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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虎大师,佛主还说呢,降妖服魔原本就是你佛门的功课,那张妖视人命为草芥,甚至食人肉,以人血喂马,实乃十恶不赦之凶魔。
“伏虎大师,您年轻的时候,不也曾行侠仗义?只要您登高一呼,我相信在场众人皆愿为您马首是瞻。”旁边一位身形精干的小老头,站了起来说道。
言末偷听了片刻,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敌当前,蜀王朱至澍让那位梁三爷代为邀请能人异士和武林中人,共同对付张献忠的大西军。
在场的那些人,显然分成两大类,其中的一类已经被蜀王朱至澍所许诺的高官厚禄所打动,这样的人多是有名的拳师、镖头之类的人物,其他的便是一些帮派之中的好汉。
至于那些犹豫不决的,大多是名门大派之中的长老,或者拥有特异本领的教派成员。
那个伏虎大师身上,就散发着阵阵令言末不敢轻视的能量,而那个看上去非常不起眼的农民,虽然身上的异能并不是很强烈,不过却仿佛是活着的东西一样。言未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在那个家伙的体内彷佛有十几种不同的精神能量。
言末没有敢轻试偷取那位伏虎大师或者那个老农的思想,不过他却尝试着偷听另外一个同样也拥有异能,却并不是那样厉害的人物的心声。
从那个人的思绪之中,言末终于明白,正如刚才那个老农所说的那样,大明朝的功臣最为难做,在其他朝代离开朝堂,为君者对于大臣也就没有什么忌惮,大臣只要归隐山岭想要一个终老,总还能够做到。
但是大明朝开国之主就是一个心怀嫉刻的人物,所以设立了锦衣卫,这前所未有的特务机构,正是因为有锦衣卫以及之后的东厂、西厂的存在,大臣即便告老还乡仍旧要提心吊胆。
至于武林门派更是如此,武林中人为宫廷所赏识历代都有,就像赫赫有名的十八棍僧救唐王,以及当朝对武当的赏识。
不过这种赏识拿着实在烫手,除了武当派,前前后后替明皇朝出力的武林门派,虽然有不少兴旺一时,不过兴旺过后就是声息皆无,即便武当也只不过是表面风光,暗中受到的压制数不胜数。
就因为这样武林之中真正头脑清醒的人,全都以旁观者自居,更有人存心坐看朱家的天下谢幕收场。
对于这些人来说,张献忠虽然凶暴猛恶,他们却不怕,蜀地群山绵延千里,只要往山里面一躲,千军万马都冲杀不进来。
正当言末收回自己的意念,突然间从楼上传来一阵悠长的念佛声,紧接着一阵柔和而又苍老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传进了言末的耳中。
“好高明的道法,不知道是哪位道友,是否愿意上来和我们大家见个面?”
从声音听来,言未知道是那位伏虎大师所发,这位大师虽然远没有喜马拉雅山上那个湿婆教的苦修者可怕,不过仍旧令言未有几分忌惮。
不知道为什么,言末总是感觉到,这个老和尚好像有能够克制他的手段。
话音刚落,楼梯口便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一边张望着,一边一张屏风一张屏风地找寻了过来。
二楼的客人显然全都被惊动了,那个年轻人很快便搜索到言末这里,他看了一眼微微有些犹豫,然后又转了一圈,最终还是回到了这里。
很显然看了半天,那个年轻人感觉到只有这一桌,仅仅只有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显得最为可疑。
“这位姑娘可否赏脸移一下大驾?”那个年轻人抱拳问道。
言末正思索着是否需要答应,没有想到罗莉突然间钻了出来一口回绝道:“这里非常不错,又何必移来移去?”
