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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能及时避免悲剧的发生。
“慢着……”前一句话说完之后,夏侯镜月才突然意识到,少年对他不小心脱口而身世的事实显得过于镇定了。他打量了几眼赛提沙,冷笑起来:“看来你也了解真相,知道自己是野种啊?!”
“我是不是野种不用你管!”赛提沙姑且可以当作由于现任麒麟王是他名义上父王的表兄,所以他们因此才能有机会知道事实地真相。少年强自忍下浮上心头的酸楚,凛然道,“你只要清楚我是现任青龙王的弟弟,青龙领地的王子就行了!”
“嗯哼!你皇兄是不是野种都还不知道呢!少给我耍摆出皇族的架子!”夏侯镜月骂完,抬头望向欧阳明炳,低声叫道,“放手!”
“你!”赛提沙深吸一口气,抬手一掌向夏侯镜月脸上挥去。对方骂他,他可以忍,但辱骂自己领地的王,于情于理都不能忍。那一声“野种”让少年心里的酸涩、凄楚刹那间蒸腾得干干净净,只留下怒焰。“你有什么资格对皇兄出言不逊!”
“都给我住手!”
欧阳明炳眼明手快地以手臂将赛提沙的攻击挡住,这一掌真下去了,以夏侯镜月受不得半点欺侮的个性,说什么都会毒死少年!“武煞”低沉的声音生具有天生地威慑感,加上习惯发号施令,让面前的两人立时安静下来。
“赛提沙殿下,我为他先前所有的言辞感到抱歉,但相关‘媚煞’的事,这几天流言传得沸沸扬扬,王子殿下心里应该清楚,那事情是你们青龙军不对在先。至于你……”
前一句欧阳明炳说话得对象是赛提沙,而最后三个字则是转到了夏侯镜月身上。
“我知道流霜的事情,令你痛心疾首。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青龙王子出事,传出去后流霜在对方军营的处境又待怎样?很多事情是不能等价代换的,得饶人处且饶人,情愿让青龙欠我们这一笔!今后总有讨回的一天,可绝对不是以这种方式!”
“好!我暂且放过他!”夏侯镜月深呼吸了两口气。得到他的承诺,欧阳明炳方才松开钳制。揉了揉发红的手腕,夏侯镜月冷笑着撂下狠话:“流霜发出了什么事情,我不希罕他陪葬,但一定让他后悔到这世上走过一遭!”
说完,夏侯镜月转身走了出去,欧阳明炳自然跟上,他清楚“毒煞”不会无缘无故从麒麟王都跑来这里,应该是有事情找他才对。
后悔到这世上走一遭?等关门的声音传来,赛提沙缓缓靠到墙边,笑着抬手遮住眼,任凭温温的液体湿润了手背。
第九卷 第三章 Ⅱ
不用“毒煞”下手,身为“野种”的他,早已后悔到了极点。
“找我有什么事情?”
回到自己临时府邸的大厅里,欧阳明炳看着夏侯镜月把所有值钱的、不值钱的摆设统统砸个精光。“七煞”之中,个性最别扭、阴狠的就属夏侯镜月,所以只要其不伤及无辜,欧阳明炳也任他去发泄。
直到半小时候过去,“毒煞”把所有能砸的都砸了,连椅子都没剩下半张,整个大厅全毁,而他也终于没什么力气继续发疯以后,欧阳明炳才召来侍卫命令他们收拾残局,再将其带往书房问话。
“昊天让我带话给你,暂时不要继续出兵攻打。”夏侯镜月倒了杯茶给自己,基本上也能料到欧阳明炳听完以后的反应。
“将能而君不驭者胜!”欧阳明炳少见地皱起了眉头,语气中有明显的不悦,“什么时候出征在外,军中事务由得他过问了?你回去告诉他我不会听的,有本事让他把我这个主帅撤了亲征!”
“该死的!你少对着我发脾气!”夏侯镜月抬起碧绿的眸子,狠瞪他一眼,“我暂时不回支了,你当我这么远从王都跑来很有趣是不是?就算能幻影移形,沿途各大城市的结界还是需要停下来,跑一次就够累了!”
