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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倩连忙扶住夜摩,将他缓缓倾倒,让他半躺在草地上,有些伤心的道∶「你不必这样的,就算我帮过你,你也不必这样来还给我。你一定要活下去啊!」
夜摩声音转柔道∶「奶永远不会明白的,我生长的地方,从来没有这样的日光,也从来没有绿色,只有黄色的沙,褐色的岩石,唯一的花是黑色的,还有红色的食人藤,在那里,不够强根本活不下去。其实我很喜欢这个世界,虽然一样的残酷绝伦,却多姿多采。」
有些费力的转动著头颈,留恋的看著四周,似要永远记住这一刻,夜摩又道∶「不要这样看著我,我没有奶想像中那麽伟大。奶以为我是被奶的一番话说得改变了人生观吗?我做事从来只洛u灾v打算,这次只不过是因洛up果奶死了,我还活著,一定比现在更难受一些┅┅居然会为了别人让自己受伤,他们一定会在天上笑我的。哈哈,果然是不能动心的,死老鬼没有骗我。」
重伤中的夜摩又出现精神失控的现象,与那日一样语无伦次起来,所幸的是现在的他身负重伤,身体处於崩溃的状态,连说话都渐渐费力起来。
白清倩感觉得到夜摩的生命力正随他的声音慢慢消散,心下黯然道∶「谢谢你。」
除了这三个字以外,白清清再不知该说什麽。不管怎样,自己都会活下去的,因洛up果自己死了,五月一定很难受的。
「咳!」墨风间禁不住咳嗽,感觉到受天魔气培育後的黑缚丝的威力,刚才全身真气几乎一下使出,体内空虚,本以为经过三道刀气的阻挡,对方的墨缚丝威力将大减,通过刚才的交手,发现黑缚丝似乎也不是以劲力见长,只是入体後极为难缠,且毒性剧烈。
自己在大沼泽长大,对毒性有极强的抗力,所以打定主意,拼著受伤也要达成目的,现在看来却是错得相当厉害。
可惜墨风间不知道的是,黑缚丝自与天魔气结合後,单论破坏力也许还比不上无双所修习的更高层次的天魔气,但走的却是另一路子,说到阴损难缠,邪异诡秘却是纯粹的天魔功也无法相比的,只是两种功法结合後的反噬之力亦更加强大,连夜摩也禁受不起。
只是因为白清倩遇险,夜摩情急之下才将前次走火入魔之险抛之脑後,不顾一切的使出,才能及时的替白清倩挡下攻击。
黑缚丝在体内四处蔓延开来,每经一处就对附近的经脉造成难以估量的破坏,更麻烦的是那毒性在墨风间毫无防备之下沿经循脉深入骨髓。
当日白清倩中了一记,幸有五月的水德真气立即替她护住经脉,又有同宗高手合力压毒方能镇住,但仍要飞凌出手才能化解掉。
墨风间心下一阵惨然,如果是有防备的中招,以自己之能尚有生机,中招时却几乎所有真气尽出攻敌,经脉空空如也,自身防御降到最低点,混杂著黑缚丝的天魔气几乎是在毫无阻拦的情况下攻入体内。
对方的每一股气机都是由一道黑缚丝与一道天魔气相互缠绕构成的,进入经脉後,黑缚丝就像是有吸盘的吸血虫般,沿著经脉对自己的精血进行吸蚀;而天魔气却由一点爆发开来,那强横的死灭之力就像是在自己体内塞入了一个不断膨胀的物体,直欲破体而出。
最可怕的是,一般的功法,甚至是原始的天魔气破入体内後,其绵绵不断的力量来源应该是来自敌方,一旦被自己的气机隔断之後,就会越来越弱,被自身的气机慢慢化解。
夜摩这种与黑缚丝功法结合变异後产生的天魔气却是阴损到了极点,明明已经失去力量的来源,天魔气却似能自动增殖似的不断壮大,虽然远远比不上无双那种霸道无匹的力量,但在墨风间目前体内大乱,脉气枯涸的情况下,只能任对手的异气四处肆虐,再无法凝气进行有效的抵抗。
「杀不了奶,命也。」墨风间终於放弃了抵抗,黑缚丝开始向心脉蔓延,同时终於明白了天魔气能不断增殖的原因,正是那黑缚丝将吸自自己体内的精血转化壮大了天魔气。
可以想见,如果任此发展下去,最後是自己被吸蚀成一具乾尸,且被天魔气破体爆成微尘。以敌人的力量来伤害敌人,这夜摩的功法果然是阴损到了极点,实在有伤天和。
白清倩摇头道∶「至今为止,我仍是不明白,你为什麽一心要杀我?甚至和夜摩同归於尽都在所不惜。」
「奶不必明白,如果有选择,其实我并不想伤害奶。但是如果因为奶而让我所爱的人一世都不开心,那麽我只有选择让奶从这个世上消失掉。」
只可惜付出了自己的性命仍是没有成功,不过,总算可以对她,对自己有个交待了吧?