那个年轻人显然没有想到,居然有人会一口回绝他的提议,心中微微有些怒意,不过罗莉的容貌令他有一些惊艳,虽然有些冷又有几分野,不过确实算得上绝色,唯一的遗憾是头上戴着一顶帽子显得不伦不类。
“在下唐林,再次邀请姑娘移驾,就算姑娘不赏在下的脸面,姑娘至少也要看在蜀中唐门的面子上屈尊一下。”那个年轻人说道。
蜀中唐门这块招牌,在这个地方确实无人敢藐视,即便强势如蜀王也不敢轻易得罪唐门中人,即便强如伏虎大师这样的世外高人,也不愿和蜀中唐门作对,就连武林中人闻之变色的锦衣卫、东西厂,两百年来对唐门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蜀中唐门能够威风日久,自然有其原因。唐门以唐姓宗族为核心,所以比之其他武林门派,其团结和凝聚自然不同。
更何况,唐门专攻毒药和暗器,这两种东西一向都令人感到畏惧,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蜀中唐门向来就只注重蜀中这块地盘,从没有到外界发展的野心,但是却也不容许他人在这块地盘超越他们的影响。
正是因为如此,蜀中唐门无人敢惹,也无人愿惹,所以唐门子弟天生就有那么一股傲气,而这唐林更是唐门嫡系长孙,这一次之所以能够请来如此众多的蜀中英豪,与其说是那位梁三爷的实力,还不如说是因为冲着蜀中唐门的面子而来。
偏偏这位蜀中唐门的天之骄子碰上了罗莉,这位大小姐才不会管你是什么人物。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有限的几个人物,其他人在她眼里根本和石器时代的猴子没有什么两样。
第五章飞剑
刚把那个目空一切的公子哥制住,随着一阵“哢嚓”声响,楼板显露出五个窟窿,五条人影从上方落了下来,为首的正是那位伏虎大师。
言末正想着如何说服罗莉暂时撤退,就看到那位大师双手一合朗声问道:“贫僧伏虎寺寂原,敢问女施主乃是哪位高人门下?为何探听我等聚会?”
言末和罗莉一听,老和尚不问他们为什么制住那个蜀中唐门子弟,却问他们为何探听聚会,显然是不打算将此事轻易放手。
转念之间,言末已经明白,显然眼前这个和尚同样也不是一个好货色,摆明了想打欺软怕硬的主意,这些家伙不打算为官府出力,不愿意去对付张献忠的几十万大军,但是却又拗不过官府的面子,再加上其中还有唐门在搅和。
和其他门派不同,蜀中唐门显然没有办法做壁上观,唐门的利益和蜀中的繁荣息息相关,绝对可以称得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伏虎寺和那个老农的山门可以表现出清高和超脱,唐门却做不到。
这一切都是刚才制倒那位唐门子弟的瞬间,从他的记忆之中得到的消息。
此时此刻言末突然间生出一种无奈,他突然间有些渴望,自己如果能够有一番势力,也用不着十几万兵马,只要有几千人马,对面的秃头恐怕就不敢轻举妄动。
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过去还是此刻,为世俗中人所畏惧的,始终是势力,而不是个人所拥有的力量,人多势众总是会令人感到畏惧。
或许这一切得等到枪枝的普及,并且其威力为世人所知之后才会有所改变。
一支连发枪哪怕是捏在一个小孩的手里,也可以一下子镇住几十号人,如果再换成一把冲锋枪,几百人都有可能乖乖投降。
言末越来越感到自己像是一个唯武器论者,不过想想,这也确实有道理。
一阵嘈杂慌乱,二楼的食客纷纷走避,而三楼上的那些武林好汉们则一个个地信步而下。
为首的那个斯文中年人看到罗莉的样子,微微一愣,紧接着眉头紧皱起来,他的身形刻意地往后藏了藏,并且朝着身边的一个人低声耳语了几句,那个人立刻快步奔下楼左。
看到下人已经去搬取救兵,那个中年人朝着罗莉拱手说道:“这位姑娘,刚才显然是误会,我们正在商议如何讨伐西魔张献忠,不知道姑娘对于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是否愿意为国为民,出一丝微薄之力?”
