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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凌轻移玉步,走到夜摩身旁,躬下身审视了一下夜摩的脉息,摇头道:“他不是吃错了什么药,而是修习什么功法出了差错,以至于差点走火入魔,狂性大发,如果不是你逼得他全力以赴,将所有气机都攻向你,我也没法制住他,只是观此人心性不似什么好人,虽说医者以救人为本,但如果救了他有可能让更多的人失去性命,倒让人踌躇,有些为难了。”
五月呆了一下,他和飞凌合力,飞凌的雷火金针加上他的气机截断了夜摩的气脉,让他暂时失去行动能力,但应该如何处置他却更是难题。
“他是阿修罗一族的人,视人命如草芥,且天性自私,不如任他自生自灭吧。”五月不由想起死在夜摩手中的烈光寒。
地上的夜摩剧咳一声,白沫顺着嘴角流出,原本已经在走火入魔边缘的他,气机在体内以倍数增速乱窜,早已不能自制,更引得神志不清,如魔附体。
现在却被雷火金针和五月的水德真法制住,气机被强行抑住,加上雷火金针和五月的水德真法本有清心镇气之性,反倒令得他因祸得福的比起刚才那种疯狂的破坏,体内的气机却仍是像要马上裂体而出,虽仍不是常人能忍受得下来的,却已经是不可同日而语。
夜摩脸容扭曲,嘴张大得像离开了水的鱼,在地上的身躯像蜷缩得像一只大马虾,且不停的在微微颤抖,只是因为失去了活力,连这种因为痛苦而不能克制的痉挛都显得那样的无力,使原本就长得有些对不起观众的夜摩此时看来更是如鬼似魔,只是眼神仍是凶狠无比,嘶声道:“快杀了我,快杀了我,我才不要你们可怜!”
“喂,到底是我们在救你,还是你在救我们啊?”五月有些气恼的道。
“飞凌姐姐,请你救救他吧。”白清倩虽也极为痛恨此人,但看到他现在这种生不如死的样子,仍是不由得生出了恻隐之心。
“清儿?”五月诧异的道。
“清儿,真要我出手救他吗?不过如果我出手救了此人,此人将会旧疾尽去,且功法再上一层楼。”飞凌有点迟疑的道。
白清倩微微欠身,将手抚上夜摩的头顶,替他将披散开来的头发理了理,露出油亮的额头道:“每个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我们都不知道自己下辈子是否还能相遇,为什么不珍惜呢?我现在请飞凌姐姐救你,并不是想你报答我们,如果你下一次又想杀人时能想起我们,能想起今日曾经受过的痛苦,清儿就非常开心了。”
地上的夜摩闻言停止了颤抖,将狭长的双目睁至极限望向白清倩,嘴角颤抖了几下,欲张未张。
五月摇头叹道:“清儿啊,你对待敌人如春风拂面,对待我却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索求无度。”
五月一开口,夜摩松弛的嘴角立即绷得比刚才还紧,似生怕从其中跑出半个字来一样。
白清倩闻言,玉手离开夜摩的额顶,娇颜绯红,大嗔道:“你从来都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再敢胡说八道半个字,哼哼,看我不把你……”
五月立即噤若寒蝉,乖乖闭口。
白清倩收起玩笑神色,转过头来,红晕未尽,有些不好意思的对飞凌道:“姐姐不要笑我们,清儿遇上他,自从那日喷泉边被他弄得啼笑皆非,虽是痛扁了他一顿,打得他满头是苞,却从此无法骗自己,一颗心早已不属于自己。现在得偿所愿能与他在一起,自此再无遗憾,只觉之前的所有种种不过是过眼云烟,现在的每一分每一息都是如此的美好,天空是如此的广阔,空气是如此的清新,所以这个人虽然曾经做下恶事,还伤害了我的朋友,清儿却仍希望他能活下去,体会到生命的宝贵。”
五月听得感动,伸出手来将白清倩的手握住,正言对飞凌道:“飞凌姐,请答应救治此人吧,清儿的心愿,我怎么都要替她达成的。”
然后对地下的夜摩道:“你也听好了,清儿心软,不过救了你之后,如果你再滥杀无辜,五月在此立誓,就算是你逃到天涯海角必取你性命,以免清儿难过。”
夜摩嘴角抽动,眼中凶光毕射,哑声道:“救我!”
