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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抛下我们不管的。”
说着,前方暗影中冲出了大批人马,为首的大个子激动得连喊带叫地向他们招手,正是“罪魁祸首”勃雷。
张凤翼与斐迪南相视而笑,心里都长松了一口气。
张凤翼看着斐迪南一脸得意的表情,不禁笑道:“我知道你很享受这一刻,不过幸灾乐祸的话儿还是省省吧!你可是佩带家徽的人,理应拿出点气度的。”
斐迪南也笑了,得意地道:“我倒想拿出点气度来,奈何这头莽牛根本不知气度为何物。他只需要有人在耳边时刻提醒他,他这块料到底重几斤几两即可。”
张凤翼指点着他笑骂道:“你呀,实在不会做人,憋不住的话闭嘴好了。等见了斡烈大人与迪恩大人,还怕他能躲过一场狗血喷头的臭骂?”
※※※※
“看看你们俩这灰头土脸的样子,你们还有脸回来?为什么不找沙堆一头撞死算了,要不是张凤翼与斐迪南找到你们,两千多名战士就算毁到你们两个蠢货手里了。你们睁眼看看,现在咱们师团满打满算还剩下多少人?还能叫‘师团’吗?你们想过没有,再损失两个千人队,回去后等待咱们的是什么命运?”
说到此,斡烈突然凑近两人的脸,狰狞地盯着两人,两人赶紧把头低下,不敢与斡烈对眼。
“是撤除番号!傻瓜,明白吗?是撤除番号!你不是功劳大吗?你不是不听命令也要抢功吗?将来烧毁战旗的时候,就由你这个功劳最大的人来点火怎么样?嗯?我的‘大英雄’!你说!你他妈的自己说!你是不是个蠢货,是不是个大蠢货……”
看来师团长大人是彻底处于暴走状态了,阵阵狂怒的咆哮声几乎冲破帐顶,暴风骤雨般的怒骂半个营区都能听见。营帐外面一干想求情的弟兄也不用偷偷摸摸地偷听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进去求情的胆量都没了。
斐迪南吓得脸色灰败,心下惴惴地道:“这下他们俩算完了,撤职是免不了,军棍也肯定免不了,搞不好连性命也——”话说一半立刻被周围几人恶狠狠的目光止住。
斐迪南自知说错,连忙歉意地道:“对不起,是我乌鸦嘴,我的意思是说得赶紧想法子救他们才是。”
多特愤愤地道:“哼,你现在倒担心起来了。一路上你不是挺得意的吗?只有你是真正的骑兵,别人都是有名无实,要靠你来援救。庞克大哥被撤职,岂不是正称了你的心意?”
一同来为勃雷求情的千夫长冈瑟与千夫长韦伦,还有一大堆百夫长,大家都鄙夷地看着斐迪南。
千夫长冈瑟曼声道:“哦?原来斐迪南大人是这么想的啊!”
斐迪南睁大眼睛,叫起了撞天屈,“多特老弟,你可要凭良心说话,我为勃雷担心还来不及,怎么能说那种伤感情的话。”
阿尔文阴阴地接道:“你是没说过,可你别以为兄弟们都是傻子,都看不出来,你那神气劲儿和眼神都说明你把自己当成我们第一千人队的恩人了。”
“好,好!”斐迪南望着大伙儿敌意的目光,惨然笑道:“我这就进去苦求斡烈大人,拼了我这条命也要把他俩保下来。”
斐迪南说罢转身,正要迈步只觉胳膊一紧,转头一看,是张凤翼抓住了自己的胳膊。张凤翼眯着眼睛大有深意地看了阿尔文一眼,阿尔文立刻别过脸。
斐迪南诧意地道:“凤翼,你这是何意?”
