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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间空白处的後方则是门扇。北方和南方的大门风格是完全不同的,北方豪宅的大门气势宏伟,与高墙浑然一体,彻底隔开了内外的世界。而南方的大门轻巧实用,进出方便。特沃公爵府门前的那个小广场的作用就是停驻马车,所有前来的人都要门外下车步行入府,到了裏面再根据情况决定是继续步行还是坐人工轿子。
以前费路西经常路过这裏,那时公爵府门前的马车一排排的在小广场上停著。但今天费路西早晨来的时候,小广场空荡荡的,偶尔见微风卷起一片纸层打著滚飘到了草坪裏。费路西大有一种今昔非比之感,不过也可能是他来的太早的原因吧。
欧维上将正在楼下的小花园裏晨练,一把长剑舞的虎虎生风,他神情专注,甚至没有注意到费路西的到来。费路西站在一边看欧维舞个没完没了,偏偏技术又很一般,动作频率慢如蜗牛,配合的真力也是比蚂蚁强不了多少——其实欧维武技也不算差,但在费路西这种人的眼裏就百无一是了,他实在不耐烦了,只好微微运起真力大暍一声:『好!
』震的正在腾空的欧维迅速落地。
『噢! 你过来了。』欧维擦擦汗说:『走,进去说话。』费路西随著欧维进屋坐下,很恭敬的等待欧维开口。一个美丽的金发少妇端了一杯茶给费路西。
『这是你大嫂。』欧维介绍说。
费路西糊涂了,大嫂? 他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大哥了? 图欧德肯定没有妻子的。
欧维见费路西一付迷茫的表情,又说:『是我的妻子。』费路西吓的差点把口中的茶水吐出来,心道:『你的妻子什么时候就成我大嫂了,我可没有和你称兄道弟过,我哪裏敢和你称兄道弟。』他艰难的咽下茶水说:『劳夫人大驾倒茶,这在下怎么敢当?
』这欧维上将一上来就和他明裏暗裏的套近乎,一定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吃了一惊的费路西还是很清醒的知道自己的斤两,更知道那特沃·欧维上将的份量。
『什么敢当不敢当的,你我还这么客气做什么。』欧维继续发动人情攻势。
费路西仍然恭恭敬敬的问:『大人召在下前来,不知有何指示?
』欧维皱一皱眉说:『哎,我都说了,你我不必弄的这么生分。我们也有很久没见面了,趁著大家都在京城互相见见面么。』『大人欲见在下,只要一个命令,在下即会立刻赶往西南晋见。』『你再这样我就可生气了,告诉好几遍了说话不要这么见外。』费路西被肉麻的直起鸡皮疙瘩,心裏胡思乱想道:『欧维不会是知道了前年我和皇后的那点事吧?
』想到皇后,费路西不禁呆了一呆。
欧维看费路西发起呆,咳嗽一声说:『你可知道,我时常听到有人赞叹你是国之良材。』『过奖了,我恐怕就快成国之罪臣了。』欧维上将一摆手说:『这质询没什么,我敢说只是走走过场而已,那些法庭都是解决普通民众的事儿的,谁能把你怎么样。』费路西一喜,听这意思好像欧维打算为他开脱。『在下这就借大人的吉言了。』『如果连你这样的人才都要打成罪人,那我们帝国朝廷上下可真是愚蠢不可救药了,再说对方对你的控告简直荒谬到极点,怎么可能正式立案。』『那人是个小人,但是他背後的势力可不小。他是被海军总部授意的,据我所知,海军总部在朝中也有人。』欧维惊讶道:『海军?
难道他们另有所图? 』他站起来走了几个来回考虑了一会继续说:『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支持你的。不过你知道为什么吗? 』『在下愚昧。』费路西说。
欧维笑著说:『我就开门见山地说吧,因为我宁愿是你在东南而不是别的什么烂七八糟的人。』费路西作出一付感激的表情。
『撒多大人! 』欧维突然抬高了嗓门:『你还记得当年是我给了你平叛立功的机会吗?