两字出口,又将嘴闭得紧紧的,半分不睬五月。
飞凌一叹,从腰间抽出雷火金针的针匣,拉开匣盖,里面并排着另外八根长短不一,同样是以经过雷电之威的天外陨铁所制的雷火金针。
五月以真气相辅,飞凌以师门独特的金针刺穴替夜摩通经舒脉。
完毕后,飞凌将一根根雷火金针以干净的白巾拭净归还匣内,然后向盘膝而坐的夜摩道:“我虽然替你解除了走火入魔之险,但你却决不可再修习你以前所修习的功法,不然再随着功力的加深,反噬将更为强烈,到时连我也没有把握能再次保得住你性命。”
夜摩睁眼,由坐变立,双目射出寒光,目芒已是清亮,神态更无复初时的狂乱,扫视飞凌和五月,却没有说半个字,只有当看到白清倩时,目光转柔,却不敢多停留半分,转而望向树林的一侧,冷声道:“我不会谢谢你和五月。”
五月嗤鼻而笑:“切,谁想让你谢了。如果不是因为清儿决定救你,我才懒得理你死活。”
夜摩对五月的话如充耳不闻,向树林外移步,走了两步,终忍不住回过头来,望向白清倩,声音转柔道:“谢谢!”
白清倩脸上绽放鲜花盛放般的笑容,道:“听你说这句话,清儿终于相信自己今天的决定是没有错的,实在是让人高兴。”
夜摩嘴角咧出一个有些难看的笑容,似想说什么,却终于什么也没有说,只再看了一眼白清倩,似要把什么东西永远铭刻在心内,然后扭身而去,头也不回的消失在林间。
待夜摩走后,白清倩上前轻抱飞凌香躯,将头伸向她颈间微微吹气,轻声道:“终于又看到姐姐哩。”
飞凌被她弄得痒痒的,一面将秀颈微缩,一面轻轻挣开她的怀抱,然后双手拉住她的臂弯,笑吟吟的道:“让姐姐好好看看妹子。”
“嗯,一段时间没见,清儿被五月养得胖了不少啊。”飞凌笑嘻嘻的道。
白清倩知道自己体态已变,绝瞒不过飞凌,脸上再度升起淡淡红霞,酥胸挺拔,秀颈微伸,尽显其体态轻盈,如山川起伏的优美曲线,她本是出自名门,虽是性格中有叛逆的一面,但自从倾心五月后,却是将性子收起了许多,将整个心思放在五月身上,先天的贵气加上现在朝露初沾般的气质,再混合著几分仍未褪尽的少女之气,此时的白清倩混身上下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动人魅力,纵是顽石也会为之动心。
有一点羞涩,但更多的是骄傲,白清倩的声音坚定不移,充满感情的道:“与五月相遇是上天送给清儿最好的礼物,只因为与他相遇,就让我从来没有后悔在来到过这世界上,因为清儿知道,有一天我也会刹那芳华,转眼而逝,但他却会一直陪着我慢慢变老。”
飞凌似笑非笑的看着不知不觉中又牵手相偎在一起的两人,将装有雷火金针的针匣收好,微笑道:“看到清儿这样幸福,我不禁要问自己,当年在师傅面前接过宗主之位,决心此生进军天道是否真的毫无遗憾?”
“两位保重,飞凌去了。”
看到飞凌转身,五月和白清倩一征:“飞凌姐,你不和我们多待一会吗?”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世间之事皆逃不过缘法,如果有缘,我们自会再见的。”
飞凌清脆好听的声音回荡在林间,人却已经走得无影无踪。
白清倩依偎在五月怀内,五月将她身子整个搂在怀中,在她耳旁吐气道:“我们也走吧?”
