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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宣布不就行了,我们都省事啊。』拉万冶嘲热讽的暗暗攻击裁决官受人指使。
『放肆! 』萨希里尔终於忍耐不下去而拍案而起。
费路西看自己不张嘴是不行了,对萨希里尔说道:『你是萨希里尔吧,瞧你吹胡子瞪眼的。你是个朝廷大臣,跟他一般见识干什么?
我这个代言人是个地地道道的卑贱小人物,他没什么水准修养,而你做大人要有大人的风度嘛,怎么能跟著他学?
小心失了朝廷的体面被检察官参一本,我的随从我自己会教训的。』又转头假意训斥拉万说:『你别那么多废话!
让这几位裁决官大人把话说完了。』泰利茨阴沈著睑说:『撒多大人,我问你:蒙托斯战役中,你的任务是什么?
』费路西似乎是不屑於和裁决官说话,对拉万耳语几句,虽然是耳语,但声音大的整个屋子裏的人都能听见:『我的任务有三个,一是打前锋冲击敌阵,二是交战胜利後追杀败退敌军;三是万一交战失败就负责断後。』这几句话裁决官听的明明白白,可是代言人拉万尽职尽责的听完後又冲著三位裁决官大声的重覆一遍说:『我们大人说,他的任务有三个,一是打前锋冲击敌阵,二是……』泰利茨厌烦的抠抠耳朵,听完拉万又罗嗦的一遍後问道:『撒多大人,我问你:後来你是不是下令中央第一军团两个万骑队进入吉兰诺斯城?
』费路西对拉万『耳语』说:『是。』拉万重覆一遍说:『是! 』『那你认为自己是否违反了军令?
』这次费路西没有耳语,拉万抢先说:『裁决官大人何必这么多废话,我们大人当然不会承认自己违反了军令,似乎除了你们和那个原告外,没有人认为我们大人违反了军令。』『撒多大人,我问你:你进入吉兰诺斯的行为和军令有矛盾之处,你作何解释?
』费路西无视裁决官的存在悠然闭上了眼养神,他的对手根本就不是眼前的这几个人,他懒得多看他们一眼。几位裁决官大人自然是很没面子,但是这不是审问,费路西也不是犯人,他们也不能把费路西怎么样。他们这些裁决官也只能吓唬吓唬普通民众,遇到权势人物就矮了三分。如果质询进行不了,那案子就算中断了,对於费路西当然无所谓,可是他们必须要把案子按照程序进行下去。
『撒多大人,你要自重! 你这是藐视法庭! 』威特喝道。
拉万说:『下面由我这个代言人发言。我认为几位裁决官大人的立场并不公正!
泰利茨大人刚才说:『你进入吉兰诺斯的行为和军令有矛盾之处……』这句话充分体现了你们已经先人为主的认为我家大人的行为和军令是有矛盾的,只要我们大人一回答就无异於承认了自己的行为和军令有矛盾。因为我们大人的行为和军令并无矛盾之处,所以我们大人拒绝回答你们这个诱导性的问题。我不得不提醒几位裁决官大人,请注意自己的立场。』三位裁决官一时间面面相觑,对於拉万死咬字眼他们也没什么办法,虽然他们的本意并不是拉万说的那样,只是无心一问罢了。
泰利茨又斟酌著字眼重新问道:『撒多大人,我问你……』拉万第三次打断了泰利茨的话:『我明白大人你的意思了,刚才我误会了,我想几位裁决官大人也不会有这个智慧去进行这么复杂的文字游戏。关於我们大人那次的行为,其实并没有违犯军令。我们大人接到的命令有三条,第一条作前锋冲锋陷阵我们大人办到了。第二条是交战胜利後追击敌军,这点我们大人也作到了,我们大人当时也确实追杀了敌军……』萨希里尔像是抓住了什么说:『撒多大人既然追击敌军了,那又怎么进入了吉兰诺斯?
