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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带走,而她们却没有一个人返回这里,她们遭遇了什么,她们的结局如何,只要想一想,她都会感到毛骨悚然。
周围渐渐的安静下来,女孩儿的哭喊声远去了,只剩下了帐篷里几名与她一样幸运的少女发出战栗的啜泣声。她看了看周围,只剩下三名同伴了,说不准明天,厄运就会降临到自己的身上,她很怕,她想逃走,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外面到处都是全副武装的士兵。
这里是摩洛克——萨尔纳斯军团的营寨,是防御帕兰丁军队“入侵”、守卫塞纳图斯山口的部队之一,他们的任务,就是严守那条能够绕过塞纳图斯山谷的山间小路,防止敌人从此越过己方防线,越过塞纳图斯山谷。
几天前,为了报复山那边的几个村庄的村民对于帕兰丁军队的支持与帮助,萨尔纳斯军团军团长蒙蒂克将军派出了一支小分队,从小道越过山脉,偷袭了几个村庄,烧杀抢掠一番,将掳掠来的青年男女带回营寨,男人作为苦工在营中干活,而女子则成为了将军与士兵们玩乐的对象。
今年十七岁的安琪儿也是其中之一,她家是村里的医生,父亲和哥哥都精通医术,几年前父亲去世,她和哥哥相依为命,为村里的百姓们治病为生。
当摩洛克军队杀进村庄的时候,她和哥哥都成了俘虏,被捉到这里,蒙蒂克将军听说她的哥哥精通医术,于是威逼利诱,要他做军队里的医生为伤病员治病,他哥哥迫于压力,尤其是怕妹妹受到伤害,假意答应下来。利用职务便利,他悄悄弄到了一些毒药,将它们下在士兵们的饭食里,结果造成了大批士兵中毒身亡,而他自己深知事情一定会败露,也事先服毒自尽了。
哥哥惨死,自己的命运又不知道会怎样,安琪儿就在这悲痛与惊恐之中度过了几个日夜,每当外面传来军靴沉重的脚步声,她都会心惊肉跳,坐立不安,她真希望自己能够了结自己的生命,可以死得痛快一点儿,但是,就连这一点,她也做不到。
“爸爸,哥哥,你们的在天之灵,会保佑安琪儿的,对吗?”她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眼角情不自禁的涌出一股清澈的泪水……
……
“就是这里了。”
清风烈举目四望,崇山峻岭之间,一条狭长的小路如同一条蚯蚓,蜿蜒起伏,向着山顶延伸,淹没在一片茂密的丛林之中,周围到处荒草丛生,荆棘遍地,渺无人烟,两旁危崖耸立,怪石林立,果然是一片险山恶水。
“这条路其实没什么,并不算十分曲折,不用担心迷路,只是,周围的树木和荆棘是非常大的障碍,而且在前方还有敌人设下的重重障碍。”紫月一手挽着缰绳,一手用马鞭向着山路的某个位置指过去。
“无妨,”清风烈信心十足的答道:“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此乃军中常事。”他拨转马头,在紫月好奇的注视下,举起手中的塔林之矛,对着身后的半兽人大军用力挥舞,口中发出一连串叽里咕噜的叫声,然后向着小路的方向一指,只见十几名身强力壮的半兽人士兵挥舞着大的惊人的巨斧和巨剑冲出人群,奔向树林,刀劈斧凿,木屑纷飞,所到之处,不论是树木、灌木丛还是巨石全都被劈的粉碎,那惊人的破坏力让在场的人类惊叹不已,原本狭小的道路瞬间被拓宽了一倍多。
“照这个速度,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越过山脉了。”清风烈望着开路的半兽人士兵,得意的对紫月微微一笑,紫月看了一眼他脸上神气的笑容,莞尔一笑,叫声:“姑娘们,跟上!”策动战马,追随着半兽人先锋的脚步向山上前进。
……
营帐里,安琪儿惊恐的望着面前的十夫长和他带来的两名士兵,颤抖不停。
“小姑娘,将军要见你,要和你谈谈,关于你哥哥的事情。”十夫长俯下身,一脸坏笑的说道。
