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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不管你有多少的侍卫,不管你有怎样的阴谋,不管我的下场是否是一个死字,都要杀了你,尼古拉斯·默多。
我向前走去,站在他的身前,但是,我还未来得及做出什么举动就感受到风里带来些杀意,我可真够蠢的,第二次被捉起来,第二次看着想要杀的人就在面前却束手无策,第二次向他低了头,尼古拉斯·默多。
竟然完全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像个傻子,像个疯子。
接着,我被绑在了十字架上,值得庆幸的是,我不是被钉上去的。
“尼古拉斯·默多。”我在心中呐喊着仇人的名字,真的是好恨好恨啊。
尼古拉斯微笑着,微笑着把他的手套在我的脖子上面,微笑着一点点用力,收紧,微笑着嘲笑我这副懦弱、颓废、无力的样子。
我感觉自己的头就要裂开了,又一次,以一副弱小的模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明明说过,要复仇的,却依然是这么的弱小,这么轻易的就要丢掉生命。
我始终是明白的,在尼古拉斯眼中,我只是一个玩具罢了,玩具么,玩一玩,腻了,便是要丢掉的,所以我想要反抗,他还不配,他还不配主宰我的生命以及我的一切。
“尼古拉斯·默多。”我用一种我自己也想不到的冰冷至极点的眼神看着他,用一种似是从地狱之中传出的恶魔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
多么希望,此刻的自己是引领死人离去的天使长拉斐尔,或是前来收割人的生命骷髅骑士,这样,眼前的这个人就可以消失了。
这时,尼古拉斯愣了愣,松开了掐着我的脖子的手,忽然捂着肚子大笑了起来,像天上的国王一样。
难道,对于他来说,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吗?
“为什么不杀了我?”我问。
“呵呵,”他终于停止了那夸张的大笑,“亲爱的撒尼尔啊,你的存在是很重要的啊,你的生存还有着很大的利用价值,虽然很不想把如此宝贵的你交给那帮令人讨厌至极的臭虫,但我毕竟没有能把你体内的力量开发出来的能力,所以只好先委屈你和一群臭虫呆在一起一段时间了。”
这段话我是实在听不懂的,但又能怎样呢?生命都被掌握在别人的手中了。
他笑着,然后对我做出了审判:
“先揍这个家伙一顿,然后把这个家伙当做替罪羊,将领地中发生的盗窃案件全部归罪于他,明天把他放在囚车上,围着领地绕一圈,不要给他水和食物。”
不杀我,只是羞辱我,他应该明白的,我并不在乎尊严,我只在乎生命。
“撒尼尔啊,你虽然是个很重要的东西,但是必竟曾经触怒了我,所以,一点皮肉之苦还是必须的,接下来,请好好的享受一番吧,呵呵。”他笑着离开了,留下了几名侍卫。
接下来,等待我的必然会是一顿拳打脚踢。
第二天早上。
“咳。”喉咙中又是一抹腥甜,我不知第多少次咳出了一口血。
那些侍卫整晚都在一个接一个,不停的打着,旁边有一位光明系的魔法师,看到我快不行了便施一个治愈术在我身上,让我不至死去。但又能有什么呢,比起失去牧师先生时的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这种疼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呵。
然后,我仍然被绑在十字架上,只是十字架被钉在了囚车上。
人们看上去很愤怒,有的人开始向我扔烂掉的菜叶,然后是鸡蛋,一些石块还有一些家畜的粪便,接着有人向我吐口水,然后就有一些调皮的孩子跟在囚车后面唱着一些现编的歌谣。
那因该是羞辱我的,但没有听清楚具体的歌词。中午的时候,囚车停了下来,那群侍卫们去了一家酒馆吃饭,我便一个人被扔在了太阳底下。
慢慢的,正午这缓慢而沉重的节奏把我带入了睡眠状态。
“大。。。大哥哥。”是一个怯弱的声音。
我因为休息被打扰到了而有些不满,不耐烦的看向声音的出处。
是一个很小女孩,大概有八九岁的样子,身上的衣服十分破旧,头发也乱蓬蓬的,小脸被灰尘弄得很脏。
“给你,你应该很饿了吧。”她伸出了一双黑黑的小手,掌心中躺着一块同样不干净的饼。
“你自己为什么不吃?”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来,她是一个以乞讨为生的孩子。
“我不饿哦。”然而,她的肚子却很不适时的响了起来。女孩的脸立刻红了起来,即使有灰尘的遮挡也一样明显。
“为什么要这么善良呢?你这种人的话,应该是最容易受伤害的了,走吧,以后要以自己的利益为重啊。”我对她说,但是很明显,女孩并没有听懂,真的是很愚蠢啊。
她踮起脚尖,想要把那块饼送到我的嘴边,然而,那群侍卫这时却走了出来,看到此情此景,便把那块饼从女孩手中打掉了,并毫不客气地踩碎,又一巴掌把女孩扇出去老远。
而我只是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没有任何的反应,这纯粹是自找的。我无视了那个女孩的一切,愚蠢的人,死掉了也是理所应当的。那个孩子因该感到庆幸,庆幸这些侍卫们今天心情好没有杀了她。
没有再搭理那个女孩,侍卫们带着我向前走去。一段时间后,我看到了,马戏团。
第十章潘多拉的盒子
这里已经是城郊了,照常来说,应该很少有人了,但那个马戏团却在表演着,即使没有人来观看。他们的人很少,只有一个小丑,一个喷火人,一个驯兽师和一位团长,这是一个普通至极的马戏团,而他们的表演则是十分传统的,可以说,是十分乏味的,小丑踩在一个大皮球上,随着球的滚动,不断前行,手中则是在玩着三个小球;喷火人则时不时的从口中喷出一团火焰;驯兽师骑在一头狮子身上,时不时的驾驭着狮子高高跃起;而团长则是跟在他们的身后静静的走着。
