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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内掌声雷动,有人大声的喊好,乱作一团,美女的力量果真不容小窥。
此时,大家才有机会去看她的相貌
确实是个美人
白腻的皮肤,高挑的眉,闪闪生辉的眼,红而欲滴的嘴唇
五官精致,挑不出任何缺陷
顾盼间,眼波流转,所到之处,男人的眼睛都在放光
最重要的还不是她的长相,而是她脸上一股懒洋洋,带点傲气,不甚起劲的一股气息
虽然在行礼,虽然舞动的认认真真,可是,她似乎并不太在意,没什么劲头的样子
好像一只关在笼里的金丝雀,不得已而舞动,不得已而展示,其实心里根本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男人的征服欲立即上升,台下一些大腹贾已经眯起眼睛,肚内大致在盘算价钱
酒厂总裁激动的上台与她握手
她只懒洋洋伸出一只手指尖,轻轻碰了一碰,立即弹开,好似总裁手上有传染病源
总裁却不以为忤,似乎倒深感荣幸
男人,哈哈
总裁再接再励:“香香小姐美艳不可方物,能担任此次的开幕嘉宾真是让盛会更添光采。”
香香挑起半边唇角,算是笑了一下,连声也懒得出。
司仪酸溜溜的上来搭话:“香香小姐品尝过我们新推出的红酒,有什么感受要和大家分享吗?”
香香这下连笑也没了“唔”了一声,当是回答,眼睁似乎突然间转移到了头顶上。
这个样子,却换来又一阵掌声。
身边阿芙“咕”一声笑出来,悄悄对我说:“早知道男人毛病多,没想到多到这种程度。”
我回以一笑。
她说:“我要出去了。”
老赫看她一眼,站开一点,长袍无风而动
满场的灯光突然大盛,所有关住的灯光都在一瞬间打亮,连墙角一只小小壁灯也发出从未有的光亮
大厅内连一点阴影也找不到
同一瞬间,阿芙的长袍自身上脱落,长长的紫色卷发垂落如幕,她低垂着眼,站在人群中央
人群中有数人惊呼,“啊”的一声过后,再无半点声响
人群自动散开,将阿芙团团围在中心
阿芙的美浑然天成,没有半丝作伪和刻意,没有半分作做和傲气
人们常说,没有最好,只有更好,没有完美,只有更美
看到阿芙的一霎时,相信大家的审美统统倒塌
最美,完美---她就是
在那一霎时,光亮大盛,香香浓装的面孔暴露在灯下,厚厚的粉装脂琢的痕迹,无所遁形
而阿芙,阿芙是不同的,永远只静静的站着,全流光溢彩,美不胜收
我看到好多人伸长了手指想触一触她---也许只是想触一触她所带来的空气
我看到好多人呼吸也停顿下来,似乎怕将她吹走---热了怕化了她,冷了怕寒了她,风大了,她也许会飞走了
我看到好多人目瞪口呆,像被点中了穴位,动也不能动
我看到好多人眼泪也落下来,不可自控,哭的像个孩子---美到极致,是多么恐怖
我看到好多人在不住的揉眼睛,将眼睛揉的通红,表情是严重的不可置信---我了解他们的感觉,这从天而降的女神,美丽与浪漫综合,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时,我还不是一样不知所措
只有一点,阿芙,并没有激起男人们的占有欲,他们只是静静的---不得不静静的,像一个孩子看着天上出现的炫目彩虹,带着仰慕,带着神圣,带着满腔所有的爱恋,带着多年未有的珍惜,静静的,静静的守在她周围
这样的感觉,无法形容,我想,如果有流弹从天而落,也会有人愿意为她挡着,为她生为她死,甚至不求她看多一眼微笑一下---美到让人,无欲无求
香香,唉,可怜的香香
她已从阿芙出现的那刻起,变成一个村姑
阿芙轻轻抬起眼眸,漫声说:“听说这里有第一美人,我来看看。”
阿芙的声音并不清,也并不脆,甚至不太亮不太清晰,却带着股说不出的魅惑,如黑夜中一只柔滑温暖的手,轻轻抚摸于你的胸前,有点暗哑,有点不清晰,却无比诱惑。
她这温文的一句话,说的无比轻,无比柔,却如一波强烈的攻击,直冲到香香面前
香香从未碰到过这样的场面,也怔住了
灯光下,阿芙穿着一件半透明绣着紫色玫瑰花瓣的长裙,纤毫毕现
长长的卷发垂在身上,遮住了大半重要的部位
她每说一句话,长发就轻轻飘动,身体就若隐若现
这样的透明,却全无一丝流于俗气
阿芙全身上下流动着一股灵动的气息,她只静静站着,睫毛也似在跳舞
她根本不用动,已有千言万语
她的香气不似香香那样又浓又艳,而是似有还无的
似蛊的味道,似乎早已于千亿年前深深植于场内每个人的头颅中,待见到她的一霎时,复活
每个人都圆圆的睁着双眼,仰望的、迷惑的、怔怔的看着她
她不是一个女人,不是一个美女---她是一个神
爱神
我看着这天地间唯一的爱美神,全身都不禁起了一层寒栗
太美了,美到极限
让人不敢靠近,只能仰望而已
厅内灯光如炬,阿芙站在灯火辉煌下,却似乎有更强光源射出
围绕在她身畔,一圈又一圈,一层又一层
她抬眼一看,接触到她目光的人,忽然往后缩了缩,不止是自惭形秽,更多的是极度仰慕而自然生成的距离
香香忽然间泪流满面,委顿在地上
我想起阿芙说,她要和第一美女斗艳
何用斗?
哪里有得比?
