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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华服已经破碎不堪了,衣摆也被扯掉了一条,一只美如白玉,纤细柔美的腿露了出来。流氓们见了,各个挫着手,嘴角的笑容泛滥开来。一个身材魁梧的老大模样的流氓更是等不及,一手挥开两边的同党,嘴里还激动地喊着“让我先上”。一双粗壮蛮横张满黑毛的手臂立刻扳住了女子的双肩,女子还在挣扎,却无济于事。流氓头目一口便咬上了女子嫩滑的颈脖,放荡地亲吻,嗜咬。可怜的女子用无力的小手捶打着流氓,硕大的泪水不住地从两颊滑下。
“臭嘴。”印蚀已然走到那群流氓旁边,冷冷地骂了一句。
流氓头目似乎没有听到,还在疯狂地吮吸着,并将两片黝黑的双唇继续向下移动,另一只手更是不安分地抱起了女子露出的美腿,不停地来回抚摸。
一道白光乍现,血液喷薄而出,流氓头目惨叫一声,向后退了两步,惊愕地看着自己瞬间被斩掉的五指。几个同党立即围了上去,嘘寒问暖。流氓头目登时火冒三丈,便将没有发泄出来的气焰洒在同伴身上。流氓头目一拳砸向最先围过来的同伴,那个身材矮小瘦弱,像中毒了一样的佝偻男人,他立即被捶死在场。其他人见势,便识趣地让开了一段距离。
“妈的,你是什么人,敢伤了老子,看老子不把你大卸八块为狗!”流氓头目叫嚣着,指着印蚀怒骂。
印蚀的双眸隐匿在风帽之下,他仿佛完全没有听到流氓头目的谩骂,只是兀自用手来回擦着手中那把泛着冷光的利剑。嘴里还不停地喃喃:“又脏了……又脏了……”
月光冷冷地射过来,映着那把利剑,反射出森冷森冷的剑气。印蚀的长发漆黑如夜,从风帽两边披了下来,几丝几缕挂在剑上。一切搭配的如此得当,远远望去,那个挡在女子面前的男人,断然是个冷酷绝决的杀手。
“兄弟们,给我上!谁把这个混蛋给剁了,老子就把那个女人赏给他!”流氓头目指着一袭黑袍加身的印蚀道。
几个同伴方才见了他们老大亲身杀了自己兄弟,有些生畏,却在听了“把那个女人赏给他”的时候,各个眼里放出得意的神色。
一不做,二不休,三四个流氓一拥而上,挥起手里的匕首和砍刀,冲向了依旧在擦拭着剑的印蚀。
乌黑秀美的天空中,那轮圆月恍惚了一下,乌云正巧飘来,挡住了月光,所有的光线在这时被遮掩,一片灰蒙。
印蚀的身体竟颤了一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擦着剑的手立即停了下来,一动不动。几个流氓便趁此机会蜂拥而至,刀剑齐下,刷刷刷的几声,血肉模糊,惨叫声在整个街头巷尾回荡,游离进了每一个孩子的噩梦。
四个流氓齐齐倒下,有的被刺穿了心脏,有的被剐出了脑浆,何等惨状,都在方才一刹那。
印蚀却好像受了很大的伤似的,拄着剑立在原地,身体上却没有任何的伤口。剑锋处还有温热的血液在流下,缓缓滴落。他的嘴里喘着大气,却勉力抑制着,另一只手捂着胸口,呼吸已然不顺。
流氓头目见状,以为印蚀受了重伤,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在嘴边萦回了两下,用舌尖舔舐着,一副势在必得、胸有成竹的样子。
印蚀依旧没有将目光落在杀气腾腾的流氓头目身上,表情异常痛苦地克制着自己,全身都开始颤抖。身形也越见恍惚,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挣脱出那个肉囊一样。
流氓头目疾驰而来,摆好了攻势,匕首的冷光直逼印蚀的胸口。
“咚”的一声,流氓应声而倒,整个嘴都被削去,深可见骨。他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仰面朝天而倒。
