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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风急忙起身要送,雷戚制止道:“留步,留步,须防旁人耳目。”
莫风醒悟,又向雷戚施了一礼,雷戚微微一笑,飘然而去。
莫风待雷戚走后,更确定了心中想做的事,冷冷一笑,自言自语道:“不挑战难度,不是我莫风的风格!”想到此处,便打算夜访秋凉。
莫风正迈步出外,本想去召小婵或者狼幻同去,回来一想他们都是赵累府上出来的人,虽然不是信不过他们,但是还是机密些好。心念及此,偷偷出了军营,也不牵马,径自往内城便去。
秋家是邯郸巨富,声名显赫,莫风打听之下,立刻获知秋府所在,当下寻路而去。来到秋府门首,门人见莫风是上大夫官人服饰,不敢怠慢,忙问来意。
莫风取出黑木墨子令,交代门人入内传报。
不多时,门人出来,恭敬得道:“我家公子有请。”
莫风心道:“莫说我手持墨门信物,就算是赵国新任大庶长这个身份,也值得你一个商人出来迎接吧。”心中暗暗存了思量,道这个秋凉定是胸有傲骨之人。
于是随仆役入了内堂,排茶等候。不多时,咿呀声中,几个仆役抬过一顶藤轿,莫风暗笑道:“好大排场。”定神看时,登时楞住了……
第十四节男儿如虎马如龙
轿上坐着一个跟自己年纪仿佛的青年,面色苍白,慵懒无力,双腿软软的搭在轿上。
莫风在恍惚之间,竟然以为自己见到了易非,登时心生好感。
那人见了莫风,淡淡一笑,吩咐停轿。轿子落下,那青年道:“身有痼疾之人,五根不便,道教大庶长见笑了。在下秋凉。”
莫风当时听雷戚介绍时,只道这位被墨家钜子推崇的纵横大师定是位沧桑智慧的老人,不料却是位如此年轻病弱的少年,而且似乎腿上还有残疾。
莫风呆了半晌,才道:“先……先生便是秋卿?”
秋凉望了莫风一眼,眼中灵光微现,似乎看穿了莫风的心思,淡淡说道:“我本是晋国亡国贵族,幼时被雷钜子及墨门群剑救过性命,落下双腿痼疾,如此而已。将军还有什么想问?”
莫风立时感到十分尴尬,连忙道:“我奉雷老先生指点,来求教于秋卿。莫风本荒鄙野人,自不量力,忠人所托,图救赵国,敢请先生出山相助。”
秋凉仍是懒洋洋的道:“既然雷老动了钜子黑木令,我便不能拒绝。将军当前形势,我已经了然于胸。”
莫风听的心中一凛,他说了然于胸,多半是连自己囚禁赵尉的事情都知道了,邯郸城中,真是能人倍出。一个富商隐士尚且如此消息灵通,以此推断,自己想瞒权倾赵国的公子累,恐怕是千难万难。
“……将军想瞒权倾赵国的公子累,恐怕是千难万难,”秋凉毫无保留的说出了莫风的心意,接着道:“当断不断,反受其害。留给将军的时间,只怕只有两三天了。”
莫风道:“正是如此。以秋卿之见,当如何处置当前局势。”
秋凉道:“乱世之中,什么仁义王道皆是空话,惟有兵强马壮之人可以自保。将军既然手握全赵兵符,便有了能与赵国权贵一较高下的本钱。只是以赵累的老谋深算,他如何放心让将军统管全军,可以想见,军中势力分派定然十分复杂。既有赵尉和众贵族的人,又有赵累的人,将军虽有兵符,可是却不能真正的掌握全军。将军必须用雷霆手段,获得军队真正的控制权,才能在复杂的政治情势中占的先机。”
莫风道:“正是!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啊!早该想到!”说实在的,光明猎人有生以来,都是在江湖仇杀的阴谋堆里打转,这种千军万马的军国大事倒真非莫风所长。
秋凉眼睛一亮,笑道:“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将军此言虽然俚俗,却极见高妙!”