“我、我、我,我不、不去……”安琪儿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般,声音颤抖的几乎听不清她的话。
“不去?”十夫长冷笑一声,变了脸色,冷冰冰的说道:“这个,可就由不得你了!”他说完转身走出营帐,两个士兵拖起全身瘫软的安琪儿,任由她如何哭号,生拉硬拽将她拖走。
身不由己的安琪儿被拖进了蒙蒂克将军的中军帐,两名士兵将她扔在地上,转身出去了,营帐的帘子随即被拉上。安琪儿惊惶的抬起头,目光正与蒙蒂克的目光相对,吓得她魂飞魄散,拖着瘫软无力的身子慌忙往后爬。
“小姑娘,你别怕。”蒙蒂克笑眯眯的说道,他那一脸的横肉让这份笑容变得十分恐怖与虚假,他站起来,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安琪儿,在安琪儿看来,他那沉重肥胖的身体就好像一座大山一样,正在慢慢的向自己压过来。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安琪儿一边向后退,一边哭喊着。
“我只是要和你谈谈你哥哥,”蒙蒂克依然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哥哥他为了你们所谓的大义,毒死了我百十名士兵,自己也为国捐躯了,只留下你这么一个孤苦伶仃的人儿,你说说,你一个人要怎么生活下去呢?嗯?”他将安琪儿逼到死角,俯下身一边向她伸出手一边说道:“所以,我要帮你哥哥照顾你才行,要好好照顾你,对,就是这样……”
“你这个魔鬼,你走开,不要靠近我!”安琪儿慌乱的想要赶走蒙蒂克伸向自己的手,却被他死死的抓住手腕,挣扎不得。蒙蒂克将她拖到帐篷中间,按在地上开始扒她的衣服,安琪儿拼死反抗,然而她柔弱身躯又怎么能够抵抗蒙蒂克如小山一般沉重的身体呢?她的踢打毫无作用,她的力量也无法推开他,她的哭喊加剧了他心中的恶念,她在心中一遍遍的叫着“谁来救救我”,却没有人会来救她。
“老实一点吧,小丫头!”蒙蒂克奸笑着撕开了安琪儿的外衣,将沉重的身躯压在她的身上,用呼出阵阵臭气的嘴亲吻她的肌肤,绝望的安琪儿已经无力抵抗,然而她的内心深处还是不甘受辱,她的手挣扎摸索着,忽然,她摸到了一件硬东西,她顾不得分辨那是什么,抓起那东西砸向蒙蒂克肥胖的身体。
“啊!”
一声惨叫,蒙蒂克圆滚滚的身体滚到一边,鲜血洒了一地,安琪儿恍恍惚惚的支起身子,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手中的东西,竟然一把短剑!原来,那正是蒙蒂克从不离身的短剑,镶金的表面雕刻着精致的花纹,镶嵌着珍贵的宝石,是他的心爱之物和防身利器,平时都会挂在腰间,没想到正好被安琪儿摸到了。
“武器,是武器!”安琪儿在心里叫道,她望了一眼痛苦的倒在地上血流如注的蒙蒂克,头脑中冒出一个让她自己都感到吃惊的念头——杀了他,为哥哥和姐妹们报仇!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有个声音在她的脑海中不断地呼喊,短短的十几秒种,她做出了决定,虽然她知道,杀了他,自己也活不成了,但是就算你不动手,也一样是死,横竖都是死,为什么不杀了这个败类,为死去的亲人报仇?!
她双手握着短剑,鲜血从剑身流下来,流到她白皙的玉指上,她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扑向蒙蒂克,将手中的短剑刺向他的胸膛,就在短剑刺入的一霎那,她的眼神与蒙蒂克的眼神交汇,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恐惧,她的精神为之一振,原来这个恶魔也会害怕!原来这个魔鬼也会感到恐惧,他并不是无所畏惧的,他也不是无人可敌的,杀死他,就在此刻!