敌军的败兵是向另一个方向逃跑了。』拉万望著萨希里尔摇摇头,说:『我再一次为这位大人的智慧表示遗憾。
请问你,如果接到的命令是追击敌军,难道就要永远的追击下去而不停止吗?
只有白痴才会这么想吧……』费路西睁开眼一本正经的说:『我认为裁决官大人不是白痴。』这时正在做记录的文书不禁捂著嘴偷笑,费路西这句话记也不是不记也不是。
拉万继续说:『我们大人说了,几位裁决官大人不是白痴,所以也不会那么想。既然不可能永远的追击下去,那么总要停止。至於什么时候停止,军令中并未说明,这需要第一线的指挥官自己决定,因此我们大人当时追击了一段时间後停止了追击,这是他的职权所允许的。至於进入吉兰诺斯,那是停止追击以後的事情,我军并没有禁止进入吉兰诺斯的军令吧。』费路西暗暗伸出一个大拇指给拉万,拉万更加得意:『还有第三条命令,万一交战时我军败北我们大人负责断後。这条命令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万一交战败北』。大家都知道,虽然我军後来惨遭袭击而溃败,但是在我军和摩兰军的蒙托斯会战中我军是获胜了,命令中的交战指的就是蒙托斯会战。我军既然胜利了,那第三条命令的前提就不存在,这样的话第三条命令就等於自动作废了。』三个裁决官心裏不约而同的想道:这个家伙真能说。他们正要就『滥杀己方军官』一事继续进行质询时,从门外走进一个瘦高个头的人。这个人费路西不认识,但是泰利茨等人认识,乃是帝国最高民事法庭的裁决官列普,不知道他到这裏来干什么。
列普对泰利茨等人笑笑说:『听说撒多大人在这裏接受质询,我也来凑个热闹。』威特平时与列普比较熟,开口道:『我们这裏有人控告撒多大人违抗军令和滥杀己方军官,你们民事法庭来凑什么热闹?
』列普扬一扬手中的文件说:『最近先後有两个人到我们这裏控告撒多大人非法拘捕、殴打神官和滥伤民众,本来打算直接驳回不予受理,但是听说撒多大人就在这裏,所以就顺路的来问问。』费路西忍不住苦笑,今年是什么年啊,官司如此之多,落井下石这一招大家看来学的都不错。
『我能知道是谁控告我吗? 』费路西对列普说。
列普说:『这两个人都没有提出保密要求,我可以告诉你。一个是海神大主教克罗托申,另外告你滥伤无辜的是红菲小姐,说你曾经打伤了她的护卫。』拉万轻轻的叹口气,听听这些字眼:违抗、滥杀、非法拘捕、殴打、滥伤。怎么听也像是在形容一个街头混混,难道这位撒多大人真的是一个桀惊不驯的问题少年么?
是不是被德尔利这家伙给蒙了?
『木秀於林,风必摧之。』费路西自矜的吟道,至於这秀於林的木自然当仁不让指的是自己,声音清晰的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裏,他轻蔑的、闪动著刺芒的眼光缓缓的扫过一排裁决官,只听他嘲弄说:『你们这些可怜的人偶有自己的意志吗?
』从军事法庭出来,费路西边走边想:海神教的克罗托申大主教控告自己,这个还情有可原,倒是那位红菲小姐乱凑什么热闹呢?
简直不可理喻啊。对於质询的结果,费路西却并不怎么关心。
走著走著,费路西突然停了下来。咦?
气氛不对,费路西东张西望看看周围。虽然大街还是大街,行人还是行人,可是费路西很敏感的发觉有变化,到底是什么变化他也说不上来,但一定有。这一会儿的时间裏肯定发生了什么重·大事件,费路西猜测道。
费路西回到德尔利那裏,却看见德尔利有点急迫的来回踱步。德尔利看到费路西过来,迅速的迎上来说:『出大事了! 陛下归天了! 』啊!
费路西呆了一呆,头脑中闪现的第一个词竟然是『诈死』,八世皇帝陛下不会是又在玩花样吧,费路西多疑的想,毕竟八世皇帝的几次表演给费路西的印象太深刻了。
『陛下天躯圣体,这么容易就驾崩了?