印蚀撑着剑,好像根本没有动过似的。半晌后,尚自惊恐的女子回过神来,走到印蚀面前,也没在乎自己已经衣衫褴褛的样子,只是弯下了身子,小心翼翼地仰视着还在极力克制自己的印蚀。
“谢……谢谢你,你……是怎么了?受伤了吗?”女子声如黄雀,悦耳动听。
“没,你快走。”印蚀漠然道,身子还在不住地发抖,他却已经紧握双拳。
“这……这怎么行,你这样子,是受伤了吧,我带你去找神愈师吧。”女子打量着印蚀,脸更加靠近了他,想看清楚对方的容貌,以记下救自己于为难的恩人。
“滚!”印蚀霍然暴吼,女子被吓了一大跳,错愕地看着印蚀,不知该说什么好。
印蚀颤抖地更厉害了,隐约有微蓝色的东西飘忽出体内。
阴云挪开,那轮圆月肆无忌惮地将光芒照在印蚀的身上。印蚀还在努力地撑住自己,语气却尽量温婉地对女子说:“快走,听……听我的。”
女子战战兢兢,不敢靠近,却又不愿离去,只好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啊……”印蚀哀叫着,再也抑制不住宿命的来到。
他一把抓过女子,将她丢向了墙壁,女子的背玑撞在墙上的时候,头部由于惯性重重地撞到了墙。昏厥之前,她看到印蚀如同野兽一般将她的长服完全撕碎,极力地贴近她的柔美胴体。她的表情是难以置信的,似乎在说着“原来你也是这样的人”。
印蚀手里的剑落在了地上,月光依稀而来,在光洁透亮的剑身上留下了清晰的倒影。剑像有了魂魄生命似的,将一束束难以察明的光线投在了正在放纵情欲的印蚀身上,似在嘲讽,竟若一种桀桀的笑。
第二天——
印蚀摊坐在原地,风袍懒散地挂在身上,身体已经颤抖了整整一夜,许多肌肉都已经麻木,还有蓝色的灵体在徐徐向外扩散。昨夜正是望夜,也是印蚀一定要吸食欢腾女子的灵魂的时候,不然他自己的灵魂就要涣散了。
那个女人躺在地上,身上披着一条摊子,蜷缩在角落里,地上还有一滩淋漓的鲜血。女子美貌白净的脸上犹如染上了看不清的污浊,身子在瑟瑟发抖。
奇怪的是,她至少还活着,并没有被印蚀吸走魂魄。究竟是?
日上三更,街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没有对角落里的这一切赶到有兴趣,因为他们早已习惯了。自从王流连于后宫,星都就没有任何的法治可言了,人人都是怀着忐忑的心去过日子,这样事更是屡见不鲜了,于是就见怪不怪了。
终于,女子醒了过来,睁开眼的一刹那,印蚀缥缈的目光落了过去,本想看看对方是否安好,没想到脸颊上却徒增了一道五指印。
“畜生!”女子咒骂着,眼角沾着泪水。
星之卷(篇外编) 章二
印蚀自嘲地一笑,自己怎么关心起人来了,这可不是他地作风啊。再说昨晚原本应该取走这女人的灵魂,为何自己却迟迟没有下手,一直强迫自己支撑到了现在。莫不是自己喜欢上这姑娘了,呵,不可能的。
“呜……呜……”女子掩面而泣,声嘶力竭。
印蚀轻轻地将风帽盖上,整理了下黑袍,战栗着站起身来,身子还在颤抖,不行,一定要吸食一个魂魄,否则自身的灵魂还要继续扩散下去的。他捡起剑,银白色的剑猛然亮了一下,一阵颤动之后,又安静如昨。
他凝视了手里的长剑许久,半晌后才长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那个躺在地上的女子。提起步子,步履艰难地离开了。
“嗖”的一声,从印蚀身后传来不可思议的怪声,出于好奇心,印蚀回过头去,看到角落里蜷缩哭泣的女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一片树叶在空中飘荡了两下,然后坠地。
算了,不见了也好,反正那个女人对自己也有了误会,想必怎么解释她也不会相信昨夜的兽行居然是在挽救。
