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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经历过,所以不明白。”那个人似乎在说一些其他的东西。
“我经历过!作为‘魇’的时候,我和你一样,我清楚地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痛苦。”
“那时你仍没有完全舍去自己的情绪,可即使是那样,你也要比现在活得轻松地多。”那个人淡淡的说。
“你怎么知道?人与人的价值观是不一样的。没错,如果我还是以前的那个我的话,我会认为你的想法非常正确,可现在,我懂得了珍惜。”撒尼尔说。
“即使要背负更多的东西?”毫无感情的质问。
“没错,我愿意,因为我不想再孤身一人了,我不想自己的世界充满了黑色。”撒尼尔认真的说,可以说,撒尼尔的主要变化有两次,第一次就是杀死尼古拉斯后的那一次的性格转变。而第二次,则是撒尼尔人生价值观的完全性扭转,这次转变的原因有两个——起主导作用的卡茜的话,和刚才起引发作用的生日宴会。
“即使会更加的跌入地狱深处?”似乎是疑问。
“没错,再怎么样,我都要追随我的信仰与荣誉。”
“信仰?你的双手早已沾满血液。”
“但我仍旧有着自己的信仰,算是一个杀人犯妄图得到怜悯与宽恕的祈求方式吧。”
“你今后还会杀人。”
“是的,我还会杀,而且要尽可能地多杀。因为如果我把我身边的这些人的敌人全部杀光的话,承受惩罚的就只有我一人了。”
“想不到‘我’竟然会这么伟大。”
“不是伟大,这也是一种自私,为了得到原谅的自私。”
“。。。。。。但请相信我,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后悔,因为我从来没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是对的。”
“从来没有过吗?牧师先生呢?”那个人的问题又一次戳中了撒尼尔的心:
是啊,牧师先生呢?我到底应该是继续尊敬着他,还是对他充满恨意?我倒底应不应该因为他而卷入这场漩涡?
他是杀死父亲的仇人啊,而我却一度把他当成父亲,把他放在了与父亲相同高度的位置上。
“算了,我不问你这个问题了,因为即使是我也无法得出一个理性地答案。”那个人总算是说了句像样的话。
“那我可以离开了吗?”撒尼尔试探的问着。
“等一下,我还有些事请想告诉你。”那个人拉住了撒尼尔的胳膊,拽着他向这片淡蓝色空间的深处走去。
“什么事?”从感觉上判断,撒尼尔认为这个人并不是想做什么对自己有害的事情。
“到了你就知道了。”那个人别有深意的看了撒尼尔一眼。
“这个是。。。。。。”撒尼尔看到了漫天飞舞的白色花瓣。
“我们最喜欢的白色玫瑰。”那个人松开了撒尼尔的手臂。
“带我来看这个干嘛?”撒尼尔奇怪的问,他伸出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那柔软的花瓣。
“因为,”那个人顿了一下,“这里是伊的坟墓。”
撒尼尔惊愕的睁大了眼,不由自主的望向玫瑰丛的深处。
“我这一生只有三次是用白玫瑰为人举办葬礼的,这是最后一次。”那个人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你是说,伊会死?”
“不,会死的是我的伊,而你的,那就要看你自己了。”
“这是什么意思。”
“你认为我是什么?”
“幻象或是梦境吧。”
“错,是另一个并不存在的你,你以前见到过的那些你和我一样,是上古精灵制造出来的能量体,他们的预言师能看到各种各样的未来,那些未来的改变,完全是因着每个人的选择不同,而我们,就是你的某种未来,因为你是被精灵们选中的人,所以才有了我们为你指路。”
“这到底是些什么。。。。。。”
“不要问什么,因为你以后就会知道的。”
“那你带我来这里到底是要干什么?”
“让你知道,在不久的未来,伊会因为你的某个决定而死亡。”
“。。。。。。是什么决定让你失去了她?”