还没有等到言末回答,罗莉学着古人的样子一抱拳说道:“抱歉,我与各位不同,对我来说,根本就谈不上为国为民,我的国并非是大明国,更何况,我对大道理不感兴趣,我只做我想要做的事情,随心所欲任意而为。”
这番话说得水泼不进,那个中年人原本还有许多托词,此刻也已经被这番言语堵了回去。
往左右看了一眼,那个中年人看到原本就对这次聚会心存疑虑的武林中人,此刻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
那个中年人眼神一厉,终于显露出一丝怒意,此刻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杀鸡儆猴,不过他同样也想起昨天下午,飞鸽传书传来的那个消息。
眼前这个女人极像信中所说的那个孤身一人,以神秘暗器杀死数百兵勇的悍匪。
对于其他东西他或许不太了解,但是对于暗器他却知之甚深,即便以蜀中唐门这般对于暗器有着精深造诣的门派,其中的顶尖高手,也对付不了手持藤牌结成战阵的数百兵丁,毫无疑问,这个女人在暗器方面的成就远比唐门更高深得多。
而这件事情,寂原这个臭和尚肯定不会知晓,这个秃驴既然不给自己面子,共同对付张献忠,干脆就来个借刀杀人,让他死在这个女人手里,到时候只要把罪名往张献忠头上一推,以这个秃驴在武林之中的名望,肯定会有很多人跳出来抢着替他报仇。
想到这里,中年人也就不再继续假扮温和,他的神情一振,自然而然显露出一丝官威。
“好一个随心所欲任意而为,好一个并非是大明国子民!凭这两点,就只有乱臣贼子能够说的出口。
“昨天本官刚刚接到飞鸽传书,重庆府著令追缉一妖女,此妖女在北碚滥杀无辜百姓数千人之多,并且抗拒追捕伤我兵丁近百人之多。
“据传此妖女是那张妖派遣入蜀的探子,重庆府已悬赏白银三千两,捉拿此妖女归案。”
话音刚落,自然有那贪婪之辈立刻动起手来。
五道人影分别前后朝着罗莉飞扑而来。
那五个人匆忙之中却自然而然形成一种夹击之势,毕竟能够受到邀请来到这里的,都不是泛泛之辈。
几乎在同一时刻,言末和罗莉一人控制半边身体,左手猛地一掀桌案,那大大小小的盘子碗盏,以及那满盘子的鱼香肉丝、炒鸡块、爆蹄筋、鸡蛋汤之类的菜肴,一古脑儿朝着正中央的那三个人涌去,然后再闪电般左右手一立,截住直奔两侧软肋而来的猛拳。
突然间,“哢嚓”声响,那桌案立刻化为木片碎屑,迷乱之中,两双手掌穿过碎木直击过来,与此同时,被截住的那两拳,也化拳为爪,一下子便锁住了罗莉的左右双手。
看到此情此景,言末感到一丝深深的无奈,毕竟他和罗莉都不是真正的武林高手,实在无法和这些精研拳法的武林中人相抗衡。
不过言末自然不愿就这样束手就擒,他如同一道光般,扑入左侧那个人的身体之中。
此时此刻言末的脑子里面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尽快收拾掉这个家伙,只有收拾掉这个家伙,罗莉才可以顺利脱险。
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喝,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吓了一跳,发出这声吼声的正是那位伏虎大师寂原和尚,只见此刻的他已然没有了以往的祥和,那显得有些稀疏的残眉一立,自有一股与众不同的威严之气。
“好个妖女,普天底下术门有三万七千法门,哪门哪派不能修习,竟然去炼这伤天害理的拘役邪鬼之法,看我如何破你的邪法!”
说话间,老和尚从袖管里面取出了一面法镜。
这东西在常人的眼里并没什么稀奇,只是一幅曼陀罗法阵之中原本是佛像的方位上,此刻以一块铜镜替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