』『记得。』费路西说,心裏想道:没有你我照样能立下那功劳,我还白送了你一个人头。
『你还记得是我推荐你当的都督吗? 』『记得。』费路西说,心裏想道:要不是皇帝陛下不放心你而任命我当都督牵制你,你再推荐也没用。
『你还记得东南的地方官到我这裏来告你的状,我把他们打发回去的事情吗? 』『记得。』这点费路西无话可讲。
『你还记得我姐姐对你的恩情吗? 』这句话就是欧维自己想当然了,他看皇后委托他照顾费路西,就以为皇后对费路西有什么恩德。
费路西迟钝了一下,皇后对他有什么恩情? 不过他还是来了一句:『记得。』『那么你知道我的外甥是谁吗?
』『知道。』不就是那个差点抢走娜琪的二皇子吗,费路西当然还记著这个。
欧维停顿了一会,最後问道:『那么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费路西知道自己不能表现的犹豫,立刻回答说:『在下明白,大人放心。』费路西明白了,欧维今天就是为了拉拢他才叫他过来的。既然是拉拢,起码的给点利诱吧,费路西想。
『对了,你上次给我写信说你们边防军的军费问题,我会去军务部说一说,尽量能解决你们的财政危机。』『那就多谢大人了。』费路西大喜道,不管上不上这条船,先把实惠捞到手再说。
费路西的心情轻松了许多,有一个监国大臣和一个国舅级的上将罩著,那桩诬告应该不能把他怎么样了。明天就去军事法庭转一圈,把德尔利推荐的人也带上,那么自己连口水都节省了。
刚才端茶的美丽少妇缠著另一个女人的胳膊走进来,两人亲密的耳语些什么。费路西看见那另一个女人,心裏『咯登』一下,那不是皇后么?
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相遇,如果他在京城有一个最怕见到而又最想见到的人那就是皇后了。腰间的红痣之谜、恶作剧般的制造圣女……
『啊,大姐你也来了。』欧维打招呼说:『我正在和撒多大人说话。』费路西绝不想犯大不敬之罪,只得硬著头皮到皇后面前行礼。
『免了。』特沃皇后微微一抬手,动作说不出的优雅。
费路西没有抬头,直接说道:『在下不敢妨碍特沃大人,这就告辞了,敬祝皇后殿下和大人永享安康。』说罢退出了房间,他自始至终都垂下目光而没有看到皇后的脸。那特沃皇后朝著费路西的背影略一发怔,不知道她心襄在想什么。
公爵府外面的小广场上站满了侍卫、太监、侍女一类的人物,这些都是皇后的随从。不知道当年费路西在宫中被下了春药时碰上的那个宫女还在不在,他巡视了一遍,没有与自己印象相符的,很有些遗憾的离开了大门口。
费路西走下台阶,回头看了看门区上的几个大字:『御赐特沃公爵府』。
『公爵府啊公爵府,那现任的特沃公爵很久前就被押到外地终生监禁了,他没有直系的子孙,他的弟弟早些年又因为纵欲过度而死掉,因而现在特沃家的重任一下子压在了欧维上将的肩膀上了吧。如果弄不好,特沃家也许会就此衰败,历史上不知道有多少气数已尽而消亡的世家大族。』费路西感慨著,『不知道牵连进了前年的那场政变,二皇子还会不会被八世皇帝陛下定为继承人?
欧维上将一定是会死保自己的外甥,要是失败了的话会有什么後果?
虽然说特沃家树大根深,但是彻底失势是铁定免不了的。那可怜的特沃皇后……』费路西到此刻竟然发现自己最同情的是皇后?
