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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台塌了半边,几片受力最大的砖头远远地飞了出去。
「啊……」费路西仿佛听到了一声惨叫。
「不会是砸到人了吧。」费路西惊讶地想,要是砸到一个登门来访的贵族或者官员可就不妙了,这些时间上门的都是此类人。
费路西下去走到大厅门口,看见几个庄丁抬着一具身体站在院子里。拉万过来对费路西说:「大人,刚才从天上掉下一块石头砸伤了庄园外面的这个少年人,还好伤势不重。」
「我只听说过天上掉馅饼,没听说还会掉石头的。」费路西装糊涂说:「这个少年人既然是在我这里被砸到的,那就做件好事把他抬到配楼里治一治吧。」
看着倒楣的少年被抬走,费路西松口气。
「哈哈,撒多大人近来安好?我们又见面了。」大门口处传来问候声。
费路西扭头看去,原来是温德沃夫警官。别又是来借房子的吧,这下费路西躲也躲不过去了。「真是稀客呀。」费路西说,「我这里不是良宵美景的地方,你怎会有心情到我这里来,莫不是我又有什么案子犯了?」
「奉上司命,进驻坎兹华特庄园执勤。」温德沃夫一本正经地说:「这是有监国委员会盖印的公文,请大人过目,希望大人多多配合。」
坎兹华特庄园究竟有什么魔力?费路西忽然觉得庄园里的原本粗糙的一砖一石都透露出了诡异的气息。莫非已经失传了一千年的精神魔法再现人间?费路西不由呆呆站着一动不动。
费路西伸手拉住温德沃夫问道:「老实说,为什么派你来?」
「大人你明知故问啊。」温德沃夫迈步里面走去。
费路西把温德沃夫按在原地说:「你给我说清楚。」
温德沃夫轻笑一声道:「都这时候了大人你还装什么傻。这不是你的庄园?」
费路西手中暗暗用力,温德沃夫的骨头瞬嚓瞬嚓的一阵响动,「慢着慢着!」
温德沃夫喊道:「你当真不知道?真是太好笑了。」看着费路西快抓狂的样子,温德沃夫不敢再卖关子,指着西北方说:「那里是京城吧。」
「没错。」
温德沃夫换了一个方向,指着南方说:「那里是皇家陵园。」
「奸像是吧。」
「皇帝陛下的灵柩需要从京城移到陵园,你这里是必经之路,明白了吧。你看到东边河流和桥梁没有?而坎兹华特庄园就是过河前休整的地方。」温德沃夫继续说:「早些时间我也听说过,当年为了使国丧的送葬队伍有一个合适的休息场合,所以在京城到陵园路程的正中间过河处修了—个不伦不类的建筑,每次送葬按照照惯例是要在这里休整一下的。谁想到皇帝陛下竟然把这儿赐给了你,因此这回得打扰你。而我,就是奉命打前站来监督情况的。」
费路西又发起呆来,没想到是这种情况。他在朝时间还是太短了,许多典故逸闻还都是一无所知,连他自己的庄园的历史都不清楚。
温德沃夫见费路西没再搭话,走进了大厅,才过几分钟又冲了出来,哆嗦着对费路西说:「你,你,你竟敢……」
「啊,你见鬼了?」费路西说。
「比见鬼还可怕!」温德沃夫拉着费路西冲进去,「那是你的卧室?」
费路西轻蔑地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虽然这个厅中之厅面积大了点,你也不必这样惊讶吧。」
「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那是灵堂!」温德沃夫叫道:「就是皇室的停棺之所!多少代皇帝皇后皇子的灵柩等曾经在那里停过,你竟然在那里睡觉?」
「听起来很不吉利。」费路西重重地拍一下温德沃夫的肩膀说:「不过也没什么,你说的是以前。现在这是我的地方,我在哪儿睡觉都没事。」
「你还是小心点吧,不要找麻烦,趁早把东西搬走。」温德沃夫督促说:「预计这次皇帝陛下的棺材还是要在这里停一停的。」
费路西漫不经心的「哦」了一声,心里打起了自己的主意。
能够接待皇家,对臣民来说当然是一件荣耀的事情。可是风光的背后,有多少辛苦,费路西从来没有想过,直到某人到坎兹华特为止。这人的职位是宫廷副总管,用一个词来形容外表就是其胖如猪,他来坎兹华特庄园的任务就是安排接待事宜。
「啊!」刚一到庄园的宫廷副总管发出了尖利的叫声,跟在身后的费路西厌恶的直皱眉头。「你是怎么搞的嘛!」副总管斥责道:「这庭院多久没有打扫了?
