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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多说了,把和谈的时间和地点留下,我会以正式的礼仪到访!”
剑麒伸手顺了顺趴在他身边的“谛雷”的颈毛——锦硝王以及颢豹跟青龙王几乎形影不离,剑麒总喜欢靠着两位特殊护卫柔软的皮毛休息——威猛的野兽发出几声低沉的“咕噜”声。此刻剑麒无意多说,其底线是尽可能地不与洛凯和蓝西洛翻脸。
青龙王相信,假如雷奥提斯真是被冤枉的,则今天本着未雨绸缪的原则来找他的白虎王和朱雀王到时应该能够判断出来。
蓝西洛和洛凯对视了一眼,眼看惹恼了剑麒,他们也不好再多说。于是,由洛凯将初次会面的安排具体说了以后,两人便离开了。
反正该敲的警钟也已敲过,相信佛德和亚兰的安危以及己方领地之间的和睦,多少能让剑麒有些犹豫,阻止其一股脑儿地感情用事。
而白虎王临走前最后那句轻声的“剑麒,别太操心了……好好休息”,已经算是表示出了最大的体谅、关怀和让步,所以青龙王在狠狠甩给他一个白眼后,脸色终于好转了点。
归根到底,蓝西洛的恶劣个性,剑麒也不是第一次领教了,基本早就习以为常,只不过发生了这种事情,偶尔郁闷则还是难免的,待得两位王离去,剑麒轻轻地叹了口气,却是再也无法安然入睡,青龙王慵懒地将视线转向窗外——
雷昊天,我可以再给你一个机会,但希望这一次,你不要又让我失望……
第九卷 第七章 Ⅰ
夜晚的窗外,树影婆娑,随着一阵阵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雷奥提斯懒洋洋地半倚在寝宫的窗框旁,深蓝的眼眸眺望着远处的城堡。自上官子敬命令禁止他再去城堡,扬言为其健康着想,要锁掉那里的大门开始,现任麒麟王也便只能从远处看看了。在“七煞”中,“医煞”的话还是很有威信的。
雷奥提斯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窗框,根据最近传来的消息,青龙皇室有着“赤焰将军”之称的娜蒂亚公主,于青龙领地边境大破西雁军,首战告捷。这在青龙而言,是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没错,但在麒麟却恰好相反。
娜蒂亚公主的胜利无疑会为麒麟与朱雀的谈和带来极大的阻力,因为如果说青龙跟西雁的战斗对前来说游刃有余,那青龙王就仍有多余的兵力可以驻扎在朱雀边境,则洛凯完全能够将这场仗继续往下打——最后鹿死谁手,目前还未可知!
“昊天。”诸葛纵横从外面走进来,见雷奥提斯默默靠在窗旁沉思,他淡淡一笑,问道,“怎么,在想尧?”
“没有,在考虑在百忙之中。”雷奥提斯抬起头,望向自己的部下兼好友,差一点,诸葛纵横和上官子敬就让“天帝”给杀了,现在还能看到活着的“智煞”,实在是埃特的怜悯的恩赐,“我想尧做什么?想他夜叉临世的暴怒模样?又不是自虐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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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哧……”看到雷奥提斯苦闷、不爽到极点的表情,诸葛纵横忍不住笑了出来,“智煞”深表同情地拍了拍麒麟王的肩膀,“昊天,虽然说我知道你从来没对任何一件事有逃避的念头,但对尧那种吃软不吃硬的脾气,偶尔的示弱还是有用的。”
“哼,少来!”雷奥提斯撇了撇嘴,冷笑道,“没准那小子认为我反常得过了头。这其中又有什么阴谋诡计在实施!”
“啧啧,这就是所谓地前科问题了……”诸葛纵横微笑着摇头,等惹换来麒麟王冷如寒霜的怒视,“智煞”立即很有分寸地转移了话题,“析璟名义上的儿子,尧名义上的弟弟。你名义上的皇侄——赛提沙王子已经抵达明忒宫,要去见见他吗?”
