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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费路西的声音打破了这甜蜜的宁静:“嘉美,明天到了长溪后你和她在船上呆着别下来,我先下船看看情况。”
“我一起去嘛。”嘉美在费路西怀里小小的挣扎表示抗议。
“不行。”费路西用力抱紧嘉美,压制住挣扎:“我自己去。”
嘉美顺从的没了动静。
第十五圈,费路西已经绕着码头转了十五圈了,但是还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可疑的人。码头怎可能会这么平常呢?就算没人截击费路西,那寻找公主总是头等的大事了吧,不可能这么一如往昔。“唉,我经验太浅薄了。”费路西自责的想:“一个都发现不了。”
好胜的少年决不气妥,仍然一遍又一遍的搜索着码头,发誓挖地三尺要找出敌人来。(某读者:“他这人有毛病啊?没事还要找出事来。”)“你们要占着我的船到什么时候?已经耽误了我的生意了。”
船主忍不住过来催促道。
“好吧,你叫她们下来吧。”费路西无奈的说。
充满挫败感的费路西领着两个少女出了码头,买了辆马车向着东方神英帝国而行。
“我知道这位公主殿下为什么非要死皮赖脸的跟着别人逃出来了。”逃亡的路途中费路西终于觉悟了:“她一定明白自己单独逃出来一定会死的比倒毙街头的流浪汉还难看。”看看这位号称万金之躯的高沙帝国公主殿下的表现吧,吃饭不知道怎么付账,住店忘记给钱,野外露宿时不会生火,连洗澡也要嘉美帮忙,因为她不会用淋浴装置,估计她在皇宫中时只在比游泳池还大的浴池里洗澡吧。这样生活自理能力差到了极点的人,怎么敢自己出门?所以赖着我吧,费路西这么想,怪不得当初不好意思说原因。
更让费路西觉得可恶的是面对这一件件的丑事,公主一点羞愧的表示都没有,总是那幅冷冰冰的模样,即使费路西每次都冷嘲热讽的刺激半天,也只换来公主殿下漠然的一眼,仿佛费路西说的是另一个人似的。
还有让费路西郁闷的是他彻底失算了。他原先预计这是逃亡之旅,可是现实恰恰相反,他们更像是旅游而不是逃亡,一路上根本没有人打扰他们的安宁。
况且他在船上发表的学习逃犯精神的讲话还言犹在耳,这样的事实让费路西的脸往哪里搁?一直崇拜费路西的嘉美最近看费路西都带了些怀疑的神情。
“我是撒多费路西!”费路西几乎就想在人多的地方这么大喊一声招来些人追捕他们,以证明他的预测是英明正确的。
“我是撒多费路西。”费路西这么说了,不过是在神英帝国边境的西云关下对守关的士兵说的:“库切中将在哪里?我找他。”
“都督府在山居镇。”
过了西云关,就踏入神英帝国的领土了。
“撒多,一路上怎么不像你在船里说的那样?”
嘉美忍不住问道。
费路西只有嘿嘿嘿的干笑说:“因为意外因素,人难免会估计错误的。这叫智者千虑,必……”
“自作聪明。”某人说。
声音虽小,费路西听得清清楚楚,是公主说的,没错,公主很少这么主动说话啊。费路西惊奇得看着碧心公主,一时忘了反唇相讥。
“哼,我们去找库切中将,问问情况。”费路西辩解说:“高沙那里一定出了些大事,否则不会出现这种情况的。”
“哈哈,撒多大人,你大功告成,恭喜恭喜。”
库切中将一见费路西就笑着说。
“什么大功?”费路西奇怪的问。
“高沙与我国签订了十年友好互不侵犯条约,大人身为副使,当然有功了。”
“签了?”
库切中将愣了一下,说:“大人还保什么密,孔萨伊大人的通报刚经过这里送回京,一路上人人都会知道了。”
费路西苦笑一声道:“不提这个,高沙最近有什么重要的情报么?你身为边关大将,知道的一定不少。”
库切注视着费路西,慢慢的说:“你不是外人,我也不瞒你。这几天我这里经过证实的情报没什么可说的。但是有些从间谍那里传来的未经证实的情报却是比较惊人。”
“大人说说看?”