一个是天上,一个是人间
第十二章 变身
那一夜是怎么过去的,我已经不复记忆。
只记得因阿芙的出现,宴会完全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中,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大叫有人则蜷缩在一角像个受惊的孩子。
我们是怎么回到家中的,我也不记得了。
只记得阿芙含笑的问过我:“亲爱的,你说明天的报纸上会有什么大新闻?”
我含糊的应了一声,心想,还用说吗?就睡过去了。
次日的阳光升起时,我像发了场梦似的睁开眼睛,摇摇晃晃的走出卧室。
屋内静悄悄的。
我洗完脸,踱到穿衣镜前梳头发-----什么!我望着镜中的人呆住----那是,那是。。。阿芙!
是阿芙。长长的头发,肤如凝脂,玫瑰紫的眼眸晶光闪烁,小小樱红的唇似含着诉不尽的千言万语!
我揉揉眼睛,镜中仍是阿芙。我扭转子四处看,只得我一个!
可是镜中分明是阿芙,那么我呢?我去了哪里?
最近这段时间以来,我已适应了各种各样的奇突变化,可是现在变的是我自己,不由让我有点茫然。
“芙。。。”
身后有人叫,是老赫。
老赫眼中有我从未见过的温柔神色,如一湾柔和水波。
我心里有点酸楚,他这不是在看我,是在看阿芙。
“芙,今天阳光很好,要出去走走吗?”
我看着他,心想,阿芙呢,她去了哪里?为什么会突然消失?
“昨天那个宴会我并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去,可是。。。芙,你真美丽。”
我仍看着他:为什么要在这样张扬的出现后又突然的消失?这里面可有什么联系?
有人按门铃,打开门,却是无数闪光灯。
有人大声的叫:“听说第一美女住在这里,她在吗,在吗,请她出来见一下!”
有人自报家门:“我是XX电视台的主持人,请问昨天与香香斗艳的第一美女在这里吗?”
“我们有知情权,请她出来,我们要见她。”
一片喧杂。
我敬佩传媒的勇气,最起码,他们比我有勇气。我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在老赫面前没有发抖的。大约,他们没有工夫发抖。抢新闻的意识已经将他们完全控制。
我忽然想起一些科幻片里寄生于人体内的怪物,快速的繁殖,大量的吞噬人类的肉体---这些记者,他们有什么不同?他们也被入侵了,成为了寄生体,只是那寄生的怪物,超脱了形,入了神而已。
我同情他们。
我走出去,还未张口,屋内突然静下来,数十人挤在门口,却突然不再有一人发出声音。
大家都静静的,充满迷惑的看着我。
老赫挡在我身前:“芙,你先进去。”
我还未动,门口忽然有人朝我跪了下来,咚咚的叩头,接着,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人跪下来,向我叩头。
我自出娘胎,虽不算国色天香,可也算眉清目秀,也接受过一些男人的仰慕和追求,可是,此刻,感觉却全然不同。
我有些恍惚,这是最美的女人的待遇,天上人间,只此一例,别无分号。
从这天起,我走进了众星拱月的日子。
用老赫的话说,人间最吸引人的莫过于明星,可是自我出现后,那些明星,只为了拱月存在,而那个月,就是我。
老赫也问过我:荧惑去了哪里?
似乎很有些担心,我却半个字也不想说破,我就是荧惑,我也是阿芙,最重要的,我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这样不好吗?
我不用对着魔镜天天问这世界上谁最美丽。不用问,因为所有人看到我时的表情就说明了一切,我享受着,尽情的享受着那种至尊无敌的快感,不去想将来。
此时的我,才是真正的代理爱神。
可是每到天黑,我一个人对着镜子时,都会不寒而栗
阿芙,你去了哪里?
为什么你在这样的惊艳亮相后,会选择消失?
这中间,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真相?
为什么我在面对众多惊艳的眼神后,更享受的却是老赫温柔如水的目光?
我怎么了?
我究竟是怎么了?
第十三章 新郎的痛苦
我的快乐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很快我就发现,自从我与阿芙的身体合二为一后,我遇到了有始以来最烦恼的一件事
祈祷声
全天二十四小时,我不停的听到各式各样的祈祷声
我虽然有着阿芙完美的表像,可是内里,不过是一个草包
我根本听不懂这各种各样的语言,迫切的在祈祷着什么
我脑中,时时刻刻回荡着数不胜数的声音,似乎有英语、法语、西班牙语、德语、意大利语、日语。。。当然也有国语
别的,我还大可以推说听不懂而置诸不理,可是,那一声声一声声,深切迫切到见血见肉的国语,我没法子装做听不见
大部分的祈祷者,都是一个主题:让他(她)爱我,让他(她)永远爱我
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祈祷说让我爱他,永远爱他?
让他爱我这样的祈祷,应该是在恋爱初之而最初时发生的,难道,爱情的祈愿,仅仅存在于初期?
初期的甜蜜过后呢?是不是没有了祈祷?
我试过用棉花塞住耳朵,也试过开了很大的音乐,更试过大声的自言自语,甚至接受一些名门豪宴躲入人群中
可是没有用,没有一种办法是行得通的,无论我躲在什么地方,耳边的嗡嗡声总不停息
老赫说:亲爱的,去关爱他们吧。
没办法,既然神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关爱一下吧。
我眼前出现的是一个欢天喜地的婚宴
新娘看起来很年轻,圆圆扁扁的脸,梳着黑而光滑的发髻,涂着红而艳的唇膏,笑的很快乐
新郎壮壮的、黑黑的、保守的笑着,正在一杯一杯的被人灌酒,看来他的酒量不错,眼中一直保持着适度的清醒
我看不出来这样的美满中,有我什么事
人声喧哗后,是夜深人静,我几乎要忍不住打哈欠,天,有没有比这更无聊的?难道我要接下来看他们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