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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他以正军法,人都绑好推出去了。我们师团长突然出面为张凤翼求情,那个老头正在气头上,没给这个面子。我们大人最后向斡烈哭着跪下,求斡烈饶过张凤翼,张凤翼这才保下一条命来。”
卡西乌斯观察着夏洛特的脸色,嘲讽地笑道:“嘿嘿,为了救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竟然向斡烈那种平民出身的老兵屈膝下跪,梅亚迪丝大人可真是仁慈啊!”
夏洛特脸色青白,眼睛死死地盯着卡西乌斯,一字字地从齿间迸出,“这件事你是听谁说的?”
“大人可以到斡烈的侍卫队问问,一定有人知道,这事一直让那些辎重兵们颇为自豪呢!”卡西乌斯好整以暇地道。
“该死!这个卑贱的辎重兵!”夏洛特低声骂了一句,听了这些他已经气得身子乱颤,可又实在拿不出什么反驳卡西乌斯的。
卡西乌斯心中暗笑,接着煽风点火道:“大人,说起来这个辎重兵也不算卑贱呢,以我们师团长大人的眼界,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看得上的。这个张凤翼虽然不是世家子弟,却是斌道大师宗毅臣的入门弟子,无论是武艺还是谋略都有两把刷子,我们与十一师团的所有出击他都参与了策划,我们师团长大人对他是言听计从、爱不释手,若是大人没把他调离白鸥师团的话,一个千骑长的职位是一定跑不了的……”
“够了,别说了!”夏洛特突然一拍几案,暴躁地叫道。
卡西乌斯吓得一震,抬头一看,只见夏洛特面部扭曲,神色狰狞,额头与手背青筋绷起,鼻翼翕动咻咻地直抽凉气,显然是气得不轻。
卡西乌斯知道火候到了,收起讥讽之态,上前扶着夏洛特的手肘一脸关切地道:“大人,你消消气,千万别气坏了身体,你是什么身份,为了那种小人动肝火岂不是高抬了他。”
夏洛特面色阴沉,深吸一口气平缓了一下情绪,眼望着十一师团方向冷笑道:“哼,敢跟我夏洛特抢女人,看我怎么玩死你!”
卡西乌斯马上抚掌赞道:“大人这么想就对了,张凤翼自以为小人得志,但在大人眼中,却不过是蝼蚁一只,对付他的方法太多了,收拾他就像拈死个臭虫一样简单。”
卡西乌斯的话让夏洛特气顺了不少,他长出了一口气,拿眼看着卡西乌斯道:“嗯,你能及时向我禀报,这很好。话说到这里我也不瞒你,对于你们师团长,我是志在必得,等她成为我的妻子后,我当然不会允许她再在军中任职了。所以用不了多久,白鸥师团就需要一位新的师团长了。我知道你是我叔父提拔起来的,说起来都是一家人,只要你一如既往地忠于我叔父,到时候一定会得到继任推荐的。”
“哎呀!这可让卑职怎么感谢大人才好哇!若真有那么一天,卑职一定肝脑涂地,报效大人。”卡西乌斯盼的就是这句话,一听夏洛特这样说,激动得青白的脸色上都泛起潮红了,笑得像哈巴狗一般谄媚,恨不得伸过头去让夏洛特抚摸抚摸毛发。
夏洛特至此也算把住了卡西乌斯的脉门,他傲然一笑,撇嘴道:“谢什么,这种事对我来说易如反掌,我叔父没有儿子,只有我这么一个亲侄子,我的要求他还从没有拒绝过呢!在近卫军中谁不知道,我说的话和费德洛夫军团长说的话是产生同等效力的。”
谈话至此气氛可谓融洽了,夏洛特看拢络得差不多了,话锋又转回来,“依你的意思,把那个张凤翼调离白鸥师团还是不保险?”
卡西乌斯马上道:“当然了,大人千万别被表相骗住。梅亚迪丝大人与那个仆兵可不是一般的交情,全军进入火里兀麻沙漠,那是多么大的事呀,关系着两万将士的生死存亡。张凤翼一句话,我们师团长对左右将士的劝阻不管不顾,执意拍板定下来,要说没有些旁人不知的内情,谁信?”
