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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安排你到苏婷的万骑队如何?”梅亚迪丝商量着问道。
“苏婷一见我就要动刀动枪的,都好几回了,你又不是没见过。”张凤翼不满地道。
“那我设立一个师团长直属千骑队,由你任千骑长,直接归我指挥,他们谁的脸色你都不用看,你看这样可好?”梅亚迪丝期盼地问道。
“呵呵,师团长还是没明白我的意思呀!”张凤翼苦着脸叹息道:“这俗话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在那边已经是千夫长了,到了师团长这里怎么着也得更上一层楼吧!”
梅亚迪丝怔怔地看着他道:“这么说你是想当万骑长了?”
张凤翼急急辩白道:“师团长,如果为难的话千万别勉强,我一切都无所谓的。”
“怎么能无所谓呢?虽然我没有任命万夫长的权力,可既然你提出来了,我一定会想办法达成的。”梅亚迪丝神色郑重地说道:“你别急,让我想想。”说罢仰头思索起来。
“我不急,大人慢慢想吧,想不出来也无所谓!”看着她那认真的样子,张凤翼破例没有偷笑。
“有了,你看这样好不好。”梅亚迪丝思忖着道:“我们把这次出征的军功多划一部分给卡西乌斯万骑长,然后由我向费德洛夫大人提议提升他到别的军团当师团长,然后再提议由你来接替他的职位。”
张凤翼眼珠一转道:“这么容易吗?”
梅亚迪丝苦笑道:“当然不容易,我得求助帝都的力量为你打通关节,朝庭对近卫军高级军官的任命是极为慎重的,这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即使办成也得半年之后了吧!当然,这其间你要先在师团担任千骑长,毕竟朝廷不可能把一个士兵直接提拔为万骑长的。”
张凤翼手抚下巴道:“反正要当一段时间的千夫长,不如我先回十一师团担任千夫长,等半年之后再调回来?”
梅亚迪丝把脸一绷道:“你哪也不许去。”
张凤翼呵呵笑道:“师团长大人,这万骑长的任命权又不在你手中,虽然你答应尽力促成,可这半年之后的事谁能保得准?”
梅亚迪丝盯着他道:“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要不我现在就立下字据。”
张凤翼连忙摆手,脸上笑道:“哈哈,大人,我也就是随便一说,你可千万别在意,我怎么能不相信师团长大人的亲口承诺呢!”
张凤翼打着哈哈,话锋突然一转道:“其实升不升官的我倒不怎么在乎,你也知道我是个胸无大志的人,一个千骑长就够我消受的了,哪还敢奢望更高的职位。其实我想求你的是另一件事,只是实在说不出口而已。”说罢眼瞅着她嘻嘻而笑。
“噢?还有别的要求?那你一并都提出来吧,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一定尽力而为。”梅亚迪丝希冀地望着他,目光闪动着笑意,毫无防备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张凤翼郑重地看了梅亚迪丝一眼,叹口气道:“其实我不想说的,可是大人非要我说,那我只有说了,只希望大人即使办不成也不要生我的气。”
梅亚迪丝急急地催促道:“有什么要求你快说吧,我不生气就是。”