“嗯哼,你到是很能对着别人发脾气!”欧阳明炳还记得其方才的冲动行事,要不是他及时赶到,真不知道那个年少的青龙王子会变成什么样子,“够累?那刚才是谁砸了整个大厅?你若体力好点,岂非整座府邸都被你拆成碎片了?”
“欧阳明炳!你什么意思?”夏侯镜月“砰”地一声将茶杯摔在桌子上,脸色立时变了。“流霜出这种事,你还如此护着青龙的那个野种,别人可不讲你好!”
“镜月,四千年来你几时见我不分青红皂白地对人下狠手?”
欧阳明炳平静地看着他,夏侯镜月离开妖魔界的时候年纪最小,又被永生局限而无法长大,因此他们几个对他自来纵容。久而久之,不知不觉中就养成了其气焰嚣张。飞扬跋扈,一个字说得不中便立即狠下杀手的乖戾个性。
“青龙军如此对流霜,你会抓狂。难道我方这么对赛提沙王子,青龙军便不会发怒?别等到战争结束后。双方交换的不是战俘地人,而是尸首!”
“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只要流霜不再在青龙军手里了,赛提沙便可以任我处置?”夏侯镜月瞥了他一眼道。
“什么意思?”知道夏侯镜月不会没有根据地乱假设,欧阳明炳隐隐嗅一丝阴谋的味道,“除了你还有谁来战场了?”
“传出这种不堪的流言,你是了解无痕的为人的,该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决定。”夏侯镜月闲地呷了口茶,“务观已经过去那里了。对你来说,也许每一场战斗的胜负最为重要,但是对于我们几个而言,没什么比好友平安地活着更重要。”
“无痕打算劫营?”欧阳明炳的眉头皱成了“川”字。沉默半晌后他问道,“昊天呢?他又为了什么事叫我暂停攻击?”
“武煞”地个性最为沉稳持重,他当然不会把此时夏侯镜月的暗讽放在心上,亦知道安陵无痕就算冒险劫营,在行动前也必会计划周详,决不可能只凭一时意气去送死。何况司马务观也已来了,但劫营一事毕竟异常凶险,且雷昊天那里又……
“前几天冢越王德威卡来找昊天,说他有办法让昊天进入沉默森林。你也知道,陵尘在信上说得到麒麟王印以后,昊天应该有资格进去,但是这八年来,他想尽办法,每次却都会只会绕回到入口处,简直就好像是把他划到了冢越一方般。”
“既然冢越王德威卡有办法让昊天进入。为什么到现在才帮忙?”欧阳明炳低首沉思了半晌,抬头问,“纵横怎么说?”
“纵横看过德威卡拿来的法器,的确充满了力量--不是我们有地那种纯粹的魔法力量,而是神力。”
看到欧阳明炳质疑地眼神,夏侯镜月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的确是神力,德威卡说是妖魔王给他的,你也知道希瑟那个恶劣的家伙,当年尧没回到妖魔界之前,陵尘说是只执掌麒麟领地,但毕竟手中握有天脉和一半的人脉。如果说希瑟担心他过分欺压王其他的王,而给予他们一些法器也不是不可能。”
“的确,在尧没有回到妖魔界以前,这个世界必须保持各方力量间的平衡。而尧回来以后,只要力量一觉醒,那些人就算有法器也敌不过他们两个联手,但德威卡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拿出来,他要我们拿什么做代价来交换?”
无事献殷勤绝对不会有好动机,这道理谁都清楚。欧阳明炳的问题问得很现实。因为对于他们八人而言,冢越那派从来不是可靠同盟方,相信对方也必定是这么认为的,所以这种情况下还会主动提供好处就太不正常了。
“德威卡要昊天进入之后告诉他,陵尘是不是在里面。他自问身为冢一派地领头者肯定进不去,而昊天有麒麟王印,配合法器使用,说不定还有可能。德威卡想知道陵尘失踪那么多年,是不是出了事于沉默森林沉眠,或者别在它处。”
“仅仅这样而已吗?”