“。。。。。。”蓝色的眼睛注视着蓝色的眼睛,“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不然,你就必定会失去她。”
“为什么?”
“答案你自己知道,我只想告诉你,不要失去她,代替我,好好珍惜她。。。。。。”这不像是一个被人设定好的能量体说出来的话,这像是一个人类。
第二百二十一章仇恨与目盲(七)
“好了,你可以走了。”那个人说。
“能让我见见伊吗?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她了。”撒尼尔突然提出了这个要求。
那个人看了他一阵,最终点了点头,伸出右手在两人面前轻轻一挥,那姿态像是在擦掉画板上画好的图画。
在他挥手之后,周围的景物立刻变了样,是一片邻近草原的森林边缘。
周围的叶子绿的很,或许因为是森林边缘的缘故,阳光很轻易的就穿越了树缝。
穿着白色长裙的少女和穿着黑色长袍的少年一前一后的站在那里,或许是因为阳光有些太过刺眼的缘故,有一瞬撒尼尔竟觉得那两个人随时都有可能融化在光里。
“那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场景,是在亚特兰蒂斯,她跟我告别后迟迟没有离开,我们就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不动,直到。。。。。。”那个人忽然不继续说了。
撒尼尔也没有追问,只是静静的看着。少女一只没有回过头来,但撒尼尔清楚地直到那就是自己所爱的人的模样。
光线开始慢慢变淡,并不断的西斜,直到衬托着绿叶的变成晚霞,少女才转过了身。那张精致的脸上满是泪痕。
少女无声地流着泪,身体的颜色一点点变淡,她不舍的看着少年,但却没有任何的其它选择。
少年背对着撒尼尔,所以他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看着他努力地想把少女留在自己的怀里,但少女还是渐渐消失了,化作了那艳丽炫目的夕阳的一部分,很快消失在天边。周围也马上变成了黑夜。
“这一切只是因为我的一个自私的选择。”那个人再一挥手他们便又身处在了最初的那个淡蓝色空间之中。
“还是不能说吗。。。。。。”
“不能。。。。。。你可以走了,但是,请相信,未来是可以改变的,你不会重蹈我的覆辙,绝对不会。”那个人的语气很坚定,像是请求,也像是命令。
“怎么会呢?我绝对不会让伊死去的。”撒尼尔点点头,语气很平淡。
“嗯。”那个人没再说什么,撒尼尔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在自己的房间中了。
“凯瑟琳。。。。。。”撒尼尔醒来后依然是夜里,凯瑟琳正伏在他的床头。这已经是第二个夜晚了,她因为太过担心稍稍有些体力不支,刚刚才趴下休息着。
撒尼尔伸出手,摸了摸那些散乱在自己身旁的酒红色秀发,变得柔顺光泽了。
凯瑟琳还是个孩子啊,只有十五岁多一点,却早早的接受了太多的打击,所以她变得冰凉,那是她的防御啊,她唯一能够抵御来自这个世界的攻击的盾牌。
撒尼尔盯着那张英气十足的脸,心里泛起阵阵疼惜,他总是妄想着可以将每个人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但却从未在意过他们自己的选择,和他们自己的命运,总是自大的以为他们的命运就是依附于他,可如果他们当初没有选择他,如果他失去了他们,他必定会一败涂地,没有了他们的支持,他又算得上什么呢?