张凤翼侧过脸也不看梅亚迪丝,嘴里一本正经地嘟噜道:“其实升不升官的我倒无所谓,大人大概也听说了我追求珀兰小姐的事了吧!其实这一阵子我的内心一直很苦闷,我活了二十多岁,可到现在还是个处男,做梦都在想着尝尝女人的滋味,所以我就向珀兰小姐提出两人一起共沐爱河的要求,可我使尽各种招数珀兰小姐却抵死不从,这件事让我十分苦恼。师团长大人,你是珀兰小姐的好上司、好姐妹,你无论说什么她都无不服从的,可否请你劝劝她……”
梅亚迪丝吃惊地瞪圆了眼睛,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凤翼话还没说完,就被她一声尖叫打断,“够了,别说了。”
这一声仿佛把张凤翼吓住了,他睁着人畜无害的眼睛望着梅亚迪丝,怯怯地小声道:“师团长大人,你说过不会生气的。”
梅亚迪丝感到身体一阵无力,手抚着额头静了片刻,抬起头逼视着张凤翼道:“你根本就没想在白鸥师团任职,对吗?枉我一片诚心地为你谋划,你却从头到尾都在戏弄我。为什么?凤翼,为什么?我们白鸥师团有哪点比不过十一师团?你告诉我,是我的诚心不够,还是为你安排的职务太低?或是我这个上司根本就让你讨厌?你告诉我,这其中总有原因吧,你说出来,也好让我从此死心。”
梅亚迪丝越说越激动,说着说着,感到无限委屈涌上心头,眼前的景物霎时模糊起来,泪水不争气地涌出眼眶,一开始她还咬着嘴唇强忍着,后来越哭越伤心,终于坐倒在毡毯上揉着眼睛大声抽泣起来。
张凤翼手足无措地望着梅亚迪丝,他本以为梅亚迪丝会发怒的,甚至已做好再挨两记耳光的准备,可万万没料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下子他也不知怎么办才好了。
张凤翼被干干地晾了半晌,梅亚迪丝的泪水丝毫也不见停止的迹象。
张凤翼实在忍不住了,脚步一边偷偷地向帐门挪动,一边讪讪地笑道:“大人,你保重身体,你一定是操劳军务太累了,要不你先歇着,属下改日再来请教……”
“不许走!”梅亚迪丝忽地坐直身子,泪眼婆娑望着他,赌气地道:“你不是想和珀兰要好吗?好,我帮你达成愿望,这样你该没话说了吧!”
张凤翼一怔,不敢相信地望着她道:“什么,你真的答应了?”
梅亚迪丝冷冷地道:“一言既出,驰马难追。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替你办到,希望你也能信守承诺,做个有担当的人。”
张凤翼脸色一变急急地道:“喂,等等,你可要想清楚……”
“好了,我要休息了,若是没别的事的话,你可以出去了。”梅亚迪丝看也不看地打断他道。
张凤翼都不知自己是怎么出的军帐,他站在军帐外愣了好一阵都没缓过劲来,半晌也没想出什么对策,最后只有甩了甩头,苦笑两声,大步流星的回帐去了。
梅亚迪丝手抱着膝头,仰脸望着帐篷顶怔怔地出神,想着想着,一阵酸楚又涌上心头,喉头开始发堵,眼泪顺颊流淌下来。她拼命咬着嘴唇制止自己这种不争气的举动,可就是控制不住。
她心里生气地想着,“这是怎么了?我为什么要哭?我不过是为师团延揽部属罢了,成也好不成也好,有什么要哭的地方?难道是因为听到他明白地说出想和珀兰要好而忌妒了?”
这个念头才一冒出,她就立刻大力地甩了甩头,把这个可怕的想法从脑海中挥去,在心里对自己告诫道:“这当然不可能,我是堂堂的一军之长,怎么可能忌妒一个属下?”
虽然如此,她却越想越感到心虚与害怕起来,内心挣扎了良久,最后终于站起身来,把靴子猛一跺地暗下决心道:“我在犹豫什么?我在心虚什么?我在害怕什么?我可是近卫军的师团长啊,难道会眷恋这种虚无可笑简单幼稚的情绪波动?你不是要珀兰吗?那么好吧,就把珀兰撮合给他,这样总该可以证明我梅亚迪丝是完全大公无私的为师团着想了吧!”
想到这里,她挑帘出帐对外喊道:“卫兵!”
站岗的小颦应声道:“师团长,有什么吩咐?”
