了多久了?”咒禁大喝道。
“走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了……”青铉派的门人被吓得差点瘫倒在地。
“我们赶紧过去吧,希望还能见他最后一面。”子敬说。
“呃?”咒禁疑惑地转过头来,刚刚子敬还死活不肯来的,怎么一下子积极起来了。
“我也想看看,是什么样的青年才俊,两百岁内就有如此修为。”子敬凝视着不悔残缺的尸体说。
……
神茗峰顶,上百把飞剑在空中迅速旋转起来,无数的剑气肆虐。
瞬间,亚当撑起了念力护盾。所有的剑气打在上面都消失无踪,四周的地面却仿佛下雨的湖面一般掠起波澜,只不过,那波澜不是水,而是沙石!
“这究竟是什么?”增子诩震惊地注视着亚当身前波动的空气:“这不是灵力,这究竟是什么?!”
从一开始他就在疑惑,为什么眼前的这个人没有灵力,却有神通。这在修仙界简直是不可理解。原本以为只是一些小把戏,修仙者的小把戏向来不少。可是,眼前的这个却是绝对的实力。
如果与亚当一对一交战,增子诩甚至没有把握撑过第一回合!
这究竟是什么?究竟是什么?究竟是什么?
他不断地问自己,但是没有答案,也没有时间给他想答案了!
只见,亚当缓缓悬空,四周的碎石悬浮而起,驱动念力,化作闪电,朝着增子诩所在的位置疾驰去。
破空的声音传来,增子诩面露惊恐,双圈一收,天空中的飞剑迅速汇聚成一面盾牌挡在他与亚当之间,这次是刺盾。
没等对方反应过来,亚当迅速一个旋转,改变方向朝着剑阵中的另一位修士冲去。
那修士一惊,联系飞剑的灵力瞬间断绝。
“当!”剑盾上一柄飞剑跌落。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亚当已经死死的抱住那修士,十指深深地刺入了他的背,开始吸血!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那修士就好像迅速枯萎的花一样,凋落。
直到那修士变成干尸被亚当放倒在地,所有人在幡然醒悟过来。
“小心!”增子诩惊呼。
话音未落,亚当已经冲向了另一位修士。
飞剑迅速汇聚,硬生生撞向亚当。
顿时,亚当的身体炸开了血雾!
“赢了吗?”所有人都伸长了脑袋,期盼着这场噩梦快点结束。
可是,噩梦才刚刚开始。
一阵微风吹过,血雾散去。
亚当骇人地站在原地,身上插着几柄飞剑,伤口处血如泉涌,甚至其中许多都直接插在要害上,被念力硬挡下的飞剑更是散落了一地。
可是他还站着,他还骇人地站着,没有丝毫倒下的意思!
目光的聚焦处,亚当缓缓往前跨了一步,面露微笑。
“你们……是杀不死了的!”
他们就这么看这,心惊肉跳地看着,看着亚当若无其事地将一柄又一柄的飞剑从身上拔出来,然后若无其事地冲向下一个目标!
顿时,所有人如坠冰窟。
强大的敌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打不死的敌人。
“这是什么妖怪啊!”有人惊呼了起来。
“怪物啊!这不是人!”
已经有修士忍不住退出剑阵了,他们能与修士殊死搏斗,却没有胆量与未知的不死妖怪战斗——就算是修士,他们也是人,人就会恐惧未知。
亚当的表现,像极了妖怪,恐怖的是他身上连半点妖气都没有!更恐怖的是,他被插成了刺猬还不死!
“稳住!别……”增子诩歇斯底里地嘶吼着,可是恐惧已经在蔓延,任何人都无法阻止剑阵的崩溃。
“坚守!聚气,凝神!”他无力地呼喊着,可是还有多少人听得到呢?
话音未落,又一个修士被杀了。
连忙御剑追袭亚当,可亚当就穿袭在修士之间,这些修士心神不宁,这些剑不时错伤,惨叫声此起彼伏。就算偶然几柄伤了亚当又如何?这些伤丝毫组织不了他的脚步!