欧阳明炳微微挑了挑眉,心中依旧觉得有哪里似乎不太妥当。
“知道了又如何?从陵尘留的那封信来看,池子的水应该只有他与尧才能通过。如果陵尘真的那里,冢越王注定也只能等陵尘醒来,难不成德威卡还有在陵尘醒来之前毁了他?”
“即使无能为力,总还是想知道的。”
夏侯镜月不甚在意地说道,他向来不喜欢费脑子的事情。
“也算人之常情。前几天昊天和纵横彻夜把各种可能性都想了一遍,觉得这件事对我们应是没有害处,充其量各取所需而已。所以过两天子敬和纵横会陪昊天跟随德威卡一起去沉默森林。”
“昊天叫我暂停攻击,是不是想等他进了沉默森林,出来后再做定夺?”
近三十年前,尧跟随陵尘一起回妖魔界,他们为何会无缘无故地失踪?天帝究竟布了什么局?陵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尧又在哪里?唯一知晓真相地希瑟又不肯透露一点口风,任凭他们回来在一团迷雾里摸索。
欧阳明炳知道八年来。己方地人无时无刻不在焦虑提心吊胆中。这一次,幕后黑手是比他们四千年来所有遇到过的对手都更强大的神祗。进入沉默森林或可发现些许当年的蛛丝马迹,帮助他们找到尧的所在,雷昊天同意跟德威卡合作也无可厚非。
只不过关于法器。陵尘在信里并未提及,所以也不清楚德威卡说的是真是假。欧阳明炳叹了口气,又猜测可能由于法器西峰就是用来抵制陵尘的,因而他不知道也正常……想来想去还是一团疑雾,看来事到如今亦只有冒险相信一下冢越王的话了。
“没错。”夏侯镜月挥挥手,打了个哈欠,“我地房间在哪里?”
欧阳明炳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着夏侯镜月疲惫地神色,淡笑了下。他知道对方先前持续赶路,一到达又因流言而冲去找青龙王子算帐,被他阻止后更是以毁了整个大厅来发泄。夏侯镜月的体质不像他们几个那么好,此刻体力应该是快透支了。
“我带你去。”
青龙的军营里,“媚煞”还是每天晚上一到时间就被带到黑衣将军地帅帐内“侍寝”。
西门流霜双说抱胸,优雅地靠在奥希斯的案前,看着那个男人逐步除下一身地铠甲。这个已经是每晚都会例行发生的场景,不过就如同第一夜一样。黑衣将军始终没有动她,照其原话来说是他从不勉强女人。
有时候,人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西门流霜在内心感慨着。若黑衣将军真碰了她,自己定会恨他入骨,做梦也想着把其挫骨扬灰;但当奥希斯完全只把她当计策中的一个道具摆设来使用,她竟然开始想去检讨本身的女性魅力跑哪去了。
“做什么那样看着我?”不知何时,黑前将军走到他娇美的俘虏身边,挑眉问道,这女人的目光利得像是要把他解剖了。
“我在想,青龙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令你忠心耿耿的为他效命。”
西门流霜甩了下金发,她当然不会白痴到把刚才无聊至极地瞎想如实告知,而现在的这个疑问同样在她心里盘旋了很久。
黑衣将军的外表正经起来很具威严,可有时开朗又风趣,能和手下的将士们打成一片。不过,“媚煞”看得出他内心有着非常阴寒的一面,下手狠毒而毫不留情,随时随地可为他想得到的利益而伸出利爪,撕碎阻挡在其面前地一切障碍。
这样一个人,竟然会将效忠青龙王视为他最想要的“利益”,半点都不容轻忽。那天她只是随口嘲讽了句,那个在封住自己魔法力的银链上雕刻花纹的人绝对是变态,有谁会在为俘虏准备的锁链上费尽雕花,就见奥希斯的脸色陡变,然后……
“喂,你跟青龙王之间有暧昧的流言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