“这样的表演会有人去观看吗?”我在心底嘲讽着他们。
然而,在从我们的身边经过时,小丑忽然露出了一丝戏谑的笑容,然后扔掉了手中的球,接着,从脚下的球上跳下来,双手又分别从袖中拔出两把匕首,杀向侍卫们;与此同时,喷火人也将火系魔法施展出来,几个十分危险的火球从我的眼前飞过,砸向我身边的侍卫,那炙热的火焰瞬间将被打中的人烧成灰烬;驯兽师的狮子也不再温顺,它狂暴起来,张着血盆大口咬向敌人的脖颈;那个团长先是将束缚着我的绳子解开,然后面带微笑静静的观赏着这场杀戮的表演,我分明看见他有着一种毒蛇的眼神。
杀戮的剧目结束,配角们成为了一具具尸体,又被烈火焚烧,最终化为了一抹灰尘。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救我?”我问他们,但没有一个人理我。
那个驯兽师瞥了我一眼,然后骑在狮子的背上,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如同一块亘古不化的寒冰;那个小丑搂着我的脖子,像一团火一样包围着我,带着我跟在驯兽师的身后;喷火人笑着,笑得很古怪,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息,他走在了我的另一侧。而那个团长,很令人在意,在被小丑推走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也在笑着,很和蔼,很有亲和力,但在那副眼镜的后面,隐藏着毒蛇的芯子,而当我想要更清楚地去看那双眼睛时,那位团长却消失在了房屋的阴影里。
这伙人真的是十分奇怪。
我坐在后台,静静地看着他们的表演。不同于刚才那些根本不吸引人的传统表演,这时他们的表演确实很是吸引人的眼球。团长站在角落里,眼睛在那副眼镜的后面闪烁着怪异的光。
这给人的感觉很不好,于是我走了出去。在这个马戏团的后面有一个小小的池塘,我望着夜空,今天那位天上的国王没有出来嘲笑我,就连它的臣子们也都不见了踪影,天空顿时显得空荡荡的。心里乱七八糟的,说是要复仇,但我又该怎么做呢?我苦苦思考着答案,甚至没有发现身后多了一个人。
“在想什么呢?”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那个小丑站在了我的身旁,“有什么想不开的吗?”
“你们是什么人?”我继续看着天空,却是问他。
“我们?”他低下了头,像是在考虑着什么,过了一会,他微笑着对我说,“算了,告诉你也无妨,我们是一个马戏团,白天的时候,我们演出着为人解闷,给人带来乐趣的剧目,而夜晚,我们则去演出那些带给人恐惧、绝望的死亡剧目,明白了吗?我们的职业。”
“杀手吗?”我依然望着天。
“不不,我们不是纯粹的杀手哦,我们还是一个表演马戏的马戏团呢。”他轻松地说。
“那么,下一个问题,为什么要救我?我与你们,或是你们背后的人有着怎样的利益关系呢?”
“我们的背后并没有什么人哦,救你的原因只是因为想要你加入我们,并且成为我们的魔术师,这就是我们的利益关系了吧。”
“加入你们,我会得到什么对我来说有益的东西?”我淡淡地问。
“嗯。。。”他沉吟了一阵,“我们能够帮你复仇。”
“复仇?”我直视着他翠绿色的眸子,“你们是怎么知道我背负着仇恨的?”
“欸?”他很明显没有想到我会这样问。
“我在等待你的答案。”
“那个。。。”他有些窘迫,“哎呀,纠结于这些小事干嘛啊,反正你是一个注重结果,并不在乎过程的人啊。”
“可是,我很想知道你们的目的以及背后的实力啊。”我继续望着天。
“我们的身后并没有站着什么,我们的目的也只是把你拉来做我们的魔术师。”
“哼,”我转过身,准备离开,“虽然不知道你们的目的,但我并不想被你们戏弄。”
“目的。。。真的没有什么哦。”他忽然用一种近似于牧师先生的语气对着我说,我回过头去,看到了一张挂着属于牧师先生的笑容的脸。
你是。。。牧师先生吗?真的是好像,好像。
不,你不是,牧师先生已经走了,被那该死的神带走了!
只一瞬间,我失了神一般,但很快,我原本被撼动了的心又恢复了平静。
“我不信。”我冷漠地说。
“。。。。。。”他只是淡淡的望着我,没有说话。
我眯起了眼睛。
“你越来越令我感兴趣了,撒尼尔。”他笑道。
“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但,你应该已经了解了我们的实力,我们绝对可以帮你复仇的,至于代价,你应该不会太在意吧。”说着,他向我伸出了手。
迟疑着,我向着那只手伸出了手。
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明明知道是恶魔,但还是一样要打开,着复仇的种子便被深埋于心底,并不断的成长,而这复仇的怒火,却是随同被放出的恶魔,全部迸发出来。
当撒尼尔离开后,团长来到了小丑身边。
“怎么样?他妥协了吧?”团长问,但语气中却是给人一种势在必得的感觉。
“你说的那一套根本不起作用啊。”小丑故意苦着脸说。
“怎么可能?”团长有些惊讶。
“不过最后,他还是同意了。”小丑笑了出来。
“你对他说了什么?”团长有些好奇。
小丑神秘的一笑,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学着撒尼尔的样子,抬头看着夜空。
第十一章那圣洁的白玫瑰,那时光的哀悼者
我站在这片白玫瑰之中,像是牧师先生就站在身后,只是忽然回头,看到的只有随风摇摆的花。
团长告诉我,我诞生于一个古老的家族——古罗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