听了这话夏洛特的气又上来了,连带对梅亚迪丝也恨起来,“这贱女人,枉我对她倾尽心力!真气死我了,有朝一日等我得手后,看我让她怎样‘偿还’!”
卡西乌斯马上引导道:“嘻嘻,大人,梅亚迪丝大人只是受了那个仆兵的鼓惑罢了,那个张凤翼才是真正的祸胎呀!只要把他除掉,那一切的障碍就全没有了。”
“对!你说的对!”夏洛特马上赞同,接着又有点遗憾地道:“早知如此就不把他调回十一师团了,要是他还在一军团的编制中,那真是圆了扁了任我施为!现在要通过四军团才能动到他,虽然那个西蒙一向巴结我叔父,不过终究隔了一层。”
卡西乌斯凑近夏洛特,神秘地笑道:“大人,哪要用到西蒙?那个张凤翼其实形迹可疑,漏洞百出,不说别的,单单他的来历就十分有问题。”
“哦?快说说,是怎么回事?”夏洛特感兴趣地道。
卡西乌斯得意地道:“卑职仔细查了张凤翼的过往经历,十一师团的这批新兵是从逊撒行省招的,大人知道,那里都是农垦区,从那里出来的人多半都是农夫。”
“那张凤翼是什么出身呢?”
卡西乌斯一笑,“张凤翼在十一师团曾亲口说他是盗马贼出身,这事并不是秘密,十一师团凡是和他相熟的人都知道。”
“这个张凤翼果然可疑。”夏洛特仰头微一细想,立刻眼睛一亮,沉声道:“逊撒行省根本不产马,农夫使用的牲畜多是牛与驴子,那里哪可能有盗马贼?”
卡西乌斯得意地笑道:“这还只是小事,就算他是个偷牲畜的,为了好听说成是盗马贼吧!可他还有一个身份,大人可能想不到,他是宗毅臣大师的亲传弟子。大人想想,这两个身份怎么可能交叠在一起嘛!”
夏洛特瞪大眼睛不相信地看着卡西乌斯道:“什么?他一个仆兵,会是宗毅臣大师的弟子?这怎么可能?是他自己吹嘘的吧!”
卡西乌斯郑重地道:“这件事八成是真实的,他出身于斌道宗毅臣大师的门下是卑职自己私下的推测,我估计梅亚迪丝大人肯定是知道他的底细的,否则我们师团长大人也不会这么容易信任一个人,而张凤翼本人反而从来不在人前说起自己的过往经历。”
听到张凤翼是兵学大师的门下,夏洛特心里立刻不平衡了,有些不甘心地辩道:“宗毅臣大师是整个大陆都尊崇的兵圣与武圣,即使是名门高第,也很难有机会得到他的指点,张凤翼一个盗马贼,怎么可能是大师的入室弟子?”
卡西乌斯明白他的心思,耐心地解释道:“大人,在卑职看来,张凤翼曾在宗毅臣大师的门下学艺这件事几乎是无可置疑的。首先,他的武艺证明了这点,张凤翼这个人最擅长一种四箭连发的箭法,这种射法极像宗毅臣大师的独门弓术‘羿射九日’。其次,我们师团还现放着一个人证,苏婷万夫长就是宗毅臣大人的外孙女,显然她和张凤翼很早就认识,虽然她与张凤翼颇有芥蒂,不承认他是斌道门下,但她从没否认过张凤翼武功的渊源。”
夏洛特嘴里喃喃地道:“这怎么可能?如果真是斌道门下,哪用得着当盗马贼嘛?宗毅臣大师的弟子无论到大陆上哪个国家,只要表明身份,无不受到重用。苏婷当年入伍时,只凭着一封引荐信就直接被任命为近卫骑兵的千骑长。”
卡西乌斯紧接着道:“所以说他的来历可疑呀!这个人一定有一段站不住脚的过去,只要揪着他的来历大做文章,不愁寻不出他的破绽。”
夏洛特也醒悟过来了,抚掌笑道:“对呀,他现今好歹也是个军官了,我只要上报参军司,说他是敌军细探,要求调查他的过往经历,不愁他不现原形。”
卡西乌斯挑指谄媚地赞道:“大人果然高明,大人这一招可算打在他的要害上了,只要有大人在背后使劲,他一定蒙混不过去的。大人只管放手去做,我敢打保票,这一回他最好的命运就是潜逃跑路了。”