“走吧!你特意提到他是名义上的弟弟,不就是希望我见他吗?”雷奥提斯对着诸葛纵横挑了挑眉。一语道破,“虽然所有一切都只是名义上地,但假如尧真的很疼那孩子,则要我承认他的身份也不难,即便赛提沙地个性不讨我的喜欢。”
回忆起八年前刻意设计的那场见面,雷奥提斯不禁双眉微蹙。他一向欣赏桀骜不驯、敢做敢为的枭雄,而非乳臭未干的孩子。且赛提沙性格沉默寡言又温柔内向,因此愈加入不了现任麒麟王的眼。当年的和颜悦色,不过是对方尚有利用价值罢了。
“昊天,试着跟你那个皇侄相处,对将来会有好处地。”诸葛纵横淡淡一笑。“加上尧那么宠爱他,我相信赛提沙身上必存在着什么特质能让其看重。别忘了。尧敏锐的第六感令他看人地眼光和判断鲜少出错——虽然其中一次就是出在你身上。”
“去你的!”现任麒麟王闻言忍不住翻起白眼,冷冷地哼了一声,“哪壶不开提哪壶,诸葛纵横,你故意的是不是?”
“好了好了。”收到雷奥提斯充满杀气地眼神,诸葛纵横老神在在地笑道,“别瞪了,再瞪也瞪不掉你当年的罪孽。”
“纵横……”“智煞”地话让雷奥提斯深思了半晌,接着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他蔚蓝色的眸子里有着深重的落寞,“人是不是永远都不能犯错?只要有任何一次做错了,便会一辈子背负着罪过呀?”
“没错。”诸葛纵横浅笑着回道,答案残忍而现实,“受害者没有原谅加害者的义务,被原谅是捡到了便宜——例如峥云;不被原谅也理所当然——例如尧,只有厚颜无耻的人才会摆出一脸被伤害的样子,质问别人为什么再不给他一次机会!”
“呵。”雷奥提斯苦笑着摇了摇头,面对挚友苛刻的责难,他还是能接受的,“真是严厉得完全不留情面啊!”
“昊天,尧最钦佩也是最痛恨的一点,就是你从来没有为自己的犯下的错逃避过,可是你勇敢担当下来的同时,却也意味着不会有深深忏悔的一天。”诸葛纵横略带讽刺地一笑,“因为你事前清楚后果,明确责任,因此你的罪可说是明知故犯!”
“好了,少吐我的槽!”雷奥提斯不悦地眉头打结,转身往门口走去,“不是要接见赛提沙吗?还不走!”
诸葛纵横耸了耸肩,深知对方脾气的他,紧随其后跟上。
月光静静地穿过窗户流泻到地上,夜风伴着清新的空气吹入房中。
白飒宫中,王的寝宫内没有点灯,所有的侍女都被驱逐到了殿外等候。
蓝西洛斜斜地倚靠在沙发上,面前摆着豪华贵重的酒瓶和水晶杯。此时,白虎王正优雅地让其中烈性、顺滑的液体一滴一滴地渗入到唇齿之间,接着流经喉咙,最后剩下一阵刺激的烧灼感。他不断地重复着这个举动,直到有脚步声传到其耳中。
“凯,你来了。”蓝西洛平静地打了一声哪吒,并没有起身迎接的意思。一方面,他跟洛凯之间交情笃深,双方没必要过于客套;另一方面,白虎王此刻的心情也不是很好。“自己坐吧,但如果你的来意和目的是跟剑麒有关的,奉劝免一尊口。”
“啧,这脾气可真差,平时想要见你这副失魂落魄的急躁模样还挺困难!今晚是饱了眼福了。”洛凯出言调侃,随意地在蓝西洛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取过酒瓶直接把液体往嘴里灌,然后问道,“在责怪自己没有尽到一个真正朋友的义务?”
“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你把好人都做尽了,我还能做什么?”蓝西洛没好气地回答,从洛凯手里拿过酒瓶,把剩下的酒全倒进杯子里,“那天要不是脾气火爆的娜蒂亚出征在外,拉卡个性温婉柔顺,剑麒昏迷后我会直接被阻在门外,不得入内!”