「啊?!」听到墨风间的话,白清倩无端的生出一阵惧意,到底是什麽人与自己有这种深仇大恨,当真是想破头都想不出来的。
黑缚丝终於攻入心脉,一阵绞痛感传来,墨风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现在连吸气都是那麽困难,那破坏力已经摧毁了他的整个身体结构,毒性更是令他连最後的意识都快要失去。
肌体已经麻痹,无法再控制自己的身体,日光照在脸上都感觉不到半点温暖,墨风间脑中最後浮现她皱眉轻思和抿嘴浅笑的样子,不由痴了。
「下辈子,我一定要比他早一步认识奶!」喉结蠕动,旁边两人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麽,只见他伸出手来,面对旭日仰面倒下,身体如碎裂风化後的岩石般脆裂。
「他到底比我先死,哈哈。」夜摩大笑,只是那笑声在得意和幸灾乐祸之馀,仍掩不住对死的惧怕和对生的渴望。
不知道应不应该感谢墨风间,将他苦苦修练的功法破得一乾二净,这次夜摩虽然被魔功反噬,但正受散功之苦,随著体内魔气的慢慢消失,意识反而慢慢清醒起来。
出於惯性的思考,能亲眼目睹仇敌先离开这个世界,纵然是在垂死的边缘,夜摩仍是不能克制的感到开心。
可惜这种感觉未能持久,一阵比以前所有阵痛加起来还要剧烈的感觉传来,全身每一处如被万针同刺,连最後一分真气都丧失殆尽,意识顿变模糊,眼前呈现一片空白,连白清倩在那里都看不到了。
那麽下一个应该就是自己了吧?
夜摩努力的维持著像已经绷紧之弦的意识,每说一个字都像走在万丈高空中的绳索上,艰难的吐音道∶「清儿,我可以称呼你清儿吗?」
「当然可以,你是我的朋友。」白清倩眼眶盈泪,这个人以前纵有千般恶,这一刻却的确是自己的朋友。
可惜的是对方已经听不到她的回答,遗憾的先一步离开了这个世界。
睁大著死鱼似的双眼,瞳孔中映著一个女子正低头悲泣的凄美身影,似乎仍渴望著知道那其实永远都不可能听得到的答案。
「清儿,发生了什麽事?」五月惊讶无比的声音响起。
白清倩向後望去,五月快步上前扶住她的身子。
白清倩无力的偎依在五月怀中,软弱的道∶「你差点就看不到你的清儿了,他们全死了!」
五月抱著瘫软在自己怀里的白清倩,那柔软而炽热的胴体在轻轻的颤抖著。
当五月看清死去的两人时,不由浑身一震,脑中生出无数问号。
第六章自然之音
将尸体处理掉之後,白清倩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五月听完百思不得其解,白清倩柔弱无力,以她的身手根本不可能对任何人造成威胁,会是谁能使得动墨风间进行刺杀?
五月想得头痛索性不再去想,忆起与雅典娜相见之事,兴奋的将自己与雅典娜相逢之事对白清倩道出。
白清倩因惊吓而苍白的脸上泪痕依稀,听到雅典娜竟出现在大沼泽之中,不由又惊又喜,听到雅典娜说这大沼泽之战不过是她布下的陷阱时,忽然想起一个可怕的可能,禁不住娇躯一晃,几乎跌倒在地。
因为这个想法太过可怕,白清倩努力的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再去想下去,但如果这个可能是真的,自己应该怎麽办?
