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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哈笑了,他已从风的变化中察觉到了,声音的来源正是女子戴着的那个特殊头盔。
“道友所说也是,难得糊涂。可为何不由你本人说出呢,非得假借他人之口?果真难得,看来糊涂今日与我无缘。”马哈依旧保持着原先的状态,叫人琢磨不透。
“道友此言何意?”声音中透出一股莫名其妙,仿佛真是不觉马哈的语意。
“祖爷爷,不必说了。”嘴唇轻启,银翼一展,女子飞上了高空,居高临下俯视着众人。
“难得和个有趣的家乡人聊聊,唉。也罢,随你好了。”苍老的声音从高空传下,敢情刚才的女声就是他装的。
头盔中藏着一灵魂,这马哈倒真没感应到,他正揣测着女子接下来的打算,好采取相应的措施。
“给你一个选择:忘记并离开,铭记并死亡。”她冷声道,不带半分感情。地面上的金属傀儡们不知从何处抽出了一把形状怪异的物件,正指着马哈一行人。
那长条形物件的端点正凝聚着一种马哈从未见过的波动,溢着点点蓝光,并不是以灵力为驱的法宝,却真给人带来了威胁之感。
“我选择铭记并离开。”马哈口中说道的同时虚踏三步,玄妙异常引下了漫天星辉,亦引起了女子的决断。
她展翼俯冲,手中多出了一把金锁,锁面上吊着四条长链,散发出诡异的波动,目标正是马哈。
空中的金属傀儡手中物件在刹那间爆出一道道蓝线,穿透了黑夜,刺向了马哈身边的几人。
然而诡异的一幕出现了,淡淡的星辉竟凝成了片,将范围内的所有蓝色的射线吸纳,并转化为了纯正的星辰之力。
马哈随手一引,漫天星辰之力化为道道长剑,与无形的风罡剑一同斩向了俯冲而至的女子,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银翼轻拍,手中金锁一扬,长链在风中舞动出曼妙的痕迹。以她为中心,无形的特殊波动颤动着方圆数米内斩来的星辰之剑,使其支离破碎。
风罡剑亦是被排斥推离,近不了她。那把金锁似乎有莫大的威能,能不借助丝毫灵力操纵空间的变化为己用。
手诀掐出,蓝雪纷纷而落向女子的银翼。纵是她腾转挪移,亦不免被那大面积的冰雪侵袭。
“凝。”口中吐出一字,马哈手诀变换,只见银翼上的零星几片雪花瞬间冻结成坚冰,试图将其平衡破掉。
但银翼并非凡物,只见它瞬间变热转红,哪怕是极度寒冷的坚冰也只是在瞬间便蒸发干净。
女子将金锁向空中一抛,长链垂下而交于一点,成了一椭球形,散发出令人不敢随意接近的波动,竟将不远处的马哈定在了原地。
女子身上本应只是防御用的轻甲忽地射出了无数道碧光,试图洞穿被定在不远处的马哈。
而另一面,星辰之力的防御圈外,传出了巨大的爆炸声,到处是黑烟弥漫。
第一百七十五章 劫始
碧光如游丝般布满了天际,以极高的频率振动的同时洞穿了一道虚幻的人影。
女子脸色一沉,死死地盯着碧线穿过的地方,似乎那里有什么古怪。
虚影般的马哈随着夹杂着无比庞大能量的碧光穿过渐渐散去,如同转眼即逝的云烟。然而与此同时,他的真身忽然出现在女子身后不到三米的地方,静静地道:“我本无意与你为难。”
“难道此间修士是这么欢迎客人的吗?”这是女子的话语,其中含着凌厉的怒意。她不在乎马哈就在身后,金锁发出了清脆的鸣声,再次将四方空间封锁。
马哈似乎不受任何影响,手诀掐起,对着远方一指,那爆炸后的黑烟瞬间被狂风卷走,露出了其中依旧存在的淡淡星芒。
紫色的披风扬起,牧羊人破开虚空来到了这片空间,看到正与女子对峙的马哈,眼神闪烁,似乎有些不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空挥一鞭,爆出刺耳的声响引起他人的注意,这才道了句:“抱歉,我来晚了。”
马哈念头急转,这牧羊人几次三番的出现。特别是前一次,似乎遵从着什么人的指示,难道这回又是来找自己的?
