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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跑出寝室楼,白潇还心有余悸。该死的沈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沈错本人,她没见过,沈错大名,她还是听过的,可是为什么他们会有交集,还被人误会成这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依稀想起了洗手间里的高大抱枕,和忽然之间止不住的泪涌。头开始痛了,白潇捶捶脑袋,不敢再去想这个让自己混身发抖的恐怖问题。
一路快步走着,却奇怪路上总有人怔怔望着她,还有些错身走过,回头,又再望。白潇奇怪地摸了摸脸,她脸上有花吗?
刚莫名其妙过,手又忽然顿住了。贼老天,她没带眼镜!
白潇知道自己的容貌有多出色,那是一种女性的秀美精致中更带着三分凌厉的诱惑,仿佛荆棘丛中的透净花朵,每一个折光都泛着让人欲罢不能的招摇,再加上完美的模特身材,最后绝对构成奇特无比的魅惑气质——哪怕,她穿得再普通。
白潇真是要晕了,怎么会忘记带眼镜呢?金晶还提醒了她,她当时只是被沈错吓到了,竟全没在意。天哪,该死的沈错!
白潇恨不得捂着脸往教室跑,可是这个举动也太蠢了,只怕比自己那所谓美貌带来的回头率还要高。左思右想,还没个定论时,一副熟悉的大黑框眼镜却忽然出现在眼前。白潇呆了呆,顺着眼镜望过去,是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漂亮的大手,再往上,白潇不用看也知道必定是一个男人,一个她此刻恨不得剥皮拆骨的男人!
沈错!这时候拿着她眼镜,并且还比她高一截的,除了沈错还能有谁?
一把夺过眼镜架到鼻梁上,白潇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谢谢!”然后头也不回地大步往教室跑去,从头至尾,她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沈错一眼。
这个该死的人!她对他除了愤恨再没半点好奇心,只希望他从此以后不要出现在她眼前!
被人无视的沈错却望着她的背影微微笑了。
一直到走进阶梯教室,白潇才想起刚才只急着逃开,竟然忘记把钱还给沈错。真是糟糕透顶!看来她还是得找个机会跟沈错见一面把钱还了才行。
不过现在,还是先顾工作吧。这时候授课的林教授还没来,教室里人也不多,白潇选了一个不前不后不引人注目的位置坐下来,然后就开始看报纸上的招聘信息。
她的专业是电脑艺术设计,包括影视动漫和游戏开发等,可是这类的工作要么要求全职,要么需要资深的软件应用高手,她这个才上大二的小菜鸟是怎么也不具备竞争力的。然后是一些大卖场的周末推销工作,声称最低保障每日30之类的,看着就很假。还有一些招电话接线员,前台小姐什么的,白潇也做不来。至于那些高管或者专业性强的职业,那是更加想都不用想了。看着这个大杂烩的报纸,白潇觉得,不只现在找兼职有问题,以后自己毕业了,工作只怕也不容易,虽然说,她就读的大学号称国家重点。
台上老教授嗡嗡地念着经——说实话,高数课能上得他那么无趣也挺不容易的,还好的是,他一向都只管上课不管纪律,总的说比教马哲的那个最好管闲事的更年期妇女不知道可爱多少倍。
在白潇快将报纸看出朵花来的时候,终于圈定了三个工作。一个是电脑平面广告设计助理,这个没什么希望,纯粹就是冒险试一试;一个是法式缘岛咖啡店的服务生,她大一的时候因为林玉虹喜欢上法语歌,选修过法语,法语会话还勉强可以;最后一个是彩色印象艺术摄影公司的静态模特,这个她实在不怎么愿意,但害怕前两个都不成功,还是留了这个准备保底。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对于自己的身材,她潜意识里已经有一个很高的肯定了,就像这个静态模特的职务,她想都不想就定义在自己不愿意做,而不是去应聘了能不能成功。