简直就是野地荒原嘛,难道就这样接待皇后皇子?」
费路西一言不发,管事拉万点头哈腰道:「大人莫急,立刻就派人收拾。」
「楼梯怎么如此脏?还有那地面,怎么那么多尘土?多久没有打扫了?!」
「大厅的墙壁太空旷了,准备一些大型挂毯或者油画,要宗教风格的。」
「这些木质沙发太硬!都铺上垫子,要北方大陆产的那种丰毛织垫,特别厚的。」
「厕所味道太重了,回头你们多弄些香科撒进去,每个厕所都不能漏过。」
「厨房里全都是青菜?!不行,记得提前一天多买些肉去,各样都来一百斤备着。还有各色水果,一样也不许少!」
「怎么搞的?谁摆的鲜花?立刻拿掉!」
走马观花转了一圈的宫廷副总管打个哈欠回到为他准备好的房间午睡去了,留下费路西和拉万面面相觑。
拉万小心地问道:「大人,你有多少钱?」
费路西一摊手道:「只有几十个金元。」
拉万为难地说:「庄园的账目我看了,也是没钱,钱都让德尔利花完了。」
若是在海原,这些开销虽然花费不少,但对于费路西来说不在话下。但是目前的情况让费路西顿感窘迫,「德尔利这家伙年年花这么多钱,也不知道都有什么用了。」费路西埋怨道。费路西忽然想到碧心这次出门带了一大笔钱购物,等她过来后也许就有钱了。
第二章错综复杂的皇位争夺战碧心在第二天就来到了庄园,载满货物的船只停在了东面的河边码头上。
那里面都是什么东西费路西不关心,费路西关心的是碧心还有多少钱。当费路西厚着脸皮向碧心要钱时,遭到了这个冰块小姐鄙夷的目光,滋味复杂的很。
鄙夷归鄙夷,碧心还是拿出了自己剩余的钱,数日有一百二十四金元。这是一笔不小的款子,但是与费路西日前的需要相比,无异于杯水车薪。
「天哪,你不是带了五千金元的汇票么?怎么就这么点了?」
碧心一扬眉,冷冷地说:「钱不是你的,你管那么多。」
费路西对碧心只有摇头,走出去想别的办法了。
如果德尔利花钱的胃口不是那么大,现在也不至于这般捉襟见肘,费路西不禁又埋怨起德尔利来。就在这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主人列为浪费分子的德尔利来了。
德尔利照例先诉苦一番,「大人啊,现在各城门管的严严的,出来一趟可真不容易,属下为了到此见大人一面,简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使尽……」
还算德尔利聪明,他发现费路西的表情不是很友好,立刻停住了废话,说开正题。「目前京城的局势犹如一张渔网般纵横交错,从横的层面看,王要还是两个老牌派别门阀派和经济派争斗,另外一个尚书阁也在监国委员会里占了三个位置,但是没有陛下的支持时,估计他们只能当配角。从纵的层面看,朝廷和外省权贵为了权与利也产生许多矛盾,但这些外省人中也有不同的派别倾向。所以说局面纵横交错,彼此纠缠不清。」
费路西嘲笑道:「有点新鲜的没有?这些东西是个人都知道了。」
德尔利继续说:「有两点情况值得注意,其一是特雷迪亚侯爵。」
「他是谁?」
「特雷迪亚侯爵全名哈林·特雷迪亚·艾登,是八世皇帝陛下的弟弟,二十年前与陛下争夺帝位的就是他。八世陛下登基后,哈林。特雷迪亚。艾登被封为特雷迪亚侯爵打发到了外省,皇帝陛下还曾经下令道:特雷迪亚侯爵无召命不得进京。」
「原来是这样一个人啊,他这次来了?」
「不错,据可靠的消息,特雷迪亚侯爵已经到京了,这显然违背了已故陛下的旨意。」