“嘿,老伙计好久不见了。原来是由你负责接待,我还以为是由这几名年轻人,他们的‘招待’可厉害了!你可要救救我曾曾曾孙女。”似乎是隐藏于头盔中的灵魂忽然大叫道。
“得了,还曾曾曾,你的老毛病还是改不了啊。依我看,他们热情‘招待’你也是你先惹出来的。到了哪都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的行踪,整天打着杀人灭口的旗号,无聊不?”牧羊人并没有帮这名“老伙计”对付马哈。
“错错错!我今天心情大好,没打算杀人灭口,只是想给曾曾曾孙女试试新研制出的武器,谁知道那小子自己就撞上来了。”在头盔上投射出一片光幕,其中有一个邋遢的老头正躺在舒适的大床上悠然地说话。
“看来你在那边小日子过得还挺舒坦,这么放心孙女一个人出来?”牧羊人有些鄙视地盯着光幕中的老头,过了许久才问道。
“别用那种眼光看我,我哪比得上你开荒的那份享受。小孩大了,也该让她独自闯闯,见识见识。”老头不紧不慢地答道。
“叙旧的话就说这么多了,你应该明白此次的行动很重要。”牧羊人面孔一板,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正是因为很重要,所以这些知道了不少的人……你看着办吧。”他此言刻意针对马哈五人。
知道了秘密后,能保守得最严密的是死人。更严密一点说应是灵魂消散,完全湮灭的人!
谁知牧羊人听后脸色骤然一变,喝道:“别动那歪心思!斩草除根也要除得了才行,无根之木你又如何除?”
“告辞。”马哈突然朝着众人抱了个拳,七星三步反复踏出,脚着星辉带着四人从容离去。
“与牧羊人有关的事,还是不要扯上关系的好。”马哈听后立即离开,试图远离这片是非之地,他料定无人会阻拦。
“是你们那派选定的人?”老头待马哈离开后于刹那间站起,眼中爆出两道精芒。光幕中的脸越变越大,似乎镜头被拉近了。
苦笑两声,牧羊人摇摇头,道:“原本是他,但后来出现了料想不到的变数。”
“变数!难道你上面那位都算不出吗?”老头难以置信地问道。
“这个……我不好说。我也曾算过,天机一片清明,却偏偏出现了变数。而最令我意想不到的就是:变数就是他自己。”牧羊人先用浩瀚若海的神识扫了一眼附近,确定附近再无无关生物、魂灵后才说道。
女子冷漠的眸子中露出了几分思索,似乎对牧羊人的话有些兴趣。她刚才先是被马哈逃脱,有些不服。后又让他从容离去,颇有些不快。听了牧羊人所说后她才发现,原来连祖爷爷对那男子亦感到古怪,看来自己这新武器也并非无用。
“劫始之际,有些是我们无法把握的,还是好好想想如何安度这一劫吧。他一个人,终究改变不了太多的事物的。”老头沉吟了许久后说道。
“我起初也是这么认为的。”牧羊人一脸凝重,“不提他了,还是先把你曾孙女送回去再说。”
南方小镇,河网密集。此时已是初春,因无冰雪,气候还算暖和,人似乎也因此有了干劲。田地间已有了拉犁撒种的百姓,整个一副忙碌之景。
虽说可以乘风行千里,但时不时脚踏实地走走马哈也才习惯。
一路上见到的百姓多心情不错,随便问问,马哈才知道是因为去年的收成不错的同时,税赋也减了不少。少一分税,就能改善几分生活。
忙碌的人们为了生计而喜悦,而自己踏上了修真一途。无须再为生计烦恼,或许是无心再入红尘。
有修士曾说过:“一入玄门,抛却红尘。”然而他想了想,时下的修士,除了拥有凡人没有的术法,能运用灵力外,其内心又与之有何不同?