“叫珀兰队长过来一下,我有事找她。”
片刻,珀兰哼着歌挑帘进帐,“姐姐,你找我有事?”看到梅亚迪丝正皱着眉头伏在桌案上看地图,不禁笑道:“姐姐,我真服了你了,咱们才刚到大本营呀,你就又开始看地图了。这里前后左右团聚了三十多万的帝国军,有什么行动也轮不到咱们发话吧,不知你是操的哪门子心。”
梅亚迪丝哪里是看什么地图,她此刻心里怦怦直跳,发慌的很,正不知该怎么张口才好呢!她暗自理了理思路,冲珀兰好整以暇地笑道:“过来坐,珀兰。找你来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感到闷了,想和你说说话。”
珀兰凑过来坐下,松了一口气笑道:“早说嘛,我刚在随军商队那里买了些好吃的松子糖,要不是担心有什么任务,我就带来让你尝尝了。”
梅亚迪丝一拍额头笑道:“看我这脑子,你一提醒倒让我想起来了,我这儿也有好东西呢!”说着站起身来,从行李堆中翻出一个精美的漆盒放在桌上。漆盒打开,里面分成八个格子,五颜六色的果脯映入眼帘。
珀兰欢呼一声捧起漆盒叫道:“葡萄干儿、杏仁干儿、蜜饯李子,天哪,我该不是回到帝都了吧!”说着抬起头惊喜地看着梅亚迪丝,“姐姐,你真神通广大,这是从哪里搞来的?”
梅亚迪丝心中微自得意,故作大方地笑道:“喜欢就送给你了,至于来路嘛,那可是秘密。”
珀兰突然恍然大悟地指着梅亚迪丝道:“哎——我怎么这么笨呀,欢迎仪式完后,夏洛特与克利夫兰一直争着向姐姐献媚,这盒果脯当然是他们的贡品之一!”
梅亚迪丝脸上燃起红晕,有些羞恼地道:“问那么多干什么?不想吃的话我就收起来了。”说著作势要取。
珀兰赶紧闪过,脸上顽皮地笑道:“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不能辜负了夏洛特大人的一片诚心呀!”说着拈起一粒无核蜜枣放在口中,闭着眼睛品尝着。
良久,她陶醉地叹了一口气道:“贡品的感觉真爽啊,手里攥一把男孩就是比单钓一个更来的实惠。”
梅亚迪丝像灵猫一般跃起探手向珀兰抓去,珀兰尖叫一声跳起来就跑,两人围着桌子追逐起来。
最后珀兰终于不支,被梅亚迪丝压在了身下,梅亚迪丝纤手拧着她的脸颊恨恨地道:“看你还敢嘲笑我,今天治死你这个烂嘴皮的丫头片子。”
珀兰大声喘息着求饶道:“好姐姐,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乱说了。”
两人闹了好半天,梅亚迪丝突然恶意地笑道:“今天本小姐先不与你计较,哼哼,我不治你有人治你,先让你张狂两天,等到时候再让你这丫头片子尝尝本小姐的厉害。”说着神秘地一笑放开了珀兰,坐回到桌子后面。
珀兰喜滋滋地坐起来,抓着盒中的果脯咀嚼着,大眼睛灵活地转动着瞅向梅亚迪丝笑道:“姐姐,你可别诈我喔,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比揭短我可不怕你哟!你的小辫子太多了,随便一揪就是一大把。”
梅亚迪丝瞅着她抿唇微笑不语,眼神中饱含怜悯之意,仿佛在看一只还不知道自己将被烹食的羊羔。
珀兰受不了那种目光,不禁心虚地道:“本小姐可不是被吓唬大的,姐姐别以为装神弄鬼就能把人家骗住。”
梅亚迪丝低垂下如帘的眼睫,漫不经心地笑道:“小妹,不知你最近与那个仆兵关系处得怎样呀?”
珀兰嘴里嚼着葡萄干儿道:“还行!”
“还行,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亲密呀还是疏远哪?到了哪一步了?”梅亚迪丝不满意地质问道。
珀兰把脸一摆道:“姐姐问这个干什么?这是我的私事,可不方便告诉你。”
梅亚迪丝也不着恼,眯起凤目笑道:“你这个小丫头,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姐姐是在关心你嘛,怕你被人占便宜啊!”
珀兰俏脸一红,嘴硬地道:“哈哈!瞧你说的,我被人占便宜?怎么可能?只有我占人家的便宜,哪有人家占我便宜的道理。”
梅亚迪丝长眉挑动,眼波流转,冲着她高深莫测地笑道:“这可不一定!男女之事哪分得了那么清楚,说不定你自以为占便宜的时候,却正是你吃亏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