一节大课不知不觉过去了,中餐白潇随便吃了个牛肉粉,然后毫不停留地跑到文印室弄了份书面简历出来,就搭上了公交准备去第一家公司试试。
C市的公交状况其烂无比,一路摇摇晃晃、走走停停,到了这家公司所在地的飞鸿大厦刚好就是下午2点了,正中他们下午开始招聘的时间。白潇和一堆白领挤在电梯里,吹着有些气闷的空调上了19楼,找到了这加名叫“非常创意数字艺术工作室”的人事部。这时只见走廊上已经有好几个着装整齐的人捧着资料在等了,白潇先到登记处报了名递了简历,然后就空着双手站到了等待队伍中间。
左看看,右看看,白潇有些尴尬了,好像……确实,就她一个人是空着双手的。
“这个,先生,可不可以请问你们拿的都是些什么资料呢?”选了一个看起来最秀气和善的年轻人,白潇走过去跟他打起了很不熟练的招呼。可惜她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这个年轻人大概刚过170cm;而当一个男人旁边站了一个比自己还高的多的陌生女子时,指望这个男人心情很好那是不大可能的。更何况,这个问话的“高大”女人还是一个很菜鸟的竞争对手。
“哦,”年轻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又跟白潇拉开一点距离,才不冷不热地说道:“是资料啊,一些设计资料。”
白潇看他的表情,觉得自己简直像洪水猛兽,有这么夸张吗?不过这人好歹还是回了句明白话,一句让白潇觉得自己愚蠢无比的明白话。不说自己简历之粗陋完全不符合一个设计者的身份,就是事先对平面设计这个工作没有丝毫心里准备也足够让自己痛快走人了,更别正常应聘者没哪个不是拿着作品踌躇满志而来的。就她这两手空空……白潇冷汗,觉得自己平常真是太对不住几个专业老师的教育了。职场不是想当然,她在干嘛呢?
“呆到最后也是自取其辱吧?”白潇想着,脚跟一旋,干脆走人了。自己还太嫩了,真正的什么都不懂,还是多学点再来吧。
这时候,“非常创意”的人事考核组里,一个俊秀的青年正翻着助手递上来的应聘者简历,他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当翻到最后一份时,视线却忽然多了一分专注。
“白潇?这个名字怎么耳熟?”他疑惑地微眯了眼,然后又忽然笑了:“原来是沈错的小醉鬼,有意思……”
他转过身体,毫不理会对面的应聘者,也不管其他两个并排坐着的同事,拿出手机就打电话:“喂,沈错啊,我刚才看到你的小醉鬼了哦,你猜她在做什么?”
手机里传来沈错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你说,不是废话的话,我这里的PETRUS你下班就可以来喝。”
“好!”青年的声音略略扬高了些,透着喜悦与得意:“我可是告诉你,她到我的工作室来应聘平面设计师助理了,你说怎么样呢?”
“哦,”沈错的声音却仍然是没什么变化的平稳:“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你照常处理就是了。不过……PETRUS你还是可以来喝。”
当然,这个时候,我们自认是菜鸟,而且确实是菜鸟的白潇同学已经战前脱逃,很不给面子地主动溜了……
正文 十五回:奇异的咖啡店之旅
回到学校,又上了七八节的电脑美术专业课,白潇决定,晚上好好温习一下法语和找些有关咖啡的知识来了解了解。可惜她的电脑还扔在原来的男生寝室,不然上网查查倒是方便很多,现在还是只能上图书馆了。当然,去网吧那是发泄的时候为了寻求气氛才去的,平常他还是很不愿意去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更何况,从那天以后,网吧在他心里,也是不可触及的一个痛了。
可惜白夜的身份太尴尬,为了不露陷,原来那台电脑即使叫爸爸妈妈拿回去白潇也不敢再用了,这样白潇就有多了一笔开销预算,就是得买一台新电脑。没办法,计算机专业的学生,怎么能没有一台个人电脑呢?