撒尼尔轻轻地把凯瑟琳的脸捧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仔细地端详着,一边又用手缓缓滑过她柔顺的头发,神情安详平和。
凯瑟琳没有被这番动作弄醒,似乎是睡得更香了,以至于到了天亮的时候才醒过来。
睁开眼睛,那张俊美的不似人类面容的脸就在眼前,脸上是温柔莹润的笑容,清晨的阳光笼罩在他身上,有一刻,凯瑟琳以为坐在自己面前的是神明。
“主。。。。。。主人?”愣了一阵儿,凯瑟琳才回过神来,看着她惊措的样子,撒尼尔的笑容中顿时多了份宠溺。
“您,没事了?”凯瑟琳盯着撒尼尔,眼睛里仿佛有泪花在闪烁。
“我能有什么事呢?”撒尼尔怜爱的捧着凯瑟琳的脸,看着凯瑟琳,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
“。。。。。。”凯瑟琳又愣了一下,之后没有顾忌别的猛地抱住了撒尼尔,伏在他的胸前静静的哭着,这是友谊凝固的泪水。
撒尼尔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也许是为了赎罪,总之,他以后一定要好好对他们,因为,这是他最宝贵的了。
。。。。。。
“呼,呼,呼。。。。。。”房间之中,卡茜大口大口不住的喘着粗气。
“怎么会又梦见那时的事情呢?难道我真的怕了吗?”卡茜心有余悸的摸着胸口,感受着心脏地剧烈跳动,自言自语道。
“我到低该怎么做?是像以前一样放平心态顺其自然,还是应该像罗兰先生说的那样,去复仇,去报复。”卡茜轻声问着自己。
“如果不去复仇,我也许会被这个噩梦缠一辈子,可如果去复仇,我岂不是要屈服在命运的脚下,一辈子都活在黑暗与痛苦中?”卡茜摸着额头,思考着。
“以前的我,不过是因为怕麻烦才不愿意卷入纠纷,可到了后来,这就成了一种与命运斗争的挣扎,现在呢?我已经被拖下水了,却还是想要游会岸边,把身上的水渍摔个干干净净。。。。。。”卡茜站起身来,走到床边,看着在薄雾中渐渐明晰了身影的朝阳。
“可是我真的怕啊,怕在这浑浊不清的水中被人拉入隐藏在水中的漩涡,我真得不愿意活在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卡茜摇着头,痛苦地说。
“。。。。。。”卡茜又思考了一阵,忽然神情一变,好像是想到了什么。
“已经没得选了,只能自己进去了。”卡茜想起了那个人,那个对于她来说几乎是心魔的人,她无时不刻的怨恨着那个人,即使她极不情愿承认这一点。
“阿方索。。。。。。我不会自己打败你,我会借助罗兰先生的手,把你推入无底的深渊,只有罗兰先生才会有那个能力,我深深地相信着这一点,因为那可是被上古精灵们选中的人啊,比起你来,不知道强了多少倍,所以,之前的那些人格的侮辱与精神的伤害,我会通通奉还给你!”
卡茜握紧了双手,那半张美丽的脸神情坚定,可那丑陋的半张脸显得是那样狰狞可怕。。。。。。
第二百二十二章真正的王
撒尼尔从王宫回来后立刻找到了莫兰迪。
他刚刚和麦卡锡一起送走了只身前往诺埃尔帝国的阿卡,撒尼尔没有和他一起去,原因很简单,撒尼尔觉得,如果要相信一个人,那就相信他做的每一件事,而不是去不断地提醒监督着他,所以撒尼尔没有给阿卡任何信物或是让他代为捎话,仅仅是在国家方面让他代表格林尼斯帝国去交涉。
“祖父,我想见见两位导师,他们依然留在这里吗?”撒尼尔询问道,三天前的夜晚改了口后他就一直称呼莫兰迪为祖父了。
“他们不是那么好相处,所以在学院一直也没什么事情可做,既然来了这里,我也就没有让他们回去,他们现在应该在别墅后面的魔法实验室里研究些什么。”莫兰迪说头。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找他们。”撒尼尔点点头。
“你生日那天多的事情真的没有什么影响吗?”虽然昨天撒尼尔醒过来以后已经给出了众人一个圆满的答复,可莫兰迪仍然很担心他。
“没事的祖父。”撒尼尔微笑了一下,离开了莫兰迪的私人小书房,直奔别墅后面的那栋独立的两层小房子走去。
“两位导师?”大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