莫风一下子思路清晰起来,一个计划在他的脑子里诞生了。他高兴的对秋凉施礼道:“多谢指教。莫风已有成竹在胸,他日若有举措,还望相助一臂!”
秋凉惊奇的看着莫风,似乎也被莫风的自信、活力给感染了,笑道:“但有驱使,莫不遵从。”
莫风起身施礼道:“我这便回去准备一切,行事之时,再来约会秋卿!”说着,急忙辞去,来去匆匆。
秋凉饶有兴味的看着莫风离去的身影,喃喃道:“雷老师傅看中的人吗?好自信果断的男人啊!”
莫风回到军营,已是深夜。
当他远远的走向自己的寝帐时,看到了一星温暖的灯火。莫风还陷在沉思之中,看到时微微一怔,随即想到,那是小婵正在等他归来。
莫风的心情突然愉悦了起来,在这个陌生而紧张的血腥战国,他再也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无论他多晚归来,总会有那么一盏在守候他的明灯。
“小婵!”他兴奋的走进寝帐,大声叫道。
小婵满脸笑容,欣喜的奔过来,整个人投入了莫风宽广的胸膛。
良久,莫风轻轻的说:“等了很久了吗?”
“嘘……别说话……”小婵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用脸颊摩挲着莫风的前胸,香泽微闻,吐气如兰。
“风……刚才,我一直在等你的时候,根本不能相信这是真的……这一生,无论你去了哪里,我都会这么等你,等你来爱我,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担心,你是我的奇迹,你什么都能做到……我,唔,恩……”
莫风用一个热烈的长吻打断了美人的喃喃自语。他们长久的亲吻着,双舌纠缠,抵死缠绵,浑然忘了还有天地。
莫风轻轻的分开她的发髻,女孩长长的头发如黑瀑般散放下来,随着缓缓滑落的衣服,披在她晶莹如玉的肩头上。
“风,我是你的……”
那粉嫩的脖颈、挺翘的酥胸、蜂细的纤腰、修长的玉腿……黑暗中女孩疼痛而甜蜜的呻吟使他陶醉的恍惚了起来……
清晨。阳光初照。一点的寒冷使赤裸的小婵从莫风的怀里醒来。她怔怔的看着熟睡的莫风,满足后的男人都会睡的象个贪婪的小孩。
她看了又看,无限怜爱,忍不住抱着他的肩头轻轻咬了下去。
“哎哟!”莫风猛的醒来,一看小婵正抿着小嘴调皮的看着她,立刻恶狠狠的喊道:“哇!痛死了,谋杀亲夫么?大胆妖女,竟敢行刺本将军!本将军要罚你!罚你……”莫风正说着,突然隐隐看见被窝里小婵娇嫩可爱的双乳随着她的盈盈娇笑正不住颤动,忍不住心中一荡,伸手握住双峰一阵抚摩,坏坏的笑道:“本将军要罚你再和我洞房一次!”
“啊,不行!救命……”
……
军营外,一天紧张的练刚刚开始,赵国男儿刚勇的号子此起彼伏,谁知道主将的寝帐之中,却是温情融融,春色无边……
一番云雨过后,莫风心不甘情不愿的起了床,小婵伺候他洗漱了,莫风结束停当,走出帐来。
“狼幻!叫升帐!”
“是!”狼幻一溜小跑,“传令兵!将军点卯升帐。”
……
“大将军升帐~~~~喽!”
“大——将——军——升——帐——当卯不到者杖,三卯不到者斩!大将军升帐喽!”
邯郸赵军大小将佐从各营四面八方蚁聚潮拥般集合到帅帐将台之下。
一卯鼓声未过,众将齐集,并无迟误不至者。
莫风大声道:“赵国权贵之中,可有如此快捷勇敢的战士吗?没有!贵族老爷之中,可有如此守时精干的将军吗?没有!可是赵国的将士们,你们平日流血流汗,战时舍生忘死,这个国家,赵国——它可有给过你们公平的赏赐?没有!所有的财宝都是贵族老爷的,他们家的库房里,串钱的绳子都烂光了!所有的美女都是贵族老爷的,他们的姬妾比家中的碗筷还多,我们的战士一个美女都没有,他们老的站不直了,还霸占那么多美女!有好吃的好玩的合用的都先给他们,我们天天吃糙秫米做的黄米饭,他们大鱼大肉,有好粮食剩下也不给我们,还要酿酒享受!众位兄弟,你们甘心不甘心!”