五月仍沉浸在与雅典娜的意外相逢中,以为白清倩是被刚才的刺杀吓住了,扶住白清倩,关心的道∶「怎麽了?」
「没事,只是有点累。」白清倩努力的笑笑,眼前的他有时就像一个大孩子,刚才的想法绝对不能告诉他,绝对不能,不然他知道後会怎样,自己根本不敢去想像。
那是自己的胡思乱想,不会的,不可能的,绝对不是那样的,一定是自己今天受惊过度,以至於神志不清了。
忽然倾身至五月怀里,吐气如兰,娇臂环抱五月,幽幽的道∶「让我抱紧你,好吗?」
五月任由她抱紧,察觉到她抱得很是用力,像是怕一松手就会失去自己似的,不由怜意大生,伸指抚向她嫩白的脸颊∶「奶怎麽了?清儿放心,以後我绝不会让人再伤到奶,瞧奶今天被吓的。晚上我让奶抱个够,彻底忘记今天不愉快的事。」
换成往日五月说出如此露骨的话,白清倩早已忘记不开心的事,伸出小手捶打追逐他,谁知这百试百灵的方法今日竟会失效。
白清倩抱得更紧,似乎怕一松手就会失去五月,凄声道∶「就让我这样抱紧你好吗?我好怕。」
五月心下既感动又怜惜,轻轻捧起她犹如无瑕美玉般的脸颊,深情的望向她的一双美眸∶「好,奶想抱多久就抱多久。」
白清倩双手勾上五月头颈,踮起脚尖,两人双唇相接,五月粗大的舌头与白清倩嫩滑无比的丁香小舌缠绕在一起,被激起的爱火再也难以抑制。
太阳西坠,将两人的身影合二为一,轻柔的风吹得树木婆娑作响,彷佛亦在为两人祝福。
夜幕降临时,五月才将已经平静下来的白清倩带回大营处,见伤兵满营,不禁暗叹,见著贝丝才知道是大沼泽中最可怕的霸王混乱九头蛇发了狂,不知被墨族动了什麽手脚,几十条九头蛇倾巢而出。
贝丝所率的侦察队正好撞上,几乎全军覆灭,幸得迪奥率大军诳u陧A虽除去不少的九头蛇,但亦有近四分之一的士兵受九头蛇的影响而陷入混乱、不分敌我,向自己的部队发动袭击,顿时造成极大的死伤。
直至魔法师部队最後诳u ~以魔法除去混乱效果,令士兵清醒过来,之後诸多兵种通力合作,迪奥更是亲自出手,才将混乱九头蛇群击溃,但伤亡已经近一半。
走至自己的营帐处时,梦紫坏ub营帐内听到脚步声,从里面走出,拍拍自己的酥胸,如释重负的道∶「看见你们两人我总算放下心了,先是在战场上找不到你,然後回来连清儿妹妹都失了踪,可把我吓坏了。」
五月刚想把发生的事告诉她,忽然皱眉道∶「里面还有其他人?」
梦紫妍鼻中发出哼声道∶「是来找你的,大美人一个,你猜猜是谁?」
五月一震,营帐中传来水之音轻如流水般好听悦耳,但微带惶急的女声∶「五月,你知道我义父去了哪里吗?」
五月深吸一口气,看了看两女,道∶「我们进去再说。」
跨步入帐,见水之音今日打扮淡雅,眉如弯月,挺直小巧的鼻梁将完美无瑕的脸颊一分为二,左右对称,与秀发同样鲜艳的樱唇引人遐思,体态匀称,亭亭玉立。双手交叉握在腰间,神色有些慌张,见到五月才稍微镇定下来。
五月不敢望向她,低头道∶「托尔金斯,托尔金斯他┅┅」
心中左右为难,到底是告诉水之音真相呢,还是依托尔金斯之言暂时瞒住她?
水之音颤声道∶「到底怎麽了?你快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