费路西想了想说:「他即使来了又能怎样?一个过气的人物而已。陛下虽然没有指定继承人,但是肯定是两皇子中的一个。特雷迪亚侯爵尽管是血缘最近的皇亲之一,但根本没有机会去继承皇位。」
「大人,你听属下把话说完。」德尔利说:「特雷迪亚侯爵是突然出现在京城里的,事先毫无征兆。」
「这个没什么吧。陛下归天,他这个做弟弟的回来也是人之常情,不值得大惊小怪啊。」
「他回来并不奇怪,奇怪的是他回来的方式。特雷迪亚侯爵是一个特殊人物,他若要回来无论如何也应该先征得朝廷的同意,然而他却是不声不响忽然就出现在京城里了。」
费路西猛然悟出了其中的玄机,「他这是在试探!」费路西说:「试探朝廷和官员贵族们对他的态度。至于他为什么要试探,那就不言而喻了。而且,这也是变相放出了一个信号,就像是你把一块臭肉扔在屋子里,肯定会把苍蝇招进来。」
「大人说的不错,特雷迪亚侯爵的确要多加注意。」
「不用了吧,我还是怀疑他的号召力,这样一个离开京城多年的破落贵族几乎除了皇家血统一无所有,有谁会傻的把他当宝看。我想他也就是看看风头,然后看到风向不对,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费路西不在意地说,然而他立刻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德尔利你刚才说京城城门对于进出盘查得很严?」
「是啊,像属下这样一般的平民还好。而贵族、官员们几乎只准出不准进,如果有特别事情需要来回出入的话还得去申请。」
「那特雷迪亚侯爵是如何进城的?守城的官兵们即使略有疏忽,但不会轻易把这样敏感的人漏进去吧,这也许就是一条大罪。」
德尔利说:「大人心细,这正是我所说的第二件值得注意的事情。属下也觉得此事蹊跷,特意仔细的调查了一下城门卫兵的情况,发现各个城门的卫兵几乎都是同时换防的。后来属下把调查范围扩大,更是发现城里不少驻防部队都换过了,具体时间也是惊人的接近,这帮助背后—定有一个人指挥这一切,而且也从侧面证明了特雷迪亚侯爵进京至少是经过这个人默许的或者支持的。」
费路西皱皱眉头说:「我怎么觉得你的分析很武断?现在是非常时期,军队换防实属正常现象,朝廷也肯定愿意换上能让自己放心的部队,你的怀疑又从何而来?」
「大人,京畿地区有四个军团,分别镇守四个方向。而这四个军团每次又只能派一支万人队驻扎在京城里面,隔三月一换。众所周知,京城军队的换防有严格的时间和人员限制。而这次,不但时间上不合常理,而且军队的部署也有违常规,比如把中央第二军团某部派到了中央第三军团的辖地,所以这一定是按照对某个人的忠诚度安排的,如果是朝廷,断然不会这样,」
「难道这些都没有引起惊动吗?」
「属下先是起了疑心,然后刻意调查才注意到这些。别人未必会往这方面想,可能就马虎过去了,况且换防很秘密,基本都是黑夜进行的。」
费路西沉默了一会儿,说:「帝国几代皇帝一直推行军政分开政策,军人不得干政,朝臣不得掌兵,彼此独立各成体系,这样固然使得皇帝的宝座得到最大限度的安全感,也使得政治中的暴力因素减少,但也不可避免的带来新的问题。
如今皇帝陛下仓促归天,什么后事都没有安排好,那又有谁能暂时代替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