“传闻中,高沙皇帝突然中风,病重不起了。”
费路西急忙又问:“为什么会突然中风?”
“好像是为了他那唯一的公主,具体什么原因,封锁的很严密,一点也打探不到。而且,高沙的两位亲王先后进京,但是另一个有皇位继承权的人,就是那位公主却始终不露面。这两位有继承权的亲王已经开始对着干了。”
我好像帮了两位亲王一个大忙啊,费路西想,公主失踪就少了一个人争皇位。那些权贵们现在都忙着去争权夺利了吧,谁还有空找我麻烦。不知道公主到底是什么心思?一路上想尽办法试探也没成功,这次再告诉她去,这么大的事总该有些反应了。
好一会儿费路西从发呆中醒过来,告辞了库切中将。
“你父亲重病不起了。”费路西支开了嘉美,单独对碧心公主说。
公主腰挺的更直,一道流光缓缓的扫过她的瞳孔,她的情绪没有像费路西想象的那样出现剧烈的反应。
“你的两个叔叔正在争斗。”费路西继续说:“你也是有继承权的人,你不想回去吗?”
“我再也不是公主。”碧心坚定的说。
“你不想继承吗?这无所谓。”费路西说:“现在病重的是你的父亲,你就不想回去看看?”
“我不再是公主,他也不再是我父亲,他是一个皇帝。”
费路西觉得太不可理喻了,大声的质问:“你还有没有一点亲情?”
碧心略带嘲弄眼神的扫了费路西一眼:“你不会懂得。”
“我…”
“我要睡觉了。”碧心下了逐客令。
出了东云关,神英帝国的本土呈现在费路西等三人的面前。费路西惊奇的发现,东云关附近的原野竟然被开垦成农田了,有史以来在这里曾经进行了无数次的战争,多少战士的鲜血抛洒在一片土地上,又有多少的死者被埋葬在这异国他乡的荒原里化成一抔黄土。所以,费路西想,土地的肥力肯定是第一流的。
唉,费路西轻轻的叹口气,他有些疲倦,这不是疲劳的原因。
“你为什么叹气呢?”嘉美不解的问:“应该高兴才对呀。”
费路西摇摇头:“回到国内,嘉美你还是嘉美,我就不一样了。”
嘉美的脸蛋写着不懂两个字。费路西意味深长的说:“人生就像戏剧,不同的舞台有不同的戏,演员也会演不同的角色。”费路西看嘉美还是在迷惑。继续道:“比如说,在京城皇帝面前是一个舞台,在海原城是另一舞台,还有在你和贝丝她们面前又是别的舞台。这次去高沙则是新的戏剧,现在又回到国内,就像换了一个舞台。”
“那会很累的。”嘉美说:“这么多舞台换来换去会晕的。”
“千种角色中,总有一种是本质。”突然插嘴的是碧心公主。
“这里就是我们神英帝国的本土了。”费路西突然想起什么,指着远方对碧心说:“我把你带到了目的,算是履行了我的承诺。天高地大,你自己去闯荡吧。”哼哼,这下你总该低声下气的求我了吧,费路西得意的想,我看你还怎么摆一张冰块脸。
“不要吧,撒多大哥。”求情的却是嘉美:“让她自己走掉,她会很惨的。说不定被被饿死,被坏人杀死。”
真多嘴,费路西无可奈何的想。“好吧,那我们先把她带到京城,再看看。”在嘉美面前不得不充好人的费路西说。
第五章 狂热的氛围摩兰王国是由肯荷斯人建立的王国。肯荷斯人的祖先活动于西大陆的西北方纳格特半岛一带,是一个半牧半农的民族。纪元756年前后,纳格特的肯荷斯人被当时强盛的维亚帝国击败,走投无路的肯荷斯人离开了故土,跨越横亘在西大陆北部的遗弃之荒漠,来到西大陆东北部。这次迁移带有浓厚的悲壮色彩,最后活着到达目的的肯荷斯人不及迁徙前的三分之一。
属于伦帕扬王国的当地人对这批异族人并无好感,已经没有退路的肯荷斯人与原住民发生了剧烈的冲突。