一石入海,惊起千层浪。
在那时的社会,军队即是私产,军队为权贵所用,是理所当然的,战时集合,平时分散从事生产;除了秦国实行了商鞅的军功递升制度之外,各国军队待遇极低,不被尊重早已是习以为常的事。
今天被莫风一说,胆小的噤不敢言,心眼活泛的已经是议论纷纷。
莫风高声道:“带上来!”
话音刚落,刚才点卯时得到莫风命令的黄永等亲兵早已准备好,几个士兵鱼贯而入,手中捧着一匣匣黄澄澄的金子,一匹匹令人眼花缭乱的锦缎,一盒盒玉石珍宝……
众将官人人啧啧激赏,看得两眼发直;后面黄永亲自押着两个蓬头垢面但服饰华贵的男子,低着头走上台来。
有眼尖的已经认了出来,失声惊呼道:“是公子赵尉大人!”
……
“不错!”莫风朗声说道:“此人便是当今大王的亲眷,邯郸权贵的首脑,赵尉!”
底下一片哗然。
莫风冷冷的望向赵尉道:“赵尉,你可知罪?”
赵尉闻言,恶狠狠的抬起头对莫风道:“莫风!你个狗杂碎!识相的快放了我!让我见到大王,我扒了你的皮!我……”
话没说完,莫风甩手就是一个耳光,“啪”得一声传出几里地去。赵尉的脸立刻肿的老高。
台下的将官们全都傻了。打的可是公子尉啊!
第十五节雷霆手段
好一会儿,大家才醒过神来,议论纷纷。立时就有人喊道:“莫风!自古刑不上大夫,公子大人就是有罪,也应由大王裁夺,你怎敢滥用私刑?”此言一出,立时有人纷纷附和。
莫风心中暗笑:“好!不出所料,把赵尉的党羽逼出来了。”想着,望了黄永一眼。黄永心领神会,仔细的看去,把声音最大的几个牢牢记住。
莫风冷眼扫了一眼全场,所有被他瞪视的人都是心中一凛。
这些赵尉等人的军中党羽,无非是些贪图富贵,养尊处优的军官,色厉内荏之辈。被莫风这么看了一眼,个个心里发毛。
他们不是不知道,这个新来的年轻将军是赵累的红人,曾经一个人杀了百多秦军,而且眼见的是从公子赵尉的千万私兵手中把赵尉给抢来了。
想到这些,他们个个都存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念头,你推推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敢发难的。
莫风高声道:“众位兄弟!是谁保卫了赵国?是我们!是我们保住了赵人的子女财帛!是我们把秦人挡在了城外!可是我们没有自己的财产、没有自己的女人,吃的差,还要受这些贵族老爷的气!流血送命的是我们,享乐的是他们,战时我们冲锋在前,平时还要受他们欺辱!眼下秦军就在城外,眼看就要打进来,我们这里的兄弟,个个都已经把脑袋别在腰带上了!可是这些老爷们,还不给我们粮食,不给我们派人,他们留着粮食自己酿酒喝,留着自己的家奴好继续欺压我们!”
说着向着黄永他们一努嘴,道:“把奎硕他们带上来!”
说着几个亲兵一起上来,押过几个五花大捆的赵府家奴来。为首的正是奎硕,嘴里嗫嗫喏喏还想说几句狠话,突然一眼瞥见主子赵尉脸上老大一座五指山,吓的腿都软了。
莫风一指奎硕道:“此人是公子尉的恶奴奎硕!秦军兵临城下,国家危难之时,他居然带头违抗本将军的征粮役夫令,还奸杀军中兄弟的妻子,大家说,该不该杀!”
此言一出,群情激奋。那些下级军官大多是粗鲁汉子,杀赵尉他们不敢,杀个把家奴发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