为钱而苦恼着的白潇在图书馆辛勤泡到晚10点,直到管理员一再催促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弄得管理员也直郁闷,这些乱七八糟的书有那么好看吗,怎么还真碰上一书呆子了?
第二天正好只有上午一二节有课,至于七八节的马哲,白潇已经直接忽略,准备逃到底了。上完课后白潇再次搭上了公交,这次心情与昨天又全不相同,她很在意这个职务,昨晚又吸取了教训大做了功课,现在算是有了一半既兴奋又忐忑的标准求职心态。
缘岛咖啡同样在河西,离大学城坐公交也只要30多分钟,位置十分理想。白潇下了公交就看到一片广大的绿色草地,草地的正中间圈着一个玫瑰花形的大理石喷水池,池中捧花的雕像少女半披浴巾,羞涩婀娜。草地后是一栋非常漂亮的仿巴洛克式建筑,少了一些法国古代巴洛克的宏伟,多了一丝现代小作坊式的秀丽明媚。这里靠近市郊了,整片本来就是比较有名的人造风景区,依在百林公园的旁边,绿荫交错,玫瑰飘香,环境十分优美。这里远离了城市喧嚣,是很上层的消费场所。同样,哪怕是个兼职服务生的工作,可能也不容易聘上。
深吸一口气,白潇昂首走进缘岛咖啡那仿佛宫殿一样雕着繁复花纹的大门,两边穿着欧式宫廷贵族女装的礼仪小姐很甜美地行着淑女礼,说着欢迎光临,一瞬间,白潇就仿佛置身时光交错之中,从现代都市来到了中世纪的优雅古堡。
眼前是置满了高低明暗大小不同各式蜡烛的大厅,八面落地窗为了配合蜡烛的光影效果,都拉上了厚厚的浅黄色呢绒窗帘。大厅里的空调位置肯定放置得很巧妙,因为既看不到,而厅左侧那个燃着熊熊火焰的壁炉又并不让人感到炎热。
大厅里的一切现代化设施都隐藏了,靠近洛可可风格的天花和墙面弧线相交,转角处花饰精美,烛火交映着一幅幅摆设巧妙的仿古油画,色调细腻柔媚,蒙胧得似乎在咏叹时光。最近很流行的清新法语调子《我的名字叫依莲》不知从何处流泻而来,美得仿佛飘在天际。这里果然是纯正的法式咖啡厅——最讲究浪漫气氛的地方。
可是这样的气氛又让白潇有些发怵了,美则美矣,她在这里,却只像会破坏气氛的突刺。
斜倚在壁炉边的服务生迈着优雅得好似圆舞曲一般的步伐走到白潇身边,穿着与礼仪小姐不同款式的宫廷贵族装,行一个同样很中世纪的欧式淑女礼,甜甜的说:“小姐几位,有预定坐位么?”
因为是上班时间,咖啡厅里坐着的人很少,可白潇还是觉得自己快尴尬得无地自容了。与这里的环境和举止优雅的人们一比,她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着装不整,什么叫冒失唐突。
望着那服务生紧紧盯着自己的水灵大眼,白潇脸一红,低声道:“对不起,我是来应聘的。你们咖啡店里不是招聘服务生么?”
漂亮精致得仿佛中世纪贵族小姐的服务生轻轻“哦”了一声,然后继续露出甜美的笑容:“既然这样,那请跟我往楼上,我带你去找店长。”她微提着裙角,转身间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当先向厅角回廊藏着楼梯处走去。
白潇感叹,这就是服务质量,这就是奢华品质啊!这样一来,她反倒不尴尬也不紧张了,心底一股傲气油然而生,仿佛沸水上的蒸汽,腾腾不去——这里不过是隐藏在浪漫优雅表皮下的销金窟,金钱将人们包装得一个比一个温文,可难道这样他们就真的高贵些么?嘿,钱,算个什么东西!
她随意地跟着每一步都走得很“贵族”的服务生,一路也不忘欣赏好像从法国博物馆里搬出来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