经过长达数十年的战斗,肯荷斯人逐渐控制了西大陆的东北部,建立了两个王国,分别是偏东沿海的摩兰王国和偏西内陆的伊丁那王国,伦帕扬王国失去了它的北方领土。
许多不愿意被肯荷斯人统治的人和家族纷纷南下,迁移到了伦帕扬王国的南方,其中有一个姓氏为哈林的家族在纪元801年随着潮流南迁,这在当时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是却因为后来的历史而显得重要。纪元835年,哈林家族的一员哈林萨利卡在门阀贵族的支持下的篡夺王位,改国名为神英王国。
哈林萨利卡成为神英第一代国王,他就是后来的神英帝国皇族的祖先,只是哈林这个姓氏现在很少被提起了,因为在神英帝国里,为表示尊敬,对皇帝的称呼只称世代,不冠姓名。王位传到第三代时,神英三世国王连续征服了神英王国南边的两个小王国,宣布自己兼任三国的国王,加冕为皇帝,国名因此也改称神英帝国。
传说中,当初的哈林家主是在普拉受了天神的指点而南迁,被神英帝国官方宣称为神之启示。神之启示至今恰好200年了。但,普拉却是属于摩兰王国的领土。
纪元1001年六月中旬,神英帝国的首都玉都城外出现了一个风尘仆仆的少年,俊秀的面容上略带疲惫,看来是经过了长途的旅行。少年的身边跟着两个女人,从穿着分析应该是少女,类似斗笠的太阳帽戴在她们的头上,帽沿上垂下一围薄纱挡住了脸庞,使人无法一睹容颜,可是那美好的身段更增加了人们一窥容貌的欲望。
少年的眼光注视着城墙的另一边,那里有十来个人围着几张桌子,从这群人上面的红条幅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募兵点。“一路上到处都有募兵点啊。”姓名撒多费路西的少年自言自语的说:“从连云山到这里起码看到了十几处吧。”我国这么多的常备军再加上预备军竟然不够吗,还要招雇佣兵?陛下到底需要多少士兵?一连串的念头闪过。
“撒多大哥,我们快进城吧。”一个少女催促道:“我好想休息哦。”柔软娇嫩的声音令每一个男人无法拒绝。
“嘉美你又想睡觉了吧。”费路西边说边笑着向城门走去。
费路西慢慢的走出城门洞,玉都城逐渐呈现在他的面前。
“天神指引我们向北方前进!”血红色的标语映入费路西的眼帘。费路西站在标语前,皱着眉头思考着其中的含义。
“啪!啪!啪!啪!……”有节奏的步伐声由远及近的传进费路西的耳朵里,谁的军队这么夸张?在这闹市里走方队?费路西看到前方的十字路口走出来一支队伍。这是学生,费路西通过他们的制服迅速做出判断。学生军旁若无人的走着自己的步伐,道路上本来拥挤的行人不断的向道路两边分流避让,如同水流被突然劈开。方队中有人手中挥舞着一面燃烧的大旗,烧焦的丝丝糊味一阵阵的熏进人们的鼻子里,依稀可以辨认得出这面旗帜是摩兰王国的国旗。
“天佑帝国!”学生军挥臂高喊。
“千秋万代!”道旁的行人齐声呼应。
“天佑帝国!”“千秋万代!”狂热的口号此起彼伏。
玉都对费路西来说已经是很熟悉的地方,但是这次展现在费路西面前的却是一个截然不同的玉都。费路西对这个早已熟识的城市竟然感觉如此的陌生,他两年前第一次来这里时都不觉得这样的生疏。虽然景物依旧,其间散发出的氛围却是彻底全非了。
费路西惊奇的目送着方队的远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