『一定是我习惯於对女人心软了。』费路西想道。
德尔利果然带了一个人回来,叫什么拉万。不过费路西看他那秃头秃脑乾枯瘦小其貌不扬的样子很有些信不过,但碍於德尔利的面子嘴上没说什么,况且费路西也知道人不可貌相的道理,德尔利应该不会在这种关键地方乱开玩笑。姑且信之,反正明天自己也在场。
费路西想了想,对拉万说:『你给我冷嘲热讽,嬉笑怒骂,狠狠的挖苦那些法庭的裁决官。我碍於身份不好闹得过分,你替我上去骂,出一口气再说。』拉万呆一呆,不知道费路西什么意思,『大人,这样不好吧,还是委曲求全一点。毕竟作出什么结论是由裁决官掌握的,平白得罪他们……』德尔利拍拍拉万的肩膀说:『你不懂的,照著大人的话去做就行了。』拉万混迹於平民间,不明白官场中的一些事情。其实明眼人都看得出,基尔库克对费路西的控告有无中生有、夸张事实的意思,如果费路西真的有什么不是,早就被北伐军总部处罚了。对於这样实属无聊的控告,军事法庭却没有驳回,虽然没有正式立案,但也煞有介事的进行调查。分析其原因,大概是两种之一,要么军事法庭的裁决官都是黑白不分的糊涂蛋,要么是因为裁决官受人指使而另有所图。无论是那种情况,像拉万说的那样委曲求全都是没有作用的。可以说,解决问题的渠道不在於军事法庭,而在於军事法庭之外的东西。
所以无论费路西明天有什么表现其实都不会对结果有实质性的影响,既然如此,那索性让拉万大闹一番。
次日,三位帝国最高军事法庭的裁决官大人早早就来到一号室,这是一间不特别大的屋子。边上一排裁决官使用的桌子,对面放一把给费路西坐的椅子。但是左等右等,椅子的主人始终不来,直到十点多费路西方才姗姗来迟。
那令人可气的费路西在门口对屋裏的三个人点头示意,可他却站在那裏不进来,与旁边的一个随从开始了聊天,这分明是不把几位裁决官放在眼裏。
一个文书走到费路西身边说:『三位裁决官请大人进去接受质询。』费路西一指屋子内说:『质询? 为什么那座位尊卑有别,分明是审问的架势!
』文书为难的说:『请大人将就点,没有空余的房间了。』『那我请三位裁决官将就点站著行不行?
我也站著接受质询。』费路西的随从走进去,把给费路西准备的椅子搬到裁决官桌案的侧面,然後拍著椅背说:『大人,这样就可以了。』三个裁决官是并排而坐的,东边的那个顿时就要发作,但被中间的人拉住了。
费路西睑上挂著嘲讽的笑容,坐到一排裁决官的侧面。
『咳! 』中间的裁决官就要发言。
『慢著!
』费路西的随从打断了裁决官的话:『我们大人不认识你们三个,请你们自我介绍一下。』『这与本次质询无关。』坐在西边,也就是离费路西最近的那个裁决官说。
随从仿佛早就知道对方会这么回答,『我们大人不是犯人,论等级你们也不比我们大人高。总不能让我们大人也像我一样叫你们裁决官大人吧。既然你们心裏有鬼,担心被报复,不愿意透露姓名,那就算了。中间的这个老头大人,还有东边的那个歪嘴大人,你说是不是?
』费路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中间的裁决官强忍怒气自我介绍说:『我是帝国最高军事法庭裁决官泰利茨,这两位是与我职衔一样的萨希里尔大人、威特大人。』『那么我也自我介绍一下,本人是帝国都城街头小民拉万,无职无衔,现担任撒多·费路西大人的法庭代言人。本人今年四十五岁,已婚,育有子女一人……』『行了行了!
你先闭嘴吧。』东边的萨希里尔挥挥手。
『下面开始本次质询……』泰利茨开始发言说。.『慢著!
』又是拉万打断了泰利茨的话:『其实不用质询了嘛,几位裁决官大人心裏早就有结果了吧,把别人告诉给你们的结果直接宣布不就行了,我们都省事啊。』拉万冶嘲热讽的暗暗攻击裁决官受人指使。
『放肆! 』萨希里尔终於忍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