“嗯。”偎在五月怀内的白清倩含含糊糊的答了一声,忽然将耳离开五月的嘴,微笑道:“不准在我耳边说话,弄得人家好痒。”
五月哑然失笑,白清倩那灿烂的微笑,天真浪漫的小儿女之态就像阳光普照大地一样,让人全身上下暖洋洋的。
白清倩闭着双目偎依在五月怀内,任他轻拥着走出树林。
一阵风吹过,卷起一地树皮碎屑,黑影一闪,枯瘦的人影重新出现在林间,呆呆的望着五月和白清倩消失的方向,纵是风将树皮草屑吹在脸上,他仍是一动不动,便似突然间变成了一尊石像似的。
良久,他的身体才轻轻挪动,带着说不清是什么感情的低沉声音在这树林中轻轻响起,还微微带着点儿颤音:“清,儿,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第十章迦那军团
五月和白清倩随着小胡子店主回到城中,与早已等得心焦的梦紫妍会合,然后在云京城中找了个地方暂时住下。
三天后,迦那军队终于抵达云京城效,五月带着两女前去。
旗帜如云般遮天盖地,千军万马在城外山丘处停下,一时间尘土飞扬久久不散,声势煞是惊人。
五月倒吸一口凉气道:“这次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五月不过是直观的看到人数,梦紫妍却比他更了解迦那,神色凝重道:“看来这次英雄王是动了真怒,墨族虽然多次刺杀他,他也只是让迪奥将墨族驱逐回大沼泽便了事,这次却是将手中迦那第一军团的五万青龙骑士加上精锐的一万近卫剑士团,还有神箭营都派了出来,看来存心是想将大沼泽翻个底朝天了。
五月等三人靠近时,大军已经在安营扎寨,由梦紫妍亮出赤阀客卿的身份证明,再加上五月亦拿出英雄王给的信物,三人得以顺利进入军营中,直抵领军指挥官的大帐。
“汪!”一声犬吠,从前面巨大的营帐中扑出一条狗,欢快的跑至五月等身前,来到白清倩的身边,两脚支起身体,竟直立起来以两支前肢轻扑白清倩。
白清倩惊喜的道:“是旺财,它还记得我呢!”
梦紫妍亦认得它,此犬在迦那境内可谓是无人不识,只要有它在的地方,就必然会有青龙迪奥!
领军的指挥官竟然是青龙迪奥,五月站在帐边犹豫了一下,掀帐而入。
想想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本来前几次将墨族驱逐回大沼泽的就是他,何况这次因为墨族刺杀苍月,令得举国震惊,使得迪温狠下心来,连对红王的顾忌都放在了一边,宁愿让赤烈一手策划的南方会盟成功,任其声威大振也在所不惜,取得暂时性的合作关系,得以将负责天都城防的一半第一军团步兵和近卫剑士调出与迪奥的青龙骑士配合,务求一劳永逸,迪奥自然是除了英雄王自己最好的领军人选,起码不会像年前的指挥官般一夜间身首异处,被人高悬城门,弄得军队士气丧失殆尽,被人趁机轻易击溃。
走进帐中,营帐虽大,里面的摆设却极为简单,除了一张案几外,就是一些兵器,还挂有一些地图,估计是上面绘的是大沼泽附近的地形。
帐中有两个人,一男一女,背对他们的银发男子正是青龙迪奥,女的则是对他忠心耿耿的贝丝,负责迎宾的灵犬冲三人表示友好的叫了几声,乖乖的低下头,翘起尾巴向迪奥走去。
迪奥转过身来,他脚下的旺财则一下趴在地上,只以双眼盯着三人,毛耸耸的尾巴则高高竖起轻摇不止。
“五月,我们又见面了。”迪奥负手道。
“是的,不过没想到却是在这种情形下见面,你,你们真的决心要把墨族彻底消灭。”五月终于忍不住问道。
迪奥伏下身去,以手从旺财的头抚至尾,旺财是早就习惯了这种爱抚,闭上双眼,将头趴在两支前爪上,一副欣然享受的样子。
贝丝点头代答道:“这次他们实在是做得太过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