“清伯,发信号!”增子诩颤抖地望着满地的哀嚎,脸色苍白,恐惧已经弥漫到了他的身上。
他知道自己已经输了。剑阵的缺口越来越大,神茗大阵已破……
身旁的小道手忙脚乱地从衣兜里取出一个直筒,拉动绳索,一枚烟火腾空而起直冲云端,炸开,璀璨的光芒照亮了半个天玄山地界!
……
“那是什么?”御剑赶来的咒禁远远地看到巨型烟火,白色的光芒照在他的脸上。
“那是……好像是求救信号……来自,神茗峰的方向!”子敬顿时睁大了眼睛。
“不……不会吧!”
“没错,是求救信号!神茗峰在呼救,召唤自己天玄山上、顶峰岩上的门人,他们在请求盟友的援助!”
“你是说……亚当,那个颜清风的徒弟,击败了整个神茗峰?”
没有回答,因为最大的可能,听来就像个神话。
或者,这本来就是神话。
……
顶峰岩上,偏殿内,大长老与紫龙宗叶真对弈着,小小的棋盘上已经落满了黑白棋子。
五极派紫岑、震荡门飞石都立在一旁聚精会神地观战。
大长老缓缓地摸起一个黑子,正要落下,一个小道跑了进来,在他耳边悄悄耳语。
“什么?”大长老的眉头皱了起来:“神茗宗求救?”
“嗯?”正将目光聚焦在棋盘上的三人猛地抬起头来,一脸疑惑地盯着刚进来的小道。
那小道望了大长老一眼,得到大长老的首肯,才缓缓点头:“神茗宗求助,似乎……似乎是颜清风的徒弟夜袭了神茗宗。先前,我们曾在天玄山上看到神茗宗方向有灵光放出,应该是他们发动了神茗大阵。现在灵光已经消失,显然神茗大阵已经被破。现在许多大小宗派正在往神茗峰聚集……大长老,我们是不是……”
顿时,那三位长老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
“有趣,有趣!”大长老笑了起来,对着三人说道:“看来,颜清风的徒弟比他师父有出息,不逃跑,哈哈哈哈!”
说着,他“啪”的一声将棋子放下:“到你了!”
“大长老……我们……是不是过去看看?”叶真有点急了,实在不相信那小道说的是真的,但他也不相信神茗峰会乱放求救信号。这事情显然事出有因。
他们三个宗派都是神茗峰的同盟,小道所指的正在聚集的大小宗派,肯定也包括了他们所属的紫龙宗、五极派、震荡门。
“看看?好吧,这盘棋下完就去,如何?老夫也去看看热闹。哈哈哈哈。”
笑着,大长老饶有兴致的盯着棋盘,甩甩衣袖,头也不回地对小道交代道:“有什么新的消息就过来禀报吧。你们三个,我们继续下棋。”
三人恍然大悟,这大长老不是不救颜清风的徒弟,而是把这天玄山都当成一个棋局。游戏而已,虽是下足了精力,但谁胜谁负,谁伤谁死,又能关他几何?
第五章 紫龙宗
神茗峰上一片血红的世界,惨叫声此起彼伏。
增子诩歇斯底里地嘶吼,却无法阻止局势的进一步崩溃。大厦将倾,又岂是凭他微薄的力量可以扭转狂澜的?
亚当来回冲击,就好像入了羊圈的狼,任何攻击在他身上都收效甚微。
修士被捉住,就意味着死亡。
这些不过都是金丹期至元婴期的修士,在修仙世界,也只能算是刚入门的小角色。换到血族之中,充其量也就是十三四代的小家伙,连台面都上不了。也就是在天玄山下的宗派斗争中能起到作用。
仅有的御剑技能无法对亚当造成实质性的损伤,至于所谓的灵气护体,对力量型的亚当来说又是单薄得可怜,更大的神通,还不是现在的他们能使得出来的。
面对亚当,他们只能四散逃命。但他们逃得掉吗?
剑的速度极快,人的速度却一般。他们拿可怜的速度比上亚当,简直就好像乌龟一样。没了整体优势,他们就好像被狼圈养的羊。聚集在中间,无助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