凝聚着仇恨的短剑一次又一次的刺穿蒙蒂克的胸膛,起初他还发出几声哀号,慢慢的,鲜血染红了他身下的地面,蒙蒂克死了,死在那个柔弱的少女手中,死在了他自己心爱的短剑之下,死在了一个被强烈求生欲望支配的高贵灵魂之手。
“我做到了,哥哥,你看到了吗?我做到了!”安琪儿松开了双手,无力的跪坐在地上,茫然地望着天空,大声的对着天空呼喊着,身后,几名士兵冲了进来,他们吃惊的看到将军死在地上,胸口插着他心爱的短剑,而那名少女,满身是血的坐在旁边。
“哥哥,我来了……”安琪儿闭上眼睛,她知道,背后那几把锋利的长剑与长矛立刻就会刺穿自己的身体,她的灵魂很快就要和父兄相见,此时的她已经不再恐惧,她的灵魂得到了安慰,得到了升华。
惨叫声划破天际,中军帐轰然倒塌。良久,一个人从大帐中爬出来,茫然的望着周围人喊马嘶的场面,明媚的阳光照耀着她,带来一阵眩晕的感觉。
“喂,你还好吗?”一匹战马在她面前直立起来,发出一声长啸。一名银甲骑士手持长剑,头戴银盔,望着地上的安琪儿,问道。安琪儿茫然的望着对方,她在怀疑自己的耳朵,面前的这名骑士,为什么会发出女子的声音?
“你怎么样,没事吧?”骑士从马上跳下来,在她面前单膝跪倒,右手轻轻的扶着她的肩膀,反持剑柄的左手将雪亮的头盔摘下来,甩了甩满头耀眼的金发,露出一张写满关切的美丽的脸。
“你是……天使吗?”安琪儿茫然的问道。她觉得,也许是天使,来带她去天国了,可是,为什么天使没有翅膀呢?
“如果可以,我愿意做你的天使。”她温柔的捋了捋安琪儿凌乱的头发,报以亲切的笑容。
那一天,幻翼骑兵团与清风烈的兽人军团成功逾越山脉,偷袭敌后,与正面进攻的第一军团胜利会师,击溃了守卫塞纳图斯山口的摩洛克军队,残兵全部溃退回伊丁。此次战斗中,幻翼骑兵团成功解救此前被掳掠村民数十人,并且将他们送回后方的村庄,又找到了其他受害者的遗体,将他们妥善的进行了安葬。
……
帕兰丁风拭前缘十九年二月,帕兰丁军队成功穿越塞纳图斯山谷,在芙罗兰平原驻扎,准备前往增援进军受阻的第二军团。柯兰赛尔侯爵对于取得的战果十分高兴,派人向国王报捷,同时犒赏三军将士,尤其是清风烈的半兽人军团和紫月的幻翼骑兵团。
当晚,紫月正在账中和妹妹闲聊,听到外面传来姑娘们的嬉笑声,紫云生性活泼好动,几个月的相处早就和姑娘们亲如一家,听到她们在外面嬉闹,早就坐不住了,找了个借口溜出去了。
紫月知道妹妹的心思,也不阻拦。她默默的跟着她走出帐篷,也不打扰正在玩闹说笑的姑娘们,静静地环顾四周,夜色迷离,黑色的大幕已经将天地完全笼罩,只有军营中的火把不知疲倦的燃烧着,映出一道道拉长的阴影。她信步走向营门口,逐个巡视了营寨周围的几个岗哨,见值勤的姑娘们都很认真,便放心的往回走。
忽然,她注意到一个人影静静地坐在远离人群的一角,背靠着喂马用的草料堆坐着,仰望着天空,那背影孤寂而落寞。尽管夜色黯淡,紫月仍一眼认出了她,那个在刚刚结束的战斗中被她们救下来的少女。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她轻轻的走到她身旁,缓缓的坐下,轻声的问道。正在出神的女孩儿完全没有注意到紫月轻盈的脚步,被吓了一跳。她先是认出了紫月,继而慌慌张张的站起来,低着头,恭敬的说道:“团长大人。”
“呵呵,你又来了,”紫月拉过她的手,一边笑着一边说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不要叫我团长大人,我身边的姐妹们平时也都不那样叫我,只有执行任务的时候才会称呼我团长,没事的时候,她们都叫我月儿姐姐。”她