张凤翼缓声道:“呵呵,情是肯定要求的,不然咱们一堆人站在这儿干嘛?不过得等时候到了才能上场。”
千夫长韦伦问道:“凤翼,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张凤翼悄声道:“现在咱们师团损失这么大,十成弟兄失了六七成,师团长已经心疼坏了。剩下的每一个弟兄都是师团长的心头肉,都是师团再建的骨干。这种当口师团长怎么忍心真的整治勃雷他们,我看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当然,骂肯定是要臭骂一顿的,不然让他们养出了毛病,再不把军令当回事儿还了得!”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冈瑟恍然笑道:“凤翼说得有理,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张凤翼又道:“一会儿斡烈大人肯定要给这两个家伙一个下马威,那时候咱们再一齐出场求情,也算配合一下斡烈大人。”
众人偷笑着答应。
斡烈的侍卫官索普低声骂道:“你们他妈的小声点不行吗?想害死我呀!让斡烈大人听见,里面那两个家伙没死,我倒要被送去挨军棍了。”
又过一顿饭功夫,这期间斡烈与迪恩两个轮番上阵,一个训完了换另一个接手,暴风骤雨般的痛斥一直没停息过。
终于,大家等待的关键时刻到来了。
“你们自己说,阵前违抗军令,该处何罪?”斡烈虎着脸道。
“大人,属下知道错了,求大人再给属下一个机会,属下一定戴罪立功。”勃雷苦着脸求道。
违抗军令者死,而在作战时不服从军令更加严重。
斡烈师团长森然道:“阵前违抗军令该处何罪?勃雷、庞克,你们身为千夫长,是不知道还是心中知道却故意不服从?”
勃雷顿时说不出话了。
斡烈突然提高声调喝道:“我再问你们一句:阵前违抗军令,当处何罪?”
庞克再也受不了,咬牙闭眼道:“报告师团长大人,阵前违抗军令者,当处斩刑!”斡烈冷笑道:“我猜你们一定以为这么处罚对你们不公平吧,因为你们是追杀敌人去了,没有当逃兵。哼!在你们心里,遵守军规军纪就像在做生意,是可以拿东西交换的。你们是不是这么想的,只要立了战功,即使犯了错也可以免于责罚?你们是不是这样想的?”
庞克流下了泪水,站正大声道:“不是,军规不是做生意。”
勃雷暗叹一声,耷拉着脑袋什么也不说了。
斡烈扬起头厉声喝道:“军规不是做生意!你们终于明白了,我说了这么多就是要让你们明白这个道理,让你们当个明白鬼!恩里克,把这两个违反军令者,拖出去处以斩刑!”
候在外面的军法执行官恩里克还没进帐,稀里呼噜一大堆人便抢进了斡烈的帅帐,斡烈眯眼一看,仅存的几个千夫长都到齐了,还有三十多个百夫长,连自己的侍卫长索普也在其中,师团中级军官几乎都到齐了。
几十个人在帐里跪了一地,连个插脚的地方都没有。倒把恩里克挤在了帐外进不去了。斐迪南和张凤翼带头磕头道:“大人,大人!求求您!网开一面啊!”
斡烈气得浑身直颤,手指着众人道:“你们、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实话告诉你们,今天谁替这两个家伙求情也不行。”
张凤翼趴在地上抬起脸激动地道:“大人的教训属下们在外面都听到了,这两个混帐理应军法从事。师团长大人,您千万要保重身体,被这两个混帐气坏了不值得啊!现在咱们师团元气大伤,要是大人您再有个好歹,让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可怎么办啊?”
斡烈先是一愣,没想到他会这样说,继而容色稍霁,抚着额头叹道:“唉,别说了,凤翼。我这一辈子风餐露宿,刀头舔血,能活到这岁数已是赚到了,哪还有什么更多的奢望。要说希望的话,只希望能带出一批有出息的年轻人来,也算为帝国军的昌盛尽最后一点心力。”说着,手指着庞克与勃雷恨恨地道:“你们大家说说,平素我待他们如何?可他们呢?不惕励奋进,却恃宠而骄,为了丁点军功,拿手下弟兄们的生命当儿戏,所作所为真使我失望啊!”