夏洛特心情大悦,拍着他的肩头笑道:“卡西,原谅我这么叫你,以前我从没发现你是这么有头脑。你我都是近卫军中的精英,以后可要经常亲近亲近。”
卡西乌斯塌着身子低着肩头方便夏洛特拍弄,笑得唇上两撇小胡子都上翘了,“大人叫我卡西,那是我的荣幸,平常人求还求不来呢!从今以后我卡西乌斯就永远跟着大人走了。”
“哈哈哈……”夏洛特志得意满地放声大笑。
“嘻嘻嘻……”卡西乌斯凑趣地跟着陪笑。
帐内幽暗昏黄的灯影摇曳,在帐壁上映出两个似鬼一般晃动的黑影……
第二章
三日后的夜晚,卡西乌斯又趁夜摸到夏洛特的军营,要求晋见。负责营区警戒的值勤官还是上回那个百夫长。
卡西乌斯见到那值勤官,冲上前攥过手来就摇,亲热地笑道:“老弟,没想到又碰到你了,我就说咱俩有缘嘛!”
那百夫长生气地抽回手,板着脸道:“托大人的福,本来卑职只需当勤三天的,因为为某个惹人厌的家伙反覆通报,触怒了我们师团长大人,现在无论你在这个月哪天来,碰到的人都是我了。”
卡西乌斯打了个哈哈,收起手挺胸笑道:“哈哈,这样也好,碰到熟人最省事了,你赶紧给我通禀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见夏洛特大人。”
那百夫长本来想再讹他几块银币的,见他这回如此嚣张,立刻大怒了,斜眼看着他冷笑道:“大人,为了给你通报可是害得兄弟们一个月睡不成觉,你不觉得心里有愧,该补偿补偿吗?”
“大胆狗奴才!看本大人好说话,竟敢登鼻子上脸了!”卡西乌斯变色地道:“我可是有夏洛特大人特意交办的机密大事需要回禀,夏洛特大人此刻正等着我呢!要是耽误了大人的事,你们担待得起吗?哼!讹诈到本大人头上来了,回头我向夏洛特大人随便提一句,把你们全发配到辎重营当苦力去!”
卡西乌斯劈头盖脸的威吓把那百夫长打晕了,他也摸不清底细,不知这个外军的军官什么时候成了他们大人的心腹了。一腔怨气全变成冷汗出了,怔怔地杵在当地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卡西乌斯把眼睛一瞪,厉声喝道:“蠢货,还不快去通禀!”
那百夫长一激灵,连忙站正行了个礼,转身向夏洛特的营帐跑去。
“哼!不识抬举的东西!”卡西乌斯啐了一口浓痰骂道。
百夫长几乎是脚不点地地回来了,说话的语气恭顺多了,“大人,我们师团长大人有请。”
卡西乌斯轻蔑地瞥了值勤官一眼,示威地哼了一声,在值勤官敬畏的目光下,摆足架式大摇大摆地向夏洛特的营帐走去。
卡西乌斯才一进夏洛特的寝帐,还没等换过笑脸来,就被夏洛特劈手揪住衣领骂道:“好哇,正要找你呢!你还有脸再来扇阴风,瞧瞧你出的都是什么馊主意,害我在叔父面前丢尽了脸。”
卡西乌斯抬手护着脸闪躲地陪笑道:“大人,有话好好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先给卑职说说,如果是卑职的错,卑职情愿让大人任意责罚!”
夏洛特扯着他的衣领用力一搡,恨恨地道:“你还有胆子问,我正要质问你呢!你出的是屁的鬼主意,不但让我丢面子,连带让我叔父大人也颜面尽失!托斯卡纳大人对张凤翼的身份根本不感兴趣,还把我叔父责备了一番。”
卡西乌斯被搡得倒退几步,小心地与夏洛特保持着距离,确认安全后才敢问道:“大人,那张凤翼的身份的确说不通,你只要把他往敌方间谍的方向上引,托斯卡纳大人怎么会置之不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