印蚀漠然朝前走去。完全只能靠剑的支撑力才能让自己可以迈出步子,不然自己必然要跌倒在地了。
怎么办,先随便再找个不认识的女人来让自己度过危险期吧,不然这样怎么行。嗯,去贪狼酒吧吧,那里有不少出卖色相的女人。
于是印蚀看了下方向,朝着贪狼酒吧的位置前进。
街头随处都能看见通缉他的单子,当时自己叛离,还杀了两个刽子手,其实说起来,那种罪名倒也不至于到全岛通缉的程度,可能是因为自己少年时经常占准了星象,怕是那些各怀鬼胎的大臣们还对他心有余悸吧。为了隐人耳目,自己才穿了这套黑色的长袍在星之领域中游走,寻找着一样东西。
不久,印蚀就站在了贪狼酒吧的门前,几个风骚的女人看着来了一个穿着奇特的人物,先是愣了一下,继而一拥而上,因为在她们的理念中,越是怪异的人物,腰包里的钞票便越是多。
看着围拢上来的女人们,印蚀的嘴角露出一丝嫌恶,将她们推开,找了一个比较僻静的座位坐了下来。他低垂着双眼,却在用目光扫视着整个酒吧。
贪狼酒吧以叛逆邪恶著称于整个星之领域群岛,几十年前政局稳定的时候,贪狼酒吧还不敢做的太过火,内部卖淫嫖娼等龌龊事只能在暗中进行。如今倒是好了,国王不理朝政,连都城都不管了,全权交于几位大臣和伯爵受理,那些官员并不打理这些事情,只是任其发展,他们的愿望当然是整岛都乱了套,自己才有了得天独厚的反叛时机呢。
酒吧里的几个壮汉坐在一起,左搂右抱的,那些身材曼妙,脸上却画的跟狐狸精似的女人们不时发出一两声娇喘,惹的那些男人要死要活,嘴里直喊着要去旅馆开房间呢。
印蚀不以为然,眉角紧锁。虽然为了自身的安危着想,要找个女人来吸取魂魄,可是遇见了这些卖弄风骚的婊子,自己也是甚不情愿去做那种事的,干脆咬咬牙,再坚持一会吧。说不定马上就会物色到满意的人选呢。
这时,酒吧老板看到这样一个怪异的男人一个人坐在吧台最边上,便迎了上去,想打探打探他的底细。“嘿,小伙子,想来点什么?”老板装作憨厚地打了个招呼。
“雪球,谢。”印蚀短暂地回答,风帽下的目光依旧在酒吧里打转。
老板似乎很是吃惊,看了看身边的服务员,又看了看印蚀,问道:“小伙子,雪球是女人喝的酒,你若执意要的话,那你还是我们贪狼酒吧开店以来第一个男人喝雪球的,哈哈。”
印蚀微微地点头,示意老板赶紧去弄。
老板憨傻地笑笑,心里已经对这个男人产生了好奇,一丝阴险的笑容代替了傻笑。于是他向站在吧台中央的调酒师招了招手,并喊了一声“雪球一杯”。
印蚀将目光落在那个吧台中央的调酒师身上,那个紫色及肩长发的男子秀美清丽,五官俊美,面容冷傲。与这样污浊的酒吧显得格格不入。
那个调酒师朝印蚀这里望了望,表情顿时有些许错愕,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但又没有表露出来,开始把玩起手里的调酒壶了。
不用说,这个调酒师绝对是一流,手法熟练,动作帅气,像变魔术一般弄出了一杯可口诱人的“雪球”。然后轻巧地将玻璃杯推向了印蚀这边。
印蚀接住酒杯,缓缓将玻璃杯口放在唇边,然后一饮而尽。
身体恍然颤了一下,似乎有一股热流从心俯向脑部冲,一瞬间,印蚀以为那个调酒师在酒里下了毒,但是片刻后,他才完全释然地敛起嘴角,并站起身来,走向了那个调酒师。因为在喝了那杯酒之后,原本不停颤抖的身体和飘忽而出的灵体已经完全停止住,自己的声色也登时好了许多。
印蚀走到调酒师面前,拉下了风帽,定定地看着那个解救他的帅气调酒师。调酒师没有将目光落在印蚀身上,只是自顾自地继续把玩着调酒壶。
“请问……”虽然印蚀不喜欢与人交流,但他还是准备问问对方是如何令他脱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