张凤翼赶紧接道:“大人,您消消气,您消消气,这两个蠢货确实该死。属下们不是要为这两个混人求情,实在是咱们师团现在缺人啊!现如今咱们两万人的师团只剩下不满七千了,大半百夫长都是新提拔上来的。说他是百夫长,其实入伍才不到几个月,这战力实在是令人堪忧啊!这两个家伙虽说混帐,到底上阵还能使唤一下,能为大人分解一点忧劳,就是大人要杀他们,也等有了合适之人接手他们的职位再杀不迟呀!”说罢趴在地上就磕头。
大伙儿都跟着磕头,一时间满屋子响起“崩崩”的磕头声。
说到这一步,斡烈也不能不给大家一个面子了,他长叹一声对勃雷与庞克道:“你们听到没有,不是我不杀你们,实在是难却大伙儿的情面。你们两人论武艺与勇敢,在咱们师团都是排得上名的,可作为一个千夫长光有勇敢是不够的,如果只会像野猪一样乱冲是永远也成不了大器的,即使你们立了天大的战功,即使你们被提拔为军团长,也早晚逃不过战败身死的命运。”
火候差不多了,是该两人表态的时候了。张凤翼赶紧偷偷给二人递眼色,庞克早已涕泪交流,什么都看不到了。
可勃雷是老兵痞了,脸皮早已油盐不侵,一看到张凤翼的示意,立刻跪倒,一脸沉痛地道:“师团长,您什么都别说了,是属下该死,辜负了您的期望,属下已经明白了,属下甘愿承担罪责,接受斩刑。”
庞克也立即跪倒,大声道:“师团长,属下也愿以一死赎清罪责。”
一旁板着脸负手而立的迪恩急了,趁众人低头跪倒之际偷偷拽了拽斡烈的衣襟。斡烈回头狠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可露了破绽,另一边的阿瑟看得摇头暗笑。
斡烈转过头时脸色已是缓和多了,他沉吟着缓缓地道:“你们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这让老夫心里很欣慰,你们要明白,惩罚并不是目的,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才是目的。既然你们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老夫倒是可以考虑给你们一个自新改过的机会了。”
旁边跪着的张凤翼立刻道:“你们两个蠢货,还不赶紧谢大人饶恕之恩。”
“谢大人饶恕之恩!”庞克还在发愣,勃雷已大声叫着磕头了。
斡烈狠瞪了张凤翼一眼,张凤翼赶紧低下头去,“大胆!哼!我什么时候要饶恕他们了?死罪可免,活罪不能免。来呀!杖责八十——”
“大人!”一听要开打,张凤翼连忙打断斡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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斡烈瞪眼怒道:“怎么,已经放宽到这份儿上了,你还想怎样?”
张凤翼陪笑道:“大人,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之后几天内还要追杀逃跑的腾赫烈人,虽说骑兵作战是白鸥师团的优势,可咱们也不能太失了面子不是?就算斩的敌军首级没人家多,这气势上却不能输给了白鸥师团,即使是像野猪一样冲一冲也是十分必要的呀!”
斡烈冷笑道:“怎么?除了他俩十一师团就没人了吗?恩里克,把这两个家伙拖出去杖责四十。”
张凤翼不敢再说什么了。
一伙人千恩万谢地退出了大帐,勃雷与庞克被恩里克的手下押去挨军棍。
临走时,勃雷对着众人拱手叹道:“唉!我这回是光着屁股推磨,转圈丢人。什么也不说了,多谢众位弟兄援手之情。”
大家七嘴八舌地安慰了他俩,索普瞪眼对恩里克道:“死胖子,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勃雷大哥明天要是骑不了马,看我怎么收拾你。”
恩里克急得满脸油汗,咧着嘴骂道:“就你会充好人,就你会上眼药,这些还用你说,难道我想让勃雷大哥挨军棍不成?”
庞克从没经历过这种场面,看到张凤翼后立即失声痛哭。
张凤翼拍着庞克的肩头温颜道:“其实你们今天用不着这么急的,这种地方,没有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