』德尔利像是知道费路西心裏想什么,说:『这应该是真的,据打探来的消息,报丧使者离京城只有几十里地了,其实消息早在两个钟头前就传过来了。』想想皇帝陛下也没有什么必要诈死,这样只会制造更大的混乱而已,看来陛下是真的去世了。费路西百感交集,仿佛千万种感觉瞬间都充塞到心脏裏了,想说些什么,但说不出来。八世皇帝对他有恩德,如果不是皇帝陛下的赏识,没准费路西现在还在当一个为了生活奔波的小小佣兵。虽然有利用的成分,但不能否认费路西确实受益匪浅。一直以来费路西固执的认为自己和皇帝陛下是公平交易两不相欠,不过此刻,他发现自己内心深处还是有一点感激的,但这也许仅仅是对死人的一种礼貌吧。八世皇帝的威严浮现在费路西的眼前,从今以後,再也见不到此人的此种气度了。
想到这裏,费路西竟然产生了一点轻松的情绪,像是压在头顶的大石头被搬开的感觉。费路西今日的许多东西都是八世皇帝赐予的,费路西对於自己这些东西的来源自然有种心理上的敬畏,但从此之後,神英帝国襄还有谁能让费路西真正的产生敬畏感?
是那两个羽翼未丰的现皇子吗? 费路西并不看得起这两个同龄人,尽管他们其中一个会成为九世皇帝。
『大人,现在有什么打算? 』德尔利间道。
费路西缓缓的边想边说:『陛下归天,京城已成是非之地,我还是回海原去吧,免得卷入漩涡伤及自身。』『大人又要一走了之? 』德尔利的语气颇不赞同。
『不走干什么?
京城的风云好像和我关系不大啊,我耕好东南的一亩三分地就可以了。』『大人。』德尔利说:『风险和机遇是并存的,现在陛下归天,新皇未定,正是充满机遇的时刻,全帝国的焦点都集中在京城了,大大小小的权贵们恐怕都要赶到京城凑热闹,大人你何必离开京城呢,不敢冒风险是不会有收获的。』费路西打量著德尔利道:『在我印象中,你总是比较胆小的,以前很多时候你都劝我不要轻举妄动,低调一点,跳出是非圈子。为何今天相反了?
』德尔利辩解道:『那不是胆小,那是会观察时机。当初有陛下这个绝对权威者存在,无论如何也不可触及陛下的权威,现在各山头互相鼎立、混沌不明,正是大展手脚的好机会:当初大人你只是个小角色,别人未必在乎你,现在大人你有了自己的声望和势力范围,据我在京城的观察,大人还是有一点号召力的。』费路西沈思了一会儿说:『我想,你的嗅觉应该值得相信。你在京城闻了几十年的味道,多少也是闻出经验了,这次就按你的嗅觉来吧。』德尔利白眼一翻,大人真是不虚心的人。
『我想起来了,』费路西又说道:『国丧期间,任何法庭都要暂停办公三个月。看来陷害我的卡斐提督彻底失算了,没想到陛下恰好这个时候归天。』费路西说的不错,本来帝国最高军事法庭的那三个裁决官打算後天宣布质询结果的,现在看来要往下拖延了。但谁又知道这注定是风云变幻的三个月裏会发生多少事情,谁又知道以後的日子裏,谁还能站著,谁又是倒下的人呢。
此刻的费路西最想做的事情是仰天长啸!
八世皇帝陛下归天了,修史官的历史人物表上又增加了一段内容:『神英帝国哈林王朝第八代皇帝艾罗陛下生於纪元951
年,崩於纪元1002年,终年五十一岁。八世皇帝陛下於纪元987
年登基,执政十五年。遥想三世陛下加冕为帝建成帝国以来,帝国国力强盛,於四、五世皇帝两代臻於极致。然则六、七世皇帝时,帝国发展势头停滞不前。直至八世陛下登基,帝国颇有中兴之像,也曾大破高沙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