马哈突然间有了一种明悟,修真的修的“真”,即是一颗出尘之心。不论那红尘是人间或是修界,只有迈了出去,才能看到更为广阔的天地。
于红尘中悟出尘道,马哈的道行精进到何种程度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超脱此方天地亦有可能。
遗憾的是,在这段时间内他没能看到任何一名修士,仿佛修士们全都蒸发了一般。
于是他只好于世俗中寻着那些受人供奉的道观,可却发现,道观中的修士亦是对此不知情,他们甚至有些尚未涉足修真。
而从一些与修真界有些关联的修士口中他才知道,那些修真门派全部放出了口令,约束世俗修士不得胡作非为的同时实行了封山,不得任何人进出。
世俗修士只知道这么多,马哈总算得到了一些有用的线索。封山,这本该是门派有大难时才采取的危急手段怎么会用在所有门派身上?
而之前去西方时,那里的修士却也活跃,那么就是自己在通天境中时才开始封山的,算算时间,马哈发现这山也封了足有一年多了。
稍加展示了几分修为,世俗修士便显得极为热情。询问他以前所在宗门时只是略为迟疑便将具体方位告知了马哈,在他看来马哈此去带给自己的只是好处。修士们找小宗门除了吩咐点事外也实在没什么值得别人惦记的,至于那得到的好处,想必会有自己的一份。
谢过了那名修士,马哈一行人此行的目的正是寻个小宗门,好从中打探出一些消息。毕竟本地修士总会知道一些外人不太明白的细节。
黄昏,响起了“当当当”的钟声。狭小的宗门迎来了今年第一批的客人,成为了南方头一个打破封山令的宗门。
第一百七十六章 白点
茶气清香,弥漫在一间不算大的客室内。马哈轻品一口茶,初尝味略苦,不久后于苦涩中莫名地生出一种特殊的甜意,沁人心脾。
将茶杯放回到红木桌面,马哈赞道:“确实是人间好茶,承蒙宗主的招待了。”海凌薇则是诧异地道:“好苦啊,一点都不好喝!”
坐于一旁的宗主面上露出几分尴尬,马哈见状于是说:“用心去品,不要当水一般一口饮尽,‘苦尽甘来’一词用在这茶上正好。”
“哪里哪里,阁下过誉了。”看起来已有五六十岁的宗主脸上挂起了一丝笑容。
不信邪的海凌薇亲抢过精致的紫砂茶壶,亲自斟了一杯,在口中含了许久没有吞下,后一脸奇怪地开口说道:“还真有甜味。”
满意地看了海凌薇一眼,马哈转而向那名宗主问道:“修真众派封山,不允许任何人出入。可您怎么刚一见我们就打开山门,难道不怕封山令解除后会带来什么麻烦吗?”
“实不相瞒,此非我意,而是天意。”宗主脸上露出了几分难明的神色。
“天意,为何如此说?”马哈奇了,天机难测,天意难寻。蜗居于一小门派的宗主谈天意着实令人奇怪,难道他是一名隐士?
“唉,这可要从此门的建立说起。五百年前,宗门所处可不是现今的世俗附近,灵气匮乏之地。而是名山峻川,灵气充沛之地。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早已无从考究,我只知道那发生了一场浩劫。宗门步步衰落,到了如今更是只区区四五人。”那名宗主似乎对时光的变迁颇有感慨。
“当年浩浩千人的宗门遗留下来的,惟有一块的玉简。上面记载的也并非是什么功法,而是一个时间,也就是今日的落日之时。前辈宗主将它传给我时,说到了那日那时,若是有客上门,无论怎样必要让其进入宗门。而若是没有人来,则此宗从此解散。说起来倒是你们挽救了我这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