“没那么糟……”洛凯见蓝西洛一脸烦闷的表情,不由地笑出声来,“剑麒对我们三人向来力持平等,没听到小公主拉卡的话吗?‘每次你们两个只要出现,都会给他带来厄运——瞧见没?两个,所以就算要被阻拦,我也一定是其中之一!”
“哼,得了便宜还卖乖,明明你跟剑麒的感情一直比较好,他心里的真实想法也全跟你说!”话是这么讲,但蓝西洛的情绪比之刚才明显有了好转,白虎王轻轻地叹了口气,“太多次,我知道他的话中很多都是别有用心,刻意解释、安抚我的。”
“嗯,有进步,没觉得这他是故意隐瞒你、欺骗你……”洛凯的话音刚落,立刻就接到蓝西洛两记眼刀攻击,朱雀王摇头笑道,“好了好了,麻烦不要这么瞪我,开玩笑而已。”
“剑麒曾说过,只要我们没有站到冢越那边,他便保证不会打压我们的权力,也不会有为首的可能。”蓝洛苦笑了下,涩然道,“可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信他,也不知道那番话的可信度究竟有多少……我不希望再出现仸尔夷奇那样的事。”
仸尔夷奇——数百年前,白虎王最宠爱的妃子为其生下的最小的一个皇子。
那个孩子聪敏、伶俐,性格温雅,不好功利,从小深得其父王的欢心,除了王位,蓝西洛对他几乎可说是有求必应,常常令人觉得多疑又无情的白虎王,也曾固执到听不进任何人的劝告,一意孤行地像个普通父亲般疼爱着自己的孩子。
第九卷 第七章 Ⅱ
但就是这样一个让白虎王深深信任着,看似待人处世都十分得体的孩子,随着年龄的增长,表面依旧谦恭有礼,内在却发生了十足的改变。直到被仸尔夷奇王子下药,谋反逼宫,临近垂死的一刻,蓝西洛才终于认清现实——他真的看错了人。
妖魔界十大领地的规则为——有王印者即为王,但王印是可以传承的!仸尔夷奇从疼爱自己的父王处知晓这一点后,就处心积虑地百般谋划,并在叛乱成功后,以花言巧语、威逼利诱等等卑劣至极的手段,要求蓝西洛把王位给他。
世间的事情,永远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当年,陵尘和洛凯之前见蓝西洛一直意气用事,执迷不悟,便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故而提前作好了准备,才得以及时救下白虎王。不然的话,此时白虎领地王座上的人,恐怕早已换了!
如果自己最亲爱的孩子会为王位,狠心而决绝地进行背叛,那么天下还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在仸尔夷奇的哀求声中,白虎王执行了死刑。从此他变得更冷血和多疑,作风也完全偏向以利益作为支持及忠诚的交换的条件,再无纯粹以感情去信任一个人的可能。然身为王,周围不可能没亲信,而冥幽森林的事对他又是一个打击……
“剑麒绝不会成为第二个仸尔夷奇……”清楚蓝西洛的担忧,对那件事情全程参与的洛凯轻轻地叹息着。“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虽然对外人来说可能有些神经质,但对当事者而言,那伤痛的确是无可磨灭的。“你该感觉得到才是。”
“感觉是最容易出错的!”蓝西洛冷冰冰地反驳了一句,“尤其是那些表面看起来压根不好名利的人,水至清则无鱼!”
剑麒外表温文、雅致,淡薄功利的心性和谈吐。都无时无刻不刺激着蓝西洛回忆起仸尔奇的背叛。过去形势不紧张。众人一起聊天,青龙王总会半真不假地嘟囔着等析璟回来自己一定立刻退位,非让那家伙尝尝接手一个完全陌生地朝廷的滋味。
每当那个时候,蓝西洛的脑海里总会响起仸尔夷奇曾经的声音——“什么权位、势力,我都不要,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